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就是看在一個村的所以說才照顧她們,要不是有我們的照顧,你覺得他們這個破麵攤兒還能開得下去?”


    “陸皓,你不是當兵的嗎?你有本事揍我們啊,看到沒有?那邊就停著一輛警車,隻要你敢動手,嘿嘿,我保證你肯定會被抓起來。”


    “麻痹的陸皓,以前你小子可沒少欺負我們,現在你老爹老哥都死掉,隻剩下你自己一個人還想要和我們鬥,鬥得過嗎?”


    ……


    跟隨著梁慶平也就是青皮的幾個同村混混肆無忌憚的喝叫,他們眼中哪裏有陸皓的存在,別看陸皓是當兵出身,那又怎麽樣?


    隻要在這裏,隻要他敢動手照樣收拾,麻痹的,這個謝曬村如今可是咱們哥幾個的天下,誰敢炸毛一律拍平。


    梁慶平翹著二郎腿美滋滋的抽著香煙說道:“陸皓,我本來就是想過來轉轉,沒有想過要收什麽保護費,可瞧你這個要吃人的架勢,我心情很不好,所以說你們家的麵條攤兒要交雙倍保護費。”


    “不對,我說錯了,不是叫做保護費,叫做市場管理費,你還不知道吧?哥們現在是城管,專管你們家的麵條攤兒。”


    “你……”


    就在陸皓攥起拳頭,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苗綠趕緊拉住他的手臂,惶恐的說道:“小皓,不要和他們動手,咱們家認就是了,不就是交錢嗎?咱們家今天賺的錢全都給他們。”


    說話的同時苗綠就將今天賺來的錢往外掏,衝著青皮說道:“青皮,這是我們今天賺到的錢,你全都拿走。你不要和我們家小皓吵了,他是不會和你打架的。”


    “奶奶。”


    陸家菡看到這幕,著急的都快要哭出聲來,“這些錢是要給您買藥用的,您的病不能再拖延,要是說不吃藥的話,根本好不起來。”


    “醫生不是都說了,您最好是動手術,您不想動手術總要吃藥吧。青皮,這是我們家的救命錢,你連這樣的錢都要收,你還要臉嗎?你們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你們就是一群惡棍!”


    “什麽?買藥治病的錢?”


    陸皓猛地轉身,雙手抓住老媽的肩膀,看著她的臉,急聲問道:“媽,小菡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得病了?而且必須得動手術才能治好嗎?您得的是什麽病?怎麽不和我說呢。”


    “我……”


    苗綠情緒有些低沉,陸家菡在旁邊就解釋道:“小叔,您不用緊張,不是什麽大病,但也得動手術才能治好。”


    “我和奶奶上次一起去醫院看的,做體檢時查出來的,奶奶心疼錢就一直沒去治。”


    “媽,咱們現在就去醫院。”陸皓沉聲說道。


    砰!


    正當陸皓這邊焦急的時候,那邊的梁慶平卻是拍案而起,滿臉嘲諷神情不說,眼中更是散發出一陣陣狠辣冷光。


    “尼瑪的小丫頭片子,仗著自己讀了幾本書就了不起啊?還我們都禽獸不如,你知道什麽叫做禽獸嗎?難道你被禽獸拱過?”


    “哈哈,肯定是被禽獸拱過,我就說像他們家的情況,這個小丫頭片子要是沒被拱過的話,哪來的錢上學?”


    “這身段嘖嘖,成熟的很啊!”


    “現在就知道勾引男人,長大還了得?要不哥哥也照顧下你的生意,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哥哥給你雙倍價錢?”


    ……


    陣陣汙言穢語就這樣從每個混混的嘴中說出來,他們望向陸家菡的眼神就像是一頭頭餓狼在瞧著一隻小羊羔,


    那種貪婪那種淫蕩仿佛隨時都會撲上去將陸家菡的衣服撕成碎片,將她就地正法。


    苗綠聽了這話,氣得臉色蒼白,身軀顫栗,抬起幹枯的手指怒聲喝道:“你們還算不算人啊,怎麽能這樣辱人清白?她還是一個孩子,你們要不要臉?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陸家菡雙眼中裝滿淚水。


    陸皓更是怒不可抑。


    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已經圍聚過來一些村民,他們聽到青皮幾個的汙言穢語,臉色都是憤怒的。


    可沒有誰敢隨便動手,想到青皮幾個在村裏的惡名,就怕動手後自己會被暗中報複。


    一個村的鄉親又怎麽樣?不是自家事誰會管呢?


    “陸皓,對於這種無賴混混,你還能忍嗎?軍人血性去哪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恍如晴天霹靂的聲音陡然響起,蘇沐帶著駱琳從人群中走出,臉色陰沉的望著青皮幾個,一股不加掩飾的上位者強大氣場轟然間湧出。


    駱琳眼中迸射出想要殺人的冷光。


    “殺!”


