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我好奇道。


    說來也奇怪,我們倆本來也算是情敵,如今饒夜煬失蹤,我倆見麵竟然也能平靜的說話。


    楚絮看向男人離開的方向,目光輕蔑,“他算個什麽東西。”


    她沒了繼續說話的心思,跟我撂狠話:“如今我對饒夜煬已經沒了興趣,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你我之間最好互不打擾,不然惹毛了我,信不信我再把地下的人引上來。”


    看她像是要走,我攔住她,“跟你一塊上來的惡鬼在啥地方?“


    “不知道。”她轉身離開。


    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跟我說?


    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跟她動粗,畢竟饒夜煬不在我身邊,我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迴到紅樓,我先把寓言從東屋拎出來,“老圖書館那塊到底為啥陰氣那麽重?”


    寓言木著臉,“周軒都跟你說了?”


    我點頭。


    他猶豫半晌,說:“真正有問題的不是老圖書館,而是旁邊的實驗樓,你要是認真看濱河縣的地圖就會發現濱河縣的老城區建造的像個棺材。”


    “確實像。”我第一次看濱河縣地圖的時候就發現了。


    寓言接著說:“其實不光是濱河縣,江陰市的老市區也是如此,隻是因為江陰市發展的比濱河縣早,建國前就擴建了,老城區的城牆被毀,護城河被填,所有關於老城區建造的記錄全部燒毀,所以除了我們這些個鬼怪之外,幾乎沒人知道江陰市老城區的原本模樣。”


    都建造的像個棺材,這肯定不是巧合,是故意為之。


    “江陰大學的前身是大戶人家的書院,當時書院占地不大,就是實驗樓和老圖書館那塊地方,要真是把老城區看成一副棺材的話,書院就正好是棺材頭。”寓言跟我比劃著說。


    我把他的話仔細想了一遍,“無論是江陰市還是濱河縣,這兩個地方的老城區都是故意建成棺材的形狀,現在這兩個地方陰氣那麽重,很有可能是下頭埋著東西。”


    能在棺材裏放著的隻能屍體!


    我倏地瞪大眼睛,“陰煞之氣愈重,會不會埋在這兩個地方的屍體產生了屍變?”


    寓言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有意識的時候,這兩個地方已經落成,這些年我隻感覺到地下的陰煞之氣,沒有其他的動靜。”


    我蹲到地上,猶豫著說:“你說我要不要主動去查這件事?”


    饒夜煬在失蹤前曾經獨自去過老圖書館那塊,沒準這跟他的失蹤有關係。


    順著這件事往下想,我爺特地讓我來江陰上學,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


    寓言臉色凝重,“我勸你最好不要,江陰這般特殊,地下不可能不知道,可我在江陰這麽多年,地下的鬼差都是繞著江陰走,最多給這放個渡陰人,你知道這說明什麽嗎?”


    “江陰埋著的東西,即便是鬼差也惹不起。”我說。


    “不,不僅僅是鬼差,是整個地下的人都惹不起,他們不敢動,這才是他們在解決饒夜煬後放過你和周軒真正的原因,若是把你們兩個也殺了,江陰就沒有渡陰人管理。”


    他往西屋看了眼,“渡陰人地位低,但真想培養出來一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你和周軒要是死了,地下短時間內沒法培養出來,這地方就亂了。”


    我恍然大悟,這才是地下放過我和周軒的真正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到生死關頭,我不會再打埋在江陰和濱河縣那棺材的主意。”我說。


    寓言這才有了笑模樣,“你能想通就好,其實你隻要好好等著就行,饒夜煬肯定會迴來。”


    跟寓言談完之後,我立馬給周軒打電話把這事說了,他聽後沉默不語。


    我急道:“你別鑽牛角尖,隻要不出問題,咱倆最好別管。”


    “我知道、”周軒聲音苦澀,“我隻是在想,我還是太蠢了。”


    跟周軒達成共識之後,我的大學生活恢複了平靜,沒過幾天就趕上個小假期,正巧村長給我打電話,說讓我爺的墳地出了點事,讓我迴去一趟。


    “叔,你給我爸打電話了嗎?”我問。


    我爺的墳地是我爸選的,當時我爺下葬,他從頭到尾沒問過我的意見,摔盆子送喪的都不是我。


    村長迴道:“就是你爸讓我給你打的電話,你爸真是不像樣,撂下家裏的事不管,也不知道他整年在外頭忙啥。”


    對於村長的抱怨,我也不知道說啥,隻能笑著應付幾句。


    迴村前,我特地給我爸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能用金符的到底是啥人?”我嘀咕說。


    饒夜煬很早就說過,成叔和我爸身後都有人,很有可能是一個人,而那個人慣用金符。


    饒夜煬那麽傲的人,都躲著金符的主人。


    寓言說:“我也沒見過,不過我聽人說起過,那是個厲害角色。”


    我坐了一天的火車,晚上才到村裏,家裏的房子本來就老,又荒廢了幾個月,沒法住人,我隻能住到村長家。


    “曉曉,你要做好心裏準備,這次的事有點不好處理。”村長看我一眼,猶豫著說:“咱村裏的人連續七天發現有人在給你爺上供,昨天是第七天,就在昨天夜裏你爺的墳被人挖了,不過棺材沒有被偷,就是在棺材上有一層紙灰。”


    我聽的心驚不已,我爺都死了那麽長時間,誰會來動他的棺材?


    村長接著說:“所以我們就商量著把你叫迴來,看看是不是挪個墳?”


    他怎麽一說,我哪還坐得住,掏出手電就往外走,“叔,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村長要跟我一塊去,我沒讓。


    我匆忙趕到我爺的墳前,發現墳頭被挖開,棺材上還有一層紙灰,在墳邊擺放著上供用的糕點。


    裝糕點的盤子很特別,是用黃紙糊出來的,上麵還畫著符。


    “是七日祭。”寓言道。


    我急忙問:“七日祭是啥?”


    “先禮後兵,先用供品開路示好,請受祭之人現身,連續祭奠七天,要是第七天那人還不出來,就用招魂符強行請魂。”寓言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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