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咖啡館。
當杜淹在十分鍾內出現在蘇沐麵前時，蘇沐露出滿意笑容。
之前給出的十五分鍾並非是隨便說的，而是他有意這樣做，為的就是考驗下杜淹的時間觀念。
一個知道尊重時間的人，才會明白尊重別人，很顯然杜淹是合格的。
真的……真是蘇書*記。
此時此刻杜淹的心情是激動的，哪怕他已經經曆過很多風風雨雨，但麵對蘇沐這個體製中的偶像人物時，仍然是難以做到冷靜麵對。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蘇書*記，您好，我是杜淹。”
“我知道你是杜淹，先坐下說話吧。”蘇沐微笑著頷首道。
“是是。”杜淹控製住情緒後坐在蘇沐對麵，舒秦則是去旁邊座位坐著，掃向四周的眼神充滿著警惕，有任何突發事件發生，他都能做到第一時間控製。
“杜淹同誌，你似乎有點激動？很意外？”蘇沐平靜的問道。
“是的，我的確是很意外也很激動，意外的是沒有想到蘇書*記會出現在這裏，激動的是我總算見到您。”
“實不相瞞，您就是我的偶像。”杜淹很誠懇的說道，眼神清澈。
“我不是想要拍馬屁，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有鳳市是一個什麽樣的城市我很清楚，您能在上任後到現在，做出那麽多成績，絕對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還有您那山脈經濟規劃方案的提出，更是讓我大開眼界。我以前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隻是想法，您能將這樣的規劃付諸實施，而且目前來說進展十分順利，真的讓我佩服萬分。”
“杜淹，我研究過你的履曆，我記得你最喜歡的人就是範仲淹，對吧？”蘇沐突然間撇開這個話題緩緩說道。
“啊，蘇書*記，你怎麽知道？”
麵對蘇沐這種麵試般的提問，杜淹在短暫的失神過後很冷靜的說道：“您說得不錯，我最推崇的古人就是範仲淹，因為我覺得他和我的執政理念是相同的。”
“範仲淹曾經說過‘兵馬精勁西戎之所長也，金帛豐富中國之所有也，禮義不可化，幹戈不可取，則當任其所有勝其所長，此霸王之道也。’這話說的很在理，是絕對的治世能臣所言，兩宋繳納歲幣也是因為這話。”
“我覺得咱們身為公務員，就要有範仲淹的這種理念，誰擅長什麽就要委以這種重任。”
“你說你搞經濟厲害，好啊，給你一個搞經濟的差事。你說你懂教育，沒問題，教育領域全都交給你去做又有何妨？”
“各司其職，各盡所能，這應該才是體製內人事的最明智配備，而不是外行指導內行，就算能幹，也未必會做到盡善盡美。”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杜淹的臉色突然間黯淡下來，隨即有些自嘲的說道：“蘇書*記，您既然來到這裏見我，想必已經了解過，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想想也真夠諷刺的，就我這樣的人，還在這裏和您大談特談什麽用人理念，治國安邦之言，我都已經混成這樣，哪還有說這些的資格，您別當迴事，就當我隨便說說而已。”
“你現在的處境我說實話不是很清楚，但卻也能猜出來些許，無非就是被同僚猜忌，被主官忌憚。”
“你在縣委常委會上的請辭之舉，我也是知道的。杜淹，我現在對這些不是很關心的，我隻想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我重視？”
“你或許還不清楚，我會過來見你是因為馮成峒部長向我推薦你，說你完全能勝任有鳳市財政局局長的位置。因為是他推薦的，所以我來了。”
蘇沐手指從眼前的咖啡杯上滑過後，不起波瀾的問道：“你有什麽樣的理由讓我重視你？讓我願意將你調到有鳳市，並且給你個財政局局長做做呢？”
“從現在起你有十分鍾闡述理由，你最好能說服我。”
果然是有備而來！
杜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馮成峒推薦的。
想到當初那事要不是有馮成峒撐著的話，自己根本不可能會調到黑城市來，而是會十有**背上黑鍋，他心中就對馮成峒充滿著感激。
現在又是馮成峒推薦的自己，哪怕是為了給馮成峒長臉，自己都不能示弱，都要認真對待蘇沐的麵試。
雖然蘇沐給出來的這個問題看似很大，但隻要琢磨，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蘇書*記，您給我十分鍾闡述理由，那麽我就將自己擅長的和經驗說出來。您要是真的覺得我可以重用，我保證會交給您一份滿意答卷。”
“當然您要是覺得我不堪造就，我也不會怨聲載道的，畢竟時至今日，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經曆過。要是說連這樣的心性都沒有，我也不配在低穀徘徊這麽多年。”
