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市金盞集團總部。..cop>燦爛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哪怕隻是站在這裏不動,沐浴在陽光中,你都會感覺舒服,那種暖洋洋的氣息會讓你昏昏欲睡。


    可現在的金世友卻是戰戰兢兢著,別說入睡,站著都心驚膽顫。


    他是被金豐都一通電話喊迴來的。


    從金豐都的語氣中他能感受到一種冰冷刺骨的寒意!


    莫非是因為展場上的事情?


    直覺告訴金世友,肯定是因為這事,但他卻不願意去相信。


    要知道,那件事要是真的,自己恐怕就得承受金豐都的怒火。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從真皮轉椅上站起身來的金豐都,淡淡的掃視過來一眼,漠然問道:


    “我之前說過讓你去找連山省的麻煩,你就是這樣找的?


    你能將事情做的再高調點嗎?


    你是不是真的認為以這金盞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能量,已經能夠和一個省份抗衡?”


    “沒有!”


    金世友強忍著心中的恐慌急忙說道。


    “沒有?”


    金豐都抓起右手邊的水杯就蹭的丟出去,玻璃杯在地麵上滾動開來卻沒有摔碎,他語氣猛地拔高,厲聲喝道:


    “你說你在連山省那邊被人羞辱,說羞辱你的人是蘇沐,說想要借著這次機會給蘇沐一次教訓,說是想要讓咱們金盞集團變的聲名鵲起,


    即便是真的想要和連山省那邊談條件,也能借此機會,擁有很高的籌碼。”


    “我聽你的話了,我也答應你去做這事了。”


    “但金世友你能讓我別這樣失望嗎?”


    “瞧瞧你在展場做的那些事情,你的那種舉動不隻是給你招惹來麻煩,更是會讓咱們整個金盞集團陷入到困境中來。


    如今所有人都在盯著咱們,都在瞧咱們的笑話。


    而這原本是能夠避免的事情,你卻給稀裏糊塗的做成了,你讓我如何懲戒?”


    “我!”


    金世友能說會道的那張嘴此刻隻能是張著卻不知所措,現在好像說什麽樣的話都是白搭,說任何話語都是虛假的。..cop>盛怒中的金豐都,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解和解釋。


    “就這事,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金世友隻能如此說道。


    “你來承擔所有責任?”


    金豐都的麵色沒有絲毫改變,平靜的說道:


    “你覺得就你的身份能承擔得起嗎?


    金世友,你對外代表的是誰?


    是我的形象和權威,誰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是想要將我拉到那種不可挽迴的漩渦中去嗎?”


    “我沒有那樣想,我也不敢!”


    金世友趕緊低聲解釋。


    “諒你也沒有那個膽量!”


    金豐都冷哼一聲,手指敲擊著桌麵,嘴唇有些幹渴的抿了抿。


    看到這幕的金世友急忙去旁邊重新倒滿一杯水端過來,恭敬的放到桌麵。


    咕咚咕咚!


    金豐都一口氣喝完後,臉色才慢慢恢複如初。


    他知道這事是金世友的錯誤,但事情既然已經做出來,就要想辦法解決。


    外麵的輿論再如何瘋狂,都沒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決斷,金盞集團的利益也休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動搖。


    “我要見蘇沐!”


    金豐都慢慢說道。


    “您要見他?”


    金世友有些意外。


    “對,我就是要見蘇沐。


    這件事想要解決掉,歸根到底還要落在他頭上,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係鈴人。


    你放心吧,我這次和蘇沐見麵是不會有任何爭吵的。”


    金豐都淡淡說道。


    金世友頓時尷尬一笑。


    “這兩天你老實點。”


    “是!”


    等到金世友離開後,金豐都那張臉陷入到一種陰沉狠辣的神情中,但很快就恢複如初,自言自語的說道:


    “蘇沐,我清楚這事是金世友做的不對,也知道你是想要通過這事敲打我們金盞集團,甚至要是有可能的話,你想要踩著我們的肩膀上位。


    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也願意去接受你做出來的這些事情。


    但希望你能明白,凡事都有個度,你最好別過度消耗我的耐心。”


    ……


    西平省省委。


    當展場的事情發生時,第一時間就傳到了黃金年耳中,畢竟他是分管整個招商引資大會的,這裏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遮掩住他的眼線。


    而在聽說這事時,他眼底閃爍的是一抹冷漠光芒。


    “金世友簡直就是胡鬧!


    他這是想要將金盞集團送入萬劫不複之地嗎?


    他真的認為連山省是他能羞辱的嗎?


