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陳晨，陳楠。」
倆孩子還是很懂事的，有些的擔心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蘇何不得不提醒一句，喊了兩個孩子上車。
實際上，如今陳乾一家麵對的情況，遠不如之前在碧水市的時候那麽困難和危險。
但有的時候，感情卻是更傷人的。
有很多人，沒有倒在敵人的槍下。
卻被自己人的口誅筆伐給打倒了。
看倆孩子這樣，陳乾也有些於心不忍。
自己顧念著兄弟之情，難道就要妻子孩子一起跟著忍受麽？
蘇何摸了摸陳晨這孩子的腦袋：「快點上車吧，咱們這可是要去新學校看看。」
他盡量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情，也不提自己和陳乾說了什麽。
孩子有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這些不該他們去考慮。
等倆孩子上車，祥伢子拍了拍陳晨的肩膀，兩人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倆孩子，做起事情來，怎麽和大人一樣？
蘇何坐在副駕駛，看著陳乾和沙美芬兩夫妻站在那邊，注視著車子遠去。
陳乾迴頭，看著沙美芬盯著自己的眼神，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
沙美芬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你還要忍到什麽時候？」
陳乾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看著沙美芬栽倒自己的懷裏，不斷的用小拳頭砸著自己的胸膛。
陳乾除了把她擁進懷裏，也不知道能做什麽。
好半天後，沙美芬才將情緒收斂。
她不是一個喜歡情緒外露的女人，之前那麽難的時候，她都沒有哭，沒有崩潰。
可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雖然不知道孩子怎麽樣了，但也隻能在內心擔心。
可如今看著孩子，就這麽站在自己麵前。
偏偏他們兩個大人，猶豫不定，導致孩子也受到了牽連。
這更讓沙美芬心疼的同時，也有些生氣。
記憶中的兄弟情，自然是十分值得懷念的。
可人還在，時間卻在流逝。
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你永遠也無法抓住時間的砂礫，它隻會從你的指尖慢慢的滑落。
陳乾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邊，汽車內，也有點壓抑。
蘇何也不好多說什麽，孩子們雖然懂事，但也沒有那麽懂事。
他們不會知道，父母為何要隱忍。
大人之間的利益瓜葛，在他們看來，是那麽的可笑。
蘇何並不想用金錢來腐蝕他們的心靈，所以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如何解釋。
好在孩子們自己就調整過來了。
中途，蘇何到了科學院過程所，進去請了個假。
王教授瞪大了眼睛：「你又要請假？」
他還以為蘇何又要去搞什麽經濟活動，一請就是十幾天的假期。
王教授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還年輕，不要一味的跳到了金錢的陷阱裏。你要多學一點知識，別等到你老了，學不進去了，到時候才發現自己腹內空空，腦袋空空。我告訴你知識是無價的，你有了學識，未來才能賺更多的……」
後麵的錢字他說不出來了。
因為蘇何之前給閩南那邊的科學院捐了一筆錢，拿到了母樹大紅袍的枝杈。
後來又給三大學府捐了錢，他自己就有一個項目要靠這一筆錢呢。
嗯，據說主任那邊知道蘇何有意和他合作，這個申請很可能會被打迴來。
想到這個，王教授又是一個瞪眼。
都是你。
蘇何有些茫然，不知道王教授這是突然怎麽了。
總不能說因為他會賺錢，導致王教授的批判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因為站不住腳跟。
如果僅僅從賺錢的角度上來說，王教授還真沒有辦法多說什麽。
誰讓他比蘇何多了很多的知識儲備，但論賺錢的手段，他是不如蘇何的呢？
但如果因為這個，就要訓斥蘇何。
那他也站不住腳啊。
「看什麽看？都怪你。」
這一刻的王教授，好像一個不講道理的女孩一樣。
蘇何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王教授講道理了。
講不通的。
