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彩晴叫來了肖邦的一幫兒時玩伴,這些人都很興奮,陸陸續續到來,叫小龍的名為餘家龍,性格直咧,很是幹練,於彩晴說要吃鹵味,手裏提了一隻鹵雞就過來了,旁邊抱了一箱啤酒的叫小虎的名為閆胡,為了和餘家龍的綽號對仗,小時候大家就叫他“小虎”了。這和喬八的那眾手下兄弟中叫小虎的不一樣。


    而牛思宗姍姍來遲,手上提了兩瓶酒,說,“我爸藏起來的,我找了老半天,耽擱了一下……”


    眾人看他笨手笨腳的,把他手裏的東西奪了過去,於彩晴道,“真是,也不知道你怎麽考上的律師!”


    “律師……”張景耀看過去。


    牛思宗頗不好意思道,“法律援助的,不賺錢……”


    於彩晴道,“小牛可了不起了呢,在縣法律援助事務所,幫助了很多人打官司,在我們這群人裏麵,除了你肖邦,就屬他最有出息呢!”


    牛思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餘家龍頗有些不高興,嚷嚷道,“我好歹現在也是乾水流的大師兄,我,我也是修行中人,說不定某個時候,我就去新洲打比賽呢!”


    “得了吧,乾水流那家館子就你們三個人,忽悠附近的小孩子練練格鬥了不得了!你和小虎難道還真的出去打比賽?還去新洲?新洲是修行者雲集之處,你們去了要是被人給打死了,我都懶得去收屍!”


    閆胡撕了塊雞腿塞嘴裏,“小晴你是不知道我們小龍的厲害,他是真的可以的,你難道不知道他上迴得了區冠軍!都有公司想要來招他去當保鏢嘞!”


    於彩晴眼光一閃,“真的?什麽公司,給你多少錢?”


    “一個月六千,包吃包住!”閆胡一隻手探出。


    “哎喲不錯啊,比你現在月薪三千強啊……”


    “可我哪能去。我還要給師傅照顧武館,我還有學生的課要上呢!”餘家龍道。


    “那可惜了,你錯過了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啊!”於彩晴悻悻然。


    張景耀看眼前的餘家龍和閆胡,兩人的氣機都能飽滿,確實是練家子,但是沒有到隱元境,應該還屬於業餘階段的乙級。


    餘家龍看過來,拍了拍肖邦的肩膀,“都知道你和以前公司鬧掰了,沒有關係,迴來玉樹縣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我們都在呢!在這裏工作創作,興許會有更多的靈感,而且,有我們在,沒人敢欺負你噢!我可是區冠軍!”


    說著餘家龍有鼓振真元,一件背心下結實的肌肉健壯得鼓突。


    肖邦以前就是書呆子,手無縛雞之力,現在更是光洲廣泛的曲藝從業者,在這些同伴們的眼裏,肖邦自然就是個瘦弱的小藝人。


    光洲的發達在於娛樂業,武訓賽在這裏沒多大市場,基本都被娛樂業給擠占了,所以光洲的尚武修行水平也不高,和新洲沒有辦法比。


    新洲的修行方麵雖然也側重於武訓賽實戰,但也正是因為這種賽事的廣泛傳播,讓浸染到的新洲地區民眾對於修行的追求和熱情是很高的,氛圍也更濃鬱。


    所以餘家龍和閆胡兩個未達隱元境,卻也可以奪得區縣的冠軍,這基本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當然,普遍的民間修為水平不高,不代表頂尖修行者的水平不夠高。光洲也有大宗師級別的存在,隻是比起新洲的數量上可能要差一點,光洲有兩位強者,青雲門的門主何知秋,合氣道的門主孟山,就是廣為人知的兩大宗師,屬於光洲修行界的台麵所在。


    張景耀這時候看向於彩晴,“那你……現在又是做什麽的?”


    牛思宗是律師,餘家龍和閆胡是乾水流武館的兩個頂梁柱,負責教授附近小區的小朋友格鬥。而於彩晴呢?


    “我大學畢業出來就做了個娛樂記者……但我不是到處跑的那種調查記者,就是為工作室寫稿子的那種……”於彩晴擺擺手,“所以我也算是你的同業者啦……哈哈……”


    一個寫娛樂新聞的小記者,一個律師,兩個保鏢……張景耀明白了,肖邦讓自己接待他這些童年夥伴的意誌,難不成是把他們收羅起來,讓他繼承他的“遺產”?


    張景耀迫切要離開肖邦的線上,但目前肖邦的意誌卻並不強烈,捉摸不透,隻有接待於彩晴的時候,很強烈的出現了。這之後又偏偏沒了動靜,這讓張景耀很惱火,心想肖邦你要什麽,你倒是給我提個醒啊,到底要做什麽,別雙方這麽耗著。


    但目前並無跡象,所以張景耀隻能揣摩著來辦。


    他想了想,問道,“你們滿意現在的生活嗎?”


    幾個人愣了一下,於彩晴道,“滿意才怪!老娘每天都在挖空心思胡編亂造,偏偏還要被指責不夠沒底線!要不是為了那點錢,誰去幹,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摞挑子了!”


    “我……我好歹是乾水流的大師兄……”餘家龍囁嚅。


    於彩晴道,“得了吧,你們師傅外麵包小三,現在正家裏麵撕呢!我看他就算是乾水流,也被他老婆打的很慘,而且他壓根無心武館,要不是你們把武館撐起來,武館早就垮了!就給你們一個大師兄二師兄的名分,你們就要給無良師傅賣苦力,還乾水流,你們師傅敢不敢上擂台,你看他敢不敢上真正的擂台,也就忽悠你們兩個!”


    “你,你別說了……”餘家龍道。


    牛思宗道,“我很滿意,雖然隻是一家小小的法律援助事務所,但是很多人需要我們……”


    於彩晴盯著他,“那你爸那個病需要錢,你現在掙得那點微薄工資,能負擔嗎?你要但凡變通一下,給那些有錢人大企業去做法律顧問,你的收入就是麵前的十倍百倍不止呢!“


    牛思宗道,“那不是我的追求,靠著法律知識揮舞大棒去幫助大企業大財團欺負壓榨那些普通人,我接的都是這些普通人的案子,見過了太多對方的嘴臉,我要和那些人作鬥爭,又怎麽可能去加入他們!”


    於彩晴道,“那你爸的錢呢?”


    牛思宗沉默,片刻後道,“總能慢慢攢。”


    於彩晴翻了個白眼,“那你爸沒幾年好活了!”


    張景耀看向牛思宗,很明顯,肖邦就是被牛思宗口中他的對立麵,那些大公司的訟棍團隊,給普通人編織的囚籠的受害者。如果他不反抗,那麽一輩子都會成為奴隸。但他反抗了,所以被沉了海。


    而現在,張景耀又讓他重新迴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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