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四十五塊錢？”
六爺爺沉聲說道，他有些難以理解。
現在的人都怎麽了？
他們這一輩人，是絕對不會因為四十五塊錢，就出賣村子裏的人的。
錢多錢少，都是一樣的活。
現如今，九鼎食肆給的工資已經很不少了，可以說，在碧水市，都是首屈一指的。
二十多塊錢的月工資，在這裏，已經可以生活的很不錯了。
可是，人心，總是不知足的。
誌凱叔不說話，他不知道怎麽和自己的父親解釋。
反而是誌凱嬸子反駁道：“爸，你也別說什麽就四十五塊。四十五塊可以做什麽，您難道不知道嗎？買肉都能買幾十斤，接近上百斤了。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錢的時候，真的是寸步難行。
這些年來，貧窮真的壓在他們的肩膀上太久了。
他們實在是太害怕貧窮了。
如今，有了賺錢的手段，他們為什麽不去賺？
“可是！”
六爺爺還是無法接受：“何伢子給你們的，已經夠多了。你們應該知道，你們就是村裏第一批給他幹活的，你們的待遇可是很好的。甚至有什麽福利，都是優先給你們。你們應該知道這是因為什麽。”
說到這個，誌凱叔兩口子都是沉默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怎麽會不知道？
可是，和自己的利益相比，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麽呢？
誌凱嬸子看著對自己兩口子很失望的公公說道：“爸。我也知道你對我們的人品有些失望。
可是，我們也是為人父母的，我們也要為孩子著想。您的孫子孫女，如今也要長大了，要去讀書了。
我們不賺錢，給他們讀好的學校，未來長大了，還要結婚，要彩禮，要嫁妝，要買房子。未來，他們生了孩子，我們也要幫襯一二。這些，都是要錢的啊。”
六爺爺最終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這些，隻是就算是知道，但在他心裏，還是村裏人更重要。
賺不到錢不要緊，大家都能吃飽就是。
他很想問一句，我是沒讓你們吃飽，還是沒讓你們穿暖？
可是，他說不出來。
六爺爺最後也隻能說一句：“行吧。我隻是最後想告訴你們一聲，何伢子這人也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
說到這裏，誌凱叔兩口子身體震了震，最後還是固執的堅持了原本的想法。
六爺爺歎息一聲，知道自己勸不動了，隻能最後囑咐了一句：“就這樣吧。你們想要離開，就自己離開吧。但店裏和公司的東西，你們不要去動。如果你們動了，到時候被抓到了，無論是被判刑，還是被報複，都不要來找我。”
誌凱叔嘴巴動了動，想要勸說兩句，想要理直氣壯的說兩句，卻最終說不出來。
“對了，你們也應該知道。何伢子曾經說過，如果沒有正當理由，你們離職之後，往後再想迴來，就基本沒有可能了。你們也不用想我會幫你們去求情，日後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自己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指望我去求情，就別指望了。”
誌凱叔訕笑一聲：“不至於。那老板店裏的生意還可以，一個月四十五塊不算多。再說了，就算是那邊不行。我們也想好了，到時候我們兩個的手藝，自己開家店也不錯。”
六爺爺抬頭，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這個兒子。
他知道，兒子媳婦都已經想清楚了。
連出去後，萬一那邊工作不行，後路都已經想好了，這算是堅定了。
“行，那就這樣吧。不過，你們想走就走吧。”
“爸，不如……”
“你想都不要想。你們兩個的背叛，我已經臉上無光了。你還想拉著我一起背叛？我們南竹村的人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著，六爺爺轉身就出去了，走到大街上，他又不知道去哪裏好。