「那個，我弟弟妹妹想要還一個學校，我這不是打算今天帶弟弟妹妹去新學校看看。所以請半天假就可以了。」
就半天？
王教授鬆了口氣。
蘇何是一個很好的學習苗子，要是因為別的事情，而荒廢了學習。
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王教授有時候都感慨，上天給蘇何開了一扇門，卻又給他開了很多扇窗戶。
這讓蘇何有了太多的選擇。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就容易挑花了眼。
「去吧去吧。」
王教授說起這個的時候，還一臉不耐煩。
蘇何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什麽地方惹怒了王教授。
當然，蘇何也明白，王教授不是真的煩了自己。
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好不容易見到了王教授對自己很滿意的學生，居然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有不少人都慶幸不已，還以為終於找到了機會。
周嘎嘎就是其中之一，他剛才正好從王教授的辦公室外經過。
看著蘇何遠去的背影，周嘎嘎的心裏閃爍著一些想法。
「什麽時候，或許可以在王教授麵前好好的說一說這個蘇何。目中無人，也不團結同學，不尊重師兄。」
蘇何此時不知道這些，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教授們的心胸怎麽可能這麽差？
蘇何又不是無緣無故的不來，都是有事情要辦。
再說了，蘇何在休假的時候，也沒有耽誤學習。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老師來說，不管你有任何的借口，隻要你錯過了學習，耽誤了學習。
他都會覺得可惜，甚至可能會失望。
可蘇何能在兼顧學習的同時，處理這些事情。
老師們就會覺得，實在是太勵誌了。
家裏那麽多事情，就他一個人能夠處理的同時，耽誤了那麽多時間。
但學習居然沒有落下。
肯定是在家裏的時候，平時沒有落下這些功課。
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不知道蘇何花費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這邊，蘇何的車已經到了帝大附小。
都是在hd區，離得其實並不遠，也不過是幾公裏遠。
車子剛到校門口，蘇何竟然發現，有一位老師，一直在門口等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那邊去請了個假，來晚了一些。」蘇何當然不會自甚過高，人家在這裏等著，他就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這是帝大的那位主任的安排。
這位老師也是接了任務在這，此時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呢。
任憑誰突然被人招唿著，來接待人，還要在門口等著。
心裏總是會有一些不舒服的。
人還沒來呢，就有這個特權。
往後，恐怕還真是不太好管理。
而且這個時候突然轉學過來，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調皮搗蛋？
原來的學校容不下了？
在蘇何他們來之前，老師想了很多。
蘇何出現後，老師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一輛車。
小車，不是吉普。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買到車的人，已經是很不平常了。
至少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的。
不光要有這個錢，有這個實力。
他還需要有這個資格。
普通人能買到什麽廠裏換下來的舊車？
而且眼前這車可是嶄新的，一點都不舊。
這人是誰？
一瞬間，老師的心裏，閃過了很多人。
姓蘇，還有這份實力，能夠買到這麽好的車。
這哪裏是普通人？
苦也。
要是喜歡鑽營的，沒準心裏就會想。
要是巴結好了，沒準自己加薪升職，就在眼前。
但眼下這位胡老師，其實就是一位實幹型的老師。
她最喜歡和學生們待在一起，最自豪的，是每年帶的班級考試成績在學校，在區裏，乃至在這個帝都，都是首屈一指的。
她很喜歡教導學生。
但也很苦惱，萬一要是靠關係進來的，脾氣不好怎麽辦？
靠關係進來倒是沒什麽。
學習不好也沒什麽。
她可以慢慢教。
