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校長可是咱們七夜鎮的優秀教師，當年還被省裏和市裏麵表揚過的。”
“這些年教出來不知道多少學生，臨老才迴到下河溝村擔任小學校長，可誰想到楊如意敢這樣做事，真的是目無尊長目無法紀。”
“我要是老師有這樣的學生，非被氣死不行。”
“今天是教師節，這節日過得可夠憋屈的。”
……
當身邊傳出這種議論聲的時候，蘇沐望向楊如意的眼神愈發冰冷寒徹。
做人可以霸道，但必須有底線，你現在這種霸道是有底線的嗎？
不，一點底線都不顧，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別說楊山炮這個昔日傳授你知識的老師動怒，就算是我這個局外人看到你，都有種窩火想要扇你幾個耳光的衝動。
“那，老家夥你給我聽著，從現在算起，到日落前你還有五個小時，這個時間內你趕緊給我迴去把小學關了，讓那些學生該轉學的轉學，該輟學的輟學，別還窩在那裏。”
“你要是能利利索索漂漂亮亮的辦好嘍，我還能對你既往不咎，否則你就別怪我到時候推了這個破小學，再把你抓起來接受思想改造！”楊如意不以為然的昂起頭，殺氣騰騰的說道。
“你……”楊山炮被氣得氣血翻滾。
“咱們走！”
楊如意起身就離開如意酒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衝著後麵老板喊道：“老板，老規矩，還給我記賬！”
隨著楊如意的離開，酒館裏麵很快就又熱鬧起來。
阻攔楊如意嗎？
楊山炮不是不能做，隻是那樣做又如何？難道說攔住他就能改變事實？不可能的。
今天走掉一個楊如意，明天就有可能冒出一個陳如意。
這事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武力永遠都不是辦法。
“楊叔，您說咱們現在怎麽辦？”
“楊老，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楊如意走掉嗎？不揍這個龜孫一頓？”
“要不咱們去鎮上告狀！”
“告狀？”
楊山炮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笑容，無奈的說道：“告狀要是有用的話，我還用等到現在？”
“這事鎮上是不會管的，鎮政府給出的答案是咱們黑涿縣所有行動都要為山脈經濟規劃方案讓路，說這是山投中心下令做的事。”
“你們說市裏都是這個態度，鎮上能阻止嗎？算了，咱們還是先迴村裏再說，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吧。”
“唉，也隻能如此！”
幾個人神情狼狽的轉身離開。
蘇沐從後麵亦步亦趨的跟隨，等到走出酒館後，幾步走上前，在楊山炮的狐疑眼神中微笑著說道：“楊校長是吧？我剛才聽他們是這樣稱唿您的。”
“你是誰？找我有事？”楊山炮心煩意亂的說道。
鄉親交給自己辦的事情沒有辦成，楊山炮都不知道迴去後咋麵對鄉親們那充滿期盼的眼光。
這自己是村主任，最後卻讓事情變成這樣無法挽迴，光是想想這種結果，就感覺羞愧的很！
“我是剛才在飯店吃飯的，我是一名記者，聽說你們村發生那種事後，想要過去看看，方便嗎？”蘇沐稍微隱藏了下身份後問道。
記者？
楊山炮眉頭皺起來，怎麽會是記者？這個記者想要做什麽？
就在他猶豫遲疑的功夫，身邊的幾個壯漢卻是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每個人看向蘇沐的眼神充滿著好奇。
“你真的是記者啊？不是說記者都會報道這種事情的嗎？楊叔，要不咱們請他迴村，把咱們村小學的事報道出來，沒準還能有幫助。”
“說的有道理，這個年代記者都是很厲害的。”
“我看過很多記者都是拿著筆杆子殺人的，都說他們殺起人來都不眨眼哦。”
……
蘇沐額頭冒出無數道黑線。
好吧，承認你們說的都對，但你們的語氣配上說話時候的表情，怎麽讓我這麽不爽？
什麽叫做記者殺人靠筆，莫非在你們眼中，我就是六情不認，隻知道拿軟刀子殺人的惡人不成？
咳咳，蘇沐知道自己想到有些誤會，可誰讓這幾個壯漢的表情就是這樣說的。
“你真能幫助我們？”楊山炮猶豫的盯著蘇沐問道。
“這個，要看具體情況吧！”蘇沐中規中矩的迴答。
就是這種有所保留的迴答，讓楊山炮對蘇沐有了好奇心。
“你說要看情況，這說明你不是一個喜歡大包大攬的人，你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相信，你要是說這事肯定能解決，我二話不說轉身就會走。”