    原本就處於極端憤怒中的陸皓,在看到蘇沐出現並且說出那種話的同時,喉嚨中爆發出一道低沉的咆哮聲,隨之整個人像是一頭猛虎般撲出,揚手成拳就揮向梁慶平。


    下麵的情況自然是不用多想的。


    即便梁慶平這邊人多勢眾那又如何?在對戰的時候,數量曆來都不是絕對性的因素。


    陸皓這種在軍隊中就是拔尖的精英,麵對這群人簡直就是虎入羊群,頃刻間全都掀翻不說,每個都是傷痕累累,哀嚎陣陣。


    梁慶平更是被重點照顧,鼻青臉腫不說,雙手都被陸皓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陸皓,你特麽居然敢動手,居然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們梁家在謝曬村的勢力嗎?”


    “你死定了,我說你死定了,你們家別想再在這裏生存,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梁慶平像是一條瘋狗般,躺倒在地上發出著猙獰嘶叫。


    聽到的人全都色變。


    砰!


    梁慶平不威脅就算了,既然這樣威脅,陸皓心中的怒火便變得宛如岩石般冰冷,抬起右腳便踢中梁慶平的胸膛,一腳將他踢出老遠,不屑的說道:“囂張個屁啊,你們梁家是牛逼是家大業大,但那又怎樣?真的當我會害怕嗎?”


    “以前我是不知道這個情況,要是早知道的話,早就迴來收拾你們這群蠅營狗苟的髒東西。梁家的人給我聽著,你們要是想要報仇,就抓住機會,出了事,小爺我一力兜攬!”


    眼瞅著事情變成這樣,苗綠隻能是滿臉苦澀,眼裏含淚,低聲自語著,“唉,這孩子,捅了這麽大的事,看來咱們要離開謝曬村了。”


    “好樣的!”


    蘇沐鼓著掌走上前來,拍拍陸皓的肩膀滿意的說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陸皓,才是我心目中的鐵血兒郎,你沒有給軍人丟臉,對付這樣的垃圾就應該動用重拳。”


    “駱姐姐!”


    還沒有等到陸皓迴話,陸家菡就在旁邊驚聲喊道,說話間就衝上前來,和駱琳緊緊擁抱。看到這幕的陸皓有些疑惑不解,側著腦袋問道:“小菡,這位是誰?”


    “小叔,你的記性真差,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咱們家一直有個好心姐姐在幫襯,這個人就是駱琳姐姐。”


    “咱們家的麵攤兒能夠賣的這麽紅火,也是因為駱姐姐幫忙宣傳的。”


    “駱姐姐是個記者,她在報紙上給咱們家的麵條攤兒寫過好幾篇文章,要不然你以為真的會有那麽多司機過來吃麵條兒嗎?”陸家菡抱著駱琳的胳膊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


    陸皓摸著腦袋,訕訕一笑後誠懇的說道:“謝謝了,駱記者。”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不過看到你剛才的表現,我倒是覺得自己寫的文章還是少,還沒有能揭露這裏的醜惡現象。”


    “你放心,等到迴去後我會再寫幾篇文章的,一定要讓外麵的社會看到你們謝曬村醜陋不堪的一麵。”


    “我會讓他們這群披著人皮的惡狼全都付出應有的代價,會讓法律嚴懲。”駱琳憤憤不平的喝道,看向青皮他們的眼神充滿怒火。


    今天要不是臨時起意過來,怎麽會見到這麽瘋狂的一麵?


    事情就是這麽巧合。


    駱琳帶著蘇沐過來要看的資助對象就是苗綠祖孫,而陸皓就是這家的兒子,一切仿佛都是有著一雙大手在控製般,讓人生充滿著這樣的巧合。


    當他們將事情解釋清楚後,蘇沐衝著陸皓微微一笑。


    “知道你在擔心他們,不過沒事的,我來解決這事。”


    然後蘇沐便直接拿出手機撥給鄔梅,接到蘇沐電話的鄔梅情緒是格外激動。


    隻是沒有等到她那邊說話,蘇沐便直接將這裏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一遍,然後淡然說道:“謝曬村這家姓梁的村痞惡霸看來作惡多端,禍害百姓已久,簡直就是目無王法,必須給予法律的嚴懲。”


    “這個事你最好高度重視,不要讓鄉親們心寒,對於涉嫌犯罪的人員,該罰的罰,該判的判,在罰和判之間的絕對不能客氣,一律判刑。”


    “老領導我明白,我這就安排。”


    鄔梅現在已經是杏唐縣貨真價實的實權縣委書記,她知道這裏是蘇沐老家,自己這位老領導隨時都會迴來的。


    既然這樣就一定要隨時準備著,現在看來準備沒有白費,她撂下電話後就開始下達命令。


    幾乎在瞬息間,幾個電話前後打出去,第一時間就傳到這條國道邊上,將命令下達到停靠在不遠處的警車上。


    下麵的事情就更簡單,梁慶平他們全都被抓。


    二十分鍾後,謝曬村的梁家團夥被打掉,一幹違法分子全都抓進監獄,等待他們的,是依法宣判蹲大獄的日子。


    短短半天時間,整個謝曬村的氣氛煥然一新,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變化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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