“第一，我對財政局的財政體係很熟悉，之前我就是在有鳳市財政局工作過的，而在那之前，我一直從事的都是財政工作。”
“可以不誇張的說，隻要是財政體係中的事，那些該有的章程，那些會隱藏著的貓膩，那些項目的推拉，我都了然於心。”
“簡單點說，我可以很嚴肅的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同樣也能妥善解決好外部麻煩。”
“第二，調到黑城市顧夜縣這兩年，我對經濟發展體係很熟悉。以前的我隻對財政工作擅長，可現在將兩者融合後，讓我又學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財政要如何傾斜，才能確保地方經濟的主動發展。地方經濟要瞄準哪個切入點，才能得到財政的大力扶植。”
“這些看似很瑣碎的問題，其實都隱藏著很深的經濟學問。”
“第三，我並非隻是純粹的相信和依賴經驗，我也重視理論的指導。在工作閑暇期間，我順利的拿下了經濟學碩士學位，而現在我正在攻克博士學位。”
“還有我在學習期間，在任職期間，在所有人都覺得我有些不近人情的時候，也是暗暗的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人脈網絡，我相信這樣的人脈，是會對有鳳市財政局有幫助的。”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杜淹發現蘇沐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便一咬牙果斷的說道：“第四，也是我說的最後一點，那就是我的誠實和嚴肅，我是絕對不會欺騙和忤逆您的任何決策，我會無條件的執行您的任何政令。”
“同時在財政局中，我會徹底肅清所有反對聲音，任何質疑市委和局黨委決定的人，我都會請他們出局。”
最後這點說的殺意凜然。
而也就是這樣的一點，讓蘇沐的臉色總算有所變化。杜淹前麵說的都是很常規的介紹，杜淹能行，別人同樣也能做到。
惟獨這第四點是蘇沐最重視的。自己費盡心思的過來見你杜淹，你要是過去後陽奉陰違，或者說選擇背叛，我這樣做豈不是自尋煩惱？
我要的就是你的效忠，要的就是你的無條件服從，而且我還要你的殺伐決斷！
慈不掌兵。
就目前有鳳市的財政局現狀，必須有一個足夠魄力的人執掌才能控製住，而你杜淹要是沒有舍我其誰的氣魄，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不過現在的表現倒是讓我很滿意，我會給你打九十九分的。
“你的表現還算是可圈可點，你給出的四點理由也讓我相信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杜淹，你的事情我心裏有數，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外出，在顧夜縣這邊等消息就是。”蘇沐沒有把話說的多死，但話說成這樣，其實已經夠明顯的。
要是說沒有十足把握，他會這樣說？
“是，多謝蘇書*記，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杜淹激動的說道。
“瞧你的模樣，好像你多想要離開這裏似的，杜淹，要是方便的話，能給我說說你的困境原因嗎？”
“還有你當初是怎麽被調離有鳳市的？我收到的消息，說的是你當初已經是財政局的副局長，可這些年過去，你的行政級別並沒有多大的提升，甚至和你同級的人，人家早就升上去。”
“當然你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也沒關係的。”蘇沐話雖然這樣說，但想要搞清楚的意圖卻很明顯。
聽到蘇沐這番問話，杜淹臉色自嘲，很冷靜鎮定的說道：“蘇書*記，這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我現在會落得這種局麵，其實是有多方麵原因，比如說我是從有鳳市調過來的，黑城市這邊原本就沒有多少興趣。”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我覺得還是因為我的性格。麵對任何不公平的事情我都會指出來，麵對任何貪官汙吏我都會嚴厲訓斥，並向上麵反應，跟著我做事的人，他們是別想吃拿卡要，有任何違法亂紀的空間，然後您就懂得。”
“既然跟著我做事，沒有一點油水，誰還會稀罕拍我馬屁？長而久之，便造成這種被孤立的局麵。”
“這也讓我學到一件事情，你可以在心底保持著你的信仰，維護著你的原則，但在做事風格上，完全可以婉轉和圓滑些。”
“真要那樣的話，你還是你嗎？”麵對這種說法，蘇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是啊，話是這樣說，但要是說真的這樣做，我卻是為難的很，真要變成這樣的話，我恐怕連自己都不認識。”杜淹自我譏笑說道。
“你不必改變，我要的就是你身上這股傲氣，你若沒有這根傲骨，我還不會親自過來！”蘇沐沉聲說道。
杜淹瞬間如遇知音。
