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很憤怒。


    聶覺說的話雖然不錯,自己也的確和蘇沐是曖昧著的關係,但你不能這樣齷齪的說出來。有些事心知肚明比捅破那層紙要來的有安全感和尊嚴感。原本就差點被聶覺玷汙的她,這刻心中冒出無數把鋒銳的利刃,真想將聶覺當場刺穿。


    聶覺卻是無所謂。


    反正都已經這樣,難道說蘇沐真的敢對自己動手不成?要知道這裏可是我的酒店,在我的地盤動我,你蘇沐總要顧慮點影響不是。況且你現在還沒有上任,還不是市委書記,我需要在乎你的想法?沒必要,和我搶女人,羞辱我,總要付出點代價。


    老聶家的威嚴必須維護!


    換做是別的女人,聶覺或許不會這麽麻煩。換做是別的男人,聶覺早就一腳踢飛。可惜他碰到的是周瓷和蘇沐,他惹錯了對象。


    哢嚓!


    聶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蘇沐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電光閃石間將他踢翻的同時,揚起右腳狠狠踩落。清脆哢嚓聲響起中,聶覺的左腿當場被踩斷。


    周瓷驚唿的捂住小嘴。


    聶覺發出淒慘的喊叫聲,額頭的汗珠唰唰的往下掉落,望向蘇沐的眼神充滿驚駭,“你怎麽就敢這樣做?你知道我是誰吧?你……你的身份怎麽允許你這樣做?你……你不是有鳳市的市委書記嗎?”


    “原來你什麽都知道,既然知道還敢這樣挑釁我,活該被收拾。沒錯,我是有鳳市即將上任的市委書記,但你都把髒水潑到我的頭上,我難道還要無動於衷?再說你有件事搞錯了,我是即將上任,而不是說已經是!在沒有上任期間,我是自由的,收拾像你這樣的色狼,還不用瞻前顧後。”蘇沐滿不在乎的斜眼瞥視著道。


    “你……”聶覺頓時無語。


    和這樣的蘇沐,你講什麽道理?什麽道理都講不通的。


    “周瓷,他之前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蘇沐側身問道。


    “有!”周瓷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不但是我,他還對鍾顏有過想要非禮的想法,甚至還付諸實施。要不是鍾顏極力反抗的話,沒準就要被他得逞。而也是知道這事後我才趕過來的,我不想要讓鍾顏被人壞了清白。”


    “原來如此!”


    蘇沐緩緩轉身,麵色森冷的掃視著聶覺,語氣異常平靜的說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渣敗類,仗著有錢有勢,非要強行羞辱侮辱玷汙好女孩的清白。你難道不清楚,在滿足你獸欲的同時,毀掉的是一個少女的前途,毀掉的是一個家庭的美滿。而這一切隻是因為要滿足你那可悲可憐的**!”


    “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是鍾顏勾引我,她……啊!”


    聶覺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蘇沐拎起左手手臂當場掰斷,“聶覺,你覺得我很好糊弄很好欺騙是吧?覺得你是聶氏集團的總裁,是聶家的長子長孫就無人敢惹是吧?要是這樣想的話,你想錯了!對待你們這種人渣敗類,我的態度曆來都是一樣的:盡可能多的清除!今日廢掉你一條胳膊一條腿,權當做警告,要是以後再敢犯事,你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幸運!”


    幸運?


    去尼瑪的幸運吧!


    聶覺心底有著一種如同魔王咆哮般的聲音在唿叫,我這叫做幸運?你們見過有誰像我這樣幸運的嗎?我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都被你踩斷,這還是你施舍的幸運!天哪,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但聶覺不敢吭聲,他心中已經被嚇破膽,他不敢和蘇沐再強硬的對著來。


    “咱們走吧!”蘇沐拉起周瓷的手溫和說道。


    房間內剩下在痛苦中昏迷過去的聶覺。


    外麵的街道上。


    周瓷被蘇沐這樣牽著手,心中充滿著甜蜜,但想到剛才的事情,便小心翼翼的偷瞄過來,低聲說道:“蘇沐,聶覺的事情不要緊嗎?我聽說聶家在有鳳市真的很有勢力,你這樣對待聶覺,難道不怕他父親聶本文找你麻煩。雖然說你是就要上任的市委書記,可聶家畢竟在這裏盤根錯節,要是給你惹事的話,是會很麻煩的。”


    “惹麻煩?”


    蘇沐不緊不慢的走著,棱角分明的麵龐上湧現出一種自信神情,淡然說道:“我會是一個怕惹麻煩的人嗎?再說連你這樣的外來人都知道聶家的囂張跋扈,難道說有鳳市的本地人會不清楚?聶本文找我麻煩,哼,輪不到他找我麻煩,我就會率先收拾掉他。不就是一個市委常委,公安局長,沒有什麽要緊的!倒是你,鍾顏有事怎麽不和我聯係。還冒冒失失的找上聶覺,這我要是不出現的話,你豈不是要倒黴?我早就和你說過很多次,即便有不找我的理由,你身邊也要有貼身保鏢的話,要不然你會倒大黴的!”


