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清上下打量了一下許虎,心中就有底了,空有一身蠻力地莽夫而已。


    要知道張日清是誰,世襲百戶,遼東韃子堆殺出來的狠人,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憨貨還不放在眼裏。


    張日清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講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嗬嗬,就憑你?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麽叫做功夫。”


    眾人見張日清應戰,紛紛讓出了一個圈子,張日清給人的感覺就是木訥,除了劉香其他跟他說話,對其他人都是愛答不理。見張日清應戰都想看他的笑話,這幫無知的海盜都覺得許虎那一身腱子肉,如果光論拳腳估計誰都打不過他。


    許虎見張日清應戰,三兩下就扒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胸口濃濃的胸毛。


    許虎雙手握拳,邁著虎步就向張日清跑了過來。


    張日清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裏,微眯著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


    “那貨不會是嚇傻了吧,站在那動都不敢動。”


    “白瞎了一身好皮囊,估計要被許虎一拳打死了。”


    “你們說這家夥能抗的住許虎幾拳?”


    許虎握緊拳頭對準張日清的腦門就是一拳,這貨太愛裝。


    張日清很隨意擰身揮手就將許虎的拳頭拍開,顯的那麽的風輕雲淡。


    眾海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呆楞的看著張日清,這家夥怎麽躲過去的?


    許虎見一拳不中,立馬又是一拳朝張日清得麵門打去。


    張日清照樣是頭一偏,又揮手拍開他的拳頭。


    許虎見兩拳都沒有打中,怒氣上湧憤怒的加速出拳,但都被張日清通過靈巧的身法一一躲過。看的眾人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每個壯漢都有一個必殺技那就是熊抱,通過強悍的力量死死抱住敵人,通過跟敵人比拚力量而確立自己的優勢。


    許虎見不能擊中張日清,便祭起了壯漢的絕招,雙手張開就像張日清撲來,眾人都想著張日清要如何躲閃呢。誰知道張日清不退反進,墊步上前對準許虎喉嚨就是一拳。


    許虎悶聲倒地,然後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隻一擊便讓許虎喪失的戰鬥力。


    “如果在戰場,你已經死了。”


    張日清冷冷的說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張日清竟然強悍如斯。


    “啪,啪,啪”


    劉香對著張日清鼓起掌來,張日清今天展現出來的實力果然不凡。


    “張兄弟果然英雄蓋世,功夫了得,各位兄弟可還有意見?”


    張日清的手段眾人可是看在眼裏,許虎如此彪悍的家夥都抗不住張日清一拳,何況他們。也許拿著刀他們還敢去跟張日清鬥上一鬥,但這種赤手空拳的比鬥,眾人可真是服了。


    尊重永遠都是打出來的,今日張日清一戰就打出了海盜們的尊重。


    眾人躁動起來,紛紛為張日清叫好,再也沒有人會站出來反對了。


    張日清走到了許虎麵前,伸出了右手,許虎一愣隨後握住了張日清得右手,張日清一用力便把許虎從地上拉了起來。


    隨後劉香就讓人上了大量的酒肉,這次劉香可是下了血本,大量的騎士酒都被搬了上來,劉香舉起酒碗,麵向眾人。


    “今天各位吃好喝好,明日出發,幹他一票大的。”


    “幹他一票大的”


    “幹他一票大的”


    “幹他一票大的”


    眾人紛紛附和起來,然後開始了狂歡,張日清卻躲到了角落,一杯又一杯的往口中倒著騎士酒。


    每當這種多人歡聚的場合都會讓他想起家人,想起遼東慘死的妻兒父母。


    “咚”的一聲,許虎把一個酒瓶跺在張日清得麵前,自己舉起手中的酒瓶,示意張日清幹杯。


    張日清自然來者不拒,張口就咕嚕咕嚕一口喝幹了瓶中的騎士酒,許虎見張日清喝的如此的快,也不示弱昂起頭咕嚕咕嚕就幹掉了瓶中的騎士酒。


    張日清又拿出了一瓶騎士酒放在了許虎得麵前,然後自己也拿起一瓶騎士酒,拔掉瓶蓋又咕嚕咕嚕的喝光了瓶中的騎士酒。


    許虎仗著體格強大,心中也不怵張日清,打不過你我還喝不過你不成,於是大吼一聲:“來啊,上酒,我要跟張哥喝酒。”


    眾人一聽許虎又要跟張日清拚鬥酒量,紛紛又圍了過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國人永遠都是最愛湊熱鬧的。


    許虎仗著膀大腰圓,覺得喝酒這塊張日清總喝不過他吧。


    看著桌子上擺的一排騎士酒,張日清心中暗自冷笑,你們這群二貨那知道這酒有多高的度數,這麽擺人都要喝死,好在騎士酒的酒瓶並不大二兩一瓶,跟後世的勁酒差不多,一人的量。


    張日清也算是一個老酒鬼了,因為隻有喝醉的時候才不會想遼東的事,才不會想死去的家人。


    隨手拿起酒瓶就連幹了五瓶,這也是張日清的策略我先幹五瓶,你得喝五瓶跟上吧,喝完五瓶你就得先喝。連續大量飲酒,特別是這種高度酒是很容易喝醉的。


    許虎那肯示弱,端起酒瓶就一瓶接一瓶的猛灌,五瓶喝完就感覺腿有一點發軟。看著麵前的騎士酒,許虎一咬牙就又幹了一瓶,腿開始不停地發顫了,看著眾人期望的眼神又舉起一瓶騎士酒灌進了口中。


    胃中翻江倒海,腿軟腰一弓“啊”的一聲,吐了一地。


    張日清風輕雲淡的拿起酒瓶又喝了兩瓶,然後坐迴去繼續小酌起來。


    原來的張日清就是一塊行屍走肉,雖然做起事來一絲不苟,但兩眼中從未有過神采。


    直到王成找到了他,答應他打通海路後可以帶兵迴遼東搞那麽一下子,所以現在的張日清眼中隻有鄭芝龍,隻有打敗鄭芝龍往北的海路才會通。


    這段時間張日清死命的操練手下的海盜,對於一個曾經的行屍走肉來說,王成得操練方法真的很對他的胃口,把人練的隻會聽口令。


    現在隻要張日清喊口令,讓手下的小夥子們跳海都行。


    現在張日清這兩條船打海戰也許一般般,但是上了陸地輕輕鬆鬆的能打五倍以上的敵人。


    明末還是一個靠士氣打仗的年代,兩支部隊發生戰爭,實力對比並不是特別重要。比的是對傷亡的承受能力,這也是為什麽大明老是幾萬人打不過野豬皮幾千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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