當杜淹在十分鍾內出現在蘇沐麵前時，蘇沐露出滿意笑容。
之前給出的十五分鍾並非是隨便說的，而是他有意這樣做，為的就是考驗下杜淹的時間觀念。
一個知道尊重時間的人，才會明白尊重別人，很顯然杜淹是合格的。
真的……真是蘇書*記。
此時此刻杜淹的心情是激動的，哪怕他已經經曆過很多風風雨雨，但麵對蘇沐這個體製中的偶像人物時，仍然是難以做到冷靜麵對。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蘇書*記，您好，我是杜淹。”
“我知道你是杜淹，先坐下說話吧。”蘇沐微笑著頷首道。
“是是。”杜淹控製住情緒後坐在蘇沐對麵，舒秦則是去旁邊座位坐著，掃向四周的眼神充滿著警惕，有任何突發事件發生，他都能做到第一時間控製。
“杜淹同誌，你似乎有點激動？很意外？”蘇沐平靜的問道。
“是的，我的確是很意外也很激動，意外的是沒有想到蘇書*記會出現在這裏，激動的是我總算見到您。”
“實不相瞞，您就是我的偶像。”杜淹很誠懇的說道，眼神清澈。
“我不是想要拍馬屁，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有鳳市是一個什麽樣的城市我很清楚，您能在上任後到現在，做出那麽多成績，絕對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還有您那山脈經濟規劃方案的提出，更是讓我大開眼界。我以前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隻是想法，您能將這樣的規劃付諸實施，而且目前來說進展十分順利，真的讓我佩服萬分。”
“杜淹，我研究過你的履曆，我記得你最喜歡的人就是範仲淹，對吧？”蘇沐突然間撇開這個話題緩緩說道。
“啊，蘇書*記，你怎麽知道？”
麵對蘇沐這種麵試般的提問，杜淹在短暫的失神過後很冷靜的說道：“您說得不錯，我最推崇的古人就是範仲淹，因為我覺得他和我的執政理念是相同的。”
“範仲淹曾經說過‘兵馬精勁西戎之所長也，金帛豐富中國之所有也，禮義不可化，幹戈不可取，則當任其所有勝其所長，此霸王之道也。’這話說的很在理，是絕對的治世能臣所言，兩宋繳納歲幣也是因為這話。”
“我覺得咱們身為公務員，就要有範仲淹的這種理念，誰擅長什麽就要委以這種重任。”
“你說你搞經濟厲害，好啊，給你一個搞經濟的差事。你說你懂教育，沒問題，教育領域全都交給你去做又有何妨？”
“各司其職，各盡所能，這應該才是體製內人事的最明智配備，而不是外行指導內行，就算能幹，也未必會做到盡善盡美。”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杜淹的臉色突然間黯淡下來，隨即有些自嘲的說道：“蘇書*記，您既然來到這裏見我，想必已經了解過，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想想也真夠諷刺的，就我這樣的人，還在這裏和您大談特談什麽用人理念，治國安邦之言，我都已經混成這樣，哪還有說這些的資格，您別當迴事，就當我隨便說說而已。”
“你現在的處境我說實話不是很清楚，但卻也能猜出來些許，無非就是被同僚猜忌，被主官忌憚。”
“你在縣委常委會上的請辭之舉，我也是知道的。杜淹，我現在對這些不是很關心的，我隻想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我重視？”
“你或許還不清楚，我會過來見你是因為馮成峒部長向我推薦你，說你完全能勝任有鳳市財政局局長的位置。因為是他推薦的，所以我來了。”
蘇沐手指從眼前的咖啡杯上滑過後，不起波瀾的問道：“你有什麽樣的理由讓我重視你？讓我願意將你調到有鳳市，並且給你個財政局局長做做呢？”
“從現在起你有十分鍾闡述理由，你最好能說服我。”
果然是有備而來！
杜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馮成峒推薦的。
想到當初那事要不是有馮成峒撐著的話，自己根本不可能會調到黑城市來，而是會十有**背上黑鍋，他心中就對馮成峒充滿著感激。
現在又是馮成峒推薦的自己，哪怕是為了給馮成峒長臉，自己都不能示弱，都要認真對待蘇沐的麵試。
雖然蘇沐給出來的這個問題看似很大，但隻要琢磨，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蘇書*記，您給我十分鍾闡述理由，那麽我就將自己擅長的和經驗說出來。您要是真的覺得我可以重用，我保證會交給您一份滿意答卷。”
“當然您要是覺得我不堪造就，我也不會怨聲載道的，畢竟時至今日，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經曆過。要是說連這樣的心性都沒有，我也不配在低穀徘徊這麽多年。”
“第一，我對財政局的財政體係很熟悉，之前我就是在有鳳市財政局工作過的，而在那之前，我一直從事的都是財政工作。”
