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一輩子雨,雨會不會難過?”


    “年輕人,是不是沒帶傘?”李毅說完便瀟灑的離開了。


    ……


    春雷一聲,春雨降臨了,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絲如煙似粉。河邊的垂柳還有那剛剛綻開的花,在水霧碎雨中輕輕搖。


    人們用手遮擋住頭頂匆忙的在街道上穿梭,這樣的天氣真是讓人防不勝防,上午還是豔陽高照,此刻竟是細雨朦朧。


    “大王,尾巴都已經解決掉了!”周震山低聲對李毅說道。


    從李毅一行人從亨運鏢局出來,他們便被人跟蹤,周震山都順利的解決掉了!


    而且讓李毅不明白的是周震山能夠看出來蔡大龍是一名高手,難道蔡大龍看不出老周是高手?


    周震山給出的答複是,這個蔡大龍肯定看出自己是高手,派人跟蹤純屬送人頭,至於為何還會派人跟蹤,這個他就猜不出來了。


    其實蔡大龍也很無奈啊,今日李毅上門,他先注意到的便是這周震山,一個絕頂高手護衛的年輕人,那麽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人物,可能是某位大家族的少爺或者哪位軍中大佬的公子?這也是蔡大龍沒有在亨運鏢局將李毅一行人拿下的原因,如果拿不下他們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他們抓住把柄!所以整個事件的關鍵點在陳珊珊身上,隻要陳家不現身那麽這個叫和申的就沒有任何辦法!


    “掌櫃的,咱們派去的兩撥人都被打暈了!屬下不明白,既然那人的護衛是跟掌櫃的您一樣的高手,為何您還要派人去跟蹤他們呢!”夥計疑問道。


    蔡大龍臉色微變:“我當然知道無法對付他身邊的高手,但是我要告訴他,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我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然我蔡某人會跟他好好玩玩!哪怕他是什麽大人物家的公子,想要動我亨運鏢局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你去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叫過來!”蔡大龍吩咐道。


    夥計:“大當家,公子正在讀書呢!”


    “讀書,你也信?”蔡大龍說完便去到書房,然後就聽到書房裏麵傳來:“爹,爹,哎呀,別打臉啊!我的臉,爹,我錯了……別打了,救命啊!”


    ……


    李毅一行人來到了京都縣衙門前,但是陳珊珊還沒有到。


    “官爺,您喚小人來縣衙所謂何事啊?能否提前讓小人心中有數,不成敬意,拿去喝茶!”陳福俊遞上兩錠銀子說道。


    官差甲:“大人喚你女兒前來,是因為有人報案,說是亨運鏢局欠你家錢財拒不歸還,你女兒為此茶飯不思,尋死覓活,如果範大人不出麵調解的話,恐出人命!但是看你女兒的神情不像是能做傻事之人啊?”


    陳珊珊聽完,就像吃了一顆老鼠屎:“好你個,個,個……別讓我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否則天天畫圈圈詛咒你,下雨沒有傘!”


    陳福俊聽


    到官差的話,跟自己心中所想一樣,那人報官了,也就是說那個人去了亨運鏢局見到了蔡大龍,而且還吃了虧,氣不過拉上我陳家報官跟蔡家碰一下子?


    一路上陳福俊都在想對策怎麽能夠讓陳家脫身,想讓陳家跟蔡家碰一下子,是不可能的,雞蛋碰石頭的行為傻子才會幹!


    而陳珊珊想法就比較簡單了,那個人真敢去問亨運鏢局要錢?都是他害得人家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等會也不知道會不會見到他!


    748:“害得人家姑娘一晚上沒有休息好?宿主,你可真行!”


    馬車窗外下著蒙蒙細雨,可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愫卻早已隨著細雨飄向縣衙。


    京都縣衙,中規中矩,正堂有一牌匾,明鏡高懸。


    範鬆華此時正坐在桌前剛剛處理完一個小案件,李毅聽了聽處理的沒有任何毛病,此時那個報官的錦衣衛正坐在一側等待著陳家來人。


    半個時辰後,陳福俊和陳珊珊被衙役帶到縣衙,李毅用折扇擋了擋。


    具體升堂流程咱們就不多做介紹了,無非就是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可有證據,宣證人,宣被告,宣告等等。


    範鬆華詢問道:“陳氏小女,剛才這位公子所說之事可否屬實?”