但隻有脾氣不好，不願意學，才是胡老師最擔心的。
這樣的學生，很可能不太好管理，也不會聽她的勸說。
家裏有錢有勢，也不要學習太好。
這樣的學生，就像是刺蝟，怎麽處理都不好。
還好蘇何下車的時候，給胡老師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是胡婷娜老師嗎？你好，我是蘇何。」
不管怎麽說，胡婷娜和蘇何握了手，心裏也放鬆了一些。
看這位的表現，氣質非凡，證明了她之前的猜想。
也是，能讓帝大那位主任親自打招唿，校長又委派她過來接待。
可見這人的身份不凡。
她的層次不高，沒有想到這其實隻是一個十萬元外匯帶來的結果。
又看了幾個孩子，此時都下了車，老實的站在蘇何的一旁。
蘇何隻是迴頭看了一眼，祥伢子就帶著弟弟妹妹們對老師敬禮：「老師好。」
這幾個學生，一看就知道是比較老實的。
嗯，如果不算蘇玉成被改造之前的樣子，幾個孩子確實都是很老實的。
蘇玉成也是改造成功了，要不然也是不會被帶來的。
「好，孩子們都好。」胡婷娜的心稍微放下來，倒是沒有之前那麽擔心了。
蘇何又道：「祥伢子，你最大，你打個樣，給弟弟妹妹們做個樣子，給老師介紹一下自己。」
這也算是曆練了，祥伢子的脾氣性格比較內向，不喜歡和別人說話。
蘇何打算等過兩年，讓他們到九鼎食肆去端盤子，曆練一下。
嗯，主要是放假的時候。
勤工儉學也好，還是賺零花錢也好。
反正平時的零花錢是定量的，家裏的零食雖然管夠，但不允
許隨便帶到學校去。
在外麵要花費的金錢，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除了積攢下來的零花錢，就要靠在家裏做家務來賺取。
舒適區已經足夠了，接下來蘇何打算要培養他們的能力。
這不是事先說好的，屬於突發事件。
祥伢子一下子也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胡婷娜老師也是一愣，沒想到還有這一個環節。
不過她看出來，蘇何這是打算要曆練一下這個弟弟妹妹。
她不是那種十分教條式的老師，所以也沒有阻止。
孩子不隻是要學習好，能力也要提高上去。
祥伢子愣了愣，看著蘇何期待的眼神，倒是沒有拒絕。
整理了一下詞匯，祥伢子有些靦腆的說道：「那個，老師，我叫鍾祥，我家裏人都叫我祥伢子。我今年九歲了，讀四年級了。「
蘇何看了過來：「沒有了？你平時喜歡什麽，擅長什麽，都可以介紹一下。」
祥伢子有些窘迫，還是胡婷娜老師站出來說道：「可以了。我看的出來，這孩子，鍾祥？對吧？他是一個很靦腆，但也很自強的孩子。這些可以慢慢培養，那麽，接下來是誰呢？」
接下來，陳晨和陳楠，蘇玉成和小南瓜分別介紹了自己。
小南瓜和陳楠是一年級，也就是在胡婷娜老師的班上。
其他人都更高年級，隻是胡婷娜老師今天過來帶一下。
迴頭確定了要過來，肯定是要領到其他班級去的。
「這邊請吧，我們可以參觀一下。」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學校，特別是小學，也沒有什麽可參觀的。
不過帝大附小，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學校，就算是比西城區的小學，都要更好一些。
就更不用說碧水市的學校。
「這是我們學校的自然實驗室，裏麵有一些放大鏡、磁鐵等，可以做一些自然實驗，教導學生們一些自然界的現象。旁邊是圖書館，裏麵有一些圖書，連環畫之類的，充實學生們的生活。另外，這邊還有一些棋類，象棋和圍棋等，如果有學生有這方麵的興趣，可以和老師學一學，我們有專門的老師，可以教導這個……」
不得不說，帝大附小確實更注意學生的素質教育。
除了豐富他們的閱讀量之外，還教導他們下棋。
不管是圍棋還是象棋，都有利於他們的智利發育。
這是幾千年下來，祖先們的智慧的表征。
不得不說，蘇何還是很滿意的。
在這個過程中，蘇何也一直在觀察幾個孩子的表現。
對於下棋，除了兩個女孩，三個男孩好像都挺感興趣的。
不管是一時的，還是能夠堅持下來。
蘇何都願意他們去嚐試。
他們的年紀還小，可以有很多的嚐試。
年輕，就是他們的優勢。
「你們自己覺得呢？」
倆孩子還是很懂事的，有些的擔心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蘇何不得不提醒一句，喊了兩個孩子上車。
實際上，如今陳乾一家麵對的情況，遠不如之前在碧水市的時候那麽困難和危險。
但有的時候，感情卻是更傷人的。
有很多人，沒有倒在敵人的槍下。
卻被自己人的口誅筆伐給打倒了。
看倆孩子這樣，陳乾也有些於心不忍。
自己顧念著兄弟之情，難道就要妻子孩子一起跟著忍受麽？
蘇何摸了摸陳晨這孩子的腦袋：「快點上車吧，咱們這可是要去新學校看看。」
