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祭文怒氣衝衝的迴到辦公室中,當他剛剛坐下沒有多久,‘私’人電話就響起來,是談政融打過來的。--除卻談政融外,這時候沒有誰還會關心這事。雖然說京城那邊也有人收到消息,知道在這邊蘇沐和談睿之間發生了點矛盾,但真要說關注的話,像是徐中原他們絕對不會像談政融這樣急切。


    有必要關注太多嗎?


    他們充分相信蘇沐自己就能解決好這個麻煩。


    再說這個能算是麻煩嗎?


    換做徐中原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在蘇沐這個年齡的話,做出來的舉動會更加強勢。什麽狗屁談睿,你竟然敢指使下麵的人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舉動來,你請不清楚在戰時的話,你隻要敢這樣做,下場就是直接槍斃。即便是如今的和平年代,你談睿還想要借助這事‘陰’蘇沐,你能‘陰’成嗎?‘陰’人不是這樣‘陰’的,你談睿還不配玩這麽高深的招數。


    “老霍,你們吳越省那邊怎麽說?”談政融肅聲問道。


    “剛才小範圍內進行了討論,出席的除卻我之外,還有簡承諾,柳白鹿,楊山虎和周雍。但你知道嗎?他們竟然沒有誰站在我這邊說話,全都是將矛頭對準談睿。盡管說沒有誰撕破臉,但他們話語裏麵透‘露’出來的意思我卻是清楚的。老談,不行的話,這次咱們就這樣算了吧,不要拿這種根本上不了台麵,不疼不癢的小事來追究。”霍祭文音調中帶出一種深深無奈。


    霍祭文始終是要在吳越省工作的,難不成真要將簡承諾他們全都得罪光嗎?


    再說這事就像簡承諾他們所說的那樣。真要追查到底的話,談睿是逃脫不掉一個領導責任的。你說你談睿沒有真正指手畫腳過,你說這能算是理由嗎?再說還有張繼宗在那邊的證詞,你談睿便翻不起‘波’‘浪’來。為什麽機場征地小組這麽大的事情,張繼宗作為主管市長卻不知情,這難道不是你談睿擅自而為的結果嗎?


    談政融稍微沉默,然後電話筒中傳來一道不甘心的歎息。


    “老霍,這次咱們隻能認栽。”


    霍祭文知道的,談政融何嚐不清楚?


    身為京城常務副市長的談政融比誰都清楚,這個所謂的副市長說到底還是副市長不是市長。談睿這次的行為要是有人罩著的話。是能夠給蘇沐帶來重創。但現在吳越省那邊明顯就是團係的大本營,人家執意要保蘇沐的話,談政融能做什麽?真的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沒準還會將談睿給折在那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那就得不償失。


    說不上為什麽。就在談政融說出要認栽的話語時。霍祭文懸著的心轟然落下。撕破臉不是霍祭文想做的事情,明哲保身才重要。你說霍祭文會不為了談睿著想嗎?當然不會,要知道談睿是他的獨生‘女’兒霍小婭的未婚夫。是他的‘女’婿。有著一個前途光明的‘女’婿在身邊,霍祭文能不高興嗎?但要是說沒有辦法確保談睿崛起,就要暫時‘性’的保持低調。


    “老談,這次我們隻能認栽,說實在,沒有任何勝算啊。你應該清楚談睿這事的真相吧?在張繼宗不知道的情況下,談睿居然擅自做主,讓市政fu這邊一個副主任帶隊組成了征地小組,然後這個征地小組做事又那麽不靠譜,野蠻粗暴不說,竟然敢往村裏麵放蛇。就在昨天晚上朱村有著十幾戶老百姓全都被蛇咬了。這幸好那些蛇不是毒蛇,真要是毒蛇的話,可是要死不少人的,你說說,這個責任誰來背負,誰能承受得起?”霍祭文歎氣過後,有些恨鐵不成鋼說道。


    霍祭文從來不反對談睿有野心,但你再有野心,也要有和野心相對應的能力。你說你這次做出來的事情,擺明就是讓人家蘇沐抓把柄的。你還能夠怎麽樣?現在是最好的時候,蘇沐那邊除卻將朱村的人安撫住後,沒有任何反擊動作,要是被蘇沐知道你還自以為受了委屈,做出到處提‘交’狀書的舉動後,他怒起反擊的話,你談睿能承擔後果嗎?


    我要是蘇沐的話,會將這事告訴媒體。國內這麽多家媒體,有的是敢說真話,敢報道的。到時候隻要媒體一渲染,你說你談睿還有什麽顏麵在紫州市市政fu立足?這場戰爭還沒有‘交’戰,你就已經被人家輕鬆秒殺掉,你說你還能堅持什麽,你真的能堅持嗎?


