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


    能夠喊出這種話的人又怎麽會是一般人,最起碼是能夠說明對方是和柳彼岸認識的。蘇沐轉身掃過去,果然發現在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穿著打扮給人種絕對是有錢人的感覺,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那種囂張跋扈,瞧著就讓你有種不舒服的味道。雖然說對方沒有穿金戴銀,但那種按捺不住想要爆發出來的高傲卻是很為清楚不過。


    柳彼岸在看到說話的是誰後,愣住的神情中帶出一種無奈。


    眼前這位是誰,他是心知肚明的。


    這個男人叫做周冰康,是個喜歡在古玩市場混跡的。據說是很有錢,至於說到到底有沒有,柳彼岸是不清楚的。不過他心疼的是周冰康說出來的這話,兩萬塊錢啊,自己要是稍微遲疑會,就不是一千而是會變成兩萬。在柳彼岸的心中,什麽狗屁地位之類的,全都是扯淡的,他需要的就是最實惠的報酬。


    但柳彼岸是真的沒有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其餘的話。


    就算是作為地攤老板,柳彼岸也必須遵守市場規矩不是。除非蘇沐現在主動放棄,不然既然已經完成交易,再想要將東西要迴來,那可能嗎?更何況,這塊硯台從柳彼岸接過錢的那刻起,就已經不屬於他。


    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怎麽能夠主宰?


    “周總,真的是不好意思,這塊硯台已經是賣出去,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裏還有幾塊品質不錯的硯台。你隻要想要,我絕對會給你個滿意的價格。”柳彼岸趕緊賠笑著道。


    周冰康在這會功夫已經是站在蘇沐對麵,他瞧都沒有瞧柳彼岸一眼。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了蘇沐,神情倨傲,“我說你買這塊硯台是做什麽用的?你是耍著玩的吧?既然是沒有正經作用。那你就不如讓給我。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剛才是花掉了一千塊錢買到的這玩意。我現在給你一萬,轉手就是淨賺九千,這筆買賣你沒有理由拒絕吧?”


    轟。


    整個古玩市場都嘩然一片,這邊的動靜在周冰康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注定不可能不被關注。誰都知道周冰康是被叫做周總,而周總隻要是每次前來古玩市場就不會空手而迴。


    別管是誰的地攤,別管是誰家的商鋪。隻要是周總相中的東西,他都會將錢滑出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周總貌似對古玩是真的有所研究。因為每次他買迴去的東西,就沒有任何一件是贗品。


    但發生這種事情真的是頭次。


    地方都沒有挪,甚至就連腳步都沒有邁出去,轉身就能夠賺九千,這是多好的事情?換做是他們的話,是絕對會做的。你難道沒有看到這時候柳彼岸的臉色嗎?早就是變的想哭。活該你倒黴,誰讓你做出來這種事情那。你真的是賺錢賺瘋了,再稍微的猶豫下,就能夠賺取更多的錢,這隻能是算你倒黴。


    不過難道說這塊硯台有什麽古怪嗎?


    沒有可能啊。


    這塊硯台我們每天從柳彼岸這個老家夥的攤上走過的時候。都是看到過的。很為普通的硯台,雖然說造型別致,雖然說有點古韻。但誰都知道那絕對是偽造的。一塊偽造的硯台價值也就是兩三百,能邁出一千就夠驚人的。而現在周冰康卻是願意拿出來兩萬買走,這個難道說其中真的是有什麽貓膩不成?


    除非周冰康是瞎子。


    除非蘇沐是被蒙騙了。


    蘇沐煞有興趣的掃視著站在眼前的周冰康,嘴角微微揚起,“你想要這塊硯台嗎?”


    “沒錯,我就是想要這塊硯台,開個價吧。”周冰康滿不在乎說道。那架勢就好像隻要你敢開價,我就敢買走似的。


    隻是周冰康是小瞧了蘇沐的大膽。


    想要玩是吧?


    那就陪你好好的玩玩。


    “其實這塊硯台我就是買來隨便玩玩的,實不相瞞我就是個附庸風雅的人。你要是想要的話也不是說沒有可能的。看在你這麽誠心誠意想要要的份上,我就賣給你又如何?不過你真的確定我隨便出價嗎?”蘇沐笑眯眯道。


    “當然。隻要你敢要,我就敢買。”周冰康大手一揮道。


    “一千萬。”就在周冰康手臂還在空中揮動著的時候。蘇沐的話音便陡然響起,隨著這個價格報出來,周冰康當場就愣住,全場也是瞬間就安靜下來,每個人瞧向蘇沐的眼神流露出震驚。


    你這確定不是在鬧玩戲的嗎?


