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芊推辭了一下，但蘇何堅持。
“任何人的努力，都是有價值的。你這本設計稿不錯，我既然采用了，自然是要付錢的。要不然，其他人的努力，豈不是顯得很突兀？”
葉芊芊這才答應下來，蘇何又笑道：“其實這樣也是為了顯得不特殊。你出了力氣不要錢，那其他人要不要錢了？不要錢？那人家為何要出力氣？要錢？那不是顯得人家很不對麽？”
葉芊芊無奈，這人啊，還真是。
葉恆也無奈，這人啊，還真是不開竅啊。
這人和人能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蘇何也說過，女孩子，還是要經濟獨立的。
就算是嫁了人，手裏也要掌握一些經濟能力。
這些是蘇何和其他人，特別是和汪琴她們聊天的時候提到的。
葉恆有時候也聽到了，對此覺得很正確。
女人不必做男人的附庸，也不必事事都要依著男人。
這很不錯！
葉恆搖頭晃腦的，甘儀芳一拍他腦袋：“你這在想什麽呢！”
葉恆嗬嗬笑著，卻不說話。
這話要是說出來，要嚇壞兩個人的。
到時候，這兩人相處都不好，何談以後？
葉恆一直覺得，蘇何是一個很不錯的姐夫人選，他覺得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免得事情還沒萌芽，就被迫中斷了。
至於媽媽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這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還好，劉琳琳走了，這一下，葉芊芊應該沒有競爭對手了吧？
葉恆也是操碎了心。
蘇何問道：“對了，你對設計很感興趣？”
葉芊芊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我從小就很喜歡做衣服。我覺得做各種各樣好看的衣服，特別開心。自己作出來的衣服，自己穿著，格外的開心。”
“如果能讓大家都穿上你設計的衣服呢？”
“那就更開心了。我有時候做夢都在想，如果大家都穿著我做的衣服，那該有多好啊。”
看著葉芊芊的樣子，蘇何確定，她確實是很喜歡做衣服的。
特別是喜歡做設計，可能比做衣服更加的開心。
蘇何提議到：“或許，你大學可以學服裝設計類的專業。”
“這樣不會顯得很不務正業麽？”葉芊芊歪著腦袋問道。
這個時候的很多人認為，設計衣服，就是不務正業的事情。
葉芊芊也難免受到了一些影響。
蘇何卻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麽不務正業的？
每個人每天都要穿衣服，穿的不同，彰顯每個人的特點，就是衣服的作用了。
發展到如今，衣服已經不是隻給人禦寒而用，也要讓人穿著，彰顯各自的風采。
難道，服裝廠做的衣服，每個人都一樣才好嗎？
另外，如果服裝設計是不務正業，那大學為何要開設這門專業？”
葉芊芊眼前一亮：“你說得對哦，要是真的不務正業，國家為何讓大學開展這麽專業？”
說了那麽多，還是最後這一句有用。
大家還是更相信國家，因為國家讓大學開展這門專業，那就說明，國家需要這方麵的人才。
蘇何苦笑，葉芊芊就連忙補充一句說道：“你前麵說的都對，衣服自然不是隻用來禦寒的。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人穿衣服，自然是要穿出自己的風采的。”
蘇何裝作受傷：“我被你刺痛了，算了，走了。”
蘇何離開，葉芊芊也沒在意。
迴頭，就看到葉恆若有所思的眼神。
葉芊芊皺眉：“葉恆，我總覺得你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
“沒有，不是，怎麽會？”
否定三連，葉恆轉身就迴去了。
甘儀芳也沒管，先進去服裝廠這邊檢查了一下。
明天就要迴去叫人過來了，她打算今天就開始在這邊辦公了。
之前雖然服裝廠沒開始，但九鼎食肆那邊的服裝，也一直都有缺口。
其實以前甘儀芳還覺得奇怪，辦個廠，開個飯店而已，為何搞這麽複雜？