想了想，六爺爺轉身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誌凱叔其實內心也不好過，他有些後悔，甚至有些動搖。
誌凱嬸子拉著誌凱叔的胳膊說道：“他爸，你可別動搖了。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咱們自己也有孩子，總要為孩子著想。
再說了，這算什麽背叛？我承認當時我們是沒什麽收入，他給了個好工作，確實對我們有恩。但要說背叛，就太嚴重了吧？”
頓了頓，誌凱嬸子又道：“再說了，他何伢子又不是皇帝，還不允許我們辭職了。那國營工廠也沒有這麽霸道。”
誌凱叔歎息一聲，搖搖頭說道：“沒什麽，那何伢子也沒有說咱們不能辭職。隻是說，辭職後，不讓咱們迴來工作。這個情況，我也能理解。說到底，他對咱們還是有恩的，現在九鼎食肆在擴張期，咱們辭職，也是有點不太仗義。至於背叛，那不至於，行了，不說這個了。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咱們明天就去辭職吧。”
“明天？還不到月底，現在辭職，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
“行了，都說到這裏了，還等著這個月的獎金？”
“我也沒偷沒搶的，這是公司規定啊。”
“那不允許咱們再迴來，也是公司規定啊。”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這樣的場景，也不隻是在六爺爺家裏發生。
其實九鼎食肆的工作人員都很搶手，很多同行都想要挖人走。
特別是後廚的廚子，特別的搶手。
九鼎食肆的菜單極為豐富，雖然不是每個廚師，都精通所有的菜式。
但每一個能夠掌廚的廚子，都能夠掌握大部分的菜式。
比如那豆腐菜，大家都願意學，可以說比較普遍了。
這邊，六爺爺轉身來到宿舍，翟亮正好跑運輸迴來了，此時正在院子裏洗澡。
他們這些退伍兵，大冬天洗冷水澡都有過，何況是大夏天的。
剛好衝澡完，翟亮就看到六爺爺走進來，腳步略顯蹣跚。
“六叔，這是怎麽了？”
翟亮他們的年紀顯然是比蘇何要大的，和蘇何的父母差不多一個輩分。
所以，他們沒有稱唿六爺爺，而是六叔。
六爺爺搖搖頭，顯然是不想說。
翟亮也沒多問，六爺爺又問：“那個，宿舍還有嗎？我打算搬迴宿舍來住了。”
翟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六爺爺這麽說，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
他也沒多問，直接帶著六爺爺先安頓下來了。
等安頓好六爺爺，翟亮離開，就看到王錦。
“怎麽了？”王錦有些奇怪的問道。
翟亮將六爺爺的事情說了一下，王錦倒是若有所思：“聽說，是六叔的兒子，誌凱哥那邊，好像要離職了。聽說九鼎食肆今天開會了，估計是說到這些事情了。”
翟亮也沒招了，他們這些人是不會辭職的。
去年，是蘇何給了他們一份工作，讓他們走出了困境。
他們怎麽可能背叛蘇何？
隻要蘇何不做什麽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他們就不會背叛。
可對於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他們做什麽事情，翟亮他們也不會評價，不會阻止。
王錦道：“算了，這些事情，其實老板那邊早就已經想到了。老板都知道怎麽做的。”
“說的也是。就是，你這邊迴去閩南那邊，看到老板的二舅了嗎？”
“看到了，也是個麻煩事。也不知道，老板那邊會怎麽樣。”
“老板應該不會怎麽樣，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哎。”
一夜無話，這邊蘇何還不知道家裏那邊發生了什麽。
這裏畢竟不是二十一世紀，信息的傳播需要時間。
不可能碧水市發生點什麽，一瞬間，就連魔都都知道了。
一大早起來，於途他們已經開始煮麵了。
這些大頭兵退伍的，除了煮麵，其他的也煮不出什麽好味道來。
他們不是炊事班，大男人對廚藝本身也沒有什麽研究。
像是砂鍋粥之類的，就別想了。