“行，不就是去我們下河溝村嗎？沒多遠的，走吧，我們是坐車過來的，你要和我們一起還是怎樣？”
“我開著車過來的，楊校長，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的，還有你們三個也都上車吧。”蘇沐指著自己的改裝車笑著說道。
而在看到蘇沐開著過來的竟然是一輛這麽氣派的越野車時，沒有等到楊山炮說別的，那三個家夥已經是興高采烈嚷嚷著走過去。
他們是沒有見過多少好車，可眼前這輛瞧著就不便宜。
“也成，那就坐你車吧！”
車內。
蘇沐充分發揮出舌燦蓮花的優勢，每句話的說出都恰到好處的點到楊山炮的癢處，讓他能心安理得的順著蘇沐的話往下說，其餘三個人則是在旁邊不斷的做出著補充。
“唉，說真的，我們對市裏麵製定的山脈經濟規劃方案是支持的，這是好事。蘇書記是想要借此機會，將山脈真正的發展出來，這是咱們必須要大力支持的事情。”
“山脈經濟要是搞大搞出成績的話，誰受益？當然是我們這些山村老百姓。想到所有山峰都披上經濟外衣快速發展，我們心裏都像是吃了蜜一樣，都十分高興啊。”
“可政策是好的，到下麵執行的時候就會變成壞的。不說別的，就說我們下河溝村吧。你說那個小學真的就非要取消嗎？要是說小學裏麵就隻有我們村幾個孩子，我二話不說絕對會取消，我不能因為我們村自己的利益就白白的浪費社會資源不是。”
“可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下河溝村小學除了我們村的孩子外，還有附近幾個村的，他們那幾個村距離我們村隻有三裏地，大家都是在這裏上學的，你說要是貿然取消掉小學，那麽多孩子都要送到七夜鎮上就讀嗎？”
“孩子還小，這麽小就送出來家裏人能不擔心？況且這不是一個二個，四、五十個孩子呢。你說明明能在我們村上，非要舍近求遠，這才是浪費教育資源！”
“最可恨的是，楊如意這樣做，分明就是打著市裏麵的招牌為自己謀福利。什麽建造物流中心，純粹都是胡扯，是瞎說的。”
“他分明就是想要把那個小學的地皮買下來，為他以後賺錢。像是他這樣的人，在我們七夜鎮很多地方都有，他們都瞄準了村裏麵的資源，找各種名目，花很少的錢就大批量購進土地。”
“你說要是蘇書記知道這事，他還會這樣做嗎？他們這些人的行為不就是在炒地皮嗎？”
……
這趟七夜鎮之行來對了！
隻是懸浮在表麵的調研是做不成任何事的，想要真正知道老百姓的想法，弄清楚他們承受的疾苦，便隻能是親身過來。
自己親眼所看到的畫麵，便是誰都沒辦法遮掩的事實。
“楊老，還有你們請放心，這事我絕對會捅上去的，相信蘇書記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但我隻要將這事捅過去，他肯定會高度重視，絕對不會視若無睹。”
“政策是好的，下麵執行政策的人同樣也要是好的，誰敢壞事就處理誰，絕對不會手軟。”蘇沐肅聲說道。
“唉，希望這樣吧。”楊山炮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
肯定會是這樣！
蘇沐心中暗暗發誓。
下河溝村。
當蘇沐剛剛進村，就看到了在村口的那座小學。
不是想象中破爛不堪的畫麵，這座小學竟然是新修建的，是社會慈善團體捐資建造的一所嶄新小學。
難道說這樣的小學就要被關閉嗎？蘇沐心中頓時泛起了怒火。
你說學校要是髒亂不堪是危房的話還能接受，可現在這個至於關閉嗎？這個混蛋楊如意，你這種人就不能幹點人事。
嘩啦！
幾乎就在楊山炮他們下車的同時，一群人便圍上前來，老人孩子居多。
老子全都是留守老人，他們臉上布滿著褶皺，每條紋路都是歲月的沉澱，都是風沙的洗禮。他們眼神灼熱的望過來，想要詢問又怕聽到失望的消息。
孩子都是小學生。
他們知道楊山炮是去為學校做事的，所以都在這裏乖巧的等待，看到楊山炮他們的身影後，全都像是山林中的鳥兒般，發出著嘰嘰喳喳的叫聲，每雙眼睛都透露著期待。
“楊爺爺，咱們村的小學還用拆嗎？”
“是不是以後能繼續在咱們小學讀書？”
“柳老師是不是不用離開？”
……
一雙雙純潔無辜的眼神就這樣盯著楊山炮。
在孩子們前麵，站著的是一個年輕女老師，她容貌普通，但很是沉穩。
發現楊山炮他們的神情都很黯淡後，她嘴唇哆嗦，有些不敢相信的低聲問道：“校長，事難道沒辦成？”
“對不起！”楊山炮宛如標槍般挺直的脊梁刹那間彎下，語氣沉重中帶出一種悲涼的味道。
學校保不住了！
在場下河溝村的老人全都茫然。
