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刀疤問道。


    他有些煩躁,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給了他很多次的幫助。


    這一次,他又有一些不好的感覺了。


    “老大,說是什麽客房服務。”那個小弟說著,迴頭看向刀疤男。


    “什麽客房服務?咱們住了兩天了,都沒什麽客房服務。不會是有假吧?”


    刀疤男起身,來到門口,透過門縫看了看。


    蘇何聽到這些,又看對麵被他派過去的人,打了個手勢。他就明白,這是刀疤男離開了窗戶旁邊。


    應該是蘇韻的動作起了作用,那個刀疤男去查看去了。


    不過蘇何沒有直接開始行動,在沒有拌住這兩人之前,蘇何覺得還有風險。


    這可不是損失點金錢,而是要用祥牙子的生命來冒險的。


    這一點,他是不能接受的。


    刀疤男很是煩躁,總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縈繞心頭。


    這樣的感覺,多次都提醒了他危險來臨,讓他躲開了危險。


    那麽,這一次的危險又來自何方?


    是這門口的客房服務?


    “誰?”刀疤男的聲音有些煩躁,帶著點急切,又帶著點危險。


    蘇韻沒有迴頭看,而是直接迴答道:“客房服務,您這已經兩天沒有更換被單了。這麽大熱天的,一天不還都要變餿了。這都兩天多了,我來換一下。”


    說著,她又變換了粵廣的方言,在那邊都噥了幾句,抱怨了幾句。


    這是這個時候的鐵飯碗的相通的毛病。


    這家招待所這些天是用來招待這些外國的商人的,所以額外的要求她們的脾氣要收斂。


    所以,這一次,大家的感覺才好一些。


    這要是在供銷社,那脾氣更差。


    刀疤男覺得聽到了前麵的那些話,還覺得有些奇怪。


    這客房服務態度未免也太好了吧?


    可是聽到後麵這幾句,他卻覺得這個人應該是真的。


    要是來騙他開門的,不至於敢這樣表現。


    花青感覺蘇韻好像脾氣有些太大了,這和平時的蘇韻不同。


    她有心提醒,可想到這些是老板要求的,她又隻好壓抑了自己的想法。


    幾個人都藏在了房間裏,隻花青一人探出腦袋來,觀察外麵的情況。


    花青所在的是對麵的房間,這是預防刀疤男開門後,會在門縫裏看到花青。


    也方便花青給蘇何打手勢,讓他看到事情的進展。


    蘇何是能聽到門口的對話,但隔壁的話,就不是那麽清楚了。


    刀疤男考慮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個預感還是要相信的,他發火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洗了。早不來換,要等你來換,我們都已經被熏暈了。”


    小弟張了張嘴:“老大,要不然,咱們換一下吧。那被子是真的……”


    其實,這麽大熱天的,又不需要蓋被子。


    兩個大男人,晚上還熱的睡不著。


    這個時候又沒有空調,電風扇都是最新調集過來的。


    不過這床板太硬了,這兩人把被子塞在席子下麵,當軟席了。


    對方不開門,蘇韻也不可能直接撞開,她在這邊不斷的勸說:“你們兩位也要考慮一下我們好吧?這是我們的工作,要是完不成,到時候挨罵……”


    她不肯走,還一直在這邊用普通話又換粵廣方言不斷的騷擾,刀疤男也有些顯得煩躁。


    那種有些煩躁,有些危險的感覺一直縈繞著他,沒有辦法去掉。


    他覺得,是不是這個女人有問題?


    刀疤男打開門,因為這邊還有鏈子掛靠,他隻是打開了一道門縫,想要看看外麵。


    這個時候不是後世的那種防盜門,沒有貓眼。


    不過好在有鏈子鏈接門內的牆上,不會直接打開。


    他打開一道門縫,還一直拉著那門,就是生怕有人會強行打開門。


    蘇韻確實有些衝動,想要直接去掰開那門。


    她力氣不小,但看起來還是很瘦弱的。


    沒準,出其不意,就能成功呢?