    陳珊珊一直處於懵逼的狀態,這是什麽情況?麵前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啊,但是他所說的事情與自己經曆的事情分毫不差。那個人找的替身?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他的真麵目?不對,那個人的氣質跟麵前這個人不一樣,那種讓人討厭欠抽的氣質很難被模仿!


    “大人,這位公子所說的事情屬實,但是……”陳珊珊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陳福俊大喊一聲:“範大人,冤枉啊!小女昨日從相親大會的現場傍晚時分就迴到了家中,不曾參與剛才這位公子所說之事!”


    範鬆華大喝一聲:“本官問話,旁人不得幹預,否則就作擾亂公務處理!”


    “陳氏小女,本官問你,剛才這位公子所說的事情是否屬實?你可要如實迴答!”


    陳珊珊看了一眼正瘋狂給自己使眼色的父親,然後說道:“大人,這位公子所說之事屬實,亨運鏢局的蔡坤坤確實想要對小女行不軌之事,幸得公子搭救!傍晚時分,蔡坤坤又讓下人對小女行兇,公子將其製服!然後便發生了字據之事!”


    陳福俊聽完自己的女兒所言,內心一涼,我陳家得讓這個倔丫頭害慘了!


    “但是,大人,民女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陳珊珊接著說道。


    範鬆華迴道:“講!”


    “大人,這位公子所說之事確實不假,但是民女遇到的公子卻不是此人!”陳珊珊的話讓陳福俊瞪起了眼睛:“大人,此人是誣陷啊!小女根本不認識此人,所以亨運鏢局少東家之事完全是子虛烏有之事!我陳家與此事沒有任何幹係,至於小女上吊尋死覓活更是一派胡言!”


    範鬆華也是有些懵


    ,這是什麽情況?事情能夠對上,但是人對不上!


    “堂下原告可否認識陳氏小女?”範鬆華看著報官的錦衣衛問道。


    錦衣衛官兵迴道:“大人,小人認識!”


    範鬆華又看著陳珊珊詢問道:“陳氏小女,你可再確認一下,是否認識此人?”


    陳珊珊迴道:“大人,民女不認識!”


    “來人,去傳喚亨運鏢局蔡坤坤前來問話!”範鬆華驚堂木一拍吩咐道。


    當衙役來到亨運鏢局的時候,蔡大龍得知和申這小子竟然報了官,使了一些銀兩以後,也了解到了公堂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這個和申沒有自己出麵報官而是委托他人,是其身份不方便透露嗎?還是怕我亨運鏢局的報複?


    “官爺,請稍等!小兒剛才讀書的時候從床上摔了下來,馬上就出來!”蔡大龍說完去了蔡坤坤的書房,夥計陪著兩名衙役喝茶。


    “爹,孩兒知道錯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蔡坤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蔡大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走,去縣衙!”


    “啊?爹,爹,孩兒真知道錯了!您不能大義滅親送孩兒去見官啊!難道外麵傳的您有一個私生子是真的?爹,您……”蔡坤坤被蔡大龍一個巴掌拍在了地上:“趕緊收拾,是那個和申報官了!記住,到了縣衙以後,把錯都認了!錢,我們亨運鏢局出了,此事就算了結了!至於這10萬兩銀子,陳家也不怕拿的燙手!”


    “爹,我們亨運鏢局難道還怕他一個小小的陳家不可?”蔡坤坤腫著一個豬頭臉問道。


    蔡大龍低聲說道:“他陳家算什麽東西!碾死陳家就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但是為父看不透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和申,以免壞了王爺的大事,此事不能讓官府追查太久!”


    豬頭蔡坤坤起身跟著蔡大龍出去,半個時辰以後一行人到了縣衙。


    豬頭蔡坤坤看著跪在堂下的幾人,陳珊珊他認識,邊上的老頭想必是陳家的掌櫃。另外一個是誰就不知道了,但是看這個架勢不認識的那人還是原告!


    範鬆華將事情詢問了一遍,大喝一聲:“蔡坤坤,你可認罪!”


    豬頭蔡坤坤:“大人,我認罪!”


    範鬆華感覺到很順利,但是又感覺哪裏不對勁,至於是哪裏不對勁一時也沒有頭緒。


    最後陳家拿到了亨運鏢局的10萬兩白銀,那名報官的錦衣衛出了縣衙以後便伸手攔住陳福俊和陳珊珊:“兩位,屬於我的那一份是不是……?”


    陳珊珊看著錦衣衛官兵:“你是誰?你不是他!他在哪裏?你把他怎麽樣了?你要是不說,我馬上去報官告你謀財害命!”


    錦衣衛官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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