有麵條吃，已經很不錯了。
吃了東西，蘇何就打算帶著人出去轉轉。
這店麵還是要買的，至於租，蘇何是不打算的。
別到時候，自己火了，房東就要吵著漲價，那就麻煩了。
到時候想要搬走都麻煩，而且還裝修了，那損失就更多了。
“於途，咱們出去轉轉。嗯，還是要買輛車啊，這沒車出去轉，實在是有些麻煩。”蘇何嘟噥了一句，於途就笑道：“老板，這加油有點麻煩吧？”
蘇何卻搖頭：“不會，魔都畢竟是大城市，比不得咱們那小地方。在咱們那地方，想要加油，還要托點關係，在這裏，反而不用那麽麻煩。”
“這樣，你去挑點東西出來，咱們準備的好東西。剩下的人，就留在倉庫裏，如果有人來買東西，就按照昨天的價格，直接賣就是了。”
蘇何最後安排了起來，於途他們都點頭應了下來。
接著，蘇何就帶著於途出門，不帶人肯定不行。
蘇何雖然覺得自己的身手還不錯，加上有隨身空間可以躲。
但於途肯定不會答應，他們都是來做保全的，怎麽可能忽略安保工作？
盡管在國內，安保工作本來就比別處要好做的多了。
對於途他們來說，領了這份工資，就要把事情做好。
剛出門，就看到有村裏的孩子在這邊轉悠。
於途不知道他們是怎麽了，蘇何隻是稍微一轉，就知道這些孩子是想什麽了。
這是昨天吃了冰棒，所以今天想要再來碰運氣呢。
就算是魔都，也不是每個孩子都能經常吃到零食的。
何況這裏還隻是魔都的鄉下，未來或許會發展的很好，但不是現在。
蘇何不說話，他不可能一直免費給好吃的給他們，不過接下來，或許可以用到他們。
先不管了。
這裏自然是沒有公交車的，他昨天就問過村長了。
彩虹村的人去魔都市區，一般都是騎自行車，或者直接走過去的。
蘇何自然是不希望直接走過去，那太浪費時間了。
他今天還打算在魔都市區到處逛一逛，看看有沒有機會的。
“那個，我們去彩虹西站那邊。火車站出來，我記得有公交車。”
畢竟是魔都，雖然不是每個鄉下都通了公交車，但至少火車站是有公交車到市區的。
兩人來到彩虹西站，就很容易找到了公交車站。
公交車不止一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坐公交車的。
樸素的人民，寧願多走幾步，節省下這公交車的錢。
於途過去打聽了一下，迴來就和蘇何道：“我問了一下，這一趟211路公交車，到市區，就在警局附近。車票一毛錢。”
一毛錢可不少，當然也是分段收費的。
蘇何不缺這一毛錢，帶著於途就上車了。
公交車不算新，座位上都有些破洞之類，裏麵的海綿都能看到，有些髒。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國內百廢待興，也不可能什麽都有，還都是新的。
蘇何也沒嫌棄，和於途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
應該是剛好有一趟火車到了，很快公交車上就來了很多人。
不一會，這車子就坐滿了人。
雖然公交車的車票不便宜，但這路程應該也不短，所以坐車的人也不少。
還有人挑著擔子就上來了，裏麵什麽都有。
空氣中，各種各樣的味道都有。
蘇何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適應。
他穿越過來，還沒經曆過這樣的場景。
雖然從網絡上，他好像看過類似的場景。
但未來，他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很多。
隻要不是一線城市，公交車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雖然有些不適應，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到了這個年代，該適應的，還是要適應。
“隻不過，還是買輛車要好。不僅這裏要有，豫章還有帝都那邊，都要準備車子。看起來，還要努力賺錢啊。”
九鼎食肆那邊的收入，都要投入到飯店的擴張當中，資金不能抽調。
“看起來，還是要看服裝廠的。還有鞋子什麽的，看起來，要盡快的完成這邊的鋪墊，趕緊賺錢了。”
蘇何想到這裏，心裏就有一種緊迫感。
發展，他必須要盡快開始發展，積累到足夠的資金。
雖然不是不能忍受，但能享受，誰又願意忍受呢？
