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達到一定的層次,誰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鳳凰讓婁議蕭傳遞消息,其實就是傳給葉惜。


    當然,她也可以主動打這個電話,不過,那樣的話,她要吞並千越日化的消息就會傳出來。目前來說,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這個意圖,包括葉惜。


    五月一日。


    國際勞動節。


    這是五一三天小長假的最後一天,蘇沐和葉惜他們遊玩了很多地方後,迴到家中。


    剛剛到家,葉惜就收到了特朗森迴國的消息,說給蘇沐後,她眼神玩味的說道:“這消息是鳳凰讓人傳遞過來的,雖然說她已經很小心的掩飾,但卻仍然露出蛛絲馬跡。”


    “你說這個節骨眼上,讓人將消息傳遞給我,是何用意?”


    “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蘇沐無所謂的走到沙發邊坐下,眉宇間閃過一抹冷然。


    “我就說你的這個閨蜜行事怪癖,為人不灑脫,現在看看是吧?”


    “你說她對你都不能袒露心懷,又怎麽可能對別人推心置腹?”


    “沒錯,她是有著雄厚背景,但那些背景又不是她的,她隻是一個代表。嚴格說起來,要不是她當初收留那些遺孤,就憑她那清朝遺民的身份,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這事要我說其實很簡單,就是鳳凰盯上千越日化了!”


    葉惜姣好的麵龐閃過一抹驚詫,“盯上千越日化?可能嗎?長城俱樂部現在的攤子鋪的就夠大的,要是說再吞並千越日化,對他們而言未必是好事。”


    “我覺得鳳凰那麽聰明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錯誤決策。”


    “錯誤決策嗎?那倒也不見得。”


    蘇沐搖搖頭,隨手拿起旁邊的報紙掃起來,淡然說道:“鳳凰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在別人眼裏或許不可能的事,在她身上卻隨時都會發生。”


    “吞並千越日化並非是多麽難以想象的事,畢竟千越日化的基礎擺在那裏。九家企業的汙染問題嚴重,但我們不能因為汙染問題就將他們的生產鏈條否定。簡單點說,隻要她能吞並千越日化,便能一下邁步涉足日化領域。”


    “她有這麽大的野心嗎?”


    葉惜說完這話後就自嘲的一笑,“我說錯了,應該說的是她的野心會小嗎?鳳凰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這點你說的沒錯。”


    “她想要進軍日化界不是不可能的事,蘇沐,你準備怎麽辦?”


    “當然是公事公辦。”蘇沐平靜道。


    “恩,你心裏有數就成。”


    葉惜起身去洗澡。


    是啊,心裏有數就成,蘇沐心裏怎麽能沒數?就這件事他的想法很簡單,不管鳳凰用意如何,隻要特朗森迴來,那麽千越日化的問題就必須妥善解決。


    千越日化繼續走破產路線,那麽剩下的事和環保部沒什麽關係了。


    可千越日化隻要再敢為了利益,肆意汙染環境,就休怪蘇沐繼續下狠手!


    “特朗森,你既然已經離開華夏,按理來說不會無緣無故的再迴來,說明站在背後的那位斯坦納,是不想要放棄華夏這麽大的市場。”


    “迴來也好,隻要你能將九家奴仆企業約束好,將汙染問題解決掉,我對你的繼續留任無所謂。”


    蘇沐站在客廳中,眼神悠然自語。


    ……


    五一假期最後這天的深夜。


    京城千越日化行政樓圓桌會議室。


    坐在這裏的十個人,九個奴仆企業的老總外加軍師茅識,他們都在等待著特朗森的到來。


    因為被查封整頓,九個奴仆企業的老總心情全都陰沉低落到穀底,沒誰的臉上有笑容。


    想到自己昔日高高在上,如今卻淪落到這步田地,他們就滿臉惱怒,怒火蹭蹭在心裏沸騰。


    砰!


    牛犇是第一個發飆的,他猛的拍桌,雙眼布滿血絲,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豬,憤憤不平的喊道:“麻痹的,咱們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三要素司司長蘇沐,要不是他發動這場行動,咱們會如此落魄?雜們還是會像以前那般逍遙自在。”


    “這個王八蛋,做事這麽絕情,純粹想要斷送咱們的活路。”


    “老牛說的對,自從這個蘇沐上任以來,不但是咱們,還有很多企業家都提心吊膽,生怕被逮住小辮子。”


    “他們的死活我不管,我隻想知道咱們將來怎樣?”


    “我說,你們繳納罰款沒有?”


    “交個屁啊,老子是絕對不會交錢的。”


    ……


    任憑這裏翻天,茅識都不為所動,甚至雙眼都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隻是安靜的坐著,隨意轉筆。


    這九個人的想法茅識如何能不懂?


    所謂的主仆戰略就是茅識提出來並運作的,他能不清楚眼前這九位的心思?


