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廚房裏裏外外的找了一遍,“她的頭不在這裏。”


    饒夜煬絲毫不意外,“這不是那個小女孩的屍體。”


    說著,他看向躺在沙發上的李洪國,“報警吧,他肯定殺害了不止一個孩子。”


    我心中一寒,按照饒夜煬說的報了警。


    警方當天就從李洪國家中找出三具殘缺的屍體,還都是孩子。


    在警局做完筆錄,排除掉我的嫌疑之後,我迴到食玩。


    “我以為是看髒,沒想到竟然是一起喪心病狂的殺人案。”沈大友咬牙說,“算那孫子運氣好,直接魂飛魄散了,不然我肯定要跟地下的人說說,好好招待他。”


    在我進院的時候,我就看見李洪國的影子殘缺不全,那時候他的魂魄已經受損,而他死的時候,更是直接魂飛魄散。


    正常來說,一般人即使魂魄受損,也不會在影子中表現出來,而李洪國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有人在折磨他,讓他親眼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死亡。


    要是昨天我們不過去,他還要被折磨很長一段時間。


    我歎口氣,發愁的說:“本來就是去捉個小鬼,竟然碰上這樣的事。”


    折磨的李洪國的小女孩逃走,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要不咱就當不知道這事?”沈大友跟我商量。


    其實我也有這個心思,“可以嗎?”


    他說:“可以,看那李洪國的情況,應該已經被折磨有段時間了,可是無論是我的關係網還是渡陰令牌都沒有反應,說明地下要麽不知道這件事,要麽不想管。”


    我掏出渡陰令牌,詫異道:“發生問題,它還會有反應?”


    “當然會。”沈大友說。


    “必須管。”李青鬆推門進來,沉聲說:“那小女孩雖然是來報仇,可她本身也是受人控製。”


    我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


    他把一個巴掌大的布娃娃放到我麵前,說:“這是傀儡人,你們仔細看布娃娃的頭發,那是真人的頭發。”


    我仔細一看,還真是。


    “你從啥地方找到這個的?”我問。


    李青鬆臉色凝重的說:“我昨天在觀外發現的這個布娃娃,你們可能不知道,玄妙觀之所以建在那裏,是因為下麵是一片亂葬崗,我師父還在世的時候,那亂葬崗的裏的冤魂作祟,他用盡辦法也沒能把冤魂送走,無奈之下隻得建了這座玄妙觀,供奉著祖師爺。“


    我衝他豎起大拇指,天天睡在亂葬崗上,還真是厲害。


    他驕傲的揚起頭,“六七十年過去,亂葬崗內的陰氣驅散大半,不過跟周圍相比,陰氣還是有些重,時不時的有些孤魂在觀外遊蕩,昨天我就聽著觀外有孤魂慘叫,急忙出來,看見一個小鬼正在啃噬觀外的孤魂。”


    他歎口氣,“我出手過重,那小鬼直接魂飛魄散了,我在觀外找了許久,發現了這個布娃娃。”


    我仔細跟他問了那個小鬼的相貌,跟我在李洪國家遇見的不是一個人。


    我的心情更沉重了。


    “傀儡難製,我遇見的顯然才剛剛被控製住,才會被我輕易而舉打的魂飛魄散。”李青鬆說。


    昨天小女孩逃走之後,饒夜煬就說那小女孩的本體不在李洪國家。


    她會不會也是傀儡?


    想到這,我跟杜濤說:“你去把饒夜煬接過來。”


    從李洪國的家裏出來後,饒夜煬又變成了普通人的模樣,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也不記得我們之前的事情。


    他這麽搞,我都有些迷糊了,弄不清他是裝的還是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做完筆錄之後,他給我們留了個地址,說是要迴去緩一緩,往後有啥事就去那地方找他。


    杜濤點頭,急忙去了。


    沈大友皺眉說:“傀儡術已消失多年,怎麽會突然在江陰出現?”


    李青鬆也是愁眉不展。


    看他們的模樣,我就知道傀儡術怕不是個好東西。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嗎?昨天去了李洪國的家裏,他死狀淒慘,家中三四具幼童屍體,可是他老婆呢?”


    我看向沈大友,“你不是說當初找你給看髒,是他們夫妻一起來的?”


    “對,是一起來的,我還記得她老婆長得……長得……”沈大友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好半天也沒說出李洪國老婆的具體相貌。


    可是當我問李洪國長得啥樣的時候,他卻說的清清楚楚。


    昨天他從頭到尾都沒進院子,沒有看見李洪國。


    “所以我懷疑那些幼童不是李洪國殺的,很有可能是他老婆。”我推測說。


    沈大友不太讚同,“還有一種可能,李洪國的老婆趙茜已經被他殺死。”


    也是有這種可能,但我更相信我自己的推測。


    不過現在沒有證據,說再多也沒用。


    我心思一轉,跟沈大友說:“你去查一查李洪國和趙茜的親人,沒準能問出點啥。”


    沈大友應了,匆忙離開。


    我掏出渡陰令,翻來覆去的看,“不是說江陰要是發生啥事,渡陰令就會警示我麽?現在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手上的這塊不會有反應。”許餘年舉著黑傘,走進屋裏,“你手上的這塊是我機緣巧合得到的,當時已瀕臨破碎,我費了不少功夫才把它表麵上的裂痕抹去,看著完整,其實上麵缺了東西。”


    我吃了一驚,“缺了啥?”


    許餘年搖頭,一臉淡定:“不知道,我做了這許多年的鬼,也就見過一塊這樣的渡陰令牌,看不出缺了什麽。”


    我翻了個白眼。


    十來分鍾後,杜濤領著饒夜煬走進來。


    看見饒夜煬,李青鬆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轉著圈的看。


    許餘年站在一旁,看著平靜,可攥著傘柄的那隻手青筋都起來了,目光陰沉的可怕。


    “極陰之體,到底是黃泉尊使,竟然給找到這一具極陰之體。”李青鬆拍著巴掌,興奮的說。


    我連忙追問,“啥是極陰之體?”


    李青鬆摸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子,搖頭晃腦的說:“天有日月,人有陰陽,陰中有陽,陽中有陰,而極陰之體就是體內陰盛陽衰的男子,多是棺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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