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就是前來鬧事的,不但是要鬧事,而且這個是想要怎麽鬧就怎麽鬧。要知道在外麵大廳中的人,全都是他們陽鳴縣的。孫迎清剛才沒有說完的話,劉暢這裏能夠得到最完整的解釋。


    今晚就是陽鳴縣隸屬於縣委書記派係的人在這裏為楊大江舉辦白事喜宴,最開始他們想要將這喜宴定在陽鳴縣。


    不過楊大江說既然要辦就要大辦特辦,他找過算命先生看過,隻有在市裏麵這樣辦,才能夠保證他那剛剛死去的老娘,能在陰曹地府裏麵活的逍遙。


    劉暢是陽鳴縣的縣交通局副局長,是楊大江之前秘書,後來被楊大江一步步給提拔起來,才做到如今這個位置。


    所以劉暢對楊大江的喜好是很清楚的,在樓下看到夏冰和夏琴這對姐妹花,想到楊大江就好這口,他便想著讓這兩個美女前去陪陪楊大江,誰想竟然會被收拾成那樣。


    整個水雲天都是我們陽鳴縣的人,你們這幾個敢如此放肆,還真的是反了你們。


    想到這個,劉暢就果斷踢開門過來。


    要是不能夠找迴丟掉的麵子,劉暢以後還怎麽在陽鳴縣混。


    “真的是狗膽包天。”夏冰冷然道。


    “死性不改的東西。”夏琴神情陡然冷漠道。


    以前這對姐妹花遇到過比劉暢還要不堪入目的人,她們都是毫不猶豫的就收拾掉。現在看著劉暢敢這麽猖狂,心底是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今天別管是誰,都沒有可能再為劉暢說話。


    孫迎清是不知道樓下發生之事,所以看到劉暢他們這樣進來,臉色一變大聲道:“你們想要做什麽?這裏是我們定下的包廂,你們這樣做想要找事嗎?”


    “找事?瞧見沒有?我身上的傷,還有他們身上的傷都是誰弄的。是你們弄的。我們過來就是討公道,不是想要找事的,所以說你們還是想想怎麽給我們公道再說。”劉暢挑眉道。


    “公道?你們這麽多人一下衝進我們的包廂。還將包廂大門給踢壞,在這裏大唿小叫。卻要我們給你們公道。樓下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難道說你們心裏沒數嗎?我們不做追究也就算了,你們卻還要如此無禮,怎麽,真的當我們是軟柿子,想要捏就捏嗎?”徐炎蹭的站起。站在最前麵冷聲道。


    孫迎清是徐炎媳婦。


    蘇沐是徐炎領導。


    夏冰和夏琴又是女流之輩,就算身手敏捷,但遇到這種情況,徐炎是會果斷出頭。再說徐炎還真的是沒有將這群人放在心上。一群什麽烏龜王八蛋,什麽人你們都敢招惹嗎?


    “呦喝,瞧你這意思,你是不準備給我們解釋。行啊,你要是不給我們解釋。我就給你個解釋。所有人都聽著,他們這群人是涉嫌無故毆打國家幹部的恐怖分子,我懷疑他們身上藏有什麽惡性兇器。張所長,這裏是你們管轄區域,你的人應該是已經快要過來吧?”劉暢側身問道。


    張所長?


    隨著劉暢眼光瞧過去。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就映入到幾個人眼前,這家夥赫然也在剛才被收拾的行列中。他叫做張承,還真的是商禪市名副其實的派出所所長。水雲天這個酒店恰好就在他的管製區內,所以說今晚的這個白事喜宴就是他暗中操辦的。


    至於說到原因的話,誰讓張承和楊大江是親戚,而且還是很親的那種,兩個人是連襟。


    “放心,我已經讓那群兔崽子趕緊過來,他們肯定就是危險分子。碰到他們這群危險分子,必須抓迴去嚴加審問。”張承眼神貪婪的在夏冰夏琴身上遊走,心底惡狠狠的想到,剛才你們倒是揍我揍的夠痛快是吧?你們給我等著,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是會讓你們見識到我的厲害。


    “派出所所長?”徐炎掃了下蘇沐,發現蘇沐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仍然安靜坐著就知道了蘇沐態度。今天這事別管鬧多大都是沒有問題的,誰讓這群人敢碰觸蘇沐黴頭。


    “既然你們已經報警,那就等到警察過來再說。現在我們要吃飯,你們全都給我出去。”徐炎冷然道。


    “你什麽意思?”


    “呦喝,危險分子都是這麽囂張嗎?”