六爺爺沉聲說道，他有些難以理解。
現在的人都怎麽了？
他們這一輩人，是絕對不會因為四十五塊錢，就出賣村子裏的人的。
錢多錢少，都是一樣的活。
現如今，九鼎食肆給的工資已經很不少了，可以說，在碧水市，都是首屈一指的。
二十多塊錢的月工資，在這裏，已經可以生活的很不錯了。
可是，人心，總是不知足的。
誌凱叔不說話，他不知道怎麽和自己的父親解釋。
反而是誌凱嬸子反駁道：“爸，你也別說什麽就四十五塊。四十五塊可以做什麽，您難道不知道嗎？買肉都能買幾十斤，接近上百斤了。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錢的時候，真的是寸步難行。
這些年來，貧窮真的壓在他們的肩膀上太久了。
他們實在是太害怕貧窮了。
如今，有了賺錢的手段，他們為什麽不去賺？
“可是！”
六爺爺還是無法接受：“何伢子給你們的，已經夠多了。你們應該知道，你們就是村裏第一批給他幹活的，你們的待遇可是很好的。甚至有什麽福利，都是優先給你們。你們應該知道這是因為什麽。”
說到這個，誌凱叔兩口子都是沉默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怎麽會不知道？
可是，和自己的利益相比，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麽呢？
誌凱嬸子看著對自己兩口子很失望的公公說道：“爸。我也知道你對我們的人品有些失望。
可是，我們也是為人父母的，我們也要為孩子著想。您的孫子孫女，如今也要長大了，要去讀書了。
我們不賺錢，給他們讀好的學校，未來長大了，還要結婚，要彩禮，要嫁妝，要買房子。未來，他們生了孩子，我們也要幫襯一二。這些，都是要錢的啊。”
六爺爺最終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這些，隻是就算是知道，但在他心裏，還是村裏人更重要。
賺不到錢不要緊，大家都能吃飽就是。
他很想問一句，我是沒讓你們吃飽，還是沒讓你們穿暖？
可是，他說不出來。
六爺爺最後也隻能說一句：“行吧。我隻是最後想告訴你們一聲，何伢子這人也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
說到這裏，誌凱叔兩口子身體震了震，最後還是固執的堅持了原本的想法。
六爺爺歎息一聲，知道自己勸不動了，隻能最後囑咐了一句：“就這樣吧。你們想要離開，就自己離開吧。但店裏和公司的東西，你們不要去動。如果你們動了，到時候被抓到了，無論是被判刑，還是被報複，都不要來找我。”
誌凱叔嘴巴動了動，想要勸說兩句，想要理直氣壯的說兩句，卻最終說不出來。
“對了，你們也應該知道。何伢子曾經說過，如果沒有正當理由，你們離職之後，往後再想迴來，就基本沒有可能了。你們也不用想我會幫你們去求情，日後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自己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指望我去求情，就別指望了。”
誌凱叔訕笑一聲：“不至於。那老板店裏的生意還可以，一個月四十五塊不算多。再說了，就算是那邊不行。我們也想好了，到時候我們兩個的手藝，自己開家店也不錯。”
六爺爺抬頭，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這個兒子。
他知道，兒子媳婦都已經想清楚了。
連出去後，萬一那邊工作不行，後路都已經想好了，這算是堅定了。
“行，那就這樣吧。不過，你們想走就走吧。”
“爸，不如……”
“你想都不要想。你們兩個的背叛，我已經臉上無光了。你還想拉著我一起背叛？我們南竹村的人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著，六爺爺轉身就出去了，走到大街上，他又不知道去哪裏好。
想了想，六爺爺轉身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誌凱叔其實內心也不好過，他有些後悔，甚至有些動搖。
