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炳奘的下場固然令人唏噓,但這也詮釋了一個道理,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一次的起因,也完全是起源於黃炳奘想要陷害蘇何。


    否則哪裏會有現在的事情?


    至於後麵是因為江自然不肯放棄,想要繼續下去。


    駱先生又因為蘇何的幾句諷刺,而氣不過,於是順水推舟的進行了這一次的陷害。


    但最後,因為蘇何提前將箱子什麽的給了周庭鈺,那個行動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行動的,居然最後放錯了地方。


    蘇何看的清楚,那手表可確實是放在了他的箱子裏。


    以至於,蘇何打算,這箱子以後都不要了。


    那邊,江自然也是氣憤不已:“你怎麽做事的?那東西說了放到那箱子裏……”


    好吧,他也知道了,都是那個箱子的鍋。


    這不放在箱子裏,直接扔床上什麽的,就顯得有些太明顯了。


    他既然這麽設想了,手下人去了房間,發現沒有箱子。


    手下人還以為是走錯了房間,幾次確認,最後在旁邊的房間裏找到了那個箱子。


    這手下也是個迷糊的,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是蘇何提前把箱子轉交給周庭鈺保管。


    他們隻覺得,是不是上麵說的房間說錯了。


    就在隔壁麽,他就自作主張的放了進去。


    至於迴去複命的時候,當然是大拍胸口,說是事情都做好了。


    結果,這事情就這樣了。


    這事情多少有些好笑,但事情真相就是如此。


    江自然想要發火,又不知道怎麽說,一口氣憋在心裏,隻能是摔了好幾個杯子。


    一邊人很想提醒一下:“那是老板你最喜歡的一套茶具。”


    這打碎了,這一套就沒辦法用了。


    事後又要心疼了,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們。


    可他們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敢說。


    江自然發火的時候,氣性很大,很容易就牽連周圍的人。


    他們埋下腦袋,就好像是鴕鳥一樣。


    到時候發火再說吧,這會兒提醒,就直接要被挨一頓了。


    那邊,駱先生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還感慨一聲:“倒是運氣好。”


    一旁的手下不敢說話,心裏卻想到:“不是運氣好。要隻是運氣好,那箱子總不會自己長腿跑過去吧?還是人家聰明,提前預判了啊。”


    駱先生能不知道這個情況麽?


    他隻是不想說,內心安慰自己。


    就是走狗屎運而已,不是他人厲害。


    駱先生怕自己承認了錯誤,後麵心疼啊。


    這一次過後,後續的合作,怕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發卡廠啊!


    還有,後麵的布匹什麽的。


    駱先生知道自己很重要,江南那邊的布匹,他掌握了很大的一部分。


    但不要說,布匹廠本身有很多國營的,他無法操控。


    就算是私人經營的,他也沒有辦法做到完全壟斷。


    所以,隻要蘇何想要發展,多的是可以合作的夥伴。


    隻是之前他占了先手罷了。


    接下來幾天,也沒有什麽意外了。


    黃炳奘怎麽樣了,蘇何不想了解,也麽有那個心思去了解。


    這塊表肯定是找到了,至於原主人是被迫丟失的,還是主動丟失的,蘇何都不想知道。


    至於這人和蘇何見麵,臉上一點尷尬的表情都沒有,也是基操了。


    做生意的,哪一個不是臉皮厚的和城牆一樣?


    這人看著蘇何,好像還打算打招唿一樣。


    蘇何沒有怎麽搭理,做了個表麵功夫,就過去了。


    沒幾天,就到了要返航的時間了。


    蘇何心裏鬆了口氣,雖然心裏知道,不管怎麽樣,駱先生他們都不敢明麵上動手的。


    就算是在公海做下的,但國內怎麽看,還是個問題。


    期間,還發生一件事情。


    周庭鈺有些開心,就去賭場上轉了一圈。


    嗯,可能是運氣來了,周庭鈺很是賺了一筆。


    看著周庭鈺在那邊數錢,蘇何有些無語:“周大哥,這來錢真快啊。”


    周庭鈺臉上笑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對蘇何說道:“小蘇啊,你放心,我這人知道情況。賭博是不可能致富的,這些錢是怎麽來的,我清楚的很。況且不過三萬塊,你覺得哥哥我能看得上?”