    這些談政融何嚐不心知肚明。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必要。


    “老霍,談睿留在你身邊,我是放心的,你對他要多多教誨著,讓他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糊塗事來。有些事是能做的,有些事卻是絕對不能‘操’之過急的。談睿也是你的‘女’婿,你就當成是兒子對待,該如何敲打就敲打,絕對不要對他有任何憐憫,我是舉雙手讚成的。”談政融到最後隻能以這種話語來結束這場談話。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霍祭文點點頭。


    電話掛掉後,霍祭文站在窗前,眼神凝重。


    蘇沐,你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要不然,我親自去和你談談?


    京城市政fu。


    談政融在將電話放下後,想了想便給談睿將電話打過去。這時候的談睿正在辦公室中等待消息,他今天早上就將兩紙狀書遞上去,他相信自己是絕對能討迴個說法。尼瑪的,昨晚你蘇沐敢那麽囂張,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現在我也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到底是什麽,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留有任何情麵的。


    就在他遐想連篇的時候,談政融電話打進來。


    “爸,事情怎麽樣?”談睿急聲問道。


    “別折騰了,這事就這麽算了吧。”談政融有些無奈道。


    “什麽,怎麽會就算了?”談睿瞠目結舌,呆如木‘雞’。


    “我說這事就這麽算了,難道你聽不懂嗎?這麽算了的意思就是說你不要再追究這事,你們吳越省也不會對這事再有任何追究的意思。談睿,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事背後,還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手段,你說說你怎麽能這麽辦事?張繼宗都不知道你成立的征地小組?這個征地小組被村裏人稱之為圈地小組?圈地小組敢往村裏放蛇咬人,這都是些什麽‘混’賬舉動。以後這種事你絕對不能再幹,自毀長城啊!馬上你就去找你老丈人聊聊,他會告訴你下麵該怎麽做。”談政融說完後就直接掛掉電話。


    當電話裏麵傳來一陣陣嘟嘟忙音後,談睿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忙活半天,還沒看到動靜,就這樣結束了?


    蘇沐夜闖市政fu家屬院,以那種魯莽姿態羞辱自己,但到最後被教訓的竟然是自己,這個世界還有公道嗎?談政融說出那些話,談睿知道都有道理,也清楚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


    但那又如何?


    難道說這樣他就應該沉默嗎?


    難道說這樣他就應該認栽嗎?


    不,我絕對不會認輸的。


    蘇沐,你給我等著,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是咱們的第一次‘交’鋒,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再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後悔莫及,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自作自受。我現在所承受的羞辱,到時候都會奉還給你,不但是奉還,還會以數倍的羞辱奉還。我會讓你品嚐到什麽叫做身敗名裂,什麽叫做‘欲’哭無淚。


    辦公室中的談睿,雙手緊抓著頭發,麵目猙獰如鬼。


    省發改委。


    蘇沐坐到辦公室中的時候,感覺到還是有些疲憊的。一晚上沒有睡覺,換成是誰都頂不住。但一想到機場那邊的事要是再沒有任何定論的話,指不定還會引起什麽樣的不必要‘波’瀾,就深唿吸一口氣,喝了杯咖啡後開始投入到這個項目審核中。


    郭輔在外麵會蘇沐謝絕所有人的到訪。


    郭輔‘精’神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蘇沐在辦公室辦公,你說郭輔在外麵睡覺,成嗎?肯定是不行的。郭輔要做的就是極力做好秘書該做的分內之事,就算現在有點疲倦,多喝兩杯咖啡,提提‘精’神便是。至於說到睡覺的話,中午‘迷’瞪會,然後下午下班後直接迴家睡便是。反正蘇沐在下班後,從來都不會過多占用郭輔時間,他想怎麽睡就怎麽睡。


    蘇沐這邊是在忙碌著,而作為省發改委主任顧憲章卻是心裏美滋滋的。顧憲章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的心‘性’已經開始在悄無聲息中發生變化。以前的顧憲章是那樣的公正,但自從蘇沐過來後,這所謂的公正仿佛就開始變的一文不值。在顧憲章的生命中,那種有點不甘人後,要出風頭的氣息開始改變著他。


    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是顧憲章都未曾感覺到的。


    這個很奇怪嗎?


    其實一點都不奇怪,現實生活中像是顧憲章這種人簡直多不勝數。他們在利益沒有遭受到挑釁的情況下怎麽說都行,你讓他們扮演憨豆先生都沒有問題。然而一旦他們的利益,他們的權威遭受到挑釁,他們就會變的尖銳起來。在他們的生命中更多的會冒出來一種瘋狂,一種想要將所有利益再全都兜攬迴來的衝動。


    被這股衝動刺‘激’後,他們什麽事都敢做。


    所以當顧憲章知道蘇沐昨天晚上的舉動後,顧憲章心底升起的隻有一個念頭,蘇沐,你這次玩過火了,無論如何都沒有可能再躲得過去,犯下這種事來,沒有誰會幫你,你就等著被處理吧。


    咚咚。


    鄭鶴敲‘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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