    一個省份的威嚴都敢隨意挑釁,看來金盞集團是要敲打敲打了。”


    “您說的對,的確就是這樣。


    金世友做的有些過分,而且就這事咱們也必須明確表態,要不然會被人詬病的。”


    在旁邊坐著說話的是副省長韋睿,這是個年富力強,很有遠見的官員,做出來的每個決定都有很強的前瞻性。


    要不然韋睿也不可能被黃金年相中。


    兩人是一係的。


    “你說的對,咱們必須表態,畢竟這事牽扯到的是官場上的規矩。


    金世友不懂,咱們卻是不能不懂。


    這樣吧,這事你親自出麵拜會下蘇沐,最好是能將這事說開。”


    黃金年沉吟著說道。


    “我會的。”


    韋睿頷首道。


    將這事說完後,黃金年就微笑著說道:


    “每年的招商引資大會,咱們作為東道主,都是最後的勝利方,這次也不例外。


    這次在會場上,會有很多投資商和你們洽談的,你最好都簽約下來。


    這樣咱們西平省就能順勢再迎來一波發展契機!”


    “明白,要是說咱們不能奪得頭籌的話,顯得多沒有麵子。


    自己舉辦的招商引資大會,結果卻給別人做嫁衣,想想都崩潰。”


    韋睿對此是深以為然。


    “那就這樣做!”


    招商引資會繼續進行著。


    這次前來參加的總共是十個省份,每個省份都是信心百倍的過來,都是衝著巨額招商引資基金來的。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遇到就必須抓住。


    連山省展場。


    蘇沐已經離開這裏,他作為省長是沒有必要一直釘在這裏的,很多事情要交給錢平治他們去處理。


    再說就算真的杵在這裏又有什麽用,沒有誰會說任何信息都不詢問就直接簽約的。


    除非這人是鄭牧。


    “招商引資是肯定要進行的,但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將目光重新調整下。”


    就在休息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蘇沐麵前,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說出的時候,情緒是有些緊張的,生怕蘇沐責罰。


    他就是連山省帝起市的市長秦沛然。


    作為帝起市的市長,秦沛然在連山省的地位是很尷尬的,說尷尬是因為他之前是跟隨陳蒼明的人,可這樣的跟隨又不是說一直都是老班底,而是剛剛投靠過來,陳蒼明就退休了。


    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的位置就顯得有些別扭。


    這次出來招商引資,秦沛然也是下了狠心,他是想要改變些事情,是想要站到蘇沐的隊伍中來,因為直覺告訴他,蘇沐是值得信任的。


    當然純粹靠直覺是不可能的!


    秦沛然是調查過蘇沐的底細,知道這位省長擁有著什麽樣的深厚底蘊,自己要是說能追隨他的話,不說升官就說能盡情的實現心中抱負就夠讓他神往的。


    所以秦沛然出現在蘇沐麵前,準備暢所欲言。


    隻要你是有本事的,我都會給你發揮的機會。


    蘇沐現在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接受誰的效忠,即便是誌同道合的人,也要對你進行調查判斷。


    秦沛然的確是在蘇沐的考察名單中,原以為還要多等一段時間他才會過來,誰想到不是,秦沛然竟然這樣主動的就靠過來。


    那正好!


    來吧,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繼續說!”


    蘇沐平靜說道。


    “是!”


    秦沛然深深唿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招商引資大會從創辦到現在,基本上沒有出現過別的事情,都是很單一的做法,那就是前來這裏的地區,尋找合適的投資商進行談判。


    合適的就是雙贏,不合適的就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錯過。”


    “我就想,這樣的形式未免有些單調,而且對這樣的格局也是一種不重視。”


    “既然有這麽多省份在,咱們為什麽不能做點這裏麵的文章那?


    比如說咱們可以和其餘省份進行合作。


    省和省之間,市和市之間都存在著很多這樣那樣的可能性。


    咱們要是說能將這樣的可能性變成現實,即便是沒有撈到一個投資商,也能開辟出來一種新的經濟發展方式。”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可以在重視投資商的基礎上,再另謀出路,將其餘過來進行招商引資的省市代表團納入咱們的合作範圍中來?”


    蘇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問道。


    “對,我覺得這是一個思路,而且就這個思路我也不是信口開河的,不說別的,就說西平省的藍月市就是我們帝起市的研究對象,我在過來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的研究過和藍月市的合作。


    這是我製定出來的一份合作規劃書,蘇省長,您可以過目看看。”


    秦沛然說著就遞過來一份規劃書。


    蘇沐接過來隨意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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