後麵看到很多人都覺得這衣服好看，平時不上班的時候，也願意穿著這衣服，甘儀芳就明白了。
這是一種榮譽感，集體榮譽感。
和那些工廠是一樣的。
蘇何這雖然是個人的廠子，是民營，但和國營的工廠走的是一個路線。
甚至，蘇何想的比國營的廠子更多。
甘儀芳將之前的那些布料取來，就在這邊開工了。
葉興朝今天迴來的稍微早一些，所以這個時候已經在家了。
看到甘儀芳這樣，也是笑道：“你這廠長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甘儀芳翻了個白眼：“還沒讓我當廠長呢。隻是先當個管理員，這還就是個作坊。”
嘴上謙虛著，但嘴角卻微微翹起，之前蘇何已經和她說過了，以後這廠長就歸她了。
不過一開始因為人不多，縫紉機也不多，先不做廠長，先做個管理員。
等以後人多了，規模擴大了，再任命廠長。
這邊蘇何迴來，葉成博就上來說道：“在歲寒三友包廂，陳讓看著找你有事。恐怕還是上次那事。”
陳讓承包了酒廠的酒糟，又轉賣給蘇何，賺了不少的差價。
這個事情，其實是賺了蘇何錢的，如果蘇何直接去找酒廠。
嗯，可能人家不會搭理蘇何。
國營的廠子麽，傲慢一點，也是正常。
所以有個陳讓在中間，也免了他和酒廠打交道，不用奉承那些人。
花點錢，其實不算什麽。
前些天開始，酒糟已經開始陸續往南竹村搬了。
顏合那邊也很開心，因為這解決了豬羊的口糧問題，之前還一直找人上山挖草。
當然以後草也不能少，光吃酒糟也不行，要混合著吃。
而且，往後，等豬羊長大後，食量也會上升。
這方麵，蘇何還考慮了其他的飼料。
山上也人工的播撒了他之前選定的那三種草料的種子。
反正山上要長草的，還不如自己選定草的種類，把雜草的生存空間給搶占了。
蘇何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所謂的之前那件事，無非就是陳讓想要找個實業做做。
之前陳讓就提出來過，不過蘇何沒有給意見罷了。
這種二代，你給提了意見，很難說結果如何。
萬一覺得你給的實業不體麵，又或者不賺錢，賺錢又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總之，人心隔肚皮，很難說這些事情。
蘇何能不給意見，自然是不想給意見。
又不是自己的朋友，隻能說稍微有些交情罷了。
純粹的生意往來，不摻雜其他的。
進了門，蘇何一愣，發現除了陳讓，還有其他幾個人。
包括張掖，還有幾個其他不認識的人。
之前，倒是見過一眼，隻不過聽說蘇何就是個農村人，就沒有什麽認識的想法了。
不過到底都在自己的飯店吃飯，蘇何還是上去招待了幾句。
麵子功夫，過得去就可以了。
張掖起身給大家介紹了一下：“之前在酒廠的倉庫，大家也都見過，算是舊相識了。”
蘇何也是花花轎子抬人，說了幾句好聽的。
當然，實質性的內容，一點都沒有。
這些人，顯然也不打算認識蘇何，覺得蘇何這邊也沒什麽好處。
既然如此，蘇何也不必去貼。
說了幾句話，蘇何就打算告辭了。
“今天我給你們加幾個菜。”
卻有個男青年，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麽大個飯店，免費一兩頓，算什麽？”
蘇何當做沒聽到，這樣的人，哪裏都有。
張掖還拉了拉那人，蘇何當即就走，那人卻覺得有些不爽了。
他都發話了，蘇何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所以說，鄉下來的，就是小家子氣。我們願意來你這吃飯，是給你麵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蘇何也莫名其妙，這人哪裏來的？
他迴頭，對那人說道：“給我麵子？你好大的麵子。你的麵子哪裏來的？不就是仗著家裏有點權勢？你信不信，我迴頭就和公羊大人提一提，看看你家大人屁股底下幹不幹淨？仗著點權勢，就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八旗子弟？大清都亡了！”
蘇何說到八旗子弟，大清亡了，那人臉色就有些不好。