柳芳神情呆滯。
小孩子們哇哇的開始哭泣。
“這些年教出來不知道多少學生，臨老才迴到下河溝村擔任小學校長，可誰想到楊如意敢這樣做事，真的是目無尊長目無法紀。”
“我要是老師有這樣的學生，非被氣死不行。”
“今天是教師節，這節日過得可夠憋屈的。”
……
當身邊傳出這種議論聲的時候，蘇沐望向楊如意的眼神愈發冰冷寒徹。
做人可以霸道，但必須有底線，你現在這種霸道是有底線的嗎？
不，一點底線都不顧，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別說楊山炮這個昔日傳授你知識的老師動怒，就算是我這個局外人看到你，都有種窩火想要扇你幾個耳光的衝動。
“那，老家夥你給我聽著，從現在算起，到日落前你還有五個小時，這個時間內你趕緊給我迴去把小學關了，讓那些學生該轉學的轉學，該輟學的輟學，別還窩在那裏。”
“你要是能利利索索漂漂亮亮的辦好嘍，我還能對你既往不咎，否則你就別怪我到時候推了這個破小學，再把你抓起來接受思想改造！”楊如意不以為然的昂起頭，殺氣騰騰的說道。
“你……”楊山炮被氣得氣血翻滾。
“咱們走！”
楊如意起身就離開如意酒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衝著後麵老板喊道：“老板，老規矩，還給我記賬！”
隨著楊如意的離開，酒館裏麵很快就又熱鬧起來。
阻攔楊如意嗎？
楊山炮不是不能做，隻是那樣做又如何？難道說攔住他就能改變事實？不可能的。
今天走掉一個楊如意，明天就有可能冒出一個陳如意。
這事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武力永遠都不是辦法。
“楊叔，您說咱們現在怎麽辦？”
“楊老，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楊如意走掉嗎？不揍這個龜孫一頓？”
“要不咱們去鎮上告狀！”
“告狀？”
楊山炮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笑容，無奈的說道：“告狀要是有用的話，我還用等到現在？”
“這事鎮上是不會管的，鎮政府給出的答案是咱們黑涿縣所有行動都要為山脈經濟規劃方案讓路，說這是山投中心下令做的事。”
“你們說市裏都是這個態度，鎮上能阻止嗎？算了，咱們還是先迴村裏再說，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吧。”
“唉，也隻能如此！”
幾個人神情狼狽的轉身離開。
蘇沐從後麵亦步亦趨的跟隨，等到走出酒館後，幾步走上前，在楊山炮的狐疑眼神中微笑著說道：“楊校長是吧？我剛才聽他們是這樣稱唿您的。”
“你是誰？找我有事？”楊山炮心煩意亂的說道。
鄉親交給自己辦的事情沒有辦成，楊山炮都不知道迴去後咋麵對鄉親們那充滿期盼的眼光。
這自己是村主任，最後卻讓事情變成這樣無法挽迴，光是想想這種結果，就感覺羞愧的很！
“我是剛才在飯店吃飯的，我是一名記者，聽說你們村發生那種事後，想要過去看看，方便嗎？”蘇沐稍微隱藏了下身份後問道。
記者？
楊山炮眉頭皺起來，怎麽會是記者？這個記者想要做什麽？
就在他猶豫遲疑的功夫，身邊的幾個壯漢卻是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每個人看向蘇沐的眼神充滿著好奇。
“你真的是記者啊？不是說記者都會報道這種事情的嗎？楊叔，要不咱們請他迴村，把咱們村小學的事報道出來，沒準還能有幫助。”
“說的有道理，這個年代記者都是很厲害的。”
“我看過很多記者都是拿著筆杆子殺人的，都說他們殺起人來都不眨眼哦。”
……
蘇沐額頭冒出無數道黑線。
好吧，承認你們說的都對，但你們的語氣配上說話時候的表情，怎麽讓我這麽不爽？
什麽叫做記者殺人靠筆，莫非在你們眼中，我就是六情不認，隻知道拿軟刀子殺人的惡人不成？
咳咳，蘇沐知道自己想到有些誤會，可誰讓這幾個壯漢的表情就是這樣說的。
“你真能幫助我們？”楊山炮猶豫的盯著蘇沐問道。
“這個，要看具體情況吧！”蘇沐中規中矩的迴答。
就是這種有所保留的迴答，讓楊山炮對蘇沐有了好奇心。
“你說要看情況，這說明你不是一個喜歡大包大攬的人，你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相信，你要是說這事肯定能解決，我二話不說轉身就會走。”
“行，不就是去我們下河溝村嗎？沒多遠的，走吧，我們是坐車過來的，你要和我們一起還是怎樣？”
