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腹心事的從裏麵出來,覺得這個據點處理起來有些棘手。


    前幾天地下才派陰差上來殺我,雖然由於那個陰差太蠢,最後沒有殺成,這也說明地下時刻都在注意著江陰。


    再加上我搶了那個陰差的極陰木,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敢貿然動手。


    “曉曉?”


    我突然聽見饒夜煬的聲音,腳步一頓,從拐角伸出來一隻手,直接把我拽了過去。


    他把我緊緊扣在懷裏,擔憂道:“以後再來這裏跟我說一聲,我陪你過來。”


    我仰頭,驚訝的看著他:“你咋知道我來這了?”


    “錢淼淼給我發的短信。”他解釋說。


    我擰眉,她會擔心我?


    我自己上手,把他手機掏出來,點開微信一看,錢淼淼果然不是擔心我,而是在跟饒夜煬告狀。


    她拍了幾張我跟小青年和上一任陰差的照片發給饒夜煬,還特地選取角度,導致照片裏我像是跟他們親密緊靠一樣。


    我被氣笑了,將手機丟給饒夜煬,“你匆忙趕過來,是要抓我出軌的證據?”


    他無奈道:“你想到哪裏去了?”


    說著話,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是擔心你出事。”


    我噘嘴看著他,眼睛不由得紅了。


    我知道他過來是因為擔心我,可我心裏有火氣,就想刺他兩句。


    “錢淼淼也在裏麵,你不擔心?”半晌,我別開眼,問他。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角的眼淚,“她不會出事。”


    我心裏這才舒服點。


    他牽著我的手往迴走,“錢淼淼的事情有些複雜,你猜的沒錯,我親妹妹的魂魄的確在她體內。”


    他頓了下,眼中溢出寒氣,“她自小嬌生慣養,性子本就嬌蠻,當年我死後,她被人囚禁多年,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雙手雙腳被人砍斷,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在我懷裏咽了氣。”


    我心頭一顫,就這麽聽著都手腳發涼。


    “經過這事後,她就分外依賴我,看不得我身邊出現其他的女人,當初楚絮追著我去地下,沒少被她折騰,我離開地下之時,將她的魂魄封在我的墳塋中。”


    饒夜煬歎息道:“這些年我不在,她無依無靠,性情更加乖戾,如今我將錢淼淼的身體給了她,雖然封住了她的記憶,卻改變不了她的性格,所以才會如此針對你。”


    我低頭,悶悶道:“你跟我說這麽多,是讓我包容她?”


    “我並未是這個意思,她如今頑劣,我會好好教導她,你給我一些時間,小事上暫且不要跟她計較,若是她敢傷你,隨便你怎麽教訓她。”他說。


    他都說到這份上,我再不依不饒就顯得太過小肚雞腸。


    我跟他鬧脾氣,可我也不想因為錢淼淼影響我跟他的感情。


    況且饒夜煬那般驕傲的人,能耐著性子跟我解釋,相比我倆初相識之時,已經變了太多。


    思及此,我揚起笑容,跟他開玩笑說:“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她敢壞我的事,我可是要打人的。”


    他笑著點頭,神情也輕鬆不少。


    我這話隻是隨便說說,卻沒想到會一語成讖,我和饒夜煬最終因為錢淼淼反目,他甚至要為錢淼淼殺了我。


    我和饒夜煬牽手迴到紅樓,默契的往二樓去。


    錢醫生的身體軟趴趴的倒在床前,饒夜煬出來,把我抵在衛生間化妝鏡前,輕吮我的耳垂,聲音暗啞,“想不想我?”


    我覺得自己喘出來的氣都燙人,胡亂的點頭,手剛碰上他的腰帶,電話響了。


    聽著鈴聲還是錢醫生的電話。


    旖旎頓消。


    他黑著臉接通電話,好半天才應了聲,掛斷電話後,看著有些為難。


    我整理好衣領,笑著說:“是錢淼淼的電話吧?讓你去接她?”


    他點頭。


    我眼珠一轉,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你去接她,我去錢醫生家等你?”


    他摟緊我,“好。”


    錢淼淼迴來看見我在家,氣的鼻子差點歪了,不過她這次沒發作,狠狠的瞪我一眼,就迴了房間。


    看來是饒夜煬教訓過她了。


    我樂的不行。


    饒夜煬無奈搖頭,在我額頭輕點幾下,“小孩子心性。”


    我傲嬌挑眉,開心的抱著他睡了一宿。


    經過這事,我跟饒夜煬算是暫時和好。


    第二天起來後,我給薑玲玲打電話,想要約她見麵。


    “今天正好是周六,我把薑玲玲帶迴紅樓,看她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在心裏計劃著。


    接電話是的是薑玲玲的媽媽,她說薑玲玲已經出門了,說是跟朋友逛街。


    人出去逛街,手機卻在媽媽手裏?


    我沒有拆穿她們的謊言,沉默的掛斷了電話。


    “外麵來人了。”許餘年突然出來說。


    他話音剛落,大門就被敲得砰砰響。


    我連忙去開門,看見一對中年男女站在門口,穿著講究,看著應該是一對夫妻。


    男人說:“我們是杜濤的父母,有些事想要跟你請教一下。”


    我把他們迎進屋,還沒等我說話,杜濤媽媽就著急的問我:“你見過杜濤嗎?”


    “前兩天見過,他咋了?”我的心提了起來。


    杜濤這倒黴鬼難道又遇到事了?


    杜濤父母對視一眼,他父親沉聲說:“杜濤跟我說你是看髒的,那你應該看得出來,杜濤的運勢很不好。”


    我點頭。


    “其實杜濤生下來運勢極好,是我自私,為了自己的事業借走了他的運勢,他才變成如今這模樣。”


    杜濤父親看起來很內疚,“我們一直瞞著他,不敢讓他知道這件事,昨天晚上,當初給我們做借運法事的李大師路過江陰,我請他吃飯時說起了這件事,被杜濤聽見了……”


    “哎呀,你囉嗦半天也說不到重點。”


    杜濤媽媽打斷丈夫的話,“杜濤知道借運的事情失蹤了,我們找遍江陰都沒他的消息,想著他經常說起你,就想著過來看看,順便問問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杜濤的運勢變好點?”


    運勢這東西可不是說改就改的。


    “實不相瞞,我本事不濟,隻能教他避開一些倒黴事。”我如實迴道。


    別說是我,就是讓當初給他們改運的大師過來,估摸著也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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