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迴去之後，拿著一個編織袋就進來了。
李建仁剛好打完一個電話，正生氣呢。
看到光頭進來，看到他手上的編織袋，頓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就用這個裝錢？”
也太隨便了吧？
光頭道：“我倒是覺得，隨便一點，也挺好的。我拿錢出來，沒有一個人注意我。挺好的，對了，我來數數，錢對不對。”
李建仁無語：“你也不在那邊數一數？”
光頭搖頭：“我覺得，不用數。老大你的處境現在可不算好，他要麽就不肯借給你。要麽，不會在這錢的數目上做假的。”
李建仁對於這一點倒是挺相信的，但還是說道：“蘇何是個很嚴謹的人。不是我們相不相信他的問題，而是清點了數目，能讓我們安心。這樣，他也會更安心。”
清點數目，不是為了安自己的心，也是為了安借錢出來的人的心。
光頭摸了摸腦袋：“哦，我都沒想到這一點。是那個於途把錢給我的。我把借條也給了他。”
李建仁點頭，表示原來如此。
兩人把錢清點了一遍，果然數量沒有錯。
這些錢都是嶄新的，一捆一百張，一千塊一捆，數目清晰的很。
有了這筆錢，李建仁就鬆了很多。
想到剛才打電話，對方說的話，李建仁也是憋了一口氣。
“等我度過這個難關，到時候再看。”
李建仁心裏想著：“也確實，不是誰都能和你共患難。在這種時刻，能夠幫你的人，絕對很少。但隻要願意幫你，那就是真的朋友。”
“顧冬有一個真正的好朋友，一輩子的兄弟。”李建仁感慨一聲。
光頭剛想點頭，顧冬從外麵跑了進來：“我怎麽好像聽到我的名字？姨夫，舅舅。”
顧冬剛進來，就看到桌子上一堆的錢。
他有些奇怪：“怎麽這麽多錢？”
顧冬有些疑惑，最近這些天，姨夫和舅舅都有些奇怪，神色有些不對。
盡管他們都不願意表現出來，但顧冬也有所發現。
看到顧冬，光頭還想騙他沒事。
李建仁擺擺手：“沒事，他也年紀有這麽大了。和他同齡的蘇何，都已經創業了。有些事情，他也應該知道了。”
說著，李建仁把自己這些天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李家人的那些事情，他也沒瞞著。
“我就是感慨，朋友是真的很難得。特別是這種朋友，足以交付真心。他是你可以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朋友。”
李建仁感慨的看著顧冬：“有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以往我看你還經常照顧他，有什麽好吃的，都喜歡藏一點迴去給他。我那時候其實還在想，現在他吃了你那麽多的美食，也不知道等長大以後，真的遇到了要用錢的時候，他會不會對你裝作不認識。”
李建仁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真的遇到金錢上的考驗，身邊的這些朋友，就沒有一個經得起考驗的。
他正好利用這個事情，將身邊的朋友都問了一個遍。
結果，沒有一個願意借錢的。
這其中，確實有一部分是真的沒錢。
但不願意借的，占了絕大多數。
他不知道一個梗，後世有人說過，通訊錄裏，所有人發一條信息，向他們借錢。
有迴複的，找了借口的，是酒肉朋友，可以說說話。
借你錢的，才是真心的，可以結交的朋友。
至於那些直接拉黑你的，你也可以永遠不用和他們聯係了。
至於酒肉朋友，解解悶可以，但借錢，就不用了。
往後，也不用借錢給他們。
顧冬這才知道姨夫身上發生的事情，也知道蘇何借錢給姨夫的事情。
他有些感動，又有些擔心。
感動的是，蘇何是自己真心的朋友，是一輩子的兄弟。
自己的姨夫遇到了難題，他直接就借了五萬塊給他。
顧冬平日裏，也就是無憂無慮的，根本不知道錢是什麽概念。
因為舅舅手鬆，他有錢，不會讓顧冬身上沒錢。
他看同學們平時都舍不得買零食吃，但顧冬卻從未缺零食。
一個是他不缺錢，另外一個，蘇何是他朋友，經常給他和何浪送吃的。
但五萬塊，這是一個大數目，即使是顧冬，也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蘇何就算是有錢，借出來，也仍然是一大筆，這就是情分。
