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工程師過來後,無視了老板,直奔工業母床而去。


    這時候對他們專業,對工業母床的看重。


    老板也顧不得這些不知道變通,眼睛裏除了技術,沒有其他的工程師的態度了。


    他也在看這台工業母床。


    如果不是蘇何他們今天剛好過來,剛好遇到了這個事情。


    一旦這台工業母床出事的時間往後退,加上監視器內的圖像被覆蓋,或者是被人惡意的刪除。


    那他們連真相都沒有辦法得知。


    此時,他們還有希望。


    一切都還是以這台工業母床為重,其他的,就不那麽在意了。


    「快,拆開看看。」


    此時,他們哪裏敢打開電源?


    剛才就聽說了,這台工業母床暴走了,把零件卡碎了,然後到處崩飛。


    看看周圍的這些柱子和牆壁上,都有不少零件隨便被崩碎了,飛過去,嵌入到了那牆壁當中。


    此時,沒有人敢開電,還是先把工業母床給關了再說。


    蘇何適時的提議道:「其實,可以將裏麵和外麵,都安裝上電源,隻有兩處都打開,工業母床才能正常運轉。一旦出事,任何一處斷電,都可以直接斷開工業母床的運轉。這是對安全防護做的最好的準備。」


    老板聽到這裏,也覺得蘇何說的有道理。


    盛景治也是點點頭。


    安全防護,還是需要做好的。


    其實蘇何還有很多的提議,不過目前為止,如今這裏的機器都是這麽做的。


    他也不好提出太苛刻的要求。


    算了,隨著時代的發展,慢慢的適應吧。


    不過我九鼎集團可是要先走一步了。


    以人為本,一直都是九鼎集團的宗旨。


    幾個工程師戴著帽子,手裏戴著手套,拿著螺絲刀和起子和扳手等,將工業母床慢慢的拆開。


    「看看這裏,有拆開的痕跡。」


    還沒怎麽開始,這痕跡就已經掩蓋不住了。


    或許是雁過留痕,打開過,怎麽可能將痕跡都清除幹淨?


    要麽就是對方壓根就沒有打算清除,反正事情已經做好了,後麵出了問題,他都已經離開了,和他有什麽關係?


    諸如此類的想法,可能都有。


    蘇何也懶得去注意了。


    隨著工業母床被打開,裏麵的痕跡越發的明顯,也越發的多了。


    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刻意的痕跡,好像就是想要破壞一樣。


    「但按道理來說,這些痕跡都無法影響到工業母床的運轉。最多也就是減少工業母床的使用壽命。」


    一個工程師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老板此時已經是極為生氣了。


    這工業母床剛運過來的時候,就有一個人跳出來,想要破壞。


    當時還是蘇何給製止的。


    後來,他們經過審查發現,那人就是個破壞分子。


    一家子都受到了責罰。


    不過這些事情,蘇何不知道而已。


    而此時,居然又出現了這樣的人。


    破壞了之後,還給你複原了,讓你一下子沒發現。


    人還從容的離開了。


    隻留下一個茫然的人,還不知道他們一起做了什麽,留在這裏接受他們的怒火?


