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快躺好了。”


    陳子揚雖然之前沒有確定這就是三哥的女兒,不過第一次看到,就覺得陳楠很是可愛。


    陳子揚的心裏,有一種天然的親近的感覺。


    後來知道後,陳子揚一直很想要親近一下陳楠。


    他以前覺得盛文喬很奇怪,不就是個妹妹麽?值得那麽小心麽?


    看盛文喬的那個樣子,簡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陳子揚以前很不理解這個好友,但現在看到陳楠,他就能感覺到那種心情了。


    “女孩都是水做的,我到現在才明白。”陳子揚發出感慨。


    蘇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子揚,你又不是沒老婆的人,居然到現在才感覺到這一點?


    那你老婆也太虧了。


    雖然之前陳子揚也聽說了事情的大概,但還是問了蘇何到底是怎麽迴事。


    作為陳楠的叔叔,蘇何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聽說陳楠沒事,蘇何的表弟反而被人抓了,雖然後來被解救出來了。


    陳子揚知道,蘇何這邊完全是無妄之災,那個小男孩原本不用遭受這個的。


    聽說陳楠是目睹了這一幕,才發燒的。


    雖然現在看起來,稍微好一些了,但陳子揚還是很生氣。


    他決定迴去之後,就再次打電話給燕京,讓家裏那邊找紅家的晦氣。


    這居然還明目張膽的開始在大街上,在大白天的就敢綁架。


    既然他紅家不講規矩,動用這種手段。


    加上三哥的那件事情,陳子揚覺得,自己必須要給紅家一點好看。


    紅夏!


    陳子揚覺得,既然紅家先打破規矩,打破底線,那就不要怪他了。


    這邊,陳子良從山洞出來,去抹除自己一路過來的痕跡。


    這本來是應該邊逃跑,邊做的事情。


    原本的打算是這樣的,因為有著充足的時間,這樣做,也不算多難。


    但因為沙美芬生病,身體虛弱,他漏算了這一點。


    背著一個大人,陳子良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力氣來抹除痕跡。


    這不,必須要事後來彌補。


    還好他預留的時間還充足,陳子良一路把痕跡抹除了,但也來不及逃跑了。


    他爬上了一棵樹,躲在了樹上。


    陳子良原本打算利用樹葉的遮掩,利用人視角的忙點躲過去。


    奈何,這些來的人也是厲害,居然一下子就發現了他。


    “陳乾先生是吧?你這下手夠狠的啊,我們都一直在說,我們是自己人,您可真是下手一點都不留情。”


    陳子良奇怪,這是怎麽迴事?


    一番解釋過後,陳子良似信非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寧穆哭笑不得的看著這陳子良,多年的關押生活,讓這個人變得多疑,不願意相信其他人。


    寧穆道:“我是蘇何先生的人,一路跟著紅夏的人過來,才發現了你。另外,你應該是陳乾,還是陳子良?你的弟弟陳子揚和我們家老板也是認識的。昨天紅夏的人在街上想要綁架陳楠小姐……”


    “什麽?”


    陳子良原本一直保持鎮定的心思,此刻也變得急切了起來。


    他不是不愛兒子女兒,隻是更愛自己的妻子。


    聽到陳楠被綁架,他也有些急了。


    寧穆連忙解釋道:“不過陳乾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們老板平時就讓四個戰友跟著她和祥伢子,嗯,祥伢子是我老板的表弟。陳楠小姐沒事,反倒是祥伢子一開始被人抱走了,好在後麵在我們戰友還有何局的幫助下,搶迴來了。”


    寧穆看著陳子良還是將信將疑,頓時說道:“陳乾先生,您放心,如果我們是紅夏的人,還需要和你這麽客氣?您都被我們抓了,直接帶迴去不就是了?”


    頓了頓,他看著陳子良還是不太相信,又道:“紅夏想要抓你,估計是要你手上的藏寶圖吧?”


    陳子良聽到藏寶圖,就更加的警惕了起來。


    外人怎麽會知道藏寶圖?


    該不會是紅夏的人弄的詭計,想要詐我吧?