擔心的是，姨夫本來也是個有本事的，怎麽會遇到這麽大的事情？
資金周轉不開，需要五萬塊來周轉。
這事情，是真的很大了。
“姨夫，舅舅，你們沒事吧？”
顧冬沒有感慨自己的好運，有這樣一個好朋友。
他先是擔心李建仁，讓李建仁心裏窩心，覺得自己沒有白疼這個外甥。
“沒事。”李建仁都感覺到眼睛裏有些濕潤，但他強忍著，並沒有打算哭出來。
“沒事，就是資金周轉出了點問題，其實如果不是有人落井下石，原材料供應商那邊，又催促的急，其實這些事情根本不是事情。”
李建仁又不是第一次經商了，朋友也不少。
要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事發突然，加上自己的供貨商和客戶那邊出了點問題。
他也不至於出現這種事情。
“蘇何是你一輩子的兄弟，你們之間的感情需要維係好。”
李建仁說道。
不管是未來是不是需要蘇何的幫忙，這個朋友都是極棒的。
維持好了，對顧冬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種性格，各種各種秉性都有。
不是在一起吃一頓飯，喝一頓酒，這就是朋友。
至少，這些都隻是酒肉朋友。
真的可以托付後背，值得信任，可以談心的朋友，注定了不會太多。
遇到了這樣的朋友，就應該珍惜。
顧冬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可是從小一起摸魚掏鳥的兄弟，這一輩子都不會背叛，都是相互扶持的。”
說到相互扶持，顧冬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
不是他想要背叛，而是他覺得，蘇何已經創業成功了，好像沒有什麽需要他扶持的。
鐵三角另外一個，葉成博也和蘇何一起創業，雖然不如蘇何，但也是蘇何公司的高管了。
鐵三角的三個人，好像就他一個人還在學校，學習一般，也沒什麽成就。
想到碌碌無為這個成語，顧冬覺得自己好像也應該奮進了。
不光是為了朋友，也是為了自己。
龍不與蛇居，長期與兄弟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到時候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不是兄弟不願意帶他玩。
而是帶他玩的時候，他自己融入不進去。
這個問題，不隻是他懂，李建仁也看出來了。
他拍了拍顧冬的肩膀：“你要努力了。不管是學習，還是其他。正好你姨夫我，打算和你同學合作開一家廠子。你先掛個名進來，也算是我和你同學之間的聯係和樞紐。未來，這家廠子，也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錢。”
顧冬大驚失色：“姨夫，這？”
顧冬可以小吃小喝的，拿姨夫的一點小錢，那是家人的照顧。
但一家廠子？
顧冬可不敢要，也不想要。
一家人之間，不是不能談錢，但這種大錢，還真不能拿。
現在沒事，姨媽還有表妹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要是拿了一家廠子，這可不行。
姨媽沒有兒子，可這也不是他拿姨夫家廠子的借口。
“我不能要……”
“好了，不是說這家廠子都給你。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同學合夥開廠子，他肯定是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到時候你好做我們之間的樞紐。不管是什麽重大的決定，都需要你來做緩和。你們兄弟之間，什麽事情都好談，我也是怕我的思維跟不上年輕人的。”
李建仁自然是有自己的考慮，他也不撒謊，直接說了出來：“你同學手頭上資金不少，創意更是我不敢想的。
他就是現在手上能用的人少，所以願意將這個拿出來，咱們也是進行產品的再加工。我覺得他肯定還有更長遠的打算，你在這期間，也能穩固關係。我啊，還等著你未來發展好了，多帶帶你妹妹。”
