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沐趁著間隙打量自己的時候,花焚香那邊也是狐疑的掃了蘇沐一眼。


    不過卻因為蘇沐坐的角度有些不對,因此她沒有一眼認出來蘇沐的來曆,隻是好奇的問道:“梅子,那是誰?你朋友?”


    “對,一個朋友。”梅子識趣的沒有多說話。


    雖然不是體製中人,梅子卻也清楚蘇沐的身份能不揭穿就不,有些事情總是要有所避諱的。


    花焚香聽到隻是朋友後就主動屏蔽掉蘇沐,拉起梅子的手指著靠近蘇沐不遠的一張靠窗桌子說道:“看到沒有?就在剛才你和你朋友聊天的時候,鄒平之已經來了。”


    “你呀,真的是有些冒失,咱們今天是和鄒平之談生意的,你怎麽能不知道輕重的和朋友浪費時間。”


    “走吧,咱們去見見鄒平之,見到後要稱唿鄒總,因為他經營著一家小紙板廠,喜歡別人稱唿鄒總。”


    “嗯,我明白了!”梅子頷首道。


    一張靠窗的咖啡桌。


    在這裏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麵色發白,嘴唇發青,眼神有些渙散,整個人冒出來的是一種疲憊不堪的感覺。哪怕是不懂醫術的看到,都會察覺到他是有病的。


    病秧子說的就是鄒平之。


    一對三角眼是他的獨特標誌,這雙閃爍異色的雙眼讓誰看到都會印象深刻。


    “鄒總,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梅子。梅子,這位就是倉庫的老板鄒平之鄒總。”花焚香帶著梅子走過來坐下後便微笑著為他們介紹。


    鄒平之在看到梅子的刹那,有些渾濁的眼睛陡然間爆射出兩團精光,貪婪的神情散發的淋漓盡致。


    那雙賊兮兮的三角眼,更是毫不客氣的上下掃視著梅子,那架勢仿佛恨不得要將她整個看透般。


    梅子心底感到一種厭煩和惱怒。


    “梅子是吧?很高興認識你。”鄒平之主動伸出手來,梅子看到人家這樣,總不能故意裝作清高是吧?


    畢竟下麵的事情還是要有求於人家,便伸出手來,誰想鄒平之握住手後竟然沒有想要鬆開的意思,就那樣緊緊的攥著。


    這讓梅子的臉色刹那間陰沉下來,神情厭惡的直接抽出來右手,粉麵含霜。


    “鄒總,還請自重。”梅子冷冷說道。


    “哦,自重?”


    鄒平之縮迴手後故意在鼻端聞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說道。


    “梅子小姐,你或許誤會了,我不是經常這樣的,我隻有看到美女時才會這樣失態,請你原諒我的魯莽,沒辦法,誰讓你的美麗灼傷了我的雙眼,讓我心甘情願的在你的美麗中沉淪。”


    梅子此刻很想吐。


    花焚香則眉頭皺起,鄒平之這個該死的家夥又犯病了。


    作為中間人,花焚香是清楚鄒平之的,骨子裏麵有點文青的因素,總是喜歡賣弄自己那半吊子的文采,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表現的比別人有逼格。


    而且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原以為有著自己在中間插科打諢,鄒平之是會收斂些許,可誰想到這剛見麵,話都沒有說兩句,開場白就是這麽勁爆。


    “梅子,你不要多想,鄒總就是這樣,喜歡開玩笑。鄒總,梅子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兒,你的那套對她不適用的。”


    “咱們要是說沒事的話就談正事吧,說說咖啡館後麵的倉庫租用問題。”花焚香輕笑著岔開話題。


    “談倉庫租用嗎?好啊,那咱們就說說正事,正好我今天過來也是有兩件事要和你們兩個說的。”鄒平之聽到花焚香這樣說,心底不由浮現出幾分不屑。


    麻痹的花焚香,老子早就盯著你好久,垂涎你的美色,想要和你搞上一炮,可尼瑪的就是不給我機會,非要讓我在家裏當和尚。


    現在遇到個梅子,你特麽也不讓我碰。


    怎麽個意思?真的當我不敢對你們動粗嗎?我今天就是要拿著這事來要挾你們,誰要是不聽話我就不和誰簽約。


    麻痹的,還不信收拾不了你們兩個小娘們。


    “兩件事?”