    老板心裏這會兒,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何就站在一旁,並未出聲。


    不過他也一直都在觀察,看看這群工程師會怎麽修理這台工業母床。


    如


    今這台工業母床在國內算是最頂尖的水平了,很多的工程師都沒有辦法掌握這台機器。


    主要還是沒有配套的學習,以及相應的其他的水平。


    工業水平,並非是一台機床,就可以全部代表了的。


    其中還有很多的其他各方麵的素質,都需要提升。


    就好像是一台先進的機器,它需要操作者本身的知識水平也要提升上來。


    如今內地的情況就是如此,工業母床的精度上來了,但操作這台機器的人,知識水平尚未達標。


    所以工業司也並未將這台工業母床給放出去,而是選拔工程師來此進修,希望這些人能盡快的掌握這台工業母床。


    如果能夠複刻出一台一模一樣的,那就更好了。


    就算是不能,也盡可能的多製作出一些更加先進的機床來。


    機床,就是製造機器的機器,也是能製造機床本身的機器。


    車、銑、刨、磨、鏜、鑽、電火花、剪板、折彎、激光切割等,都是機械加工方法。


    所謂機械加工,就是把金屬毛坯零件加工成說需要的形狀,包含尺度精度和幾何精度兩方麵。


    尺度精度很好理解,也就是尺寸方麵,廣義來說,就是用尺子量出來的那個長度或者寬度等。


    而幾何精度,也是形狀,或者是角度方麵的精度。


    工業母機是指金屬加工機床,也被稱為工作母機或工具機。


    它是製造機器和機械的設備,主要包括車床、刨床、銑床、鑽床、磨床、鏜床等多種類型。


    這些機床用於對金屬或其他材料的坯料或工件進行加工,使之獲得所需的形狀、尺寸和表麵質量。


    工業母機是製造工業產品的基石,為各類工業提供各種機械設備,可以說是現代工業的心髒。


    它不僅是機器製造業的主要生產品之一,而且還是製造機床本身的機器,因此又被稱作「工業母機」或「工具機」。


    很顯然,眼前的這幾位工程師,並未掌握這一套工業母床。


    蘇何製造出來的時候,是根據了後現代的那些技術,參考了安全學等各方麵的考慮,還有更加方便加工的考量,製作了這一台工業母床。


    但實際上,和現在的工業母床相比,這一台工業母床還是有不小的區別的。


    「怎麽樣?發現問題了沒有?」


    老板在一旁盯著,仔細的詢問著。


    幾個工程師都似乎臉色古怪,問題自然是找到了的。


    畢竟,那麽清晰的劃痕,對方估計是本來也沒打算隱瞞。


    反正一開始完成了,之後就離開了。


    後續想要找到人,恐怕還挺難的。


    剛才留在這裏的那個工程師,想來就是留下來,當墊背的,背鍋的。


    老板其實剛才已經安排人去抓人了,做了這種事情,還想要逃脫?


    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但這些事情,就不必和蘇何還有其他的工程師們提了。


    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了解工業母床,然後重新製作出同等級同品質同精度的工業母床。


    然後,製作更多的各種專業機床出來。


    各行各業,需要的機床種類很多,數量更是驚人。


    蘇何的這個三腳雞的發動機廠,也是一樣需要各種機床的。


    蘇何這次來,就是為了利用這裏的工業母床,給自己也給加工出一台機床來。


    之後就不必來這裏了。


    遇到這個事情,也是偶然。


    幾個工程師站在那邊,臉色有些僵硬。


    老板就大概明白了什麽,皺了皺眉,問道:「怎麽?找不出原因?」


    領頭的那位工程師硬著頭皮說道:「問題還是找到了的,拆卸的痕跡很清晰,可以明確看出來。


    另外,裏麵的這些劃痕,也是很明確的證據。


    隻是……」


    「隻是什麽?」盛景治的老板站在一旁,內心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覺。


    「你們倒是快說啊。」


    老板在一旁催促著,幾個工程師也是沒辦法,隻好咬著牙,開口說道:「隻是,問題是找到了,但怎麽解決,目前還沒有想法。」


    盛景治也在一旁,有些著急。


    這台工業母床可是十分重要的,他在工業司都開了好幾次會議了。


    上麵對這台機器的看重,根本不需要質疑。


    隻要去看看會議記錄,或者更直觀的,看看老板這陰沉的臉色就知道了。


    要知道,老板也有老板。


    這要是修不好,那問題就大了。


    大老板可是要發脾氣的。


    「你怎麽看?」盛景治想起來,蘇何就是這台工業母床的發明者,是他手搓出來的啊。


    要不是為了節省時間,蘇何哪裏還需要到工業司來借用這一台本來就是他送出來的工業母床?


    畢竟利用電力和機器加工,總會比手工加工要來的快的多,也省時省力。


    問題,蘇何是早就看出來了的。


    不過他一開始不打算開口,是因為這裏有好幾位工程師在。


    他要是開口,不管是年齡,還是資曆,都不夠看。


    這不是打臉麽?


