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雲接過福袋後,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塊普通的青玉。


    他把青玉抖出來攤在手裏,也就一瞬間,他的目光和心思都被什麽扼住了。


    這塊青玉雕刻的是一隻窮奇猛獸,玉質和大小都是如此的熟悉。


    “小叔你這是?”倪華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智雲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塊青龍玉和另一塊青玉狻猊,然後把三塊青玉擺在一起。


    高惠通在一邊也不禁奇道:“還真是……還真是巧了,看著都一樣,會不會是一家的?”


    倪華似乎也很驚奇,“還真是巧啊,這三塊玉隻是形不同,連雕刻的神韻都一樣。”


    李智雲默然的看著三塊青玉,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良久,他才說道:“沒有那麽巧合的事,這玩意就是出自柴壘的。我說得對不對,嫂夫人。”


    李智雲直接開口就揭秘,也不想倪華顧左右而言他。


    倪華此刻異常的沉靜,她沒有肯定說是,也沒說不是。


    “如果單從青玉紋理和種、水來看,小叔的東西跟這玉佩的確像是同一塊玉石,還是一個工匠之手雕琢出來的。”


    “嫂夫人的這塊青玉不會是自己收藏的吧?”


    “不是,我……也是一個舊友相贈。”


    “柴壘的少莊主送的?”


    倪華笑而不語,沒有繼續說下去。


    “嫂夫人怎麽會想到送我這件禮物呢?”


    “長安的刀人給了你二哥一個準信,他們不會再打攪我了。”


    “哦?”


    難怪她會如此輕車簡從的就到了故城來,原來,籠罩著她的警報是暫時解除了。


    李智雲看著那塊青玉窮奇,他覺得倪華送自己這個禮物極有深意。


    “嗯,多謝嫂夫人,你這個禮物解開了我心中的一個小謎團。”


    倪華笑笑,“一點薄禮,微不足道。”


    倪華的沉靜更是讓李智雲相信,她這不叫送禮,她就是來告知自己,自己一直迴憶不起來的那個塢堡,其實就是柴壘。


    可是,她怎麽知道我在找柴壘呢?她怎麽知道我手裏還有柴壘的青玉呢?


    倪華看著沉思中的李智雲,點到為止的就準備起身告辭,說道:“我也不打擾小叔了,等有了空,讓你二哥再請你到府上來做客。”


    說著她就要告辭。


    李智雲知道自己如果再繼續追問,她也不會說出更多自己想了解的東西來。


    倪華忌憚柴壘,刀人們不找她的麻煩,並不是柴壘不再找她的麻煩。她還是會擔心柴壘的報複。


    於是,李智雲還是客氣的將她送至客堂的門口,倪華讓他留步,然後一禮後就帶著丫鬟走了。


    李智雲看著大雪紛飛下,雪地裏新踩出的一溜腳印,直通向府邸大門,怔怔的看了一會。


    高惠通對他的恍惚,似乎有些不滿的說道:“怎麽,還沒看夠?人都已經走啦,看不到啦!”


    李智雲哈了一口氣在手裏,轉身說道:“你們女人啊,真是麻煩?”


    “怎麽麻煩了?”高惠通一臉的不服氣,而且還非要李智雲說個子醜寅卯的樣子。


    “你看看我嫂夫人,說話說半截,然後就讓我自己來猜,還說是什麽禮物。麻不麻煩?你更離譜,明明人家是我二嫂,你在旁邊吃的哪門子醋。”


    高惠通的臉唰一下子就紅了,但不能不強辯幾句吧。


    “我吃什麽醋了?”


    “我隻是……隻是提醒你,你盯著看的是你二嫂。”


    “我二嫂我就不能看了,那眼睛看那兒?還講不講禮數了?”


    “看……能看那麽久嗎?人都走了還在看,也不怕外麵站著寒風刺骨的冷。”


    李智雲嗤笑一聲,“我就是看她的背影,我才突然開了竅。”


    “看人家背影還能開竅……嘖嘖!你說說,你開了什麽竅?”


    “我才發現,你們女人不光是麻煩,還慣使一些借刀殺人、移花接木等等的伎倆。”


    高惠通一臉的迷朦,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李智雲說的什麽意思。


    “沒看出來吧?”李智雲指著府邸大門口,“我這個二嫂為啥要來給我送禮物。她可不止是為了來感謝我,她是把她想除掉的人送到我的手裏。”


    高惠通恍然一悟,“對對對!她真是狠毒,她這就是借刀殺人。可她怎麽知道我們手裏也有這些玉石呢?”


    “她不用知道我們有什麽玉石,她隻需要知道有人找過我們的麻煩,或是一定會找我們的麻煩就夠了。”


    “太狠毒了,這個女人真看不出來,她還是你二嫂呢。怎麽會想出這種把戲呢……”


    “呃,別說過頭了啊。她可是我二嫂,她也沒有非要我們去殺誰。”


    李智雲拍了拍喋喋不休的高惠通一下,讓她別自我入戲太深。


    李智雲拿起那三塊玉看了看,然後對高惠通說道:“這三塊玉已經揭秘了,也不用我再揣在身上了,都放你那兒吧。”


    高惠通把三塊玉收了起來,“大將軍,你會派兵去平了柴壘嗎?”


    李智雲沉呤著,“有這個可能,起碼他們差一點殺了我姐,我總要討個說法吧?”


    “這個叫柴壘的地方,是因為他們都姓柴嗎?”


    “應該是,最少當家的是姓柴的……”


    話說到這,李智雲一頓。他突然想起什麽,當日在司竹山寨時,柴紹曾經手刃了那位密語刺客。而且在殺之前,還嘰裏呱啦的跟人說了不少聽不懂的話。


    不過,李智雲是不會相信柴紹會有殺李秀林的心。


    柴紹的身家是比較清白的,他是世家出身,祖父是北周的驃騎大將軍,父親是隋太子的右內率,封過钜鹿郡公。


    雖然祖父和父親都不算權傾一時的霸道人物,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權貴。


    就算他與李秀林的恩愛是虛假的,花樣文章做給外人看的,但他在李淵起兵之際殺李秀林,除非是他瘋了。


    絕不可能!


    李智雲拋開了這個念頭。


    倪華主動解開了他心裏的一個小謎團,讓他對襄陽的柴壘引起了莫大的興趣。


    年關時節,總算是平穩度過。


    李淵派出去的使者,也帶迴來好消息。


    突厥人願意給李淵麵子,不會與李軌或是薛舉一起,襲擾關中或是進犯關中。


    但禁苑內卻出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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