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石村也供奉姻緣娘娘?


    為此,我特地找機會見了朵朵奶奶,因為我們幫了朵朵,老人沒罵我。


    “奶奶,昨天看見你在墳前哭,那是誰的墳?”我問。


    老太太先罵了兩句髒話,才說:“是劉全友的,他上個月出了車禍,一家子全都死了,髒玩意,活該他斷子絕孫。”


    我了然,跟老人說了會別的,裝作不經意的提起了池塘裏頭的姻緣娘娘牌位,“姻緣娘娘管用嗎?”


    “你問這幹什麽?”她掃我一眼,說。


    我露出一臉羞澀的笑,“要是有用,我也想求一求,我還沒談過呢。”


    她臉色一沉,抓著我的胳膊,低聲說:“你別供奉那個,容易出事。”


    “出啥事?我聽說建國前,咱這可多人供奉姻緣娘娘了。”我納悶道。


    “那會供奉姻緣娘娘的人咋樣了,我不知道,可從我懂事開始,凡是我知道的供奉姻緣娘娘的人家都出事了,離婚都是好的,還有女人把男人殺了的事,這樣的事多了,我們村的人才不敢供奉姻緣娘娘了,村長把村裏的姻緣娘娘牌位都扔到了池塘裏。”


    提到池塘,老太太抹著淚罵道:“那群不要臉的,還敢往池塘裏扔東西,都是我沒本事,你別看朵朵腿動不了,可她手巧著呢,都會給我縫衣服,平日裏有好吃的也給我留著,倒是我那些兒子女兒的,都嫌我老,拖累他們,見到我都沒個好臉色。”


    我安慰老太太幾句,看她情緒穩定了,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她家。


    這幾年姻緣娘娘不管用了?


    想起學校裏的傳聞,我總覺得姻緣娘娘這事很怪異,像有人故意把姻緣娘娘的種種問題懟到我臉前。


    仔細迴想,我本來是在找鬼眼,如果不是劉彤意外死亡,我不會知道姻緣娘娘,而劉彤是被……高冉騙去紅樓祭拜姻緣娘娘。


    紅樓裏沒有姻緣娘娘的牌位,或許紅樓女鬼根本沒有供奉姻緣娘娘,她是在供奉別的。


    而我在紅樓裏找到了周軒的牌位,難道她是在供奉周軒?


    我倒吸口涼氣,過了會懊惱的捶頭。


    我真是太蠢了,當時在捉到紅樓女鬼之後,就應該連夜盤問她的,現在倒好,她已經離開,誰都不知道她在裏頭幹了啥。


    “走了。”周軒把車開到我跟前。


    杜濤已經醒了,就是精神不好,有氣無力的靠著窗戶,他跟徐明偉三人擠在後座,特地給我空出了副駕駛座。


    路上,我好奇的問:“你們是咋跑到胡石村來的?”


    杜濤指了指周軒,嘲笑他說:“我哥非說我們三個駕齡短,夜裏開車不安全,非要自己開,他車開的不錯就是不識路,一路偏到了胡石村。”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周軒一眼,靠著車窗,沒再說話。


    周軒跟饒夜煬一個德行,不想說的話無論怎麽逼問,都不會說。


    折騰這麽一迴,杜濤他們也沒心思去度假村了,我們幾個直接迴到了學校。


    周軒把我們送到校門口,下車時正好碰見高冉和吳立陽手牽手從學校裏出來。


    吳立陽過來跟杜濤三人說話,高冉就站在遠處衝我們點點頭。


    我找到停在校門口的破自行車,“我先走了。”


    杜濤正在跟吳立陽吹噓在胡石村遇見的事,忙裏偷閑應了聲,反倒是周軒走過來,笑著道謝說:“這次的事麻煩你了。”


    說完,還拍拍我的肩膀。


    我敷衍兩句,騎著自行車吱吱呀呀的走了。


    迴到紅樓,我把饒夜煬叫出來,“仙家,周軒有問題。”


    饒夜煬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沒接我的話茬,反而沒頭沒腦的來了句:“又有事上門了。”


    “啥事?”我急忙問。


    他睨我一眼,“你早晚會知道。”


    這死鬼怎麽總是說話說一半呢?


    我心裏生氣,臉上卻掛了笑,坐到他旁邊,抱著他的胳膊,掐著嗓子說:“仙家,你就告訴我唄。”


    他的目光倏地暗沉,猛的翻身壓上來,輕笑道:“跟我撒嬌?”


    我的臉有點燙,猛地反應過來剛才的話挺羞恥,可說都說出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攬著他的脖子,更加賣力:“說嘛。”


    他低頭,在我耳垂輕吮一下,話語裏暗含警告:“石曉曉,你想清楚跟我撒嬌的後果,想當我的女人了,嗯?”


    憑良心講,以我的條件來說,生活裏是絕對找不到他這麽出色的男人。


    我竟鬼使神差的想要點頭,還沒等行動,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嚇得一激靈,如夢初醒,連忙推開他。


    他不滿的看了眼手機,黑著臉坐到一旁。


    是杜濤給我打的電話,問我怎麽搬家了,搬去什麽地方了。


    “我在紅樓。”我說。


    他沉默半晌,艱難道:“你等我,我過去找你。”


    十來分鍾後,杜濤匆匆趕來,看著滿屋子的粉色牆紙嘴角直抽抽,“你還挺有少女心。”


    “這是房東布置的,你來找我有啥事?”我問他。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正好挨著饒夜煬,搓著胳膊說:“你這屋真冷。”


    你挨著個鬼呢,當然冷。


    杜濤還沒收拾,身上還有池塘的水臭味,饒夜煬無語的看他一眼,自己進了西屋。


    “找我有事?”我又問了一遍。


    “我是故意中邪的。”杜濤說,“昨天夜裏,我本來是去村子外麵撒……解決生理需求,糊裏糊塗的走到了池塘邊,就看見一個小女孩坐在池塘邊哭,我就過去問她怎麽迴事……”


    他掏出根煙,叼在嘴裏,說:“那個小女孩就是朵朵,她把她經曆的事告訴了我,我當時很生氣,雖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人了,還是答應她要帶她走,她騎在我脖子上,跟我說了很多事,其中就有關於姻緣娘娘的。”


    他似乎有些緊張,把煙點著抽了口,“朵朵說他們村裏原來供奉的姻緣娘娘是壞的,胡石村的村長把牌位扔到池塘裏,她曾經看見一個女人從牌位裏爬出來,渾身煞氣,滿目怨恨。”


    姻緣娘娘果然有問題。


    杜濤接著說:“迴來的路上,我偶然想起一件事,琪琪的老家好像是胡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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