“可以不誇張的說，隻要是財政體係中的事，那些該有的章程，那些會隱藏著的貓膩，那些項目的推拉，我都了然於心。”
“簡單點說，我可以很嚴肅的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同樣也能妥善解決好外部麻煩。”
“第二，調到黑城市顧夜縣這兩年，我對經濟發展體係很熟悉。以前的我隻對財政工作擅長，可現在將兩者融合後，讓我又學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財政要如何傾斜，才能確保地方經濟的主動發展。地方經濟要瞄準哪個切入點，才能得到財政的大力扶植。”
“這些看似很瑣碎的問題，其實都隱藏著很深的經濟學問。”
“第三，我並非隻是純粹的相信和依賴經驗，我也重視理論的指導。在工作閑暇期間，我順利的拿下了經濟學碩士學位，而現在我正在攻克博士學位。”
“還有我在學習期間，在任職期間，在所有人都覺得我有些不近人情的時候，也是暗暗的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人脈網絡，我相信這樣的人脈，是會對有鳳市財政局有幫助的。”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杜淹發現蘇沐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便一咬牙果斷的說道：“第四，也是我說的最後一點，那就是我的誠實和嚴肅，我是絕對不會欺騙和忤逆您的任何決策，我會無條件的執行您的任何政令。”
“同時在財政局中，我會徹底肅清所有反對聲音，任何質疑市委和局黨委決定的人，我都會請他們出局。”
最後這點說的殺意凜然。
而也就是這樣的一點，讓蘇沐的臉色總算有所變化。杜淹前麵說的都是很常規的介紹，杜淹能行，別人同樣也能做到。
惟獨這第四點是蘇沐最重視的。自己費盡心思的過來見你杜淹，你要是過去後陽奉陰違，或者說選擇背叛，我這樣做豈不是自尋煩惱？
我要的就是你的效忠，要的就是你的無條件服從，而且我還要你的殺伐決斷！
慈不掌兵。
就目前有鳳市的財政局現狀，必須有一個足夠魄力的人執掌才能控製住，而你杜淹要是沒有舍我其誰的氣魄，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不過現在的表現倒是讓我很滿意，我會給你打九十九分的。
“你的表現還算是可圈可點，你給出的四點理由也讓我相信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杜淹，你的事情我心裏有數，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外出，在顧夜縣這邊等消息就是。”蘇沐沒有把話說的多死，但話說成這樣，其實已經夠明顯的。
要是說沒有十足把握，他會這樣說？
“是，多謝蘇書*記，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杜淹激動的說道。
“瞧你的模樣，好像你多想要離開這裏似的，杜淹，要是方便的話，能給我說說你的困境原因嗎？”
“還有你當初是怎麽被調離有鳳市的？我收到的消息，說的是你當初已經是財政局的副局長，可這些年過去，你的行政級別並沒有多大的提升，甚至和你同級的人，人家早就升上去。”
“當然你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也沒關係的。”蘇沐話雖然這樣說，但想要搞清楚的意圖卻很明顯。
聽到蘇沐這番問話，杜淹臉色自嘲，很冷靜鎮定的說道：“蘇書*記，這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我現在會落得這種局麵，其實是有多方麵原因，比如說我是從有鳳市調過來的，黑城市這邊原本就沒有多少興趣。”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我覺得還是因為我的性格。麵對任何不公平的事情我都會指出來，麵對任何貪官汙吏我都會嚴厲訓斥，並向上麵反應，跟著我做事的人，他們是別想吃拿卡要，有任何違法亂紀的空間，然後您就懂得。”
“既然跟著我做事，沒有一點油水，誰還會稀罕拍我馬屁？長而久之，便造成這種被孤立的局麵。”
“這也讓我學到一件事情，你可以在心底保持著你的信仰，維護著你的原則，但在做事風格上，完全可以婉轉和圓滑些。”
“真要那樣的話，你還是你嗎？”麵對這種說法，蘇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是啊，話是這樣說，但要是說真的這樣做，我卻是為難的很，真要變成這樣的話，我恐怕連自己都不認識。”杜淹自我譏笑說道。
“你不必改變，我要的就是你身上這股傲氣，你若沒有這根傲骨，我還不會親自過來！”蘇沐沉聲說道。
杜淹瞬間如遇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