李建仁確實考慮的很周到，他也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歎息一聲，李健仁道：“我也知道，我身上也有很多不足之處。我對於時代的發展，也有一些掌握的不清楚。社會在發展，我們也必須要發展，我覺得，我也需要學習了。顧冬，珍惜你現在學習的時間，出來社會了，可不是這麽好混的。”
顧冬當然知道學習的機會很難得，隻是他也有些迷茫。
書本上這些知識，真的有用嗎？
顧冬總覺得，學習課本上的那些知識，沒什麽用。
難道以後開公司，還要用到微積分？
“這個，你就要去問你那個同學了。我也是從他身上看到的。你沒看你那同學葉成博，雖然不在學校了，但也天天學習。”
顧冬想起了自己去找葉成博玩的時候，晚上葉成博還要學習到很晚。
葉成博也經常說：“都是以前不願意學，但到了外麵，才知道自己身上的不足。想要彌補。”
蘇何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現在在收集去羊城的那些東西之外，就是在鼓搗這個方便麵了。
另外，他也製作了一大堆的辣條，封裝好了，一部分讓一個司機準備送往帝都。
竇丁剛好打了電話迴來，說起了這個事情。
“老板，店鋪已經弄好了。商品經過了幾天之後，也打出了一點銷路。這邊，需要盡快的補貨。另外，hd區四環學院路這邊，我買了一塊地，在京大和華清附近，足有二十畝呢。”
竇丁的話，讓蘇何都有些意外。
四環附近，對於現在的帝都來說，確實是郊區，也沒什麽人。
但隻要過上一些年，這邊的地都是翻幾十倍的漲價，幾百倍，幾千倍都是有的。
帝都和魔都的地價，還有鵬城等地，買地都是最好的保值投資。
沒有之一。
甚至比古董都更保值。
“不錯，還有呢？”
“還有，在科學院這附近，也買了二十畝土地。不過老板這附近挺荒涼的，你真的覺得這個投資不會虧嗎？”
蘇何笑了起來：“那咱們投入了多少？買地的成本呢？”
竇丁去之前，給了一個底線。
幾十塊一平的地方，直接買。
可以高達一百多，兩百以下都可以。
但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四環以外，價格絕對達不到這個標準。
現在的人，就算是在帝都，一個一級工，工資也不過是三十多的樣子。
一平方米的土地，價格其實不算太貴。
“其實，這個時候，房屋還不能買賣，必須要找關係。”竇丁說道：“正好我在帝都這邊有不少同學，之前請一個同學吃飯，把這個事情搞定了。”
竇丁也想到了自己和同學見麵的時候，他們的那種震驚的神色。
當然了，他的同學都混的不錯。
這個時候的大學生，都混的不錯。
隻要不是情商太低，得罪了領導，前途都是很不錯的。
那些人震驚於竇丁的迴來，當年竇丁本來可以留在帝都。
但他和女朋友的事情，被女朋友家裏知道了。
這才被逼不得不迴豫章。
在豫章，他也是進了不錯的單位，前途也還可以。
雖然比不上帝都。
但竇丁居然下海，離開鐵飯碗，給私人做法律顧問。
其實同學們都是有些笑話他的。
不過礙於麵子，一些事情，還是給予了幫忙。
竇丁也是憋了一口氣，想到了蘇何曾經給他說過的話。
公司的高管，未來都可以分享虛擬股份。
這不是真實的股份，不能參與公司的具體重大事件的決策權。
但可以分紅。
錢，是一個家庭，一個人生活的基礎。
竇丁也覺得，未來錢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一如古代的時候。
到時候，再看到底誰混的好。
他對老板有這個信心。
至於笑話，就讓他們笑去吧。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暫時的隱忍，也不是什麽壞事。
至於女朋友？
竇丁的心裏還是憋了一口氣的。
蘇何不知道竇丁的這些心理活動，但也知道竇丁以前在帝都似乎真的混的不好，好像是灰溜溜的離開的。
他提供了一個迴到帝都的時機，竇丁就接受了。
“好，我知道了。最近就有一批貨物補充。對了，還有一些事情，你幫我辦了。我在帝都認識的一些人，你先幫我送些東西過去。一些人的關係要維持好了，這些都是人脈。
未來未必用不到，另外，你那些同學，幫過忙的，沒幫忙的，你也可以領一批東西送過去。不算是送禮，就是維持一個關係。至於有沒有出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你說是吧？竇丁？”
