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想吃什麽?”


    賀靳辰去到衛生間門口問了句。


    聽到他的聲音夏涼正在刷牙的手頓住,好容易壓下去的尷尬又出來了,她遲疑了一會兒才迴話。


    “隨便。”


    說話時冷眼瞅一下門板,仿佛此刻她瞅的是某人,想把某人身上看出個窟窿來。


    不知怎的看她給自己使小性子賀靳辰心情出奇的好,莫名的一陣自豪感蔓延了起來。


    他勾唇掛起了笑撥動手機點了兩份粥和幾樣小菜。


    吃完早餐之後收拾好東西才叫來醫生過來檢查傷口順便換藥。


    來的是陳靖遠和他的助理。


    “怎麽樣,夜裏傷口有沒有不舒服?”


    男人一身白大褂加身,頭發三七分著梳的很有型,整個人溫文儒雅的,問話的時候也是壓低了聲音的,像是怕嚇到誰一樣。


    看到進來的人是陳靖遠時賀靳辰整個人又陰冷起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盯著他。


    注意到某辰眼裏已經藏不住的敵意,怕他失控真把陳靖遠掀翻夏涼拽住他的手腕。


    然後才迴答了陳靖遠:“不太疼了,手術的事麻煩你了。”


    “有什麽麻煩的,醫生的職責不就是治病救人嗎?”陳靖遠本身就屬於那種溫柔紳士的類型,勾唇笑的時候那份溫柔更深刻了。


    笑的同時他抬手準備要去拆夏涼頭上的繃帶,又說:“我檢查一下,換個藥你就可以出院了。”


    然而,他手還沒觸到繃帶就被賀靳辰握住了手腕,兩人的大手交疊著就這麽頓在夏涼跟前。


    “讓她來。”賀靳辰指了陳靖遠的助理。


    女孩二十出頭一點,長相挺清秀,一對梨渦自帶了笑,將整個人襯得甜美可人,像冬日暖陽,光看著就能心情很好。


    女孩聽了這話有些訝異,看了看陳靖遠像是在征求意見。


    老師似乎很關心這個病人,什麽都想親力親為,她不敢逾越。


    陳靖遠看了眼身後的蘇蕊眸色微冷,唇線悄無聲息地緊了一下:“蘇蕊我桌上有份報告院長等著要,你送過去。”


    “好,我馬上去。”


    蘇蕊秒懂老師的意思迴答完就出了門。


    “那我自己來。”


    陳靖遠故意支走助理擺明了要親力親為,賀靳辰咬咬牙,壓住唿之欲出的火氣直接拉開他,挪去解夏涼頭上的繃帶。


    他絕不會給這個男人任何靠近夏涼的機會,一秒也不行。


    夏涼自然也是看出來陳靖遠的意圖的,心裏很鬱悶,但又無計可施,賀靳辰執拗起來誰也左右不了。


    賀靳辰眼裏剛才那藏了火又不能發的樣子讓陳靖遠心情很愉悅,他眸裏蓄了不惜察覺的喜色。


    “我倒不知道你還懂醫?”這話是對賀靳辰說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才是醫生我比你更懂。


    賀靳辰額角緊了一下,眸子微眯一下在竭力壓製情緒。


    “唿!”


    他倒吸一口涼氣,讓開了位置好讓陳靖遠施展。


    他是很惱火這個惦記自己老婆的男人,也真的真很想幹他,但陳靖遠的話是事實他確實不懂醫,胡亂操作隻怕反而對夏涼的傷口不好。


    所以他退了,為了夏涼才退的。


    對於他的舉動陳靖遠並不覺得意外,和他對視時故意拋出一抹計謀得逞的得意目光,就是很想看他發毛的樣子。


    然後才挪過去動作輕緩地接了繃帶,檢查完傷口又小心翼翼地上了藥,用印繃帶給她又包紮了一遍。


    一些列動作結束才又開口:“昨天給你開的藥記得吃,一天兩次,比賽地址別忘了發給我賽程表也給我一份我安排行程。”


    前半句是出自關心才提醒夏涼別忘了吃藥,後半句他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就是故意說給賀靳辰聽的,很想看他鬧起來。


    五年前若是沒有出國進修,他想他會追夏涼,畢竟這個女孩是那麽特別,至少於他而言的特別的。


    夏涼:“……陳醫生不用了,蘇家有家庭醫生,我爸會安排。”


    那天陳靖遠說要隨隊她並沒有同意,現在他又故意在賀靳辰麵前提起這事隻怕是某人要炸了,未免賀妖怪真炸她幹脆拿老爸當擋箭牌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總覺得陳醫生一見到賀靳辰就怪怪的,他似乎很想讓賀靳辰誤會什麽。


    小涼這是在拒絕,陳靖遠心裏有點失望,眉頭一皺又迅速恢複正常,笑道:“伯父安排肯定妥當,那我就不跟伯父搶功勞了。”


    他深知夏涼是不想讓他太難堪才這麽決定的。


    搶功勞?輪得著你?


    賀靳辰心髒緊了一下,坐過去把夏涼勾在懷裏,跟誰慪氣似的說的了句:“讓安臣旭隨隊照顧你,不需要外人操心。”


    對,就是外人!


    涼涼是他的,他老婆不需要外人管。


    “啊嚏!”


    同一時刻某醫科大學正在講台上給學生講課的安臣旭打了個噴嚏。


    台下有學生關心到:“安教授你是不是感冒了?”


    “教授你要多注意身體。”


    “教授,換季了注意保暖。”


    ……


    台下七七八八的安慰聲傳了過來,安臣旭揉揉鼻子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好好聽課,然後又繼續講課。


    他才不相信自己會感冒,他覺得肯定是有人在罵他。


    病房裏。


    陳靖遠的目光落在了那隻箍在夏涼肩上的那隻手上,很惱很嫉妒,多希望攬她入懷的人是自己。


    同時又很恨,恨賀靳辰這狗男人過於強勢過於霸道,那是個人又不是他的物品,他憑什麽霸占。


    “待會兒有手術我先走了,一周後迴來拆線。”


    拒也被拒過了,他懶得繼續留下來看著這個專製霸道的男人幹生氣,交代完就走了。


    他怕自己再待久一點會忍不住把心裏藏了五年的話說出來,怕夏涼知道之後會在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等他走了賀靳辰才低頭看著懷裏的人。


    他眸光很犀利,像是帶了把刀刺地人渾身不舒服。


    被她看得起了幾層雞皮疙瘩,夏涼主動解釋:“他之前擔心我傷口沒恢複就去比賽身體會不舒服,所以要跟隊,但是我沒答應,你別一見到他就橫眉豎眼的,人家是好心。”


    橫眉豎眼?我麽?


    嗬!


    賀靳辰心底裏冷笑一下,看到陳靖遠他就是很不爽,就不想給什麽好臉色。


    “你走不走?”


    夏涼穿了鞋拎著收拾好物品往外走,到門口才發現某人還坐在床上生悶氣,她迴頭問了句,繼續走。


    賀靳辰迴過神來跟上去拿過她手裏的東西拎在手裏。


    “我拿,我背你走吧。”


    盡管心裏有情緒,但還是沒法不去關心夏涼,他走上前一步彎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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