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耀和易戈都覺得上了賊船,付長鬆招生的時候可沒有說這個專業的畢業率這麽低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專業有風險,未來可能也避免不了危險,可全部沉浸在光鮮亮麗和南秋大的招牌上麵了。


    當這些轉化成真實的數據,才讓人突然感覺到沒那麽簡單。


    其實想想也是,戰修專業對口的可是防害局這種位高權重的部門,而能夠達到這樣部門要求的人,必然是拔尖中的拔尖,即便是南秋大這樣的學校,擁有最好的資源,生源,仍然會因為嚴苛的要求而不滿足畢業條件被刷下來。


    所以到頭來,還是有很多人直接是放棄了。


    這也是為什麽這個專至今為止也隻有前五的大學有建設的資格,其他的大學,資源達不到,淘汰率又居高不下,再加上各種硬性指標,普通大學隻能望洋興歎,譬如最基礎的,擁有十八個五百年傳承武修技術體係,就極為考驗綜合實力。


    其次,入了戰修專業,就是防害局預備役了,要參與各種各樣的任務,雖然針對預備役的任務強度不會太大,但有些仍然是具備危險,因此也有很多傷亡率,幾年累積下來,有的負傷,死亡,心理出問題無法繼續修業的,也不在少數,所以半數的淘汰率是這樣來的。


    “今年聽說我們新人中有個四勝三絕的說法?”


    “招生辦每年都在搞這種噱頭,所謂四勝就是四位省級高中生聯賽的最佳優勝選手,分別是橫春省趙金一,東陽省陳楠,極海省的焦於,玉雪省的寧曉雪,三絕則是三位提前預招的古流派傳承人,清源門傳承張之洞,寫意宗祖衝雲,天辰派餘靜靜。”


    “古流派以前將技術提供給南秋大建校,如今他們的傳承人可以免試入學,也是躺在功勞簿上,沒人說什麽,一般這些傳承人都隻是有名而已,論實戰能力其實不咋地。隻是全新洲三十五個行省,我們今年才擇到四個省優。”


    “也不能這麽說,三十五個行省的聯賽省優選手,去處可多了,不光是名牌大學在搶,其他也有不少學校和機構,再加上一些地方保護,同時省級聯賽水平也有高低,一些省段位較高,一些比賽較低,還是要看水平的。南秋大拿到的四個省級優勝選手,都算水平不弱的省級比賽出來的了,也算有牌麵了……但這些都不重要。”


    南秋大論壇迎新版塊裏,討論正在繼續。


    “確實不重要!”


    “因為我們還有唯一一個全新洲高中生聯賽的半個優勝!”


    “半個優勝?說的是那個張景耀?”


    “嗬,對手直接死了,他倒確實是半個優勝!”


    “但他這半個優勝,名氣可比其他那些大多了!畢竟經曆灰燼組織襲擊,這可是轟動一時,其他省的聯賽可沒這波折。”


    “所以這反倒搞得路人皆知了,你們說灰燼那幫人窮兇極惡,他們是怎麽活下來的?”


    “甭管怎麽活下來的,能活著就已經很牛掰了!”


    “設身處地,我都不敢想。”


    “學武修行,不就是為了反抗嗎?”


    “當你還是一隻雞的時候,不要妄圖挑戰豹子。”


    “太天真了,真正打起來就知道什麽樣子了……你參加比賽,隻是和人比武過招,恐怖分子那是奔著弄死伱去的,別嘴上說得好聽……”


    “至少有一搏之勇……”


    迎新版塊討論不斷,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氛圍熱烈。


    而在另一邊,有老生參與的談天說地版塊,則更多的知道其中的深淺。


    “聽說張景耀在付長鬆的四班?那可問題大了,一班的班導陳萬寧和付長鬆不是一直不對付嗎?陳萬寧手頭上有兩個省級優勝,難道不想趁此機會打壓付長鬆?”


    “張景耀就一個人,他們更可以動手了!”


    “這迴迎新晚會有好戲看了!”