李建仁剛好打完一個電話，正生氣呢。
看到光頭進來，看到他手上的編織袋，頓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就用這個裝錢？”
也太隨便了吧？
光頭道：“我倒是覺得，隨便一點，也挺好的。我拿錢出來，沒有一個人注意我。挺好的，對了，我來數數，錢對不對。”
李建仁無語：“你也不在那邊數一數？”
光頭搖頭：“我覺得，不用數。老大你的處境現在可不算好，他要麽就不肯借給你。要麽，不會在這錢的數目上做假的。”
李建仁對於這一點倒是挺相信的，但還是說道：“蘇何是個很嚴謹的人。不是我們相不相信他的問題，而是清點了數目，能讓我們安心。這樣，他也會更安心。”
清點數目，不是為了安自己的心，也是為了安借錢出來的人的心。
光頭摸了摸腦袋：“哦，我都沒想到這一點。是那個於途把錢給我的。我把借條也給了他。”
李建仁點頭，表示原來如此。
兩人把錢清點了一遍，果然數量沒有錯。
這些錢都是嶄新的，一捆一百張，一千塊一捆，數目清晰的很。
有了這筆錢，李建仁就鬆了很多。
想到剛才打電話，對方說的話，李建仁也是憋了一口氣。
“等我度過這個難關，到時候再看。”
李建仁心裏想著：“也確實，不是誰都能和你共患難。在這種時刻，能夠幫你的人，絕對很少。但隻要願意幫你，那就是真的朋友。”
“顧冬有一個真正的好朋友，一輩子的兄弟。”李建仁感慨一聲。
光頭剛想點頭，顧冬從外麵跑了進來：“我怎麽好像聽到我的名字？姨夫，舅舅。”
顧冬剛進來，就看到桌子上一堆的錢。
他有些奇怪：“怎麽這麽多錢？”
顧冬有些疑惑，最近這些天，姨夫和舅舅都有些奇怪，神色有些不對。
盡管他們都不願意表現出來，但顧冬也有所發現。
看到顧冬，光頭還想騙他沒事。
李建仁擺擺手：“沒事，他也年紀有這麽大了。和他同齡的蘇何，都已經創業了。有些事情，他也應該知道了。”
說著，李建仁把自己這些天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李家人的那些事情，他也沒瞞著。
“我就是感慨，朋友是真的很難得。特別是這種朋友，足以交付真心。他是你可以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朋友。”
李建仁感慨的看著顧冬：“有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以往我看你還經常照顧他，有什麽好吃的，都喜歡藏一點迴去給他。我那時候其實還在想，現在他吃了你那麽多的美食，也不知道等長大以後，真的遇到了要用錢的時候，他會不會對你裝作不認識。”
李建仁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真的遇到金錢上的考驗，身邊的這些朋友，就沒有一個經得起考驗的。
他正好利用這個事情，將身邊的朋友都問了一個遍。
結果，沒有一個願意借錢的。
這其中，確實有一部分是真的沒錢。
但不願意借的，占了絕大多數。
他不知道一個梗，後世有人說過，通訊錄裏，所有人發一條信息，向他們借錢。
有迴複的，找了借口的，是酒肉朋友，可以說說話。
借你錢的，才是真心的，可以結交的朋友。
至於那些直接拉黑你的，你也可以永遠不用和他們聯係了。
至於酒肉朋友，解解悶可以，但借錢，就不用了。
往後，也不用借錢給他們。
顧冬這才知道姨夫身上發生的事情，也知道蘇何借錢給姨夫的事情。
他有些感動，又有些擔心。
感動的是，蘇何是自己真心的朋友，是一輩子的兄弟。
自己的姨夫遇到了難題，他直接就借了五萬塊給他。
顧冬平日裏，也就是無憂無慮的，根本不知道錢是什麽概念。
因為舅舅手鬆，他有錢，不會讓顧冬身上沒錢。
他看同學們平時都舍不得買零食吃，但顧冬卻從未缺零食。
一個是他不缺錢，另外一個，蘇何是他朋友，經常給他和何浪送吃的。
但五萬塊，這是一個大數目，即使是顧冬，也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蘇何就算是有錢，借出來，也仍然是一大筆，這就是情分。
擔心的是，姨夫本來也是個有本事的，怎麽會遇到這麽大的事情？
資金周轉不開，需要五萬塊來周轉。
