隻要姚成本這樣做了,殺手被固在京師。


    沈安抓到他的機會,就多了幾成!


    計略定下,沈安收拾一下情緒,還得陪著青羽用餐,這丫頭為了等他,半夜時間水米不進,情誼真誠,可沈安也為她的身子擔心。


    不能讓她看出,自己一臉愁容,免得家人牽掛。


    翌日清晨。


    沈安在家中用過早飯,換了一身素袍帶著幾個侍衛直奔姚成本府邸。


    去右丞相的府邸還要帶兵,赫然這是一種羞辱。


    姚成本也剛剛用過早飯,麵前坐著的,正是那個白衣人。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


    “這是你應得的。”


    招招手,就看有管家從外麵,送上一托盤的黃金,成色之足,各個都是狗頭模樣。


    白衣人眼見如此,心中莫名一陣惱火。


    狗頭之金,不是在他就是一條走狗嗎。


    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他為姚成本兢兢業業,不想事到如今,在他眼中竟還是一條狗,可笑!


    “拿著吧,這段時間把自己藏好。”


    “別讓外人發現了,沈安不是個省油的燈。”


    白衣人微微拱手,俯身言道:“大人放心,在下心裏有數。”


    “去吧。”


    姚成本剛一揮手,不了外麵有人來報,說沈安大人登門,遞了名刺。


    他來幹什麽?


    目光一轉,姚成本如水的麵上,多了幾分漣漪:“去,請他進來。”


    沈安在朝廷位高權重,管家自然得親自迎接才是。


    府邸中門大開,管家帶著一群人,快步迎來。


    沒出門,他就覺得好一陣殺氣撲麵而來,抬起眼皮,沈安跨馬而立,臉色陰沉,身後竟然還跟著一群兵甲。


    管家心中一沉,硬著頭皮賠笑:“小人,見過沈大人。”


    “不知大人到此,有失遠迎了,我家相爺,請大人登堂。”


    渺目看他,沈安麵不改色,飛身下馬,交代身後兵甲等待,隻點了兩個隨身的護衛一並入府。


    天解人意,沈安方才踏入相府,忽然一陣清風席卷,原本晴朗的空中,莫名多了一層滾動的陰雲。


    管家心中更疑,小心翼翼的在前麵引路。


    見到姚成本,沈安也不似其他同仁那樣,見禮問安,隨便拱拱手,也就過去了。


    姚成本不會追究他這些,吩咐人上茶之後,屏退了左右。


    “沈大人。”


    清茶在手,姚成本故作淡然的問道:“這次登門到訪,想必是有什麽公務吧?”


    “公務沒有,是一件私事。”


    放下茶盞,沈安可不管他什麽反應,兀自把畫像壓在桌角:“還請丞相幫忙,調查此人根係。”


    “哦?”


    姚成本故放疑態,把畫卷上下打量,心中暗驚不已,簡直和白衣人足有九成相似,難道是他露餡了?


    今日沈安登門,莫非是興師問罪?


    心中波瀾如驚濤,麵上他還得擺出一副淡定模樣,撂下畫像,姚成本抿唇言道:“這件事,似乎和老夫沒有什麽關係,你要找人的話,隻管去京兆府。”


    “丞相府也不是為你沈大人辦事的!”


    他的言外之意,苛責沈安弄權。


    悄然一笑,沈安又把畫像推給他麵前:“姚丞相,本官自然知道,丞相府不會做這種小事。”


    “隻是想給你提個醒,咱們同朝為官,彼此之間,不管恩怨爭鬥如何,都不該把手落在無辜人身上。”


    “畫卷之人,屠殺百姓,斬首分屍,我大梁太平盛世,且兇案就在王畿之地,相爺難道不該幫忙出力嗎?”


    他這話,聽著沒什麽,實際已經暗暗戳破了那層窗戶紙,再加上沈安此刻淡然篤定的樣子,更是讓要姚成本心中恍惚。


    深吸口氣,他拖著茶盞的手,都攥的發了白:“老夫還是那句話,這種事沈大人隻管去找京兆府。”


    “看來相爺,果然沒有見過此人。”


    不等他把話說完,沈安憤目奪斷:“那本官就知道該這麽做了。”


    “你什麽意思!”


    他的蠻橫,終於刺激到了姚成本,老狐狸坐不住了。


    唇槍舌劍無妨,當麵挨暗罵他可受不了,沈安話裏話外不就在說他,與此人有關。


    無論真假他都絕對不能承認。


    “相爺急什麽。”


    掃了他一眼,沈安穩如泰山般巍峨,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還是那句話,你我同朝為官,彼此之間或有恩怨,可也有幾分照應。”


    “現在相爺這麽說,那之後查案,本官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話音落,沈安起身就走,但是畫像卻留在了姚成本正堂。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姚成本憤怒之下,直接把茶盞砸成碎粉。


    “可惡!”


    沈安表現的越剛強,越猛烈,他就越覺得是對方破案了。


    白衣人跟隨他多年,一直小心翼翼,這次莫非漏了馬腳?


    一時恍惚,一時懵懂。


    姚成本立刻叫管家將白衣人二次喚來。


    畫像丟在他麵前,姚成本寒光爍爍的盯著白衣人:“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說吧。”


    白衣人已知曉事態,他心裏也在含糊,自己動手時周圍全無一人,怎麽可能留下這麽大的馬腳。


    奈何證據就在眼前,他就算想申辯也找不到理由,略作沉默後,白衣人也變得冷峻許多。


    “大人,雖然在下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得到這張畫像的。”


    “倒也無妨,隻要大人點點頭,在下今夜便把沈安的人頭摘下,奉於大人麵前。”


    “放屁。”


    姚成本最清楚沈安的本事,之前太子準備了那麽多,最後誰不是铩羽而歸。


    冰鳳凰、無花公子,還有萬毒門的高手,誰都不比眼前之人弱。


    他能拿到沈安首級?


    打死姚成本也不信,原本打算讓他暫時逃離京畿,在偏遠地棲身暫避風頭,現在看來已經行不通了。


    沈安能夠登門攤牌,必做好了完全準備。


    別說現在難以把他送走,就是想殺人滅口,姚成本都覺得有風險,死人雖然不會說話,可此人一死,真到了關鍵時刻,又能讓誰出來頂罪?


    幾番思量,最終他還是決定,暫將此人就留在他丞相府中。


    沈安再狂,再狠,哪怕是鐵證如山,他也不能到丞相府明火執仗的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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