    寧穆真是哭笑不得,剛好紅夏的人過來了,他們又去和紅夏的人打了一架,抓了其中的幾個。


    不過還是被人逃了幾個。


    陳子良剛才就想要趁機逃走,又怕這些人是演戲,他逃走了,其實就是把人給帶過去。


    寧穆道:“既然你覺得你藏匿的地點比較隱秘,不怕被紅夏的人找到,事實上,紅夏的人手應該也不多了。


    被我們老板讓人抓了幾批,嗯,也是紅夏的人一直挑釁,迫不得已。


    不過我們老板還說了,如果你對我們存在猶疑,就讓我告訴你,你手上藏寶圖大概就在我們老板的老家南竹村後麵的後山上。


    不過那個山洞,應該是之前抗戰時候留下的,裏麵的藏寶,已經被我們老板發現了,並且已經上報給了官方。


    換句話說,你手上的藏寶圖已經沒用了。”


    陳子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一種質疑的神色看著寧穆。


    寧穆歎息一聲,這人的疑心病到現在還沒消除呢。


    不過想到這人被人抓了,關了好幾年,也就不奇怪了。


    寧穆又道:“那個地方,在比較靠後的地方。


    也是巧合,之前紅夏的人去盜獵華南虎,後來我們老板被何局邀請,去給華南虎包紮。


    那山洞是小華南虎帶我們老板去的。


    你這些天出去過,不知道有沒有調查過,你的兒女是被我們老板,也就是九鼎食肆的老板給收養的。”


    事情好像都對得上,但陳子良還是有些擔心。


    麵對陳子良的戒備心理,寧穆隻能說:“那不如你和我們去市區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算了,我們把紅夏的人帶走,你自己去找你老婆吧。不過千萬小心,我們之前糾纏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他們跑了幾個人。你萬一被他們跟著過去,找到了你們的藏身地點,也是麻煩。我們先迴去……嗯,我讓人先迴去,找我們老板過來,我們老板你認得吧?”


    陳子良這才點頭:“你們老板,那個伢子麽?我遠遠地看過一眼,你讓他自己過來,不,帶陳晨過來,我就知道了。”


    寧穆也是沒辦法,他也怕他們走後,紅夏的人去而複返。


    或者是還有暗地裏的人手,這萬一陳子良又被抓了,那才是冤枉。


    這樣中和一下,倒是不錯。


    寧穆和陳子良說定了,才讓人帶著紅夏的人先迴去。


    “先把人抓迴去,等老板那邊看看是報警,還是怎麽樣。另外,你告訴老板,陳乾先生對我們的身份有所懷疑,讓他帶著陳晨過來,對,好像陳乾先生的弟弟陳子揚先生也在碧水市。讓他一起過來,免得陳乾先生沒認出陳晨來。”


    說著,寧穆對陳乾解釋了一句:“陳晨這些天有了比較大的改變,小孩子,一天一個樣。”


    寧穆的人帶著紅夏的人下山,開車往市區趕。


    路上,他們遇到了一夥人,還戒備了一陣。


    這些人一看就是專業的人手,比紅夏的人手更專業。


    等寧穆的戰友迴來,匯報了情況。


    穀陳子揚當即就坐不住了,陳楠也不想躺著了。


    爸爸媽媽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但依稀還是記得的,陳楠很是想念爸爸媽媽。


    蘇何有些為難,陳楠這還發著高燒呢。


    陳晨安撫了好幾句都沒有用,陳楠就是想要上山。


    陳子揚也沒有辦法,剛才是他硬要人家在這裏說的。


    要是和蘇何說的,出去說,先瞞著陳楠,把人給帶迴來了。


    那什麽事情都沒有。


    可看到那軟軟的一團,陳子揚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要不然,就帶她去吧?”陳子揚可恥的投降了。


    蘇何對此隻能是翻了個白眼:“她這昨天才受了驚嚇,這都發高燒了。


    現在雖然說好一點,可你要知道,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溫度上來了。


    可那山上的山風可是涼著的,這萬一吹了冷風,再高燒起來,那就麻煩了。


    萬一燒出肺炎來,那可是很致命的。”