誌凱嬸子拉著誌凱叔的胳膊說道：“他爸，你可別動搖了。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咱們自己也有孩子，總要為孩子著想。
再說了，這算什麽背叛？我承認當時我們是沒什麽收入，他給了個好工作，確實對我們有恩。但要說背叛，就太嚴重了吧？”
頓了頓，誌凱嬸子又道：“再說了，他何伢子又不是皇帝，還不允許我們辭職了。那國營工廠也沒有這麽霸道。”
誌凱叔歎息一聲，搖搖頭說道：“沒什麽，那何伢子也沒有說咱們不能辭職。隻是說，辭職後，不讓咱們迴來工作。這個情況，我也能理解。說到底，他對咱們還是有恩的，現在九鼎食肆在擴張期，咱們辭職，也是有點不太仗義。至於背叛，那不至於，行了，不說這個了。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咱們明天就去辭職吧。”
“明天？還不到月底，現在辭職，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
“行了，都說到這裏了，還等著這個月的獎金？”
“我也沒偷沒搶的，這是公司規定啊。”
“那不允許咱們再迴來，也是公司規定啊。”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這樣的場景，也不隻是在六爺爺家裏發生。
其實九鼎食肆的工作人員都很搶手，很多同行都想要挖人走。
特別是後廚的廚子，特別的搶手。
九鼎食肆的菜單極為豐富，雖然不是每個廚師，都精通所有的菜式。
但每一個能夠掌廚的廚子，都能夠掌握大部分的菜式。
比如那豆腐菜，大家都願意學，可以說比較普遍了。
這邊，六爺爺轉身來到宿舍，翟亮正好跑運輸迴來了，此時正在院子裏洗澡。
他們這些退伍兵，大冬天洗冷水澡都有過，何況是大夏天的。
剛好衝澡完，翟亮就看到六爺爺走進來，腳步略顯蹣跚。
“六叔，這是怎麽了？”
翟亮他們的年紀顯然是比蘇何要大的，和蘇何的父母差不多一個輩分。
所以，他們沒有稱唿六爺爺，而是六叔。
六爺爺搖搖頭，顯然是不想說。
翟亮也沒多問，六爺爺又問：“那個，宿舍還有嗎？我打算搬迴宿舍來住了。”
翟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六爺爺這麽說，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
他也沒多問，直接帶著六爺爺先安頓下來了。
等安頓好六爺爺，翟亮離開，就看到王錦。
“怎麽了？”王錦有些奇怪的問道。
翟亮將六爺爺的事情說了一下，王錦倒是若有所思：“聽說，是六叔的兒子，誌凱哥那邊，好像要離職了。聽說九鼎食肆今天開會了，估計是說到這些事情了。”
翟亮也沒招了，他們這些人是不會辭職的。
去年，是蘇何給了他們一份工作，讓他們走出了困境。
他們怎麽可能背叛蘇何？
隻要蘇何不做什麽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他們就不會背叛。
可對於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他們做什麽事情，翟亮他們也不會評價，不會阻止。
王錦道：“算了，這些事情，其實老板那邊早就已經想到了。老板都知道怎麽做的。”
“說的也是。就是，你這邊迴去閩南那邊，看到老板的二舅了嗎？”
“看到了，也是個麻煩事。也不知道，老板那邊會怎麽樣。”
“老板應該不會怎麽樣，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哎。”
一夜無話，這邊蘇何還不知道家裏那邊發生了什麽。
這裏畢竟不是二十一世紀，信息的傳播需要時間。
不可能碧水市發生點什麽，一瞬間，就連魔都都知道了。
一大早起來，於途他們已經開始煮麵了。
這些大頭兵退伍的，除了煮麵，其他的也煮不出什麽好味道來。
他們不是炊事班，大男人對廚藝本身也沒有什麽研究。
像是砂鍋粥之類的，就別想了。
有麵條吃，已經很不錯了。
吃了東西，蘇何就打算帶著人出去轉轉。
這店麵還是要買的，至於租，蘇何是不打算的。
