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從迴到辦公室後心情就有點壓抑,像是桑葚村發生這樣的事情,從常理來說,是不可能這麽快傳入到他的耳中。(.好看的小說但既然劉廣軍那樣偷偷摸摸的打過來電話,就說明其中是有貓膩的。


    再加上即將展開的耕種用地違法建築活動是從桑葚村開始的,所以說這裏便變得有些敏感起來。不管如何說,隻有將這個引發矛盾的焦點先搞定,才能將會議上的這個議題推動。


    倘若桑葚村的問題都沒有辦法解決,你何談其餘村落工作落實?


    郭輔敲門進來。


    “怎麽樣?到底什麽情況?”蘇沐站在辦公桌後麵沉聲問道。


    “事情好像有些超出了控製,我剛才給童飛和劉廣軍全都撥過去電話詢問,結果劉廣軍那邊是直接掛掉,而童飛卻沒有在村裏麵,他從昨天開始就留在蝶縣縣城中,因此也不知道村裏發生的這事。”


    “我讓他立即就查清楚,他過了會打過來電話,說的是竟然沒有任何人身傷亡事件發生。這裏麵分明是不對勁,是有著蹊蹺的。劉廣軍前麵說到死的那個人不是他們村的,但正巧他認識,是他的出來,又說是親眼目睹到曹天倫出事了,怎麽可能會有假?”郭輔將剛才得到的情報匯總後說道。


    “市長,要不我現在就動身去趟桑葚村。”


    “今天還有其餘什麽安排沒有?”蘇沐不置可否的問道。


    “沒有。”郭輔搖搖頭,工作日誌中蘇沐今天是自由的。怎麽說這都是剛剛結束十一假期,即便是有工作安排,也要等到下午才開始做出來行程表。


    “既然沒有的話,咱們幹脆再去一趟桑葚村,我倒要看看這裏麵能玩出來什麽花樣,喊上徐炎咱們一起去。”蘇沐冷聲道。


    “是。”


    桑葚村。


    當蘇沐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畢竟從嵐烽市過來是有段距離的。而在這段時間中,讓蘇沐感到憤怒的是,自己竟然再沒有收到任何有關這事的匯報。就好像突然間這個事就徹底化為泡沫消散了。


    要是說最開始沒有劉廣軍的那通電話在,蘇沐都要懷疑這事莫非是真的虛構出來的,是根本沒發生的嗎?


    蘇沐這次開過來的是一輛普通的車,車內坐著他和徐炎。[.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郭輔和朱槐笛。除了他們四個人外,再沒有誰跟隨過來。他們第一時間將車開到了事發的那塊耕地外麵,而在這裏並沒有出現想象中正在拆除的場麵,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孤零零的這座處於建設中的養殖場。


    半人高的院牆。淩亂的場地,充分說明這裏還沒有竣工。


    朱槐笛利索的沿著這個養殖場轉了一圈後迴到車內,低聲道:“我查看過了,這地方從表麵上看是沒有任何問題,地麵上也沒有任何血跡。養殖場處於建設中,裏麵也沒有多餘的房屋,隻有隨處擺放的水泥石子,也不可能隱藏住什麽。要麽是劉廣軍謊報軍情,要麽就是這裏被人抓緊處理過,所以查不到痕跡了。”


    是這樣嗎?蘇沐相信依著朱槐笛的能力是絕對不會看錯的。這裏既然能夠連他都察覺不出來什麽異常,相信就是被處理的非常好。而既然是沒有人主動說起來這裏的事情,便證明有人是在故意隱藏著什麽。


    自己倘若直接憑著市長身份逼迫誰站出來說實話,恐怕也沒有誰會那樣做,畢竟這是得罪人的事,而蔣山河的蔣家在桑葚粗也是頗有勢力,不然劉廣軍為什麽會那樣畏畏縮縮的不敢說出來事情真相。


    “領導,要不你先迴去,我在這裏留下來調查調查,就以督促拆遷推倒為名義暗中調查。咱們兩個都在這裏。恐怕會引起人的重視,他們要是想到其他應對手段,恐怕對咱們的調查是沒有任何幫助的。”徐炎眼珠轉動間說道。


    “徐炎,你說這裏麵會有黑幕嗎?”蘇沐眼神幽幽道。


    “管他有沒有黑幕。隻要這事確定是真的,再想要有誰隱瞞就沒有可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要有結果我就會秉公處理的。領導,你就放心先迴去吧。”徐炎神情凜冽道。