蘇何也不多說，直接出去了。
連加菜也忘了，誰願意伺候？
陳讓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再問問蘇何那個實業的問題。
他大伯也沒有什麽特別好的推薦，所以就告訴他。
“沒有什麽方向，就去找那個何伢子。我看他想法倒是挺多的，你和他一起操持一個實業。咱們可以借點權勢，加上他的想法，一定能成。”
可今天他還沒開口呢，就被這人給攪和了。
燕京城來的大人物？
也要看看人家賣不賣你麵子。
陳讓冷笑，他家算是公家人，不得不給麵子。
可蘇何一個個體戶，加上背後也有人，還要給你麵子？
隻不過陳讓心裏也知道，未來蘇何要是進軍燕京，恐怕也有些麻煩。
不過說起那個還早，再說了，蘇何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經過陳讓的調查，蘇何的關係還是很多的。
前段時間，蘇何的車隊在茶語縣出了點問題。
陳物遠就和那邊聯係，加上何局的關係，那邊可是很爽快的就給解決了。
蘇何出來，臉色有些不好。
葉成博問道：“怎麽了？”
蘇何搖頭：“估計是哪家的二代吧，說話不好聽。沒事，懶得搭理。等會如果要求免單什麽的，不用搭理。要是直接不給，直接報警處理。”
他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坑蒙拐騙的，至少在碧水市，人家還不能怎麽樣。
他就不信了，這二代還敢炸刺。
其實蘇何也奇怪，裏麵有幾個是之前在酒廠倉庫見過的，但剛才說話的這個，就沒見過了。
這人有些頤指氣使，但看著好像是常態。
估計平時就是這麽眼高於頂的。
“沒聽說碧水市哪家有這麽個二代啊。”
蘇何也有些奇怪，說起來，碧水市不大，二代們也就那麽些。
蘇何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但也都聽說過。
可沒聽說過這樣一個人。
沒想到，蘇何也不多想。
反正雙方之前大概也沒什麽交集，他也不屑於認識這種人。
沒有什麽意義，他又沒打算要做什麽違反亂紀的事情，不認識這種人，也無關緊要吧。
他自己下了個單，找個包廂把飯吃了。
原本是覺得，陳讓這邊好歹也能吃個飯，誰知道現在和人直接鬧掰了，哪裏還能坐下去吃飯？
他一個人吃飯，也還在想著服裝廠的事情。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蘇何有些奇怪，出來就看到是陳讓這夥人。
“汪琴，怎麽了？”
這個時候，還能鬧出事情來？
汪琴無奈的說道：“還不是陳讓那夥人？這不肯結賬呢，到處找茬，說這個不好吃，那個有什麽，就是一句話，不肯付錢。”
其實蘇何也聽到了幾句，不過沒想到，還有這種人。
蘇何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不管怎麽樣，報警吧。另外，他們包廂裏的那些飯菜的盤子，讓人去拍照。不好吃，有問題？”
他冷笑，蘇何不敢保證自家的飯店所有人都會覺得特別好吃。
但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很爽口，就算是不吃辣椒的人，也不會覺得完全無法入口的。
這些人，他看出來了，就是鬧事。
旁邊有不少的吃瓜群眾，也都不相信。
大家都是老顧客了，又不是第一次來。
其中，就是那個之前說話的青年說的最起勁，這人一口話裏帶著點兒話音，蘇何之前就猜測，這人不是碧水市來的。
之前沒太注意，這會兒，他猜想，這人估計是從北方來的。
不是說北方人不好，而是這一個人不好。
九鼎食肆本來就離警局不太遠，市中心這邊，就有一個。
何局他們本來就離這裏不算太遠，接到報警，直接帶著人過來。
此時那幾個人還帶著人在這邊說著，張掖幾人有些不太好意思。
除了這種嘩眾取寵的事情不太好意思之外，他們來這裏吃飯，居然還鬧事，本身也有點不太好。
誰知道，蘇何直接就報警了？
看著何局進來，了解了情況，汪琴又帶著何局等人進去，看了看他們的包廂。
“您看看，吃的這麽幹淨，還能說咱們的菜這裏不好，哪裏有問題。難道，吃這些的是豬啊，不挑食？”
