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在說話間,已經將齊天佑的袖管摸了個遍,根本沒摸到暗袋的痕跡。


    b計劃,失敗!


    見自己撈不到什麽好處,在齊天佑沉思的片刻間,唐欣就已不著痕跡的退身出去,扛著大旗,優哉遊哉的往前麵的巷子口走去,揮一揮衣袖,就像從來沒來過。


    歸一望著她的背影,暗道:果然是個高人,竟然不索取任何銀兩。


    其實,唐欣是在找剛才那個白衣女人,結果愣是被人堆圍住,好不容易才走到偏僻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家的影子。


    唐欣哭唧唧:係統,我為了傻百裏竟然跟丟了一個獵物,我傷心!


    係統:笨蛋宿主……你不知道找人可以在江湖上貼告示嗎?古代人貼小廣告是不要罰款的。


    ……


    齊天佑幽黑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抬,往正北方向看去——那正是他們所要經過之處,隻見一片煙花柳巷之地,因為白天閉門謝客,顯得有些冷清。


    匆匆忙忙的路人,幾乎沒有駐留。


    他的別院在西南方,顯然和剛才男人說的正北不同,難道……


    “走。”齊天佑斂,平靜得讓人看不出喜怒。


    與他們相隔一條街的小巷子裏,唐欣咬牙切齒的脫掉了身上仙氣飄飄的白衣,將係統麵具放了迴去。


    係統:宿主,還有c計劃嗎?


    唐欣:有!


    係統:wc宿主你到底有多少個計劃!


    唐欣:這是連環計,你不懂的。


    等到齊天佑和歸一繼續往前,走到那片門庭冷落的煙花巷附近,忽然,身後傳來幾道雜亂的腳步聲。


    “給我抓住這個賠錢貨!要是讓她跑了,你們誰都別想拿銀子!”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


    這時,一道輕盈的身影忽地撞了過來,她跑得急匆匆,冷不丁的在與歸一擦身而過的時候,崴了腳,飛快的朝齊天佑撲去。


    唐欣雙眼幾乎冒綠光:就差胸前和腰間的暗袋沒搜!還差那麽幾寸!


    “公子救命!”她麵帶急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懇求的叫道。


    係統:宿主,你真的確定你不會被掀飛?


    唐欣:先摸了再說!隻要我這下能撲個滿懷,基本上解藥的事就能解決了!


    她飛快倒向齊天佑,而後者卻冷冰冰的朝她望了一眼,腳步微微一挪。


    唐欣身前一空,差點栽倒,好在練過武,及時穩住了腳後跟。隻是,為了表現出弱女子的脆弱無力,她打算裝作不曾習武的樣子,一個趔趄,扯住歸一的袖子,才站直了。


    沒露出什麽破綻。


    身後的老鴇也帶著幾個打手趕來了,見她扯著一個男人不放,冷哼一聲,“把她給我帶迴去!這可是我花了一百兩的高價買迴來的!”


    言外之意,就是讓外人不要插手。


    唐欣見齊天佑不為所動,知道這是個接近的好時機,故意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看了一眼老鴇帶的手下,雙臂一攬,纏上了齊天佑的手臂,身子一直輕顫著,用自己生平最柔和的語氣道:“公子救我!”


    因為顫抖,她的手抓得不是很穩,輕輕在衣裳表麵滑動著。


    唐欣早就做好了被強大真氣震開的準備,此時更是不敢大意,爭分奪秒的搜尋。


    沒想到,這隻手臂的主人並沒其他反應。


    直到,一根冰涼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頜,齊天佑半闔著幽黑深邃的鳳眸,俯視著她,冷冷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


    “開個價。”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啊?”老鴇皺眉。


    “我們公子說,要你給個價錢……”歸一起先說得還算流利,說到最後,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轉過頭去,詢問似的看向齊天佑,“世……公子,您真要買下她?”


    “你花了一百兩買她?”齊天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淡道,“兩倍價錢,我買了。”


    還在哆哆嗦嗦搞著小動作的唐欣,虎軀一震。


    這和想象中的劇情有點不一樣啊!


    齊天佑不是向來高冷,不近女色的麽!


    老鴇聽到兩倍價錢,眼珠子一轉,立馬喜笑顏開:“好好好,那就成交,拿了銀子,我就把人手都撤迴去。”這丫頭的來路不明,一來就敢撒丫子跑路,還打傷了她幾個打手,是個頑劣不堪的,就算□□出來,能不能掙到兩百兩還難說,沒想到,一下子就遇到了個冤大頭。


    歸一對齊天佑的指令向來不存疑,立馬去辦了,連唐欣的賣身契都拿了迴來。


    唐欣目瞪口呆:mmp,我剛才好像是把自己給賣了?