    但蘇韻又想到了蘇何提前交代的,她在這邊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吸引刀疤男的注意,要他離開窗戶邊。


    蘇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那門打開。


    這些門裏麵有防盜的一些措施,她沒有辦法確保自己的行動。


    再說,這麽一點縫隙,她就算是拉住了把手,也沒有辦法。


    索性,蘇韻不去管這些,大聲的說道:“怎麽迴事?快點,我還有兩層呢。拖拖拉拉的,搞什麽?你們?嗯?你們在屋裏抽煙了?這麽惡心的味道,怎麽迴事啊。”


    她不斷的說著話,就是要分開刀疤男的注意力。


    同時,她也看到了兩個人都在這門邊。


    蘇韻伸出手,在後麵做了個手勢,花青就看到了。


    迴頭,又對蘇何點了點頭。


    那刀疤男看著門縫外,隻有蘇韻一個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好漂亮,要是能……


    他的腦海裏,還出現了一些遐思。


    但很快他就搖頭,知道不是時候,如果等完成了事情,還有機會的話,再來考慮。


    這麽個細皮嫩肉的女人,皮膚白皙,看起來就不像是有什麽力氣的。


    他有些狐疑,該不會是自己的這個感覺出了問題吧?


    不會。


    刀疤男很快就想到了什麽,他迴頭去看。


    這個時候,蘇何已經伸出腦袋去,對著樓上的於途點了點頭。


    於途已經一躍而下,直接將那玻璃給踹破,整個人躥到了房間裏,打了個滾,全身蜷縮著,免得沾染了那些玻璃。


    他盡量的避開了床頭的位置,因為裝著祥牙子的那個箱子,就在床頭。


    這個時候,祥牙子也給嚇了一跳,本來還想要起來看看情況的。


    他剛才已經聽到了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這邊,聽聲音,應該不在自己身邊了。


    但於途踹了窗戶,整個人跑進來,這個架勢,祥牙子不知道是誰,他縮在裏麵一動不敢動。


    刀疤男本來就覺得詭異,他的那種危險的感覺一直沒去。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後麵傳來的聲音,立刻就是迴頭,看到一個人穿著一身長袖,這麽大熱天的,也不熱?


    於途這樣的打扮,也是為了避免紮到玻璃。


    刀疤男心中一震,立刻知道這是被發現了。


    他也沒想到,他特地的繞了一圈才出來,居然還被人看到了。


    這是被人發現了,門外的那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他大喝一聲道:“去把那個小子抓起來當人質。”


    他一推,將那個小弟推出去,自己解開鏈子。


    他猜到了肯定是出事了,那一股危險的感覺,比之前還要強烈了。


    這一次,比之前那一次偷牛的時候,危險強度還要大。


    他本來就是逃犯,這一次要是被抓住了。


    兩罪並罰,他不一定能活下來。


    那麽,就不要怪他了。


    刀疤男喝道:“直接拿刀,不行就殺幾個,殺一個保本,殺兩個賺一個。”


    裏麵進來一個,刀疤男覺得小弟應該能抗衡一陣。


    想要談判,他還得要抓一個。


    他打開門,就要去抓蘇韻。


    這個細皮嫩肉的女人,肯定是被他們請來忽悠他們的。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也不會從窗戶那邊過來,被他們抓住機會了。


    但他顯然錯估了蘇韻的能力,見他開門,蘇韻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相反的,蘇韻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手上的工具朝著刀疤男摔了過來。


    花青等人也從房間裏出來。


    對方自己打開了門,顯然是覺得蘇韻是個女人,沒什麽力量。


    這是要抓人質呢。


    人質越過,他們就能談判。


    沒準,還真能從這裏逃出去。


    蘇何沒有出門,而是直接從窗戶裏跳了出去,站在了屋簷上。


    這窗戶外麵有一些凸起,不是很寬,但小心一些,也不會掉下去。


    他們住在三樓,還是有些高度的。


    要是掉下去,還真的可能會出事。


    但蘇何也顧不得那些了,還好兩個窗戶之間離的不是很遠。


    他攀越過去,就看到窗戶爛了一個很大的窟窿。


    他跳了進去,就看到祥牙子縮在那邊,還有些抖動。


    這是已經醒了。


    “快,祥牙子,你站在哥哥後麵去。”