    他們是不想要放權。主仆戰略在製定的時候,對茅識來說就是純粹的控製戰略,可現在經營起來變成合作。


    千越日化和九家企業是合作並存,你讓這九家如何產生畏懼心?


    我們都是自由的個體,需要看你千越日化的臉色行事?今天之所以坐在這裏開會,純粹是看在你給我們訂單的基礎上,否則誰會搭理一家破產企業?


    對,你千越日化現在還是破產的,破產的特朗森在我們麵前有任何的優越感嗎?


    沒有!


    特朗森沒有特權,你茅識又有誰會在意?


    所以,他們像是土匪混混般的吵鬧。


    在這種吵鬧聲中,牛犇警覺過來,笑眯眯的問道:“茅識,你說特朗森把我們都喊過來是要做什麽的?”


    “我們現在在企業裏一堆事要處理,要是說不能盡快解決掉,是會很麻煩的。他讓我們過來,現在他自己卻還不露麵,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真當我們有大把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茅識?茅識心裏不屑的冷笑連連。


    以前的牛犇給他幾個膽子都不敢直唿其名,可現在,卻是隨意的就喊出來了,還不是看到千越日化破產了就可以肆無忌憚是什麽?


    放肆不隻是牛犇,其餘八人也同樣如此。他們望向茅識的眼神就沒有一點尊敬,有的隻是不屑和冷漠。


    想到茅識以前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模樣,一個個的就想要還以顏色。


    “就是,茅識,趕緊讓特朗森過來。”


    “我們忙死了,沒空再者力坐著閑聊。”


    “茅識,你最近有事做沒有?沒有的話不妨去我那裏,隻要你願意過來,給你個副總當當。”


    ……


    譏誚、冷笑、嘲諷、蔑視……


    聽到這九個人的冷言冷語,茅識慢慢抬起頭,放下手中的鋼筆的同時,嘴角冒出一股淡淡的笑容,這種笑容像是一條從冬眠中醒來的毒蛇的微笑,任誰看到都會感覺後背發涼。


    牛犇猛的閉嘴。


    其餘八人神色凜然。


    “行啊牛犇,你都敢直唿我的名字了,是不是覺得千越日化現在破產了,我失去了榮耀外衣,你就能隨便羞辱?”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牛逼,當著別人的麵羞辱我,能讓你找到失去已久的尊嚴?”茅識揚起嘴角不緊不慢的話語,宛如冬季寒風凜冽刺骨的刮來。


    “我……”牛犇突然語塞。


    茅識無視掉臉色難堪的牛犇,從其餘八個人臉上掃視過後,鋒銳似刀的話語鏗鏘有力的響起。


    “楊堅,當初你是如何落魄的,現在都忘記了嗎?你捫心自問,沒有我的幫助,你能像現在這樣成為人上人?”


    “董常明,當初你嶽父是怎麽羞辱你,逼你離婚的,你都忘得一幹二淨?又是誰賜你榮耀,讓你那個曾經的嶽父,現在需要仰仗你的施舍才能賺錢養家?”


    “霍恩超,和他們相比,你就是一個被人逼到絕路要跳樓的小作坊主,不是我的話,你能活到現在?”


    ……


    整個會議室迴蕩著的隻有茅識的不屑嘲諷,他每說到一個,當事人就羞愧的低下頭。


    不過,隨即想到茅識的處境,便又紛紛仰起頭,瞥視過來的眼神充滿著濃烈蔑視。


    當時當日,今時今日,能同日而語?


    那時侯的茅識意氣風發,掌握大權,可現在那?落魄的就像是一條流浪狗,我們隨便一個站出來都能秒殺掉你,又何必在意你的想法?


    再認真的話,你就是我們曾經的汙點,你就該死。


    離開這個世界的茅識,才能對我們曾經不堪迴首的過往保持沉默,我們的過去將無人知曉。


    一群無可救要之徒!


    茅識看到不牛犇他們的蔑視神情後,心中最後一點猶豫也隨之煙消雲散,他也懶得再數落誰,有時候真刀真槍的硬捅是要勝過花言巧語的辯解。


    你和他們辯解,無疑於對牛彈琴。


    說他們是牛都是在羞辱牛,一群禽獸不如,忘恩負義的畜生!


    對待畜生,任何手段都是可以原諒的。


    “各位,千越日化遇到的災難相信你們都清楚,這事確切點說,是因為你們造成的,不是你們那邊沒有將汙染源處理好,千越日化還會屹立不倒。”


    “你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那麽就要站出來承擔。”


    茅識冰冷的眼神從每個總裁的麵上掃過,緩緩說道:“所以,現在我宣布,你們九家企業都要歸屬千越日化,簡單點說,你們被合並了。”


    這話說出,牛犇等九個總裁全都傻眼,不是吧?自己沒聽錯吧?他說的是我們都被吞並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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