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隻喝酒嗎?”


    林凡說著拿了塊雞腿放在嘴裏,悶聲悶氣的問道:“你怎麽還找了姑娘?”


    “那可是綠蘿姑娘!”


    張良說完,見林凡不明所以,又推銷似的宣傳道:“綠蘿姑娘才藝雙絕,可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擬的.....”


    “對啊,我也聽說春滿樓的綠籮姑娘彈琴唱曲很不錯!”馮明嘬了一口小酒,美滋滋的說道。


    薑琤附和:“以前我們來春滿樓,必請她助興!”


    林凡聽到這些老嫖客你一言我一語,不禁有些古怪。


    雖然來了青樓兩次,他也能將青樓和娼館分清,但當著未成年的麵說這些調調,真的好嗎?


    其實自從上次來春滿樓後,林凡就對這個時代的服務挺滿意的,所以盡管內心的小人是拒絕的,但眼中的神光卻滿是期待。


    果然,綠籮姑娘她來了。


    單從外貌上來看,她是比不過張天依的,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和電視上的女明星一樣,這綠籮姑娘穿得溫婉得體,沒有風塵味道。


    她抱著古箏,垂首朝張良四人行禮,動作十分柔美。


    薑琤就像見了老朋友似的,朝綠籮笑了笑,後者禮貌點頭,望向張良。


    目光中帶著如水波瀾,看得林凡三人忍不住幹咳幾聲。


    尼瑪!這特麽來逛青樓,還要被埋汰。


    小白臉必須死!


    眾人這樣想著,張良不以為意的笑著抬手道:“可以開始了。”


    “諾。”


    綠籮依言抱著古箏坐下,開始彈奏。


    琴聲婉轉如流水,嫋嫋潺潺盡鏗鏘,總之,林凡沒聽懂是什麽曲。


    但這種聽曲的感覺和聽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就好像失足少女與自家老婆。


    當然,林凡沒有拯救失足少女的心思,也沒有老婆,所以他聽得很認真。


    “林凡,問你個事。”張良聽著曲子,懶洋洋的問道:“你對我妹,有什麽打算?”


    林凡愣了下,詫異的看向張良:“她是你妹,又不是我妹,能有啥打算?”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張良看了眼綠籮,又問道:“天依的性格是不太好,但她對你……”


    林凡沒什麽心思的打斷了他的話:“熟人不好下手。”


    “嗯?”張良歪了下頭,疑惑道:“此話何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不合適。”林凡繼續聽曲子,懶洋洋的迴道:“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你應該知道。”


    張良聞言心中苦笑,心說自己知道,但傻妹妹不知道啊!


    她從小院迴郡守府後,一直悶悶不樂,劍也不練了,也不跟自己拌嘴了,整天坐在院子裏發呆。


    其實張良今天請林凡喝花酒,也是想試探下他的心意,無奈自己主公一門心思搞事業,不談兒女私情。


    壓下心中的感慨,張良悶悶的飲了口酒,也不再多言。


    在坐的馮明和薑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之色。


    張郡守對自己謀士居然如此敬重,此人莫非大有來頭?


    想到這,他們對林凡的認知又刷新了。


    …………


    與此同時。


    秦皇行宮中的嬴政和公孫玉也刷新了對林凡的認知。


    嬴政想的是,這小子不是一門心思造反嗎?老去青樓幹嘛?莫非青樓是他的下一個計劃?


    公孫玉想的是,林凡怎麽老去那種不幹不淨的地方,野花難道真比家花香嗎?張天依那姑娘就挺好的,人長得漂亮,又喜歡林凡。


    她上次就跟張天依聊過,所以很明白張天依的心意。


    可林凡的所作所為,卻讓她想起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不由暗歎了一句,幽怨的看了嬴政一眼,道:“陛下,臣妾覺得,您應該好好管管林凡了!”


    嬴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心裏是讚同林凡去青樓的,但不能當著公孫玉的麵說出來,於是幹笑道:“玉兒放心,朕會好好管他的!”


    公孫玉露出滿意的笑容,微微頷首,隨後去了後殿。


    而章邯則若有所思,想著等會出宮去封了春滿樓。


    沉默了片刻,嬴政擺手屏退周圍的宮侍,然後朝章邯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擅離職守來見朕?”


    當初嬴政讓他保護林凡,是下的死命令,若非緊急情況,不得擅離職守。


    如今章邯入宮,想必是發生了大事。


    “陛下,臣今日接到線報,運往遼東的軍餉被人劫了!”章邯麵色凝重的說道。


    嬴政愣了愣,隨後怒不可遏的道:“又是六國餘孽作亂?”


    “據臣得到的線報,似乎不是......”


    “不是六國餘孽?那又是誰?”


    嬴政眯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章邯,似乎想要將他看穿。


    這種關鍵時刻,沒了軍餉,比沒了糧草還要可怕。


    雖然說將士上戰場是為了獲取軍功爵位,但這都是戰後論功行賞。


    軍餉關係到的是戰前,沒有錢,光靠愛國情懷是不夠的。


    章邯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將自己所知曉的一五一十道了出來。


    嬴政聽完後,臉都黑成了鍋底色。


    章邯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直冒,生怕自己的言行,會惹得嬴政雷霆大怒。


    但有些話,他又不得不說,於是硬著頭皮道:“那群劫匪劫掠軍餉並非圖財,倒像是在泄憤!”


    嬴政皺眉:“泄憤?”


    章邯點了點頭,解釋道:“他們將所劫的軍餉全部推到了海中,然後燒了運送軍餉的馬車,揚長而逃……”


    “所以臣推斷,這些人應該不是六國餘孽,畢竟六國餘孽雖然與大秦有仇,但他們也需要錢!”


    嬴政眯眼:“可有查出這群人的來曆?”


    “臣得到線報後,就立刻派人去調查了,目前還沒得到迴複!”章邯垂首答道。


    黑冰台的線報要比正常渠道快很多,所以嬴政比馮去疾等人先知道這消息。


    若讓馮去疾他們先知道,那遼東戰事,可能就無疾而終了。


    畢竟光有糧,沒軍餉可不行。


    沉吟了一下,嬴政又道;“先封鎖這消息,軍餉的事,朕會想辦法解決!”


    “諾!”


    章邯應諾而退。


    嬴政站在殿內若有所思。


    少府的餘錢雖然有,但要供給三十萬大軍,肯定是不夠的。


    想了想,嬴政還是決定出宮一趟,找林凡問問,做什麽來錢快......


    畢竟這家夥的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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