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明明就是你欺負我,仗著自己知道的多,老是欺負我。”我嘟囔說。


    他橫我一眼,“我這是為你好,就你現在的情況,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能如何?能做什麽?“


    “我……”


    我語塞,仔細想想,我確實啥都做不了。


    我要是真有點本事,當初去濱河縣就能把成叔抓住,然而事實是我差點被成叔弄死。


    饒夜煬歎息一聲,把我摟到懷裏,說:“乖乖聽我的話,我不會害你,知道麽?”


    我伸手攥住他的袖子,雙眼放光的看著他:“是不是我變得厲害了就能知道你的身份?如果真是這樣,咱們現在就去出去抓鬼。”


    我現在變厲害的唯一途徑就是吃鬼。


    他無奈道:“你別鑽牛角尖,魂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吞的,做的過分會讓地下察覺到,現在你需要的是上樓去睡覺。”


    我失望不已,但也沒繼續堅持,順從的跟著他迴樓上睡覺。


    其實我說要去吞噬魂血,也就是那麽一說,且不說有魂血的厲鬼不好找,就是找到了,我也做不到無緣無故去把對方殺了。


    把流浪漢的魂血吞掉,我已經很內疚。


    許是真怕我出門,饒夜煬也跟我躺了下來,把我按在懷裏不讓我動。


    我枕著他的胳膊,仔細迴想著這段時間的事,心裏發愁,我想要的答案一個都沒找到。


    盧東來和成叔都是獻祭死了,可成叔的魂魄能自由活動,我爺和盧東來自從死後卻從沒出來過,是他們的魂魄都被控製住了,還是他們隱在暗處,在等待時機?


    成叔在要殺我的時候,跟我暗示過,我媽的死因有問題,很可能是我爺下的手。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到這裏,我撥通了我爸的電話,不過直到自動掛斷都沒人接。


    “我爸不會出事了吧?”我擔憂地說。


    饒夜煬說:“不會。“


    “你咋知道?”我仰頭問。


    他無奈的看著我:“你仔細想想,你爸跟孫大勇是一夥的,他既然知道鑫源小區的事,會不知道濱河縣和你們村頭荒墳的事?可他什麽都沒做,反而一直在外麵沒迴來,即使知道你爺對你別有用心,也沒關心我,他這樣絕情的人會出事?”


    我聽的心裏難受,縮進被子裏,沒說話。


    不過聽他提起孫大勇,我突然想起金符的事,孫大勇手裏有金符,盧東來和成叔的手裏也有,可孫大勇當時卻引導我插手鑫源小區的事,他們明顯不是一夥的。


    那這金符到底是咋迴事?


    我感覺這事越來越難解決,可我又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抓到事情的關鍵點。


    果然像是周軒說的,接下來大半個月都沒發生啥事,我抽時間把錢送到了流浪漢家裏,見到了他的女兒。


    小姑娘坐在輪椅上,對我羞澀的笑笑,在我要走的時候,她突然說:“你就是爸爸說的那個活的很不容易的姐姐對不對?”


    我詫異道:“你爸提起過我?”


    “嗯,我在醫院的時候他給我打過電話,他說有個姐姐過的比我還辛苦,連疼愛自己的人都沒有,可她還是努力活著。”小姑娘目光純淨,疑惑道:“可是,我覺得爸爸說謊了,姐姐是有媽媽疼愛的。”


    媽媽?


    我心裏一沉,蹲下問:“你怎麽知道?”


    小姑娘笑著搖頭,“他們不讓我說,我不能連累他們。”


    我正想追問的時候,孩子媽媽從外頭進來,我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孩子媽媽把我領到病房外,紅著眼睛說:“自從出了車禍,她就愛胡言亂語,要是冒犯到你,還請你別在意。”


    我笑著搖頭,裝作不經意的問:“她都說的啥?”


    “我也聽不清,大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蹲在角落裏自言自語。”孩子媽媽往病房裏看,“就像現在這樣,我剛開始覺得她是魘著了,特地找人來看,都說她沒事。”


    我順著孩子媽媽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小姑娘背對著我們,正對著床底嘟嘟囔囔的說話,我還特地往床底看,可床底啥都沒有。


    跟孩子媽媽道別後,我離開了醫院。


    “饒夜煬,我是活死人是能見鬼的,可會不會出現我看不見的鬼?”


    我等了半天饒夜煬沒說話,反而是楊三爺說:“饒夜煬沒有跟過來,你的確能見鬼,可你看不見靈。”


    “靈是啥?”我好奇地問。


    楊三爺說:“靈跟魑魅差不多,異氣所生,隻是它至善至純,受道觀寺廟庇護,從醫院出去,往東走三百米就有座觀,跟病房裏的孩子交流的就是觀裏的靈。”


    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我還以為這世上隻有鬼。


    看來我能見鬼,也隻能見到鬼,其他的東西就看不見了。


    我沒再糾結這事,“楊三爺,你知道饒夜煬去啥地方了嗎?”


    以前饒夜煬跟我形影不離,可現在老是不聲不響的離開,我無聲歎氣,在心裏苦笑,他剛脫離石像的時候,我還挺高興,想著他終於不用整天跟著我了,現在他真不跟我了,我卻失落起來。


    楊三爺說:“我可不知道,他的事,我不敢問更不敢管。”


    “看你那點出息。”我撇嘴說。


    他嘟囔道:“我就是沒出息,你有出息你去問。”


    我哼了聲,我這不是不敢去問。


    從醫院出來,我本來想要去楊三爺說的道觀看看,走到半道接到薑玲玲的電話。


    “曉曉,你來幫幫我行不?我家裏出事了。”薑玲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家裏出了啥事?”我沉聲問。


    她吸著鼻子,“我嫂子瘋了,她都懷孕七個月了,前天發瘋捶自己的肚子,把自己給打的見了紅,去醫院打完保胎針迴來,她就開始鬧,到處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來索命的,不能生下來,趁著人不注意就要往肚子上打,剛才我爸從鄰居家借來一條大黑狗拴在屋門口,她才安靜下來。”


    薑玲玲頓了下,壓低聲音,“可她看那條大黑狗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要生啃那條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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