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封足先生:中等身材,濃眉闊眼,風度過人。


    臉上棱角分明如玉宇朗月,看似儒雅卻又不失豪情。


    腰間佩了一塊月牙血玉,真是端的一個好男兒!


    隻是那看似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在眼神中透出些許滄桑感,顯然是藏了許多故事的人。


    朱冥實沒料到男子會與他照麵,倒是吃驚,往後跳了一步,說道:“我瞧見了,你是誰啊,你怎會知道我的姓名?”


    小豆芽上前拽住封足的胳膊,得意的笑道:“這就是封足哥哥。


    哥哥說你偷了雞必定會在山上燒烤,隻要朝有煙火的地方找去就會找到你。


    果然讓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你。”


    朱冥聽得這話心驚,暗地讚道:這小子果然聰明!


    禁不住圍著封足轉圈上下打量起來,說道:“我瞧著你眼生,你認識我嗎?”


    封足笑道:“鬼影手朱冥眼中隻有金銀珠寶,如何認得我這山野村夫?”


    朱冥捏住嘴角的那撇胡子,笑道:“那是,那是!可你是如何認得我的?我們有見過嗎?”


    瞧著朱冥那疑惑的目光,封足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曾見麵。你走吧,這次我不為難你,以後休要再來攪擾林泉村!”


    朱冥見得封足神色怪異,遂說道:“我不走!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以前肯定見過麵。


    要不然,你為何能叫出我的名字,而且說話吞吞吐吐的。


    你說清楚了我就走,要是不說清楚…哼,那我就不走!”


    封足聞言說道:“你當真不走?”


    朱冥雙手叉腰、歪著嘴巴,朝上吹了口氣,八字小須頃刻揚了起來,且還搖頭說道:“不走!”


    封足瞧見他的模樣,輕笑一聲說道:“好,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你不走,你偷了他們的雞,我便要叫他們來捉你!”


    那撥村漢聽得這話都攏了過來要捉朱冥。


    朱冥見得這等陣勢,連連揚手止住眾人,說道:“好,我走,我走還不成麽!”言畢將那隻燒雞收在背後,撥開眾人一溜煙地去了。


    眾人見得朱冥遠去,便朝封足問道:“這賊人手腳不幹淨,先生為何還要放他?”


    封足聞言沉吟片刻,歎息道:“他與我有過一麵之緣算是相識,放他隻為念著故人之情。


    我們迴去吧!”


    且說朱冥揣著那隻燒雞走到山林深處,坐在一塊石頭上撕啃起來,腦子裏不住想起封足的身影。


    記憶的廢墟裏,隱約間似乎挖掘到某些和這個人有關的東西,往日的情形恰如洪水衝破砸門,一瀉千裏不可收拾。


    忽地裏朱冥一拍膝蓋,起了身來說道:“我想起來,是他。都三年啦我還差點將他忘了,一定是他,否則他又如何會認識我!”


    頓了頓,又說道:“不對啊,他怎會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村落裏,為何不見他的那個兄弟?


    嘿嘿,這小子認出我來都不打招唿,一定有問題。


    不行,我得去找他問個明白”言畢下山朝林泉村方向走了去。


    待到了林泉村口,朱冥扯開嗓子大喊道:“嗨,村裏的都聽好了,這次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來的,休要緊張。”


    這一聲叫喊,讓村民發現了朱冥,便喊道:“那賊人又來偷東西了,那賊人又來偷東西了。”


    眨眼的功夫一群人拿著鋤頭、扁擔衝了出來,朝著朱冥吼道:“你這賊人羞也不羞,還敢再來!”


    朱冥見得這等陣勢,吃驚了不少,憨笑道:“誤會,誤會!我是來找人的,快快叫陸鬆出來見我。”


    一個村民指著朱冥說道:“你這賊人又要耍什麽花招,我們村裏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快些走,否則就要將你吊起來打!”


    朱冥急道:“怎的沒有?我方才在山上還見到他了,隻是那時候沒想起他的名字。快些叫他出來吧!”


    一個村民喊道:“這賊人還敢來生事,大夥打他!”


    言畢十餘人揮著家夥朝朱冥撲了過去。


    “住手!”一個聲音喝來,眾村民都停了下來,順著聲音望去並閃開一條道來。


    說話的正是封足先生!


    朱冥見到封足先生過來,笑盈盈地迎了上去,說道:“好你個臭小子,你終於出來了。


    方才山上見了麵也不與我吱聲,都三年了,雖然你留了胡須,看起來不似先前那般意氣風發。


    可還是那般模樣,別以為我沒認出你,陸鬆是吧!”


    眾人尚在奇怪,卻見得封足走上前來,朝那朱冥說道:“你終於想起我來了,去而複返所為何事?”


    這個叫封足的男子正是陸鬆。


    朱冥說道:“我來問你,你三年不見蹤影,卻躲在這個偏遠的村莊裏所為何事,你的那個兄弟呢?”


    陸鬆聞言一怔,沉默片刻,說道:“你是如何走到這村裏來的?”


    朱冥白了陸鬆一眼說道:“好歹我遠來是客。


    怎麽,你就這樣對待老朋友的麽?”


    陸鬆笑道:“我還要怎的,u看書 .uuknsu.o莫不是開門揖盜,讓你再偷隻雞去?”


    朱冥佯怒道:“瞧你說哪裏的話?要是不歡迎我這就走。”言畢瞧了陸鬆一眼轉身欲走。


    陸鬆知道他的心思,遂說道:“走好,恕不遠送!”


    朱冥滿以為陸鬆會因此留他,不料竟說了這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陸鬆,斥道:“你…你,好,我這就走!”說完一甩袖子背起雙手朝前走去。


    陸鬆見狀笑道:“是你自己要走的,並非我趕你!”


    朱冥聞言哼了一聲也沒說話,隻是停在了那裏。


    陸鬆瞧得他那可愛的模樣笑道:“既然遠來是客,那就請進來絮叨絮叨!”


    朱冥見陸鬆開了口,心裏樂意嘴角上去裝作不滿意,哼了一聲將雙手抱在身前,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陸鬆看了他一眼,說道:“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不去算了,我還可以省些心思來招唿你。


    鄉親們,我們走吧休要理會他。”


    眾村民本就對朱冥無甚好感,隻是一直礙著陸鬆的麵才不與他計較,這下聽得陸鬆這般說法,紛紛收拾手中的家夥就要迴去。


    朱冥見討得沒趣,忙跑上前去攔在陸鬆麵前,說道:“好,你們幾番要我進去,我可不能卻了你們的心意。也罷,這就跟你進去!”


    到了陸鬆的住處,朱冥前後打量了一番,說道:“還不錯,雖然簡略了點,但也住著舒服!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在這裏。”


    這一問,讓讓陸鬆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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