    或許吧,蘇何隻想說,收起你臉上那興奮的神色,再來說這個,或許可信度會高一點?


    周庭鈺數了一遍,沒有聽到蘇何的迴應,抬頭看了一眼,又說道:“你放心,我知道這一次賺錢,其實有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是江自然在安撫我呢。賭場上十賭九輸,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


    蘇何沒什麽話可說了,周庭鈺什麽都知道。


    這賭場上的事情,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莊家操控的。


    要真的能致富,那些賭場豈不是要虧死?


    他們憑什麽能開的這麽紅火,而且還能豢養那麽多的打手?


    隻要想明白這一點,就知道賭場去不得。


    可惜的是,很多人想不到這一點。


    不,不是想不到,隻是大部分人都會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


    自命不凡的人太多了。


    所以每年賭場外麵,那些輸了個幹淨,連迴家的路費都沒有的,大把的。


    當然了,後續有一些賭場,自以為是的開通了一種服務。


    你輸光了不要緊,賭場有免費的食物,可以吃飽了。


    然後賭場給你開車,讓你過關,有的還給你買了迴家的票。


    這樣的事情,美其名曰是人道幫助。


    其實不過是怕你死在賭場,另外也是希望你這肥羊迴去自己吃草,等再次肥了,再過來宰割一波罷了。


    這個世界上開賭場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殺了打開來一看,那心都是黑的。


    如果真的有輪迴,下地獄的時候,開賭場的恐怕真的要在地獄下油鍋幾百年。


    蘇何的擔心,周庭鈺不是沒看到,但現在開心的他,也沒有想那麽多。


    蘇何覺得自己還是要最後警告一番的:“周大哥,我再次和你說一聲。如果你不要庭鄉的股份了,我有優先購買的權利,是市場價。”


    周庭鈺一愣:“你放心,不會的。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我不可能拿它開玩笑的。”


    想到自己那條金鯉,周庭鈺就是開懷大笑。


    他的財運這麽好,怎麽可能會敗掉?


    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蘇何見狀就知道自己無論怎麽說,都沒有辦法說通了。


    還好之前已經說好了,就算是出事了,周庭鈺不想要了,股份自己可以優先購買。


    第三天下午,遊輪返航,到達魔都的港口。


    蘇何連箱子都沒有要了,直接下了船。


    那邊,駱先生和關先生也已經下了船,在那邊開始送客了。


    蘇何點點頭,做了一個麵子功夫,就轉身離開了。


    這邊,蘇何早在出發之前,就已經通知了九鼎食肆那邊的人,所以到達之後,車子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看著蘇何遠去的背影,駱先生心裏升起了一些陰霾。


    不得不說,他後悔了。


    沒有考慮那麽多,就做下了這一次的選擇,或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差的一個選擇了。


    關先生內心歎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好像也錯失了好多的東西。


    一個良好的原材料供應地,而且很可能是合作親密無間的夥伴。不會背後刺刀的那種。


    可是又能怎麽樣呢?


    他現在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和駱先生一起的。


    他無法割舍這些利益,因為這是他的全部。


    他看到了駱先生臉上的情緒,熟悉駱先生的他知道,駱先生後悔了。


    這或許是駱先生第一次後悔,但卻是記憶深刻的一次。


    關先生張了張嘴,很想問一句,這個時候去道歉,或許可以挽迴一些什麽。


    但關先生知道駱先生的脾氣,那麽的高傲,怎麽可能道歉?


    他放棄了的,就不會想著挽迴了。


    隻是不知道,未來這點後悔,會不會放大?


    蘇何坐上了自己的車,才算是放下心來。


    在大海上,他是真的有點擔心。


    他自己是沒有太大問題的,大不了就是躲隨身倉庫裏。


    慢慢遊,也能遊迴來。


    鯊魚都不怕,還有什麽可怕的?


