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向許餘年,用眼神詢問:“你還幹過這樣的缺德事?”


    居然嫌棄人家姑娘的腿。


    不過許餘年明顯沒有懂我的意思,瞥我一眼,說:“再給我幾分鍾,我需要跟她說明一些事情。”


    這是要跟這個女人掰扯腿的事情了?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比起把這個女人解決了,我更想聽許餘年這個老鬼的八卦。


    “你慢慢說,不著急。”我裝作嚴肅的說,還貼心的給他讓開地方,讓他跟女鬼直線距離,麵對麵交流。


    “你很好奇他們兩個的事?”饒夜煬不知道啥時候走到我旁邊,湊到我耳邊,低聲問、


    男人的唿吸拂過耳邊的皮膚,我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


    前兩次跟他說話沒注意,今天才意識到現在我認識的這個饒夜煬是能唿吸的。


    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覺饒夜煬的唿吸。


    這種感覺還挺……微妙。


    “老鬼的八卦,當然好奇。”我壓下心頭的異樣,笑嘻嘻的說。


    “其實我也很好奇。”他說。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離我太近了。


    雖然是一樣的臉和身體,但我覺得這不是我愛著的那個饒夜煬,心裏有點膈應。


    我在心裏歎口氣,往旁邊挪了挪,誰知道他竟然又湊了過來。


    我還想躲,他直接抓住我的手腕。


    “你……”


    “要開始了。”他看著那個女人,說。


    我心情複雜極了,搞不懂他到底要幹啥。


    他用了力氣,我試了兩次,胳膊抽不出來,最後隻得放棄。


    算了,先看八卦。


    “你想錯了,我從來沒有看不上你的腿。”許餘年淡淡道。


    我歪頭看了眼他的臉,發現他目光無悲無喜,神情平靜的不像是麵對一個喜歡自己的瘋狂女人。


    沙發上的女人雙手握緊,胳膊上的青筋都崩起來了,蹲在她身前的十來個傀儡小鬼也站了起來。


    許餘年就跟沒看見似的,平靜地說:“那一晚,跟你說話的人不是我。”


    女人嘲弄道:“做過的事都不敢認了?”


    “若是我做過的,我自然敢認,但那事卻是我不做的,而是饒雪寧,是她用我的名義約你出來,並且給你製造了幻象,之後又引導你修煉傀儡之術,親手將你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許餘年說。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你當時隻是個普通人,無法分辨鬼打牆中的幻象與現實世界的區別,所以你一直覺得那是真的,而且你仔細想想,若是我真要拒絕你,會跟你說原因是不喜歡你的腿?”


    許餘年循序善誘,麵對著沙發上的女人,展現出了從未有過的耐心:“你仔細想想後來的事情,是誰讓你斬斷雙腿?又是誰讓你修煉傀儡之術,以此引我出現?”


    沙發上的女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神閃爍,顯然是想到了啥。


    許餘年歎口氣,緩緩走到女人身前,蹲下,“不要再鑽牛角尖,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惡作劇,讓我渡你一程,可好?”


    “不會的,怎麽會這樣?”女人神情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靠著對許餘年的恨支撐到現在,如今得知所有的恨不過是一場惡作劇,我要是她的話,我會真的瘋掉。


    “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許餘年說著,伸手蓋住女人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掏出渡陰令牌,默念咒語,黑氣凝成的大手伸出,二話不說將女人抓起,送進門內。


    許餘年蹲在原地,好半天才起身,說:“你現在應該相信我了吧?饒雪寧就是個魔鬼。”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在我和饒夜煬身上走了一圈,讓我有些分不清他是跟誰說的。


    不過他說的沒錯,饒雪寧的確是個魔鬼。


    “這些小鬼怎麽處置?”杜濤發愁的說。


    他剛說完,那些神情木訥的傀儡小鬼突然扭頭看向窗戶。


    糟了,他們要跑。


    果然,下一刻他們直接朝著窗戶奔去,速度奇快,眨眼的功夫就穿過窗戶。


    我追過去,扯開簾子往下看,就見花花站在樓下,那些小鬼都簇擁在她身邊。


    她臉上掛著甜甜的笑,無聲的說了句話,然後帶著那些小鬼離開,我連追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花花竟然控製那些傀儡小鬼?”杜濤震驚道。


    “她能把小花變成她的傀儡,自然也能控製這些小鬼。”我懊惱道:“我早就想到這一點,她的複仇對象根本不是剛才那個女人。”


    越活越迴去,一群成年人被個小孩子給耍了。


    饒夜煬說:“誰都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深的城府,無論是對於小孩還是小孩的鬼魂,我們總不會太防備,因為在我們的認知裏,她們很小,沒有傷害他人的本事。”


    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麽一迴事。


    不過我現在可沒有心思想那些,盡快找到花花才是正經事。


    我把這棟樓裏裏外外的找了一遍,竟然沒有找到絲毫關於花花的信息。


    許餘年說:“她帶我們過來,肯定是想要借我們的手把施展傀儡術的女人解決掉,這樣她才能控製住那些傀儡小鬼,這就說明她自己沒有去報仇的能力,需要幫助,所以……”


    他看向沙發前那堆綁著紅繩,已經幹癟的心髒,“隻要將這些心髒毀掉,那些傀儡小鬼就會魂飛魄散,花花也就沒有能力去害人了。”


    “你們不會。”


    還沒等我說話,饒夜煬就搖搖頭,道:“那些小鬼都是無辜慘死的孩子,她心裏還是想讓那些小孩步入輪迴,能有個重來的機會。”


    饒夜煬看向我,“對嗎?”


    我愣了下,半晌緩緩點頭。


    我還真是這麽想的。


    杜濤說:“其實我也是這麽個想法。”


    “好了,不說這些沒用的,現在就去找小花,她沒準知道花花去找誰複仇。”我說,


    我們幾個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費了好大勁兒才讓小花跟我們說了實話。


    花花竟然要去找老楊總一家複仇。


    折騰這麽久,事情竟然又迴到了原點。


    想起那個裝著屍體的陶甕,難不成花花還跟那件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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