“任何人的努力，都是有價值的。你這本設計稿不錯，我既然采用了，自然是要付錢的。要不然，其他人的努力，豈不是顯得很突兀？”
葉芊芊這才答應下來，蘇何又笑道：“其實這樣也是為了顯得不特殊。你出了力氣不要錢，那其他人要不要錢了？不要錢？那人家為何要出力氣？要錢？那不是顯得人家很不對麽？”
葉芊芊無奈，這人啊，還真是。
葉恆也無奈，這人啊，還真是不開竅啊。
這人和人能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蘇何也說過，女孩子，還是要經濟獨立的。
就算是嫁了人，手裏也要掌握一些經濟能力。
這些是蘇何和其他人，特別是和汪琴她們聊天的時候提到的。
葉恆有時候也聽到了，對此覺得很正確。
女人不必做男人的附庸，也不必事事都要依著男人。
這很不錯！
葉恆搖頭晃腦的，甘儀芳一拍他腦袋：“你這在想什麽呢！”
葉恆嗬嗬笑著，卻不說話。
這話要是說出來，要嚇壞兩個人的。
到時候，這兩人相處都不好，何談以後？
葉恆一直覺得，蘇何是一個很不錯的姐夫人選，他覺得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免得事情還沒萌芽，就被迫中斷了。
至於媽媽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這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還好，劉琳琳走了，這一下，葉芊芊應該沒有競爭對手了吧？
葉恆也是操碎了心。
蘇何問道：“對了，你對設計很感興趣？”
葉芊芊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我從小就很喜歡做衣服。我覺得做各種各樣好看的衣服，特別開心。自己作出來的衣服，自己穿著，格外的開心。”
“如果能讓大家都穿上你設計的衣服呢？”
“那就更開心了。我有時候做夢都在想，如果大家都穿著我做的衣服，那該有多好啊。”
看著葉芊芊的樣子，蘇何確定，她確實是很喜歡做衣服的。
特別是喜歡做設計，可能比做衣服更加的開心。
蘇何提議到：“或許，你大學可以學服裝設計類的專業。”
“這樣不會顯得很不務正業麽？”葉芊芊歪著腦袋問道。
這個時候的很多人認為，設計衣服，就是不務正業的事情。
葉芊芊也難免受到了一些影響。
蘇何卻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麽不務正業的？
每個人每天都要穿衣服，穿的不同，彰顯每個人的特點，就是衣服的作用了。
發展到如今，衣服已經不是隻給人禦寒而用，也要讓人穿著，彰顯各自的風采。
難道，服裝廠做的衣服，每個人都一樣才好嗎？
另外，如果服裝設計是不務正業，那大學為何要開設這門專業？”
葉芊芊眼前一亮：“你說得對哦，要是真的不務正業，國家為何讓大學開展這麽專業？”
說了那麽多，還是最後這一句有用。
大家還是更相信國家，因為國家讓大學開展這門專業，那就說明，國家需要這方麵的人才。
蘇何苦笑，葉芊芊就連忙補充一句說道：“你前麵說的都對，衣服自然不是隻用來禦寒的。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人穿衣服，自然是要穿出自己的風采的。”
蘇何裝作受傷：“我被你刺痛了，算了，走了。”
蘇何離開，葉芊芊也沒在意。
迴頭，就看到葉恆若有所思的眼神。
葉芊芊皺眉：“葉恆，我總覺得你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
“沒有，不是，怎麽會？”
否定三連，葉恆轉身就迴去了。
甘儀芳也沒管，先進去服裝廠這邊檢查了一下。
明天就要迴去叫人過來了，她打算今天就開始在這邊辦公了。
之前雖然服裝廠沒開始，但九鼎食肆那邊的服裝，也一直都有缺口。
其實以前甘儀芳還覺得奇怪，辦個廠，開個飯店而已，為何搞這麽複雜？
後麵看到很多人都覺得這衣服好看，平時不上班的時候，也願意穿著這衣服，甘儀芳就明白了。
這是一種榮譽感，集體榮譽感。