這事情，是真的很大了。
“姨夫，舅舅，你們沒事吧？”
顧冬沒有感慨自己的好運，有這樣一個好朋友。
他先是擔心李建仁，讓李建仁心裏窩心，覺得自己沒有白疼這個外甥。
“沒事。”李建仁都感覺到眼睛裏有些濕潤，但他強忍著，並沒有打算哭出來。
“沒事，就是資金周轉出了點問題，其實如果不是有人落井下石，原材料供應商那邊，又催促的急，其實這些事情根本不是事情。”
李建仁又不是第一次經商了，朋友也不少。
要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事發突然，加上自己的供貨商和客戶那邊出了點問題。
他也不至於出現這種事情。
“蘇何是你一輩子的兄弟，你們之間的感情需要維係好。”
李建仁說道。
不管是未來是不是需要蘇何的幫忙，這個朋友都是極棒的。
維持好了，對顧冬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種性格，各種各種秉性都有。
不是在一起吃一頓飯，喝一頓酒，這就是朋友。
至少，這些都隻是酒肉朋友。
真的可以托付後背，值得信任，可以談心的朋友，注定了不會太多。
遇到了這樣的朋友，就應該珍惜。
顧冬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可是從小一起摸魚掏鳥的兄弟，這一輩子都不會背叛，都是相互扶持的。”
說到相互扶持，顧冬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
不是他想要背叛，而是他覺得，蘇何已經創業成功了，好像沒有什麽需要他扶持的。
鐵三角另外一個，葉成博也和蘇何一起創業，雖然不如蘇何，但也是蘇何公司的高管了。
鐵三角的三個人，好像就他一個人還在學校，學習一般，也沒什麽成就。
想到碌碌無為這個成語，顧冬覺得自己好像也應該奮進了。
不光是為了朋友，也是為了自己。
龍不與蛇居，長期與兄弟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到時候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不是兄弟不願意帶他玩。
而是帶他玩的時候，他自己融入不進去。
這個問題，不隻是他懂，李建仁也看出來了。
他拍了拍顧冬的肩膀：“你要努力了。不管是學習，還是其他。正好你姨夫我，打算和你同學合作開一家廠子。你先掛個名進來，也算是我和你同學之間的聯係和樞紐。未來，這家廠子，也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錢。”
顧冬大驚失色：“姨夫，這？”
顧冬可以小吃小喝的，拿姨夫的一點小錢，那是家人的照顧。
但一家廠子？
顧冬可不敢要，也不想要。
一家人之間，不是不能談錢，但這種大錢，還真不能拿。
現在沒事，姨媽還有表妹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要是拿了一家廠子，這可不行。
姨媽沒有兒子，可這也不是他拿姨夫家廠子的借口。
“我不能要……”
“好了，不是說這家廠子都給你。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同學合夥開廠子，他肯定是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到時候你好做我們之間的樞紐。不管是什麽重大的決定，都需要你來做緩和。你們兄弟之間，什麽事情都好談，我也是怕我的思維跟不上年輕人的。”
李建仁自然是有自己的考慮，他也不撒謊，直接說了出來：“你同學手頭上資金不少，創意更是我不敢想的。
他就是現在手上能用的人少，所以願意將這個拿出來，咱們也是進行產品的再加工。我覺得他肯定還有更長遠的打算，你在這期間，也能穩固關係。我啊，還等著你未來發展好了，多帶帶你妹妹。”
李建仁確實考慮的很周到，他也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歎息一聲，李健仁道：“我也知道，我身上也有很多不足之處。我對於時代的發展，也有一些掌握的不清楚。社會在發展，我們也必須要發展，我覺得，我也需要學習了。顧冬，珍惜你現在學習的時間，出來社會了，可不是這麽好混的。”