別到時候，自己火了，房東就要吵著漲價，那就麻煩了。
到時候想要搬走都麻煩，而且還裝修了，那損失就更多了。
“於途，咱們出去轉轉。嗯，還是要買輛車啊，這沒車出去轉，實在是有些麻煩。”蘇何嘟噥了一句，於途就笑道：“老板，這加油有點麻煩吧？”
蘇何卻搖頭：“不會，魔都畢竟是大城市，比不得咱們那小地方。在咱們那地方，想要加油，還要托點關係，在這裏，反而不用那麽麻煩。”
“這樣，你去挑點東西出來，咱們準備的好東西。剩下的人，就留在倉庫裏，如果有人來買東西，就按照昨天的價格，直接賣就是了。”
蘇何最後安排了起來，於途他們都點頭應了下來。
接著，蘇何就帶著於途出門，不帶人肯定不行。
蘇何雖然覺得自己的身手還不錯，加上有隨身空間可以躲。
但於途肯定不會答應，他們都是來做保全的，怎麽可能忽略安保工作？
盡管在國內，安保工作本來就比別處要好做的多了。
對於途他們來說，領了這份工資，就要把事情做好。
剛出門，就看到有村裏的孩子在這邊轉悠。
於途不知道他們是怎麽了，蘇何隻是稍微一轉，就知道這些孩子是想什麽了。
這是昨天吃了冰棒，所以今天想要再來碰運氣呢。
就算是魔都，也不是每個孩子都能經常吃到零食的。
何況這裏還隻是魔都的鄉下，未來或許會發展的很好，但不是現在。
蘇何不說話，他不可能一直免費給好吃的給他們，不過接下來，或許可以用到他們。
先不管了。
這裏自然是沒有公交車的，他昨天就問過村長了。
彩虹村的人去魔都市區，一般都是騎自行車，或者直接走過去的。
蘇何自然是不希望直接走過去，那太浪費時間了。
他今天還打算在魔都市區到處逛一逛，看看有沒有機會的。
“那個，我們去彩虹西站那邊。火車站出來，我記得有公交車。”
畢竟是魔都，雖然不是每個鄉下都通了公交車，但至少火車站是有公交車到市區的。
兩人來到彩虹西站，就很容易找到了公交車站。
公交車不止一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坐公交車的。
樸素的人民，寧願多走幾步，節省下這公交車的錢。
於途過去打聽了一下，迴來就和蘇何道：“我問了一下，這一趟211路公交車，到市區，就在警局附近。車票一毛錢。”
一毛錢可不少，當然也是分段收費的。
蘇何不缺這一毛錢，帶著於途就上車了。
公交車不算新，座位上都有些破洞之類，裏麵的海綿都能看到，有些髒。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國內百廢待興，也不可能什麽都有，還都是新的。
蘇何也沒嫌棄，和於途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
應該是剛好有一趟火車到了，很快公交車上就來了很多人。
不一會，這車子就坐滿了人。
雖然公交車的車票不便宜，但這路程應該也不短，所以坐車的人也不少。
還有人挑著擔子就上來了，裏麵什麽都有。
空氣中，各種各樣的味道都有。
蘇何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適應。
他穿越過來，還沒經曆過這樣的場景。
雖然從網絡上，他好像看過類似的場景。
但未來，他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很多。
隻要不是一線城市，公交車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雖然有些不適應，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到了這個年代，該適應的，還是要適應。
“隻不過，還是買輛車要好。不僅這裏要有，豫章還有帝都那邊，都要準備車子。看起來，還要努力賺錢啊。”
九鼎食肆那邊的收入，都要投入到飯店的擴張當中，資金不能抽調。
“看起來，還是要看服裝廠的。還有鞋子什麽的，看起來，要盡快的完成這邊的鋪墊，趕緊賺錢了。”
蘇何想到這裏，心裏就有一種緊迫感。
發展，他必須要盡快開始發展，積累到足夠的資金。
雖然不是不能忍受，但能享受，誰又願意忍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