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山終於在山坳中等到倭人們一個個的都睡下了,拿出腰間的酒壺往嘴中又灌了一口烈酒,緩緩的將大刀背在身後,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銜入口中,接著謝長山就慢慢的爬出了山坳。


    借著倭人的零星火光,謝長山慢慢摸到了最外圍的位置,一名倭人斜躺在一顆樹下,口中不停地嘟嚕著什麽。這也是謝長山為什麽第一個就要幹掉他的原因,他感覺這家夥不像是睡著了的樣子,所以就該著他先倒黴了,謝長山佝僂著身子輕輕的潛到了他身邊。大手往前一探,便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上的匕首隨意的往他脖子上輕輕一劃拉,倭人全身劇烈的抽搐兩下就沒了聲息,雖然發出的聲音不小,但是熟睡的倭人們誰也沒有在意。


    謝長山就這麽一個又一個的收割著倭人的生命,直到一個睡的比較輕的倭人被傳來的聲音驚醒,大聲的叫醒了剩下的倭人。


    剩下的四五個倭人被這名倭人驚醒,發現來的隻有一個黑衣人之後,紛紛拿起了地上的木棍,向謝長山衝過來。


    謝長山看著衝過來的倭人,心中絲毫不懼,嘴唇微微上翹,到是不急,不急不慢的從身後緩緩抽大刀,縱身一躍向下一個斜劈就輕鬆幹掉了衝上前來的倭人。


    被謝長山斬中了脖子的倭人雙手死死握住自己的脖子,奢望著能夠阻止鮮血噴出來,但無濟於事,不一會便兩腿一蹬見了天皇。


    剩下的倭人怪叫一聲立馬丟掉手中的木棍,像一隻隻受驚的野鹿般的四處亂竄,很顯然這種動物本能還是比較有效果的,謝長山隻來的急斬殺二名倭人,就再也找不到倭人的蹤跡了。


    苦笑的搖搖頭,雖然沒能將他們全部擊殺,但也收獲頗豐,將倭人的腦袋一一斬下,然後將他們的頭發綁在一起,往肩膀上一掛。謝長山便又靜悄悄的往外摸去,他可不想因為驚動其他倭人而被擊殺。


    好在來自後世的王成沒有宵禁的習慣,而騎士領並沒有城牆,完全開放的城市,駐紮在飛來神門口的一百西班牙火槍手,就是騎士領明麵上的終極力量。鄭芝龍考慮西班牙人的武力不會動手,劉香現在是王成得合作夥伴,小股的海盜根本不是西班牙火槍手的對手,所以騎士領從建起來都相安無事。


    謝長山抗著一大串人頭迴到了騎士領,敲開客棧的大門,客棧老板田掌櫃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敢忙準備關上大門。


    謝長山那會給他機會,一腳踹開客棧的大門,田掌櫃被撞得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救……”


    謝長山一把捂住田掌櫃的嘴巴,一雙淩冽的大眼死死盯住他。田掌櫃下身一哆嗦,瞬間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別叫,我是謝長山。”


    田掌櫃這才仔細打量起謝長山來,辨認了半天才把謝長山給認出來,看著他肩膀上掛著的人頭,田掌櫃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


    “謝大俠,老夫平時可沒有虧待你,你可不能,可不能亂來。我的後台可是紅毛人,就算你功夫再高還能擋住他們的洋槍不成,我勸你迴頭是岸,不然領主大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田掌櫃色厲內荏的警告著謝長山不要亂來,說著說著腿下就是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下身又傳來暖暖的感覺,讓田掌櫃莫名的感到有那麽點放鬆。


    “謝大俠啊,我這上有八十歲的老母需要人奉養,這下有,下有……”


    田掌櫃的就再客棧中打雜,謝長山可是認識的,田掌櫃實在編不下去。


    謝長山饒有興趣的看著田掌櫃,看的田掌櫃下身又是一陣熱流。


    謝長山吸了吸鼻子,一股騷味撲鼻而來,看著下身濕透的田掌櫃,謝長山皺起鼻子厭惡的揮了揮手,才趕走了點點騷味。也不敢再嚇田掌櫃,從懷中掏出一小塊銀子扔在桌子上。


    然後把倭人的腦袋從肩膀上拿起來往地上一扔,頭也不迴的往樓上走去。


    “這些都是叛亂的倭人,明天給領主大人的投名狀。給我準備一些熱水我要洗漱一番。你也洗洗吧,味怪大的。”


    田掌櫃老臉一紅,聽說殺的都是叛亂的倭人,心裏才略略放鬆一點,試探的走到人頭邊上,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還真是倭人。趕忙把桌上的銀子揣進懷中,然後叫醒兒子去準備熱水,自己也跑進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謝長山美美的躺在木桶中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就唿唿大睡起來。田掌櫃父子看著大廳地上的一串人頭,隻得硬是找來了一隻破筐墊上幹草,忍著腥臭把倭人的腦袋放進破筐,然後又將倭人腦袋用破布蓋起來,二人將這隻破筐抬入了柴房後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穿戴整齊的謝長山,便神采奕奕的從樓上慢慢走下來,迎麵就看到了頂著黑眼圈的田掌櫃父子。


    “我說田掌櫃,你一個老光棍晚上逮著死折騰這身體吃的消啊,還有小田你可別學你爹,還是正正經經娶個媳婦的好。”


    氣了田掌櫃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經過一夜折騰田掌櫃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合著這個家夥為了屠倭隊的招募,一個人跑去屠殺倭人。隨著心中對謝長山得恐懼慢慢散去之後,再麵對謝長山肆無忌憚的調笑,自然是沒有好氣。


    “你個天殺的謝長山,昨天晚上差點沒把我嚇死,你還還好意思在這說我。趕緊去後院柴房把你的腦袋拿走,我爺倆可是整整打掃了一夜。”


    謝長山聽見田掌櫃讓他把自己的腦袋拿走,也不生氣。謝長山在這個客棧也住了一個多月了,彼此還算是比較熟絡,昨晚田掌櫃大半夜的看見謝長山滿身是血,肩膀上還掛著人頭,這事擱誰身上都會害怕,見田掌櫃恢複過來,謝長山嘴角又露出了一絲壞笑。走到田掌櫃麵前,伸著腦袋上前嗅了嗅,然後皺著鼻子揮揮手。


    “哎呀,田掌櫃沒洗幹淨啊,怎麽還有味。”


    說完也不待田掌櫃反應,一溜煙的跑到了後院,鑽進柴房翻出那個裝滿人頭的破筐,往肩膀上一抗便大步的離開了客棧。


    “山水有相逢,謝長山在這裏謝過田掌櫃多日的照顧。”


    田掌櫃見終於送走了這個瘟神,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嘴裏喝了一小口。


    “爹,那謝長山說讓我別學你什麽啊。”


    “噗”田掌櫃剛剛喝入嘴中的茶水被他噴出老遠,田掌櫃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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