“我開著車過來的，楊校長，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的，還有你們三個也都上車吧。”蘇沐指著自己的改裝車笑著說道。
而在看到蘇沐開著過來的竟然是一輛這麽氣派的越野車時，沒有等到楊山炮說別的，那三個家夥已經是興高采烈嚷嚷著走過去。
他們是沒有見過多少好車，可眼前這輛瞧著就不便宜。
“也成，那就坐你車吧！”
車內。
蘇沐充分發揮出舌燦蓮花的優勢，每句話的說出都恰到好處的點到楊山炮的癢處，讓他能心安理得的順著蘇沐的話往下說，其餘三個人則是在旁邊不斷的做出著補充。
“唉，說真的，我們對市裏麵製定的山脈經濟規劃方案是支持的，這是好事。蘇書記是想要借此機會，將山脈真正的發展出來，這是咱們必須要大力支持的事情。”
“山脈經濟要是搞大搞出成績的話，誰受益？當然是我們這些山村老百姓。想到所有山峰都披上經濟外衣快速發展，我們心裏都像是吃了蜜一樣，都十分高興啊。”
“可政策是好的，到下麵執行的時候就會變成壞的。不說別的，就說我們下河溝村吧。你說那個小學真的就非要取消嗎？要是說小學裏麵就隻有我們村幾個孩子，我二話不說絕對會取消，我不能因為我們村自己的利益就白白的浪費社會資源不是。”
“可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下河溝村小學除了我們村的孩子外，還有附近幾個村的，他們那幾個村距離我們村隻有三裏地，大家都是在這裏上學的，你說要是貿然取消掉小學，那麽多孩子都要送到七夜鎮上就讀嗎？”
“孩子還小，這麽小就送出來家裏人能不擔心？況且這不是一個二個，四、五十個孩子呢。你說明明能在我們村上，非要舍近求遠，這才是浪費教育資源！”
“最可恨的是，楊如意這樣做，分明就是打著市裏麵的招牌為自己謀福利。什麽建造物流中心，純粹都是胡扯，是瞎說的。”
“他分明就是想要把那個小學的地皮買下來，為他以後賺錢。像是他這樣的人，在我們七夜鎮很多地方都有，他們都瞄準了村裏麵的資源，找各種名目，花很少的錢就大批量購進土地。”
“你說要是蘇書記知道這事，他還會這樣做嗎？他們這些人的行為不就是在炒地皮嗎？”
……
這趟七夜鎮之行來對了！
隻是懸浮在表麵的調研是做不成任何事的，想要真正知道老百姓的想法，弄清楚他們承受的疾苦，便隻能是親身過來。
自己親眼所看到的畫麵，便是誰都沒辦法遮掩的事實。
“楊老，還有你們請放心，這事我絕對會捅上去的，相信蘇書記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但我隻要將這事捅過去，他肯定會高度重視，絕對不會視若無睹。”
“政策是好的，下麵執行政策的人同樣也要是好的，誰敢壞事就處理誰，絕對不會手軟。”蘇沐肅聲說道。
“唉，希望這樣吧。”楊山炮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
肯定會是這樣！
蘇沐心中暗暗發誓。
下河溝村。
當蘇沐剛剛進村，就看到了在村口的那座小學。
不是想象中破爛不堪的畫麵，這座小學竟然是新修建的，是社會慈善團體捐資建造的一所嶄新小學。
難道說這樣的小學就要被關閉嗎？蘇沐心中頓時泛起了怒火。
你說學校要是髒亂不堪是危房的話還能接受，可現在這個至於關閉嗎？這個混蛋楊如意，你這種人就不能幹點人事。
嘩啦！
幾乎就在楊山炮他們下車的同時，一群人便圍上前來，老人孩子居多。
老子全都是留守老人，他們臉上布滿著褶皺，每條紋路都是歲月的沉澱，都是風沙的洗禮。他們眼神灼熱的望過來，想要詢問又怕聽到失望的消息。
孩子都是小學生。
他們知道楊山炮是去為學校做事的，所以都在這裏乖巧的等待，看到楊山炮他們的身影後，全都像是山林中的鳥兒般，發出著嘰嘰喳喳的叫聲，每雙眼睛都透露著期待。
“楊爺爺，咱們村的小學還用拆嗎？”
“是不是以後能繼續在咱們小學讀書？”
“柳老師是不是不用離開？”
……
一雙雙純潔無辜的眼神就這樣盯著楊山炮。
在孩子們前麵，站著的是一個年輕女老師，她容貌普通，但很是沉穩。
發現楊山炮他們的神情都很黯淡後，她嘴唇哆嗦，有些不敢相信的低聲問道：“校長，事難道沒辦成？”
“對不起！”楊山炮宛如標槍般挺直的脊梁刹那間彎下，語氣沉重中帶出一種悲涼的味道。
學校保不住了！
在場下河溝村的老人全都茫然。
柳芳神情呆滯。
小孩子們哇哇的開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