和那些工廠是一樣的。
蘇何這雖然是個人的廠子，是民營，但和國營的工廠走的是一個路線。
甚至，蘇何想的比國營的廠子更多。
甘儀芳將之前的那些布料取來，就在這邊開工了。
葉興朝今天迴來的稍微早一些，所以這個時候已經在家了。
看到甘儀芳這樣，也是笑道：“你這廠長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甘儀芳翻了個白眼：“還沒讓我當廠長呢。隻是先當個管理員，這還就是個作坊。”
嘴上謙虛著，但嘴角卻微微翹起，之前蘇何已經和她說過了，以後這廠長就歸她了。
不過一開始因為人不多，縫紉機也不多，先不做廠長，先做個管理員。
等以後人多了，規模擴大了，再任命廠長。
這邊蘇何迴來，葉成博就上來說道：“在歲寒三友包廂，陳讓看著找你有事。恐怕還是上次那事。”
陳讓承包了酒廠的酒糟，又轉賣給蘇何，賺了不少的差價。
這個事情，其實是賺了蘇何錢的，如果蘇何直接去找酒廠。
嗯，可能人家不會搭理蘇何。
國營的廠子麽，傲慢一點，也是正常。
所以有個陳讓在中間，也免了他和酒廠打交道，不用奉承那些人。
花點錢，其實不算什麽。
前些天開始，酒糟已經開始陸續往南竹村搬了。
顏合那邊也很開心，因為這解決了豬羊的口糧問題，之前還一直找人上山挖草。
當然以後草也不能少，光吃酒糟也不行，要混合著吃。
而且，往後，等豬羊長大後，食量也會上升。
這方麵，蘇何還考慮了其他的飼料。
山上也人工的播撒了他之前選定的那三種草料的種子。
反正山上要長草的，還不如自己選定草的種類，把雜草的生存空間給搶占了。
蘇何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所謂的之前那件事，無非就是陳讓想要找個實業做做。
之前陳讓就提出來過，不過蘇何沒有給意見罷了。
這種二代，你給提了意見，很難說結果如何。
萬一覺得你給的實業不體麵，又或者不賺錢，賺錢又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總之，人心隔肚皮，很難說這些事情。
蘇何能不給意見，自然是不想給意見。
又不是自己的朋友，隻能說稍微有些交情罷了。
純粹的生意往來，不摻雜其他的。
進了門，蘇何一愣，發現除了陳讓，還有其他幾個人。
包括張掖，還有幾個其他不認識的人。
之前，倒是見過一眼，隻不過聽說蘇何就是個農村人，就沒有什麽認識的想法了。
不過到底都在自己的飯店吃飯，蘇何還是上去招待了幾句。
麵子功夫，過得去就可以了。
張掖起身給大家介紹了一下：“之前在酒廠的倉庫，大家也都見過，算是舊相識了。”
蘇何也是花花轎子抬人，說了幾句好聽的。
當然，實質性的內容，一點都沒有。
這些人，顯然也不打算認識蘇何，覺得蘇何這邊也沒什麽好處。
既然如此，蘇何也不必去貼。
說了幾句話，蘇何就打算告辭了。
“今天我給你們加幾個菜。”
卻有個男青年，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麽大個飯店，免費一兩頓，算什麽？”
蘇何當做沒聽到，這樣的人，哪裏都有。
張掖還拉了拉那人，蘇何當即就走，那人卻覺得有些不爽了。
他都發話了，蘇何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所以說，鄉下來的，就是小家子氣。我們願意來你這吃飯，是給你麵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蘇何也莫名其妙，這人哪裏來的？
他迴頭，對那人說道：“給我麵子？你好大的麵子。你的麵子哪裏來的？不就是仗著家裏有點權勢？你信不信，我迴頭就和公羊大人提一提，看看你家大人屁股底下幹不幹淨？仗著點權勢，就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八旗子弟？大清都亡了！”
蘇何說到八旗子弟，大清亡了，那人臉色就有些不好。
蘇何也不多說，直接出去了。
連加菜也忘了，誰願意伺候？