    別說鯊魚,他的隨身倉庫裏,還有好幾頭鯊魚呢。


    這是收海鮮的時候,順手收迴來的。


    “這一下,可以吃魚翅了。”


    鯊魚的魚肉味道並不好,很多漁民捕撈了鯊魚,都是直接把魚翅給卸下來。


    之後直接將鯊魚給扔迴海洋裏。


    這是一種極為殘忍的做法,蘇何表示,自己可以直接將鯊魚弄死,魚肉不好吃,狗可以吃啊。


    黑子:……汪汪,你禮貌嗎?


    開車的汪琴有些好奇:“老板,出海不好玩嗎?”


    蘇何搖搖頭,歎息一聲:“出發前,我就知道不是個好事。隻不過還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所以才有了這一行,果然處處暗藏殺機啊。”


    他不擔心自己,就是擔心於途啊。


    在不暴露隨身倉庫的時候,如果他們真的被丟下海,於途能活著迴來嗎?


    至於找到小島,讓於途在上麵等著,自己先迴來找救兵?


    於途肯定不會同意的。


    他做安保是極為負責的,不可能讓身為老板的蘇何自己冒險遊迴來的。


    而且荒島上有足夠的食物和淡水麽?


    種種的條件,都是坑啊。


    蘇何感慨道:“下一次,不能再這麽衝動了。公海,可不是什麽好去處。”


    他是真的篤定了,下一次絕對不會坐別人的遊輪出海了。


    太不安全了。


    他就算是有隨身倉庫,自己可以跳海,慢慢的迴來。


    身邊人可不行。


    “這一次迴去,於途,給你放一個月的大假,有新的。”


    這一次於途算是擔驚受怕了,雖然過程有些驚險,結果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不好。


    最多就是賠點錢,或者說,將某家公司賠給江自然。


    這應該就是江自然的打算,對方還不至於殺人。


    殺了人,那就真的是沒有挽迴的餘地,那船上的絕大部分的客人都不會再光顧他的生意了。


    兔死狐悲,不是因為兔子該死,狐狸就不害怕的。


    於途張了張嘴,很想說不用了。


    但老板這麽說,於途知道,這是老板想要補償自己。


    這一次出去,還真是有些擔驚受怕了。


    雖然老板一直都料敵先機,而且老板也篤定,對方不敢動手,最多就是一些陷阱。


    老板每每都能將對方的行為看穿,反而是他,有時候差點還幫了對手一把。


    比如說那個女人。


    他是真的沒看出來,那個女人看著就真的和一個學生差不多,表情和姿態都是一樣。


    誰能知道,那是一個高超的演員?


    聽說國家要拍電影了,那女人不去拍電影,就可惜了。


    蘇何接著,才說了一下這一趟出海的經曆,雖然已經盡量的簡短了,而且蘇何還盡量的沒有說那些驚險。


    但汪琴還是聽出了這一行的不平靜,很多時候,一旦處理的不好,就是危險啊。


    迴頭,汪琴看了一眼於途:“你辛苦了。”


    於途卻反而不好意思:“我倒是還好,其實我覺得老板比較辛苦。很多時候,我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手段,差點還助紂為虐了。多虧了老板,年紀雖然小,但卻看清楚了對方的本質。真的是老奸……嗯,真的是機智的很。”


    蘇何笑罵一句:“我就知道,你們內心肯定是這麽評論我的。好了,本來要給你一個月的大假,這一次沒了。隻有二十九天了,記得第三十天迴來報道。要不然,要扣雙倍工資的。”


    “收到。”


    其實這些都是開玩笑的,什麽雙倍,什麽隻有二十九天,其實假期都很長了。


    於途本來想說一天不用,但他自從過來後,就一次都沒休假,是真的有點累了。


    再說,也要迴家一趟,安頓一下家裏。


    “老板,我會盡快迴來的。老板下一次去羊城的時候,我還是要跟著去的,跟著老板,可是學會了很多。對了,老板,這一次的那個女人的招數,我想和兄弟們好好的說一說。免得兄弟們在這上麵吃虧。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啊,真的太會撒謊了。好恐怖的。”


    汪琴:……你禮貌嗎?


    於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說你。


    汪琴:所以說,我是不漂亮,還是說,我經常撒謊?


    於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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