    這事情確實棘手,陳子揚也沒辦法了。


    一邊是無法抵抗的,陳楠的眼神攻擊。


    一邊,是陳楠的身體健康。


    這還發著燒呢,萬一真的吹了山風,這要是發燒更厲害了。


    那昨天人家照顧一晚上,今天都還沒怎麽睡,一直在照顧著的行動,就都白費了。


    行動白費也就算了,關鍵是孩子萬一真的發燒加重,到時候引發肺炎,是真的麻煩。


    這事情可不是不可能的。


    蘇何比較強硬,不肯讓陳楠過去。


    但陳楠這孩子也是執拗,堅持起來,怎麽說都不肯答應。


    陳子揚道:“要不然,拿件大衣給她裹了,小心著點,應該沒大事?你也看到了,根本沒辦法啊。我就怕我們走了,這丫頭再折騰,也好不起來啊。”


    蘇何無奈,隻得讓人去把大衣拿來。


    也隻能希望,這丫頭出去之後,不要加重病情才是。


    小孩子發燒,本來就是麻煩事。


    這好不容易降下來一些,眼看著就要好了,這要是反複,就算是有好藥,也不好辦啊。


    可這妮子,平時都還挺懂事的,這個時候突然這麽執拗。


    也是,多年沒看到爸爸媽媽,這個時候有爸爸媽媽的消息,又怎麽會不期盼,不想去看的呢?


    他心裏突然有點酸,自己養的大白菜,又要被人給搶走了。


    可他還真沒什麽好辦法,陳楠這妮子,到底是被人的女兒。


    一群人帶著陳楠,拉著陳晨,祥伢子也跟了上來,一起往山上過來。


    一天下來,這都黃昏了,不過總算是有了一個好消息。


    這邊,鮑子健迴去之後,也沒去見紅夏。


    事情沒辦法,他也沒有那個心思,沒那個臉麵去見人。


    更要緊的是,鮑子健要先去查查信息。


    他雖然是紈絝,但也就是做點小事,大事是不敢惹的。


    那個蘇何,他是不怕的。


    就是個鄉下伢子,能有什麽背景?


    不過後麵來的那個陳家人,鮑子健還是有些擔心的。


    鮑子健問了一圈,最後問到了朱子陽身上。


    “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麽事情啊,真是晦氣。”


    朱子陽也是無奈:“你去招惹那個蘇何了?”


    “什麽叫招惹?我就是去給個麵子,讓他攀關係的。”


    朱子陽無語,不過鮑子健就是這麽個脾氣。


    雖然讓人討厭,但也不至於厭惡。


    平時就是惹些小麻煩,也不會主動去欺負什麽普通人。


    大部分都是有些背景,但背景不是很大的那種人。


    用鮑子健的話來說就是,普通人欺負起來沒意思。


    還是這些有些背景,但背景不算多大的人欺負起來,才有意思呢。


    這些人平時也是趾高氣揚的,仗著有些背景,去欺負別人。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那些人去吃了蝦米,他鮑子健就來吃小魚。


    其實就是閑的,沒有事情做,找點樂子。


    朱子陽覺得無趣,鮑子健卻覺得樂在其中。


    朱子陽把蘇何的背景說了一遍:“所以,沒事不要去招惹他。他這個人吧,我算是看清楚了,他是那種有背景不太願意動的人。但是你要是惹急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動用背景的。你也知道,公羊大人的威嚴,你不想去麵對公羊大人的怒火吧?”


    鮑子健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他還真不敢去。


    公羊大人那是從軍隊出來的,每天板著個臉,讓鮑子健看到就是害怕。


    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幾次在大院,都是被那位公羊大人逮著訓斥了一番。


    大院的孩子,就沒有不怕這一位的。


    偏這位地位高,他們的長輩還不敢怎麽著,也不願意怎麽著。


    他們的長輩自己不舍得訓斥,也覺得需要個人來管管。


    這不,有公羊代為管教,他們還樂得輕鬆。


    所以幾次過後,鮑子健就知道了,落到了公羊大人手裏,雖然不會有皮肉之苦。


    但會很辛苦,要幹活,要出操,要勞動,要被訓斥。


    那樣的生活,還不如殺了他來的幹淨。


    他實在不願意再被那樣對待了。


    掛斷電話,鮑子健越想越生氣,讓人定了火車票,準備連夜離開。


    走之前,鮑子健打了個電話過去,把紅夏狠狠地罵了一頓。


    他又不去燕京城,怕什麽燕京城的人?


    至於燕京城的陳家,他也不怕,最多就是祖父有些麻煩,他又沒麻煩,祖父能應付得來的。


    相對來說,還是公羊大人更恐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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