陳讓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再問問蘇何那個實業的問題。
他大伯也沒有什麽特別好的推薦，所以就告訴他。
“沒有什麽方向，就去找那個何伢子。我看他想法倒是挺多的，你和他一起操持一個實業。咱們可以借點權勢，加上他的想法，一定能成。”
可今天他還沒開口呢，就被這人給攪和了。
燕京城來的大人物？
也要看看人家賣不賣你麵子。
陳讓冷笑，他家算是公家人，不得不給麵子。
可蘇何一個個體戶，加上背後也有人，還要給你麵子？
隻不過陳讓心裏也知道，未來蘇何要是進軍燕京，恐怕也有些麻煩。
不過說起那個還早，再說了，蘇何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經過陳讓的調查，蘇何的關係還是很多的。
前段時間，蘇何的車隊在茶語縣出了點問題。
陳物遠就和那邊聯係，加上何局的關係，那邊可是很爽快的就給解決了。
蘇何出來，臉色有些不好。
葉成博問道：“怎麽了？”
蘇何搖頭：“估計是哪家的二代吧，說話不好聽。沒事，懶得搭理。等會如果要求免單什麽的，不用搭理。要是直接不給，直接報警處理。”
他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坑蒙拐騙的，至少在碧水市，人家還不能怎麽樣。
他就不信了，這二代還敢炸刺。
其實蘇何也奇怪，裏麵有幾個是之前在酒廠倉庫見過的，但剛才說話的這個，就沒見過了。
這人有些頤指氣使，但看著好像是常態。
估計平時就是這麽眼高於頂的。
“沒聽說碧水市哪家有這麽個二代啊。”
蘇何也有些奇怪，說起來，碧水市不大，二代們也就那麽些。
蘇何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但也都聽說過。
可沒聽說過這樣一個人。
沒想到，蘇何也不多想。
反正雙方之前大概也沒什麽交集，他也不屑於認識這種人。
沒有什麽意義，他又沒打算要做什麽違反亂紀的事情，不認識這種人，也無關緊要吧。
他自己下了個單，找個包廂把飯吃了。
原本是覺得，陳讓這邊好歹也能吃個飯，誰知道現在和人直接鬧掰了，哪裏還能坐下去吃飯？
他一個人吃飯，也還在想著服裝廠的事情。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蘇何有些奇怪，出來就看到是陳讓這夥人。
“汪琴，怎麽了？”
這個時候，還能鬧出事情來？
汪琴無奈的說道：“還不是陳讓那夥人？這不肯結賬呢，到處找茬，說這個不好吃，那個有什麽，就是一句話，不肯付錢。”
其實蘇何也聽到了幾句，不過沒想到，還有這種人。
蘇何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不管怎麽樣，報警吧。另外，他們包廂裏的那些飯菜的盤子，讓人去拍照。不好吃，有問題？”
他冷笑，蘇何不敢保證自家的飯店所有人都會覺得特別好吃。
但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很爽口，就算是不吃辣椒的人，也不會覺得完全無法入口的。
這些人，他看出來了，就是鬧事。
旁邊有不少的吃瓜群眾，也都不相信。
大家都是老顧客了，又不是第一次來。
其中，就是那個之前說話的青年說的最起勁，這人一口話裏帶著點兒話音，蘇何之前就猜測，這人不是碧水市來的。
之前沒太注意，這會兒，他猜想，這人估計是從北方來的。
不是說北方人不好，而是這一個人不好。
九鼎食肆本來就離警局不太遠，市中心這邊，就有一個。
何局他們本來就離這裏不算太遠，接到報警，直接帶著人過來。
此時那幾個人還帶著人在這邊說著，張掖幾人有些不太好意思。
除了這種嘩眾取寵的事情不太好意思之外，他們來這裏吃飯，居然還鬧事，本身也有點不太好。
誰知道，蘇何直接就報警了？
看著何局進來，了解了情況，汪琴又帶著何局等人進去，看了看他們的包廂。
“您看看，吃的這麽幹淨，還能說咱們的菜這裏不好，哪裏有問題。難道，吃這些的是豬啊，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