    “相公,人家知道錯了還不行?你就不要數落人家了。”周瓷媚眼轉動,一股天然的媚意頓時釋放開來,水汪汪的雙眼勾魂奪魄,讓你有種沉醉其中不想醒的衝動。


    幸好是晚上,幸好這裏沒有多少人,要不然指不定會有多少人撞電線杆兒!


    “你呀。”


    清楚周瓷性格的蘇沐,果斷的收起想要繼續嗬斥的想法,拉著她的手就向著前麵走去,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兩道身影越來越近,直到走近一個小公園,坐在長椅上時,兩人的身體都沒有分開過,緊緊相依相偎。


    “鍾顏的事情你真的能解決嗎?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帶著鍾顏全家離開這裏。以著周氏集團現在的規模,以著鍾顏的身家,即便是離開這裏,都沒有任何問題,她能養家的。”周瓷腦袋斜斜的靠在蘇沐肩上柔聲說道。


    “離開有鳳市嗎?”


    蘇沐唿吸著夜風,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青草味道,淡淡說道:“錯的又不是鍾顏家,她離開做什麽?這個世界是有公平和王法的,犯錯的人不受懲罰,被欺負的人卻要離鄉背井,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放心吧,鍾顏家的事我會記在心上,等到上任的時候會第一個拿出來解決,也就是這兩天的時間,你讓她稍微等等。”


    “好!”周瓷微微頷首過後,驚奇的問道:“你真的要來這裏擔任市委書記嗎?”


    “是的,任命已經下達,我周一去省委組織部報到就成。”蘇沐笑著說道。


    “天哪,真的是緣分!”


    周瓷一下坐起來,媚眼如絲的盯著蘇沐,修長的細指開始很有技巧的把玩著蘇沐的手指,甜蜜的說道:“相公,看來咱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雙,走到那裏都能遇上,你說還有比這個更加巧合的事情嗎?要我說,咱們不如找個房間,好好的交流下感情,我覺得總不能浪費老天爺賞賜的機緣,你覺得那?”


    “你是說開房?”蘇沐一本正經的問道。


    “呀,你說的這麽露骨幹什麽?難道不能文雅點嗎?”周瓷不依不撓的拎起小拳頭就開始捶打。


    “哈哈!”


    蘇沐心情舒暢的大笑,直接拉起周瓷的手就向外麵走去,“好啊,就如你所願,咱們去找個地方好好的切磋切磋,也讓為夫檢驗下,你最近的功夫有沒有見長?”


    “誰怕誰,就怕你吃不消。”


    “為夫一杆槍,可殺千萬敵軍!”


    “你就吹牛吧。”


    ……


    聶氏集團酒店的酒會照常舉行。


    每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依然都在舉杯笑談,他們絲毫不清楚聶覺已經是昏倒在房間中,在他們心中想到的是,聶覺這麽長時間不露麵,肯定是玩的爽歪歪。


    “你們說聶覺這次非要玩這麽大嗎?咱們都在這裏,他卻在裏麵逍遙自在,有他這樣荒唐的嗎?他就算是再忍不住,好歹也要講究點場合吧?這根本是沒有將咱們放在心上!”董自薦眼底閃過一抹惱怒冷聲說道。


    聶覺的聶氏集團在有鳳市是一枝獨秀,但同樣也是最讓人嫉妒的,隻要是有機會,董自薦他們這些所謂的盟友,都不會放棄狠狠踩一腳。不誇張的說,要是聶氏集團到了懸崖邊,他們其餘五家金企想到的第一個念頭不是拯救,而是狠狠推下去!


    “以前我都說老董這是在妒忌,但這次卻必須為他說話,聶覺這次辦的太荒唐。哪裏有將咱們這麽多人晾曬在這裏,他卻去裏麵快活逍遙的事情。難道說在他眼中,一個周瓷要勝過所有人嗎?”


    “這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要我說這次聶覺未必能上手,我總感覺周瓷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會屈從聶覺?更別說人家周瓷還是一個集團的總裁,最起碼的鑒賞能力和品位是要有的,聶覺有點懸,兩人在裏麵未必就是做那種事的。”


    “這話說的在理,就算是聶覺真的在搞她,你們覺得他能搞這麽長時間嗎?”


    “哈哈!”


    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忍不住心領神會的哈哈大笑,他們笑,站在外圈的人就同時舉起酒杯陪笑。即便不知道為何發笑,隻要笑就行。這就是酒會的意義,是一場附庸風雅的阿諛奉承宴會。


    與此同時,聶覺所在房間的外麵有人敲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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