    蘇何還帶了一個電棍過來,他手持電棍在那邊,防備那個人過來。


    不過那個小弟應該是沒什麽機會了,於途和他扭打在一起。


    不得不說,這個小弟的身手不弱,看起來是學了點功夫的。


    於途等人學的是軍中的格鬥術,是用來殺人的。


    至於打架,反而弱一些。


    好在於途的身手不弱,對方也拿不下於途。


    祥牙子聽到蘇何的話,這才反應過來,爬起來,就要往蘇何這邊來。


    不過他蜷縮在箱子裏很久,腳有些麻。


    雖然他已經醒了一陣,已經偷偷地在恢複了,但此時顯然還沒有完全恢複。


    蘇何忙伸了手,將祥牙子拉到了自己的背後。


    一切,還是以孩子的安全為上。


    刀疤男的小弟見祥牙子被拉到了蘇何的背後,有些著急。


    他和於途糾纏著,門口,那個刀疤男也在和蘇韻以及花青打鬥。


    因為門口比較狹窄,也進不來太多人。


    還好花青和蘇韻的實力都不錯,特別是蘇韻,別看她細皮嫩肉的,但力氣頗大。


    一時之間,還僵持住了。


    刀疤男覺得自己不應該開門,這個女人給人的欺騙感太強了。


    看起來細皮嫩肉的,還以為是什麽小娘們。


    結果這人披了一層羊皮,其實是一頭猛狼!


    “小心!”


    蘇何喊了一句:“他要去拿刀!”


    那刀就藏在了床邊,於途和那人纏鬥,居然已經退到了那床邊了。


    蘇何沒辦法,隻能是摸了一顆石子出來,摔了出去。


    刀疤男的小弟伸手就要去抓那刀,但這個時候,一顆石子甩了過來,一下就打在了他的手上。


    疼痛讓他下意識的縮迴了手,然後又是一顆石子打來,那刀被石子敲擊,居然轉了一個方向。


    這人,好大的力氣。


    要知道,這投擲過來的石子並不算太大,要不然這人應該也拿不到這麽多。


    隻不過石子有些棱角,打在他的手上,還破了一個口子。


    有了傷口,流了血,刀疤男的小弟反而更兇了。


    他伸手就要去抓那刀。


    這還得了?


    蘇何再次拿了石子,朝著那人甩了過去。


    於途一點都不怕,上去糾纏,他也想要拿著那把刀。


    但這刀被蘇何石子甩的換了方向,刀柄到了裏麵,隻剩下刀刃在外麵。


    這要是抓著了,手上就要被割出傷口來。


    可要是伸手進去拿刀,時間來不及,也是給機會讓對方徹底的把自己打倒。


    誰知刀疤男的小弟有了傷口,反而不管不顧的,被蘇何的幾顆石子打在身上,又是好幾個口子。


    他卻不管不顧,一咬牙,就抓著那個刀刃,鮮血頓時橫流。


    手上的血管這是肯定割破了,他竟然一點都不怕疼的,抓著那刀刃就要來砍於途。


    那個瘋魔的樣子,讓人恐懼。


    於途盡量的和他纏鬥,還是沒有完全躲開,身上也破了幾個口子。


    鮮血,頓時流出來。


    祥牙子躲在蘇何的背後,嚇得根本不敢看。


    “老板!”


    季萬裏腰上纏了繩索,站在窗戶口:“先把孩子給我!”


    蘇何連忙迴頭,抱起祥牙子,先把孩子給了季萬裏。


    季萬裏是從樓上下來的,這個時候,抱住了孩子,就示意上麵拉上去。


    往下放還是有些危險,萬一屋裏有人過來,拿刀子一割,他和孩子都會摔下去。


    還是拉上去好。


    “老板,你等等,我讓他們把繩子丟下來,你拉著繩子先上來。”


    季萬裏上去的時候,還不忘說了這一句。


    但蘇何怎麽會離開?


    他其實身手還不錯的,隻是剛才祥牙子在這,他不敢隨意的離開。


    萬一傷著孩子了,他可不接受。


    此時祥牙子被救走了,他也該幫於途一把了。


    還有門口的蘇韻和花青,好像都挨了好幾下。


    門口還有警員,根本就進不來。


    這種事情,也不能開槍。


    不得不說,刀疤男和他的小弟都很厲害,等閑退伍兵都打不過他。


    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不是,蘇何拿著電棍就上去,瞅準了機會,於途和對方扭打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開了電棍,往對方身上一戳。


    這人立刻就像是打擺子一樣,連於途也不例外。


    人體是導電的,兩人有肢體接觸,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撲通,兩人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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