    至於工業母床的製造者的身份,蘇何可不想泄露出去。


    雖然他不是很想要出國,但被動和主動還是有區別的。


    一旦他工業母床的製造者的身份泄露,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到時候,他走到哪裏,都會有不懷好意的目光跟隨。


    甚至會有各種不懷好意的設計。


    蘇何還想要生活的安心一些。


    不過他倒是不後悔給了盛景治這個東西,這也是為國家做了一點貢獻。


    但必要的麻煩,能避免,還是避免吧。


    但盛景治這一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卻還是引起了剛才的那幾位工程師的注意。


    蘇何剛才開始,就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想和這些人多說,也不想表現自己。


    但奈何,是金子,不管在什麽地方,什麽情況,都會發光的。


    幾位工程師本來就找到了問題,但沒有辦法解決。


    這個時候,盛景治的話,好像給了他們發泄口一樣。


    「這位小同誌,你站在這裏,是看笑話?」


    「你這位小同誌,年紀輕輕的,不要好高騖遠。這工業母床哪裏是你能玩轉的?」


    「你是哪個單位的?哪家廠的?現在的技術員,都沒有限製的,隨便誰都可以發證的嗎?」


    幾句話,就把蘇何定義為沒有證明,是走後台,走關係認證的技術員。


    連工程師都不是。


    蘇何都有些無語了。


    他心想,自己還好已經度過了中二期,已經不需要別人的歡唿和讚歎了。


    要不然,少不了就要證明自己,打臉對方了。


    他笑而不語,不想開口。


    盛景治有些不忿,這工業母床明明是蘇何發明製造的。


    這幾位,還在這裏托大。


    結果錯把李逵當李鬼,還狗眼看人低,看


    不起別人。


    殊不知,人家才是這個區域的老大,是大拿。


    能夠手搓出工業母床來的,這個技術水平,又豈是眼前這幾位能比的?


    當然了,盛景治肯定不知道,蘇何也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他在後世幾十年後上的大學,學習到的,都是現在根本沒有,或者都是被禁運,被禁止溝通交流的部分科技。


    但在後世幾十年後,這些知識都已經解放。


    而且國內的科技發展的很快,幾十年後,很多的方麵的科技都已經趕上了國際水平。


    就算是有一部分技術趕不上,但是對於現在這個年代的科技水平來說,那也是遠遠超出國外的先進水平的。


    這些事情,盛景治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還以為這些都是蘇何自己自學學會的,心裏對蘇何的景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蘇何也就是不知道,要不然,都要笑暈了。


    這是把他神話了。


    當然了,重生而來,他的腦子或者說靈魂本來就是二合一,每天都隻需要睡上四五個小時,就可以支撐一整天的精神活躍。


    而且記憶和學習理解能力都是大增。


    如果給他時間,還真可以學會,也製作出相應的機器。


    純靠手搓,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呢。


    蘇何還是依靠了自己隨身倉庫裏的那些機床來生產的。


    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或者說,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多台工業母床來。


    這太不可一世了。


    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身上有大問題麽?


    蘇何不說話,那邊的工程師還以為蘇何不屑,不願意說。


    這是看不起他們呢。


    這讓他們如何能夠忍?


    「老板,我看那邊那位小年輕,倒是很聰明。肯定都知道是什麽情況,不如讓他給您解釋一下?」


    沒有辦法迴答老板的問題,無法給老板打保票,一定能修好這機器。


    那就隻能甩鍋了。


    蘇何如何會不清楚?


    這幾位,技術水平可能還行,但人品麽?


    或許是因為看自己不爽,又或者是因為看到自己也在這裏,覺得自己是個走後門的,所以故意如此?


    但不管是什麽原因,甩鍋的行為無法掩蓋。


    老板迴頭看了看蘇何,還有旁邊的盛景治。


    他想起來,盛景治可是說了,這是蘇何手搓出來的工業母床。


    雖然之前好像也看過蘇何手搓部分零件。


    但畢竟沒有看過全程。


    老板當即問道:「不知道小友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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