    “趕緊抓走他嚴加審問。”


    站在劉暢身邊的其餘人大唿小叫起來,他們都是很為期待看到最為精彩的一幕。隻有這樣才能夠宣泄掉剛才被毆打的那種鬱悶,他們能夠出現在這裏,在陽鳴縣就好歹都是個官員。從來沒有被誰收拾過,如今卻要承受這種待遇,他們怎麽能夠忍受?必須發泄。


    “真是聒噪的很,你要是不動手,我就動手了。”夏冰厭惡道。


    “別著急,會有人過來的。”蘇沐話音剛落,像是為了印證這話,從劉暢背後就傳來一道嚴肅聲音。


    “劉暢,你們在搞什麽鬼,聚集在這裏做什麽?難道不知道今晚是我給老娘送葬的喜宴嗎?你是成心想要和我對著來嗎?還不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


    嘩啦。


    就在這道聲音響起的刹那,所有站在劉暢身邊的人全都讓開道路,劉暢也趕緊轉身跑過去,站到一個中年男人身邊,低聲說道:“楊書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什麽叫做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到底是哪樣?”楊大江不耐煩道。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劉暢這邊解說的時候,孫迎清在房間中將剩下的半截話說了出來,“這個人就是楊大江,是陽鳴縣縣委書記,有段時候說他是有可能被提拔為副市長,不過現在沒有消息。今晚就是他在這裏為他母親舉辦什麽白事喜宴,他母親前兩天剛下葬。


    而這麽多飯桌,每桌都是要收錢的,就我剛才在等你們之時問了下,最少的都是一千,一般的都是三千五千。光是這樣的一個白事喜宴下來,楊大江就要淨賺不知道多少。


    你們看到沒有?外麵至少得有四十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麵都是八個人,這就是三百六十人。嘖嘖,這得多大一筆收入。他母親死了死,倒是便宜了楊大江。”


    蘇沐眼神霎那陰沉下來。


    這算什麽?鋪張浪費之風都不足以形容這個人,這分明就是借助這種機會,以所謂很為正常的理由,來進行斂財。做人做到這種地步,真的是夠極品。更何況你還是做官的,當官的你變成這樣,你真的是讓人不可理喻。


    “你說這時說話的就是楊大江?陽鳴縣縣委書記?”蘇沐問道。


    “是的,我絕對能夠確定。這個楊大江以前就是跟隨我爸爸的,不過現在據說是和彭書記走的比較近。”孫迎清盡管沒有明確說出來什麽,蘇沐已經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麽。


    這就難怪,感情人家是有後台的。


    孫梅古在位的時候,楊大江是跟隨孫梅古。現在孫梅古剛被調走,楊大江就直接站到彭澤群隊伍中。這種人真是夠可以的,靠著這種心思在官場上坐到縣委書記位置,著實有點能力。


    隻不過就算這樣楊大江膽子也真夠大的,你說你在陽鳴縣這麽做也就算了,畢竟那是在你的地盤,是沒有誰會追究你。你也能夠很好掩飾住,隻要是不被誰捅出來都不會有大問題。你怎麽就這麽大膽,敢將這種事情給放在商禪市進行?你真的不知道低調兩個字怎麽寫嗎?


    商禪市難道說沒有明確規定,杜絕這種紅白之事的奢華之風文件嗎?我記得是有的,在有文件的前提下,你楊大江都敢這樣做,是真的沒有將商禪市規定放在眼裏。


    你說你犯下這種錯誤也就算了,手下的人還是這麽沒有素質,敢做出那種事情,真的不知道在陽鳴縣你是怎麽教育領導幹部的?要是陽鳴縣每個人都像是劉暢這樣,陽鳴縣的前途就真的是岌岌可危。


    希望你楊大江在處理這事上能夠保持公正公允。


    然而就在蘇沐這麽想之時,包廂外麵傳來的對話竟然是這樣。楊大江的態度一下就變的憤怒起來,“怎麽竟然還有這種人,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還敢打人,簡直就是豈有此理的很。為什麽你們還不趕緊讓人過來,將他們全都抓起來。”


    這就是楊大江的態度。


    “楊書記,我已經讓人過來,很快就能將他帶走。”張承說道。


    “那好,這事就這樣吧,張承留在這裏解決,你們其餘人跟我過來。喜宴就要開始,咱們不能耽擱時辰。”楊大江甚至連進入包廂看下是誰的想法都沒有。


    “是,我在這裏就成,你們去開始吧,我這邊很快也就會結束。”張承笑道。


    “走吧。”楊大江隨意道。


    等到這邊堵著包廂的人全都散開後,那邊張承已經開始在外麵打起電話來,“我說你們都到哪裏了?怎麽這麽磨蹭,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你們是想要做什麽?行了,三分鍾之內要是再不出現,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們。”


    蘇沐坐在包廂中,神情安然。


    吃頓飯都能吃出這樣一件事來,真的是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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