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賭姬的名號甚至響亮,卻叫不出去,傳來傳去還是會變成傳說中的大肥羊。


    不過豪氣是真豪氣,雖然不知道千手一族給她留下多少家底兒,但照著這種速度去敗,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啊!為什麽是小?上一局你們這幾個小點害什麽羞啊!”綱手看得眉頭直跳,伸出好看的五指根根緊握,恨不得將骰子捏個粉碎。


    “豪賭姬,這是您的那份。”夏樹連忙送上供奉,這是他方才這局贏的十分之一。


    “嗯。”綱手慚愧地接過,最初她還拒絕,但自從她錢包掉了最後一滴血,就沒這麽做的底氣了。


    還說帶人家賺錢,丟人丟大啦!


    心裏咆哮著,出手押注卻不含糊,依舊是啪地一聲,叫一聲“大”。


    夏樹麵帶微笑,將籌碼押在另一邊,跟著傳說中的大肥羊同桌競技,想贏錢押大押小是一目了然。


    結果自然不必多說。


    賭了許久,周圍的賭徒們逐漸注意到了綱手這隻大肥羊,一個個都躍躍欲試上來捋羊毛,這下不止夏樹沒得賺,綱手也別扭不過癮,雖然她攥著拳頭明顯更想打人。


    “不玩了,沒意思!”晦氣地丟下籌碼,也不管輸贏如何,轉身直接就走。


    “綱手大人,請等我一下。”夏樹當然緊忙跟上,雖然遇見這位隻是個偶然,但是能蹭就得去蹭,萬一能得些好處呢。


    出了賭坊,綱手邁著忿懣的步伐,氣勢上就嚇得旁人不敢接近了。


    “呦,這不是綱手嘛。”就在這時候,一道歡快的聲音傳來。


    “嗯?自來也?”綱手循聲望去,看到身材高大白發男人悠閑走來,流露出笑意,道:“聽說你去外邊找素材和靈感去了,怎麽,旅途不順暢嗎?”


    “呸呸!晦氣,這次我可是收獲頗多,未來的大文豪終將冠在我的頭銜之上!”自來也走近上來,滿臉得意忘形。


    “綱手大人!”夏樹將籌碼換掉,這才緊追出來。


    雖然不想錯過搭上綱手的途徑,但若對方想走,他肯定也攔不住,所以追的並不緊。


    結果才一出來,就看到了綱手在與自來也在街上說話,


    “唉,這是?”自來也眯起雙眼,從頭到腳打量著夏樹,忽然看出是使用了變身術,當即悄悄對綱手投去一個眼神。


    “一個……賭友。”綱手隨口介紹道。


    “您是自來也大人吧?我聽說過你的傳說。”夏樹這時候忽然一臉恍然大悟地指著自來也道。


    “咦?是嗎?傳說是怎麽說我的?”自來也聞言立即提起了興趣,雙眼發亮道。


    “傳說中的色中餓鬼!溫泉浴池外的那雙眼!欲壑難填好色仙人!”夏樹抑揚頓挫滿臉控訴地喝道。


    街道上為之陡然肅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視線順著夏樹的手指,集中在自來也的身上!


    “啊!啊!啊!???”自來也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綱手絲毫不注重形象地仰頭大笑起來,直到笑得肚子發疼恨不得躺地上打滾兒,指著自來也嘲笑道:“色中餓鬼,哈哈哈!欲壑難填,哈哈……咳咳咳!溫泉浴池外的那雙眼!哈哈哈!不行不行,快笑破肚皮了,哎呦!哎呦!~”


    “綱手大人,您怎麽還笑?我覺得您很危險啊!”夏樹滿臉擔憂,戒備地看著如遭雷擊僵立在那裏的自來也,對綱手誠懇勸道:“您這麽漂亮,身材又極好,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


    “他不敢。”綱手起身擺手,笑眯眯抬起漂亮的手,忽然攥指成拳。


    這個動作令自來也記憶深處的景象頓時重現,那一拳仿佛又轟在了胸膛,驚得他一個激靈瞬間迴過了神來。


    “你……”自來也下意識指向綱手。


    “嗯?”綱手睜眼挑眉,拳頭發出嘎吱嘎吱聲。


    自來也脖子一縮,心有餘悸地摸摸胸口,然後將手指移向夏樹,緊接著就欲發作。


    彭!


    就在這時候夏樹身上的變身術接觸,青木玄之介的外表褪去,夏樹變迴了十一歲少年的模樣,頂著清秀的小臉仰望自來也。


    “呃……是個臭小鬼!”自來也呆滯了一下,然後抓狂起來。


    “什麽臭小鬼?我也是忍者來的。”夏樹不滿地道。


    “是忍者那就更該知道尊敬前輩啦,怎麽可以那麽編排我堂堂妙木山蛤蟆仙人!”自來也怒氣衝衝,什麽狗屁傳說呀,這樣的名聲他不想要啊。


    “尊敬前輩是沒錯,但後輩也該知道什麽樣前輩是值得尊敬的,因為前輩是學習的榜樣,但我們這些後輩難道也該學習怎麽去浴池外偷窺嗎?”夏樹義正辭嚴,個子差距不小,氣勢卻不怵半分!


    “你,你……”自來也氣得滿臉漲紅,忽然眼珠一轉,喝道:“臭小鬼,你說我在浴池外偷窺,你親眼看到了嗎?若是沒看到那就是汙蔑!”


    “哼!都說了不會去學你的。”夏樹一臉不屑地撇過頭,氣得自來也直跳腳。


    “好啦好啦,自來也你也真是的,居然還跟小孩吵架。”綱手打斷戰局,然後道:“賭桌上不過癮,改去飯桌再戰吧,聽說美食街有家大熱店鋪,我請客怎麽樣?”


    “好啊!”自來也撫摸著肚皮道:“遠行歸來饑腸轆轆,肚子正需要安慰呢。”


    “可是……”夏樹忽然麵露難色。


    “怎麽了?說起來還沒問你叫什麽呢。”綱手轉頭看向對方。


    “夏樹,鬆崎夏樹,其實我們以前見過的,綱手大人。”夏樹說著注意綱手的表情,卻沒得到迴饋,又補充道:“在風之國的後方營地,有一次你喝醉撕破了我的帳篷……”


    “哦,記起來了。”綱手表情忽然低沉下來,“你那時候中了毒,解藥還是我給你配的呢。”


    “此事我卻是不知道。”夏樹聞言微怔了一下。


    自來也按在少年肩膀上,對其輕微搖頭,與砂隱的戰爭令綱手失去了太多,至今已成夢魘。


    “對了,剛才說可是,可是什麽呀?”自來也咳嗽一聲,連忙轉移話題道。


    “哦,可是綱手大人的錢都輸掉了,恐怕連請客的錢都沒啦。”夏樹配合道。


    “唉!這你就不懂了,請客跟掏錢是兩碼事,綱手請客,我能掏錢,你也能掏錢嘛。”自來也說道。


    “那你掏還是我掏?”夏樹疑惑道。


    “當然是你。”自來也理所當然地道:“我是遊子歸家,身為木葉的一份子,你當然該款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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