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州市一個新小區的一套房中。


    “今天晚上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你說說吧,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說你要這樣耽誤我們家莎莎一輩子嗎?你現在都這樣,你眼瞅著是沒有可能在官場上有任何前途的,而你除卻這個外,又能做什麽?當初相中你,無非也是因為你是能夠有著很好的前途,誰想你會是變成這樣,說說吧,你到底要怎麽做?”一個老者臉‘色’憤憤不平著喊道。”


    “沒錯,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才願意放開我們家莎莎。反正你們不過才結婚一年,還有著大好的青‘春’在。我要是你的話,就趁早會趕緊放手。你應該很清楚,當初的你能夠追求到我們家莎莎,你是占著多大的便宜。不然就衝你這樣的鄉下出身,你能夠配上我們家莎莎。我們家莎莎就算是現在,那追求的人也是排成隊的。”一個老太太言語刻薄道。


    他們是誰?


    他們就是郭輔的嶽父嶽母。


    這個房間中除卻他們外,還有著一個人便是莎莎。這個所謂的莎莎叫做陳莎,是郭輔的妻子。說起來兩個人當初認識的時候,也是通過別人介紹。介紹的人看到的是郭輔很好的前途,所以想著將這樣的官場新貴介紹給莎莎認識。而當時的莎莎也是處於空窗期,所以說在看到郭輔的前途後,陳莎就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


    相親相下來的婚姻,感情基礎又能是如何的牢固?


    所謂的陳莎此刻就坐在沙發上。穿著‘花’枝招展的她,麵對著爸媽的冷言冷語,竟然自始至終沒有任何想要為郭輔說句話的意思。不但如此,在她的臉上‘露’出來的也是一種嫌棄的神情。所謂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在這個陳莎的身上,那是壓根就沒有任何跡象。


    這算是什麽?


    郭輔抬起低著的腦袋,凝視著陳莎,沉聲問道:“莎莎,你的意思那?”


    “爸媽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這樣。該說的我都說過。剩下的事情我是不想要多說什麽的。郭輔,你要是還念著咱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那麽就利索點將這樣的離婚協議書簽訂。那樣的話,明天早上咱們就去民政局將離婚證領了。那樣的話對誰都有好處。


    而咱們之間貌似也是沒有什麽可分割的東西不是。就算是這套房子。你也是知道的,這是屬於我爸媽的。至於說到這個家裏麵的財產,有你想要的你就隨便要。我是不會和你爭搶什麽的。反正咱們是沒有孩子的,這樣對誰都有好處不是。”陳莎說出來的話更加讓人難以承受,她臉上湧現出來的那種神情,讓人瞧著就有種想要狠狠扇過去的衝動。


    原來如斯。


    事到如今,郭輔已經是知道整件事情是如何。其實像是這樣的情景,郭輔是早就有所預料的。畢竟隨著楊彥勳的倒台後,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是越來越低。老丈人丈母娘瞧著自己那是越來越不順眼,陳莎更是流‘露’出一種紅杏出牆的意思。剛才老丈母娘有句話是沒有說錯的,那就是追求陳莎的人是能夠排成隊的。


    原因為何?


    誰讓陳莎長的是不錯的,喜歡折騰,平常隻要出去逛街,陳莎那絕對是能夠吸引人眼球的風景。身邊有這樣的‘女’人當作媳‘婦’,郭輔以前是感覺到是種幸福,不過現在看起來,這所謂的幸福來的是那樣的可憐。


    罷了,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莎,既然你這樣,那咱們就離婚便是。不過在簽字之前,有些話我是想要給你說說的,真的,這是我的肺腑之言,也是我早就想要說出來給你的。以前我想咱們是夫妻,那麽這話說不說都是無所謂的,但現在既然咱們都是要離婚,我想還是說出來,這樣最起碼是對你有好處的,是能夠幫助到你的。


    嶽父嶽母,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唿你們。我知道在你們的心中,打心底是瞧不起我的,認為我就是一個無能的人。以前我還是在省發改委的時候,你們還有希望。但隨著我被調走後,你們就感覺到我的前途是黯淡無光的。實際上也是真的如此,畢竟我已經半年多,沒有任何崛起的跡象,你們是肯定早就死心。


    不過我想要說的是,在成為你們的‘女’婿後,我過的也是不痛快的。你們用什麽樣的眼神瞧著我的家人,難道說你們心裏沒數嗎?陳莎,你真的是得自你爸媽的真傳,我爸媽每次過來的時候,你都是當作什麽對待的?就算是保姆的地位,比我爸媽都要高吧?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難道說還要我說出來嗎?