    係統:宿主,提醒一下,你為了省事,還寫的是真名……


    唐欣:我陷入了沉思。


    齊天佑任她纏著自己的手臂,依然麵無表情,似乎歸一那瞠目結舌的樣子都是少見多怪。


    “唐欣。”他忽然叫道。


    唐欣猛地抬頭,從思緒中驚醒:“公子?”


    她已經想好了,這樣跟在他身邊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還能借著女人的名義好好搜搜他的身,順便再去他的起居之處轉轉,隻要粘得夠緊,發現他藏東西的地方,也是早晚的事。


    “你為何流落此地?”他仔細聽過她的腳步,沒有習武之人的輕盈,確定她並非身懷武功。


    唐欣輕輕斂下眸子,麵上不經意流露出三分憂傷,確有其事般:“從小家裏就遭了災,把我和哥哥丟到了城郊處的大橋下,後麵我被好心人撿了去撫養,卻因為家中有變,困難得揭不開鍋,我不想再拖累他們,便主動離開了,沒想到……卻被人販子拐了走。”


    她抬起溫和無辜的眸子,帶著點點怕生的怯意:“公子,謝謝您的出手相救,小女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


    就連歸一也被她那怯生生的無害樣子給唬住了,輕聲道,“別怕,公子既然救下你,就必然會為你安排去路的。”


    “我救你,並非出於好心。”齊天佑垂眸盯著她的麵容,“你哥呢?”


    唐欣心下更是確定了,齊天佑選擇贖她,絕對是因為她這張臉。


    “當時抱走我的那家人說,當他們在橋下發現我和我哥哥的時候,哥哥看上去有些病懨懨的,他們便隻帶走了我……至那之後,我就再沒見到過哥哥一眼。”她局促不安的放下了手,垂著頭說道。


    “你的長相,和我一名屬下,幾乎無異。”


    要說有哪裏不一樣——二十一女裝的時候為了掩飾喉結,總是穿著極高的領子,一舉一動之間,也帶著男兒的利落大方,而眼前這位氣質溫婉的女子,身上熏了青樓特製的香料,每個小動作都帶著女人特有的柔美,甚至有些害羞閃躲。


    若不是她穿的是一身鵝黃輕紗,致使領口一片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恐怕,他當即就會誤認為是二十一。


    齊天佑想到,方才算命先生說的正北方向,眸色加深了些。


    這個女人的接近,他並不排斥。也許是因為她長著與二十一相似的臉,他看了之後,心中更是複雜得難以理清。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何物,他該如何麵對那個男人……或者是,一切真如算命先生所言,他命中的人,是個女子,而非二十一?


    ……


    唐欣十分乖巧的一路跟著齊天佑辦事。


    商談要事的時候,她自動乖乖站在門外當擺設,實則豎起耳朵放開內力偷聽。


    歸一以為她一介弱女子,沒有內力,便沒在意那麽多,任她木頭樁子似的在門外站了一上午。


    唐欣隻在裏麵獲取了幾個有用的訊息。


    一,齊澤還沒死,謀害太子的罪名因此也不成立,皇宮雖然想動襄王這一支,卻還要找其他理由,所以直到現在,消息還沒傳到青州來。


    二,鄒無極的人不日就會抵達青州,似乎是太子派出的前線部隊,來查探虛實的。


    三,擁有基佬紫頭發的長公主,因為夜明珠之事,把偷盜夜明珠的賬記在了齊澤頭上,似乎有意要和齊天佑聯手幹掉齊澤,甚至有自己做女皇帝的意向。


    唐欣:這些刁民,居然一個比一個大膽!


    係統:也難怪這些人都想幹掉老皇帝,你看看那些皇子公主的發色……不謀反才奇怪吧?


    就在這時,裏麵談話的人走了出來。


    一頭飄逸的紫色長發的長公主,高傲的抬著下頜,輕輕斜了她一眼,遂即漫不經心的問道:“原來世人所傳的清冷公子,是個假正經?連青樓女子都帶到這種地方來?”


    歸一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人家是長公主,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的人,這樣明擺著的奚落,他還不好還口。


    唐欣知道是自己這身衣服惹的貨,當即柔柔一笑,用無比和善的眼神:“您真是見多識廣、眼光毒辣,連牡丹樓特製的服飾都能認得出來。”


    不就是不動聲色的懟迴去嗎,當她這麽多年的口才白練的?


    長公主的臉色頓時如同便秘。


    原本其他隨行的人聽了前一句話,都沒什麽反應,但在唐欣特意強調“見多識廣”這幾個字後,便犯了嘀咕。


    長公主知道得如此細致,莫非連那種地方都去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莫憧的火箭炮,以及姓葉的不全是藏劍、yf376、有棲、彼岸天光的投雷~都是熟麵孔2333能每天收到雷是最幸福的!霸王票排名已經六千多了!開心的加起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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