    “這事的關鍵還在劉廣軍身上,這樣你悄悄去將他給我帶出村來。我就在咱們剛才過來的那條道路旁邊等著。他要是說不過來的話,你就說是我說的,後果自負。”蘇沐冷聲道。


    “我知道怎麽做。”徐炎點點頭道。


    “咱們走。”


    當蘇沐他們開車離開後,徐炎就站在地邊,隨意拿出來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平靜道:“你們現在能過來了。”


    徐炎當然不會單槍匹馬的出來做事,蘇沐能讓他跟隨著,他卻是必須要提前安排好的。要說是平常事情的話,他或許還不會這樣嚴陣以待,這事既然涉及到人命大事,鬼知道桑葚村的人喪失理智的話會做出來什麽過分舉動,因此徐炎必須以確保蘇沐的安全為第一位。


    就在他話音落下後,從後麵便開過來兩輛商務車,刑警隊隊長楊羅從裏麵出來後急步衝過來。


    “徐局。”


    “這裏應該就是事發現場,不過現在各種痕跡都已經被清理掉,就連屍體都不知所蹤。我現在給你們說的是按照最嚴重的情況去推測的,可能這裏壓根也就沒有什麽意外發生。但你們不能放鬆,全都散開,分散到五個違章建築,你們的理由就是督促這些違章房子的推倒,暗裏給我調查到底有沒有這事。”徐炎吩咐道。


    “是。”


    劉廣軍老家。


    現在的劉廣軍真的是有點心驚肉跳,坐立不寧。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他也不給誰說。誰問他都是緊緊的咬著牙關,這種反常讓家裏人都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和不安。


    想到自己真的是不該打那個電話,劉廣軍就後悔的很。要是說不打那個電話,怎麽還會有現在這樣的緊張恐慌,這要是被蔣家知道,是自己通風報信的話,是會和自己徹底撕破臉的。


    新蓋的房子保住了,這個事雖然會得罪蔣海,但也不是說不能理解的,畢竟這是關係到他家住房大事。但要是說將這個舉報的事給捅出去,是會引起蔣家上下的厭惡和痛恨。


    莫非自己家以後就不能在桑葚村生活了嗎?


    “廣軍,你給我進來。”就在劉廣軍的這種焦慮中,王燕妮突然從房間中喊出話來,他趕緊走進去,房間裏麵還有他媳婦和兒子劉凱,一家四口全都在場。


    王燕妮神情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從外麵迴來後你的情緒就開始處於焦慮不安中,莫非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成,不然你怎麽會這樣。天大的事你都要說出來,我是你媽,他們是你的老婆孩子,有什麽事別藏在心裏,咱們一家人來扛。”


    “就是啊,老劉,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爸,難道說有人找你麻煩嗎?”


    麵對著一家人的詢問,劉廣軍咬咬牙,知道這事是絕對不能夠隱瞞住他們的。要是說對他們也都隱瞞的話,自己就更加是沒有誰能訴說。因此他就開始將自己今天出去所看到的那幕,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而當他說完這些後,王燕妮三個人早就石化,他們臉上露出驚駭莫名的神色,三個人的唿吸都開始變的急促。他們家何曾遇到過這種大事?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是會讓他們家陷入到災難深淵,再也別想能爬出來的。一想到可能引發的後果,王燕妮便變的越發不安定起來,她急忙說道:“廣軍,從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沒什麽能耐,遇到這種事你是絕對不能再聲張的,不然招惹了事端咱們可承受不了。”


    “你也知道的,咱家在桑葚村中就這麽多人,根本沒有辦法和人家蔣家相比的。這事又是如此嚴重,蔣家是肯定會重視起來的。要我說,你就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行嗎?”王燕妮蒼老的麵頰上此刻湧現出來一種焦慮害怕,她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她是做夢都沒有想過會發生這事。


    你說你劉廣軍做點什麽不好,非要清早出去去看熱鬧,這下倒好,你看到的這個熱鬧夠厲害的吧?你這是準備將咱們家全都拖到災難深淵中去的節奏嗎?你最好是給我裝聾作啞,不要出頭挑事充什麽英雄好漢。


    “爸,您說事情發生的時候,現場不隻有你一個人對吧?”劉凱雖然說心裏也是發慌,但卻還是能保持著最起碼的冷靜,或許因為這事畢竟和他們家沒有多大關係才能如此。


    “是啊,好多人呢。”劉廣軍說道。


    “既然有那麽多人,那咱們就不用著急害怕,隻要咱不說,誰能知道這事和咱們家有關係。那麽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他們蔣家想要賴咱們都不行。”劉凱鬆了一口氣說道。


    誰想這口氣都還沒有能徹底鬆下來,一個聲音就從院子裏麵響起,屋內的四個人聽了臉色全都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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