顧冬當然知道學習的機會很難得，隻是他也有些迷茫。
書本上這些知識，真的有用嗎？
顧冬總覺得，學習課本上的那些知識，沒什麽用。
難道以後開公司，還要用到微積分？
“這個，你就要去問你那個同學了。我也是從他身上看到的。你沒看你那同學葉成博，雖然不在學校了，但也天天學習。”
顧冬想起了自己去找葉成博玩的時候，晚上葉成博還要學習到很晚。
葉成博也經常說：“都是以前不願意學，但到了外麵，才知道自己身上的不足。想要彌補。”
蘇何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現在在收集去羊城的那些東西之外，就是在鼓搗這個方便麵了。
另外，他也製作了一大堆的辣條，封裝好了，一部分讓一個司機準備送往帝都。
竇丁剛好打了電話迴來，說起了這個事情。
“老板，店鋪已經弄好了。商品經過了幾天之後，也打出了一點銷路。這邊，需要盡快的補貨。另外，hd區四環學院路這邊，我買了一塊地，在京大和華清附近，足有二十畝呢。”
竇丁的話，讓蘇何都有些意外。
四環附近，對於現在的帝都來說，確實是郊區，也沒什麽人。
但隻要過上一些年，這邊的地都是翻幾十倍的漲價，幾百倍，幾千倍都是有的。
帝都和魔都的地價，還有鵬城等地，買地都是最好的保值投資。
沒有之一。
甚至比古董都更保值。
“不錯，還有呢？”
“還有，在科學院這附近，也買了二十畝土地。不過老板這附近挺荒涼的，你真的覺得這個投資不會虧嗎？”
蘇何笑了起來：“那咱們投入了多少？買地的成本呢？”
竇丁去之前，給了一個底線。
幾十塊一平的地方，直接買。
可以高達一百多，兩百以下都可以。
但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四環以外，價格絕對達不到這個標準。
現在的人，就算是在帝都，一個一級工，工資也不過是三十多的樣子。
一平方米的土地，價格其實不算太貴。
“其實，這個時候，房屋還不能買賣，必須要找關係。”竇丁說道：“正好我在帝都這邊有不少同學，之前請一個同學吃飯，把這個事情搞定了。”
竇丁也想到了自己和同學見麵的時候，他們的那種震驚的神色。
當然了，他的同學都混的不錯。
這個時候的大學生，都混的不錯。
隻要不是情商太低，得罪了領導，前途都是很不錯的。
那些人震驚於竇丁的迴來，當年竇丁本來可以留在帝都。
但他和女朋友的事情，被女朋友家裏知道了。
這才被逼不得不迴豫章。
在豫章，他也是進了不錯的單位，前途也還可以。
雖然比不上帝都。
但竇丁居然下海，離開鐵飯碗，給私人做法律顧問。
其實同學們都是有些笑話他的。
不過礙於麵子，一些事情，還是給予了幫忙。
竇丁也是憋了一口氣，想到了蘇何曾經給他說過的話。
公司的高管，未來都可以分享虛擬股份。
這不是真實的股份，不能參與公司的具體重大事件的決策權。
但可以分紅。
錢，是一個家庭，一個人生活的基礎。
竇丁也覺得，未來錢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一如古代的時候。
到時候，再看到底誰混的好。
他對老板有這個信心。
至於笑話，就讓他們笑去吧。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暫時的隱忍，也不是什麽壞事。
至於女朋友？
竇丁的心裏還是憋了一口氣的。
蘇何不知道竇丁的這些心理活動，但也知道竇丁以前在帝都似乎真的混的不好，好像是灰溜溜的離開的。
他提供了一個迴到帝都的時機，竇丁就接受了。
“好，我知道了。最近就有一批貨物補充。對了，還有一些事情，你幫我辦了。我在帝都認識的一些人，你先幫我送些東西過去。一些人的關係要維持好了，這些都是人脈。
未來未必用不到，另外，你那些同學，幫過忙的，沒幫忙的，你也可以領一批東西送過去。不算是送禮，就是維持一個關係。至於有沒有出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你說是吧？竇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