    我爸媽不辭辛苦的從村裏過來,你竟然說什麽家裏是幹淨的,害怕他們身上有病,竟然是讓他們連家裏都不能住下,是非要將他們給送到旅館中住下。你說說這是當兒媳‘婦’該有的姿態嗎?你見到我爸媽後,就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你反正就是看著他們不順眼,暗地裏如此也就算了,你在明麵上還敢那樣對他們,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郭輔從桌上直接將煙盒拿過來,不加猶豫的就點燃開始‘抽’起來,很快嫋繞的煙霧就在客廳中升起。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你們是不是又要說不準在這裏‘抽’煙,但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真的是不能夠聞到香煙味道嗎?嶽父據我所知,你現在都沒有能夠將煙戒掉。而你陳莎每次都是不讓我在家裏‘抽’煙,但你在單位中是怎麽樣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說是因為我給你留顏麵,你每次陪著別人出去吃飯,哪次迴來不是酒味煙味那樣濃烈。


    你們真的是將我的好心當作軟弱,你們真的是拿我不當人看待。這樣的家庭我也是早就呆夠。沒錯,你說的很對,幸好咱們是沒有孩子的,要是說咱們有孩子的話,又怎麽還能這樣?幸好是沒有孩子,要是說真的有孩子,我想孩子的教育都成問題。你不是想要離婚嗎?好,我不耽誤,這個字我簽。


    放心,明天早上我會前去民政局的,離婚證我會拿走的,這個家既然是你爸媽的房子,那麽所有的東西就這樣吧,我是不會拿走任何一件的。我的東西就在臥室中,我現在就去收拾。我今晚就會離開這裏的,陳莎,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生活,希望你的人生是能夠變的美滿幸福起來。畢竟咱們是夫妻一場,這也算是我對你的祝福吧。”


    郭輔是個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也是個有尊嚴的人。這一年的時間他過的真的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當兒子的竟然連在父母麵前盡孝的資格都沒有,這樣的人生還有必要眷戀嗎?枉為人子啊。


    郭輔很快就簽完字,然後直接起身走到旁邊的臥室中,隨便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拎著一個皮箱就走向房‘門’。在‘門’口的時候稍微停止,郭輔轉身掃過這個房子,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這裏畢竟是我的婚房,現在就算是要告別,我也是感覺到有些不舍的。爸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喊你們,希望你們能夠為莎莎找到一個能夠帶給她幸福的男人。莎莎,保重。”


    說完這話,郭輔轉身就毅然決然的離開。


    愛情在房‘門’關上的刹那,凋零。


    房間中。


    陳莎的父母雖然說早就想要看打這幕出現,但不知道為什麽,等到這幕真正出現後,又是感覺到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們知道陳莎是沒有什麽主見的,她是必然會聽從他們的話。但今天這一幕,你要是說讓他們多說什麽的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老頭子,你說咱們是不是做錯了?”


    “做錯?哪裏有做錯,就郭輔這樣的永遠都翻不了身。”


    “你說的有道理,咱們不能夠讓莎莎就這樣給他陪葬。”


    “爸媽,你們不要多說什麽了,我和郭輔已經是就要離婚的人了,你們再說什麽都是沒有必要的。等到明天早上我和他去領了離婚證後,你們在別人麵前也就是能夠‘挺’直腰板的。這事不怪你們,要怪隻能夠怪他無能怪他窩囊。他但凡是能夠真的有本事,我又怎麽會這樣做?”陳莎倒是很能想得開,絲毫沒有理會郭輔的出去。


    冰冷的街道。


    昏黃的路燈。


    郭輔就那樣點燃著一根香煙,在影子的拉長中,隨意的拉著皮箱,就那樣漠然前進著。他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到底能夠去哪。這座城市好像是真的沒有什麽事情是能夠讓他眷戀的,他對這個城市真的是變的陌生起來。


    一根根煙頭就那樣隨意的丟棄在路上,忽明忽暗的煙頭讓人瞧著是那樣的悲涼。


    這算是什麽?


    難道說這就是我的人生嗎?


    難道說我的人生就要這樣黑暗嗎?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無所謂。


    郭輔將最後一根香煙‘抽’完後,臉上竟然是再沒有任何失落。就算是離婚,就算是落魄,都別想讓郭輔變的意誌消沉。因為他堅信這不是他的錯,錯的是別人。


    既然是別人的錯,為什麽要讓我承擔所有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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