    花焚香倒是沒有多想這話,很自然的說道:“我和你之前說過後麵的倉庫租用,那時候咱們說的是簽約三年,每年租金是二十萬。”


    “這筆錢我們采取的是年結,第一年的我們現在就可以交付,剩下兩年的每年這時候交付。”


    “鄒總你要是覺得可行的話,咱們就簽訂正式合同,當然你要是有別的意見也可以說出來。”


    “對,鄒總你要是有意見的話現在就可以提。”梅子也開口說道。


    鄒平之高傲的眼神瞥視過來,傲慢的端起麵前的咖啡,隻是喝了一口就又吐出去,在梅子和花焚香的色變中驕傲的說道:“我剛才說了,今天過來是要和你們說兩件事,一個人說一件事。”


    “先說後麵的倉庫,沒錯,之前電話裏說的是二十萬一年,但我覺得這個租金似乎太便宜了。”


    “我還特地了解過現在的市場行情,就那麽大的倉庫,就這麽好的地段,二十萬就相當於是白送給你們,這個價格肯定不行,而且說的交付方式也要改改。”


    花焚香的臉色頓時驟變,語氣急促的說道:“鄒總,這事是咱們之前就商量好的,你不能臨時變卦啊,要是這樣的話,以後還有誰敢和你做生意,咱們都要講究誠信不是?”


    “和我講究誠信?去尼瑪的吧,老子才懶得和你們廢話。”


    鄒平之臉上的虛偽麵具當場撕下來,麵對著花焚香的焦慮不安無所謂的說道:“倉庫的價格必須是五十萬一年,而且是一次性付清,三年一百五十萬必須給我當場拿出來。”


    “還有就是倉庫是要繳納保證金的,省的你們到時候給我瞎折騰,這個保證金也是五十萬,總共兩百萬,拿出來咱們就能簽訂合同。”


    “你這是強人所難!你這是不講信用!哪裏有你這樣做事的!”梅子蹭的就站起身來粉麵寒霜怒聲喝道。


    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種凜冽冷光,像是要將鄒平之當場撕成碎片。


    “鄒平之,你過分了吧?”花焚香也不悅著惱怒道。


    “你說我強人所難?你說我過分?嘿嘿,我就是這樣,你們要是不租的話可以不租啊。”鄒平之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吃定兩人的姿態傲慢無比的說道。


    “你簡直太無恥了!”


    梅子直接衝著花焚香說道:“花姐,這事就算了吧,我是絕對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


    “像是他現在就這樣出爾反爾,以後指不定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我懶得和他多說半句話。”


    “鄒平之你真的是過分了,你要是這樣做事的話,以後還有誰會和你打交道?我奉勸你一句,咱們做生意的買賣人是要講究誠信的,你要是沒誠信隻能是寸步難行。”


    “現在看著是能掙點錢,將來那?你就不為自己的將來著想考慮嗎?”花焚香氣的也是胸膛起伏不定著,勾勒出來的那抹弧度刺激著鄒平之的眼球,撩撥著他說出來的話更加驚人。


    “花焚香,我這才說了一件事,還有一件事沒說那,別著急,這事和你有關係,你給我聽著。你的這家咖啡館和那座倉庫的性質是一樣的,都是從我手裏租走的。”


    “當時簽署合同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價格實在是偏低,一年三十萬的價格,這麽好的地段哪能這麽便宜的租出去。”


    “不行,我覺得咱們得改改這個價格,一年六十萬吧。從現在起,每年給我的租金漲成六十萬!”鄒平之懶洋洋的說道。


    “什麽,六十萬!”


    花焚香聽到這個數字的刹那,緊隨著梅子的腳步站起來,怒氣衝衝的喊道:“我說鄒平之你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咱們可是有合同的,你怎麽能這樣不遵守合同?”


    “六十萬一年的租金,你幹嘛不去搶錢?我當時租賃這裏的時候,光是裝修費就花掉一百多萬,你現在給我說要漲價,我這一年都沒有到頭,你憑什麽漲價?我的投入就不算了嗎?你信不信我拿著咱們的合同去告你!”


    欺負人是吧?我和你沒完!


    花焚香殺人的心都有。


    梅子也被鄒平之的不要臉刺激到,手指哆嗦著喊道:“鄒平之,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沒皮沒臉的人,你是看到花姐這裏生意興隆所以說眼紅是吧?”


    “這裏當初就是一個破地兒,是在花姐手裏才能變成這樣的,你這麽無恥你爹知道嗎?”


    砰!


    鄒平之猛的拍案而起,無視掉憤怒的兩個女人傲然說道:“你們還少給我裝蒜,給我講大道理是吧?我懶得聽。”


    “花焚香你不是想要告我違約嗎?沒問題隨便你,有本事就去告吧,看看最後你能不能告倒我。”


    “不過你告狀可以,我不會讓你店裏閑著的,到時候我會讓兄弟們過來關照關照你這裏的,保證每天都會有人過來喝咖啡,你信不信我能做到?當然了,如果你們二個能陪我吃個飯,深入交流一下,那價格的事好說!”


    “你……”花焚香被氣得言語失調。


    鄒平之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不怕吃不到你們兩個美女,嘿嘿,沒準我還能玩玩雙飛燕。


    想到這裏他就興奮,小腹處也竄出一股**之火,可誰想就在這時一道冷厲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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