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魏卿能夠有這種想法,朕心裏麵就放心了,今天這一場朝會,魏卿辛苦了,先下去吧,等著找到了這四家家裏麵的暗室、密道之後將這銀子直接送到內庫當中即可。”


    “是!”


    魏忠賢和田爾耕兩人連忙彎腰應了下來。


    “對了,魏卿,關於依附著客氏的那些宮女、太監們的生活,魏卿可要盡快的去落實啊。”


    雲水思在最後又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請陛下放心!”


    “嗯。”


    雲水思點了點頭,隨後將茶杯端在了手中。


    魏忠賢兩人一看這架勢,也十分乖巧的向著雲水思告辭離去。


    “魏公,陛下這是......”


    走出乾清宮之後,田爾耕便朝著魏忠賢問道。


    “你手下那些小崽子在抄家時候的小動作,你當真不清楚嗎?”


    魏忠賢眯著眼睛看著田爾耕說道。


    田爾耕怎麽可能不知道啊!不過之前天啟皇帝那陣,抄家所得的大多數財產都是他們這些人私底下分了,田爾耕也是沒少拿。


    “魏公,陛下這麽做,下麵那些小崽子,恐怕都不會滿意吧?”


    田爾耕左右轉了轉頭,確定了附近沒有什麽別人的耳目之後,這才說道。


    “不滿意?田指揮使,你要記住,不管是你的錦衣衛,還是咱家的東廠,不過就是陛下手中的狗罷了,陛下高興了,賞咱們幾根骨頭吃,但要是咱私自去吃陛下不想要給咱們的肉,那就別怪陛下殺狗吃肉了。”


    “下麵那些小崽子要是不滿意,田指揮使完全可以將他們送到咱家的東廠來,咱家找人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魏忠賢這句話其實說的就有些嚴重了。不過舔耳根原本就是魏忠賢手下的人,所以對於魏忠賢這樣不客氣的話也沒有一點不滿的念頭。


    “是,是,魏公說的對,我這次迴去之後肯定嚴抓那些小崽子。”


    “唉。”


    看著田爾耕,魏忠賢突然歎了一口氣。


    “田指揮使,你要記住,現在的陛下,可不是當初在信王府被那些什麽清流們糊弄的信王了。就在昨天,陛下跟咱家說,他看著客氏的麵相,活不過這兩三天,然後讓咱家去負責料理客氏的後世,順帶著將客氏手下的那些太監、宮女們的生活也一起解決了,你明白嗎?”


    “是,是,魏公,我明白了,明白了。”


    聽到魏忠賢這麽說,田爾耕額頭也是冒出了一些冷汗。


    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魏忠賢具體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殺一個客氏還不算,整個皇宮,跟客氏有牽連的太監、宮女恐怕最少也得有上萬人,這皇帝還是剛剛登基呢,就弄出來了這樣一件血案。


    “那,魏公,您看......”


    田爾耕小心翼翼的朝著魏忠賢說道。


    “田指揮使,這樣吧,今天咱們就去找陛下口中那所謂的‘暗道’,然後你手底下的崽子們看看有誰心裏麵不服的,今天晚上把他們調到皇宮當中,陪著咱家一起送送客氏還有那些太監、宮女們。”


    “如果說明天早上迴去之後,他們還是不服氣的話,田指揮使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吧?”


    “知道,知道,魏公您放心!”


    田爾耕在一旁點頭哈腰的說道。


    商量完這件事情之後,魏忠賢就迴到了東廠,然後,一條條命令井然有序的從東廠送了出去。


    北京城,被雲水思抄家的四位高官的府邸前。


    此刻,這裏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吃瓜群眾。


    原本按照這些吃瓜群眾們的地位而言,是根本不可能靠近這些人的府邸的。


    但是今天在東廠、錦衣衛的宣傳之下,北京城至少有幾萬人前往了離著自己最近的這些官員的府邸前。


    不管是誰家門前,全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銀錠、金錠、各種貴重物品、土地憑證等等抄家所得。


    站在旁邊負責維持秩序、看管財務的錦衣衛們,還都負責用他們的大嗓門,來介紹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麽來的,這些官員們是被以什麽樣的罪名判處抄家的。


    其實最後那一步完全就是多餘。


    看著被搜刮出來的巨額銀兩,尤其是黃立極門前金燦燦、銀燦燦的大山,這些民眾們的仇富、痛恨貪官的心情就已經被調動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京城,除了對這些官員們的喊打喊殺聲之外,再無任何一點聲音。


    “你們說,這陛下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正當全北京城在對這些人喊打喊殺時,有些官員自發的聚集在了一起,對於雲水思今天在早朝上麵的表現開始了猜測。


    在這些人當中,尤其是以翰林院、國子監的人居多。


    原因嘛,自然是因為他們這些東林黨人在朝堂上能說上話的位置幾乎都沒什麽人,原本官職最高的兩個右侍郎今天又讓雲水思給抄家滅族了,現在還在大牢裏麵關著,自然是不可能到場了。


    “我看現在這情況,這信王還是跟之前的天啟一樣,想要重用那些閹黨啊!”


    “就是!為了能讓他信王上位,我們付出了多少?結果呢?轉過頭來就把潛夫跟自梁(汪應蛟、曹於汴的字)給辦掉了,這不就是想要重現天啟年間的閹黨之禍嗎?”


    “就是,這樣的皇帝,跟天啟帝有什麽不一樣?最終還不是隻能將這大明江山弄得更加破爛?”


    “夠了!”


    正當下麵一群人烏泱泱的爭吵時,坐在上方的一名中年男子喊了一聲。


    “不知牧齋先生有何高見?”


    看到這名男子發話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他。


    男子自然是原本應該在江南賦閑的錢謙益。


    隻不過他在江南待不住,於是便偷偷的來到了北京城,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適合自己的機會。


    果然,今天朝會結束之後,皇帝點名讓自己擔任禮部尚書,這在錢謙益看來,就是妥妥的想要用他入閣的信號。


    “今天官場上麵的調動,你們難道真的看不出來什麽嗎?”


    錢謙益看著下麵這些隻知道吵吵嚷嚷的隊友們,心裏麵其實也是有些難受的。


    就這樣的政治嗅覺跟素質,怪不得東林黨這些年來一直都被閹黨摁在地上摩擦。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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