    ……


    辦公室的走廊,一班的導師陳萬寧披著一件黑色大褂,看著迎麵走來拿著一台裝著新生資料平板的付長鬆,陳萬寧端著手中的茶杯,啜了一口濃茶,算準了付長鬆的步伐,若無意外,付長鬆走過來和他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就會開口挑釁,這幅畫麵在暉光鋪設的走廊絕對很帶感。


    卻沒想到啐碎茶沫子時不小心多呸了兩口而錯過了最佳時機,隻得轉過身來,看著付長鬆的背影,出口道,“哎,哎,那個誰你等一下。”


    付長鬆停住腳步,身影頎長,微微側頭,皺眉,“什麽?”


    陳萬寧有一種“特麽被他裝到了!”的感覺,他就是討厭付長鬆這幅話少,偏偏還經常愛穿長頸毛衣走在南秋大校園裏的冷酷樣,於是乎總有些有意無意想要把他比下去,可每每都會遇上一些類似於此的“突發狀況”。


    “你的學生裏麵,有一個叫張景耀的吧,名聲很響嘛,聽說現在把他當做打擊恐怖主義的青年典型,想要成為大學生之光?可惜了,我已經告訴我手上的學生了,會把他這個典型給搶過去。”


    付長鬆眉頭挑了挑,“你想說什麽?”


    陳萬寧頓時有些語塞氣結,“你,你難道不擔心?我勸你趕緊去提醒他一聲,我會找人去找他麻煩,他最好有所準備!我提前給你打了招唿了。”


    付長鬆點點頭,“知道了。”他轉過頭就準備走。


    “哎,就這樣?你知道了?你難道不怕你這個學生,所謂的典型,被我的人搶了過去?”陳萬寧有些惱怒。


    付長鬆沒有迴頭,道,“學校要樹立他,是他有值得被推廣的地方,而如果你能夠讓你的學生代替他,那說明他也沒有這種能力接受,所以,如果可以你就上吧。”


    等到付長鬆走遠,陳萬寧端著手上茶杯,還有些暗暗生出的羞惱,是,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這家夥就是這麽無所謂的裝比模樣!等我把你的皮扒下來,看你還能不能這麽淡定!


    陳萬寧狠狠踹了一腳護欄,啪!得一聲,他頓時傻眼,護欄牆壁破了個洞,很多碎磚石塊簌簌墜落。


    下麵傳來辦公室主任的喊叫聲,“哪個不想活的賊娃子在這裏蠻幹!?”


    不一會一道西裝尖頭皮鞋帶起的身影飛落二樓。


    “陳老師!?”


    “從,從我工資裏扣……”


    ……


    報到日到了尾聲,新生基本上入學完畢,宿舍樓寢室開始滿滿當當,外麵一陣問候聲中,付長鬆負手走進了張景耀的寢室裏麵。


    “付老師!”


    “付導!”


    付長鬆點點頭。


    眾人看到付長鬆來,也沒丟下手上的事情,該幹什麽幹什麽,因為前幾個寢室大家聽動靜也知道了,付長鬆就是來宿舍樓走訪,了解了解學生情況,看看有什麽需要處理的問題。


    張景耀寢室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沒有需要解決困難的寢室,付長鬆看看也就走了。


    隻是付長鬆這次待得時間長了一些,他看向張景耀,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隔壁班的陳萬寧老師,在明天的迎新晚會上,會讓他的學生考較考較你一下,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在擦玻璃的易戈停了下來,徐之軒微微抬頭,細眉輕聚。孟德東“霍哇!”一聲,“付老師,這是啥意思?對方班導授意下要挑戰張景耀?”


    “不是,付老師你得罪了對方班導嗎?”易戈頭湊過來。


    張景耀看向付長鬆,“所以網上說的都是真的?陳老師讓人挑戰我還跟你說,你們這是還有君子協定?”


    付長鬆道,“也不至於是你們想的那樣,就是競爭吧。競爭無處不在,南秋大也不例外,張景耀你本身就已經很惹眼,任何人想要在這所學校裏出點名,都會想拿你下手。你可以分析一下對手,陳老師手下是兩個省級優勝,你可以挑一個打,打輸了,就承認低人一截。打贏了,好處就是,沒人會挑戰了,你會清淨很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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