    柳彼岸已經是開始無語。


    周冰康眼神也在微愣之後猛地爆射出來陣陣寒光,任誰聽到蘇沐的這話都知道他是想要在玩弄周冰康的。有你這樣要價的嗎?一個一千塊錢買到手的家夥,你竟然敢邁出一千萬的價格,搶錢那?搶錢都沒有你搶的這麽理直氣壯的。


    “小子,我是誠心誠意想要和你做成這筆買賣,你這算是什麽意思?”周冰康冷聲喝道。


    “我沒有什麽意思,我也是真的想要和你做買賣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隻要我敢報出來價格,你就敢買嗎?現在我將我的價格報出來,你就準備買下來吧。還真的是沒有騙你,這玩意就是值得一千萬的,是能夠用來當作傳家寶的。你既然最開始想買,就說明你是看到了這玩意的珍貴,所以這個價格不算高。”蘇沐平靜如初道。


    “你?”


    周冰康眼神寒徹起來,他是真的認為蘇沐在玩弄他,作為一個經常混跡這裏的人,周冰康有著他的驕傲。要是說最開始他沒有站出來的話,怎麽都好說。但既然是站出來,卻是沒有將這塊硯台買走,那麽以後周冰康再前來這個古玩市場的時候還有臉過來嗎?沒有臉麵的話,周冰康以後還怎麽混?


    “小子,小心有錢買沒有命花。”周冰康語帶威脅道。


    “怎麽?你這是想要恐嚇我嗎?我還真的告訴你,我最不怕的就是恐嚇。東西是我花錢買來的,我想要賣給你,你卻是不想要買。我就自己留著玩。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難道說你還想要搶走不成?你真的當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江南省的省會。你要是敢這樣做的話,我保證你以後是別想要再出現在古玩市場。”蘇沐就像是在說著最普通的事情似的,臉上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


    真的是個執著的少年。


    隻是少年執著卻未必是好事,你有必要和周冰康這樣的人僵持嗎?你真的非要掃落周冰康的顏麵嗎?你或許是真的不知道,周冰康不但是有錢,而且也是屬於有權的人。你這樣做,會讓你今後在盛京市這塊地麵上寸步難行的。古玩市場的老玩家們,瞧向蘇沐的眼神。已經是流露出來一種憐憫同情的味道。


    “哈哈。”


    周冰康聽到蘇沐的話,好笑般的大笑起來,“我說你怎麽年紀輕輕的,說出來的話是一套一套的。我也懶得和你說話,這位是你的家長吧?你應該是他的姐姐吧?我來和你說話,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做周冰康,是咱們盛京市文化局的。我是真的很想要得到這塊硯台,所以說請你將這個買給我吧,多少錢我拿。”


    盛京市文化局的?


    閻傾之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她站在那裏,任誰看到後都不會忽視掉。多年養氣形成的那種雍容華貴,不是說誰想要忽視就能忽視的。所以說在給閻傾之說話的時候。周冰康是明顯帶出一種試探味道的。他就是想要試探下,看看閻傾之到底是有什麽樣的底牌?是真的有權還是有錢?而要是說權錢都不很要緊的話,周冰康還必須給拿下這玩意。


    這塊硯台周冰康真的是相中了。


    “硯台不是我買的,是他買下來的,他想要賣給你的話,你就買。他不想要賣給你的話,我是不會多說什麽的。”閻傾之隨意道,沒有想要多說什麽的意思。


    但就是這樣的話,聽在周冰康的耳中卻像是一種示弱。


    沒錯。就是示弱。


    對方肯定是在聽到我是盛京市文化局的後,被我給嚇唬住。這麽說的話。這兩個人就算是有點錢,也隻是很小的錢。想想也是。自己會前來這裏,是因為有著自己的目的。要不是因為那麽目的的話,我會過來這裏嗎?他們兩個出現在這兒,分明就是說沒有多少錢的,真的要是有錢的話,就算是過來,也是前去那些店鋪中的,怎麽會在這裏逛小攤?


    想到這個,周冰康的膽氣就開始湧現出來。


    說到膽量的話,周冰康從來都是不欠缺的,要是說沒有膽量的話,周冰康又怎麽會前來古玩市場混跡?要知道他的目的,他的做法,要是說揭穿出來的話,真的是會掀起一場小規模的風暴。


    不過現在貌似不是彰顯膽量的時候,既然給你們臉你們不要,那麽稍後就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這裏是古玩市場,這裏的路不好走,你們隨便逛逛的時候小心點腳下的路。”周冰康在撂下這句話後,就徑直從小攤這邊走過去。


    就這樣算了嗎?


    古玩市場的人都知道周冰康的秉性,知道他肯定不會這樣輕易罷休的,這事恐怕還有後續。


    有後續又怎麽樣?


    我們會畏懼嗎?


    蘇沐無所謂的衝著閻傾之笑道:“阿姨,咱們繼續逛逛?”


    “好。”閻傾之鎮定道。


    周冰康在一家店鋪中,拿出手機撥打出去一個號碼後,眼神變的冷厲起來。


    “和我玩,我今天閑著也是閑著,玩死你們。開一輛polo出來,就敢和我玩,你們等著被我玩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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