他盡量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情，也不提自己和陳乾說了什麽。
孩子有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這些不該他們去考慮。
等倆孩子上車，祥伢子拍了拍陳晨的肩膀，兩人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倆孩子，做起事情來，怎麽和大人一樣？
蘇何坐在副駕駛，看著陳乾和沙美芬兩夫妻站在那邊，注視著車子遠去。
陳乾迴頭，看著沙美芬盯著自己的眼神，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
沙美芬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你還要忍到什麽時候？」
陳乾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看著沙美芬栽倒自己的懷裏，不斷的用小拳頭砸著自己的胸膛。
陳乾除了把她擁進懷裏，也不知道能做什麽。
好半天後，沙美芬才將情緒收斂。
她不是一個喜歡情緒外露的女人，之前那麽難的時候，她都沒有哭，沒有崩潰。
可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雖然不知道孩子怎麽樣了，但也隻能在內心擔心。
可如今看著孩子，就這麽站在自己麵前。
偏偏他們兩個大人，猶豫不定，導致孩子也受到了牽連。
這更讓沙美芬心疼的同時，也有些生氣。
記憶中的兄弟情，自然是十分值得懷念的。
可人還在，時間卻在流逝。
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你永遠也無法抓住時間的砂礫，它隻會從你的指尖慢慢的滑落。
陳乾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邊，汽車內，也有點壓抑。
蘇何也不好多說什麽，孩子們雖然懂事，但也沒有那麽懂事。
他們不會知道，父母為何要隱忍。
大人之間的利益瓜葛，在他們看來，是那麽的可笑。
蘇何並不想用金錢來腐蝕他們的心靈，所以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如何解釋。
好在孩子們自己就調整過來了。
中途，蘇何到了科學院過程所，進去請了個假。
王教授瞪大了眼睛：「你又要請假？」
他還以為蘇何又要去搞什麽經濟活動，一請就是十幾天的假期。
王教授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還年輕，不要一味的跳到了金錢的陷阱裏。你要多學一點知識，別等到你老了，學不進去了，到時候才發現自己腹內空空，腦袋空空。我告訴你知識是無價的，你有了學識，未來才能賺更多的……」
後麵的錢字他說不出來了。
因為蘇何之前給閩南那邊的科學院捐了一筆錢，拿到了母樹大紅袍的枝杈。
後來又給三大學府捐了錢，他自己就有一個項目要靠這一筆錢呢。
嗯，據說主任那邊知道蘇何有意和他合作，這個申請很可能會被打迴來。
想到這個，王教授又是一個瞪眼。
都是你。
蘇何有些茫然，不知道王教授這是突然怎麽了。
總不能說因為他會賺錢，導致王教授的批判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因為站不住腳跟。
如果僅僅從賺錢的角度上來說，王教授還真沒有辦法多說什麽。
誰讓他比蘇何多了很多的知識儲備，但論賺錢的手段，他是不如蘇何的呢？
但如果因為這個，就要訓斥蘇何。
那他也站不住腳啊。
「看什麽看？都怪你。」
這一刻的王教授，好像一個不講道理的女孩一樣。
蘇何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王教授講道理了。
講不通的。
「那個，我弟弟妹妹想要還一個學校，我這不是打算今天帶弟弟妹妹去新學校看看。所以請半天假就可以了。」
就半天？
王教授鬆了口氣。
蘇何是一個很好的學習苗子，要是因為別的事情，而荒廢了學習。
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王教授有時候都感慨，上天給蘇何開了一扇門，卻又給他開了很多扇窗戶。
這讓蘇何有了太多的選擇。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就容易挑花了眼。
「去吧去吧。」
王教授說起這個的時候，還一臉不耐煩。
蘇何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什麽地方惹怒了王教授。
當然，蘇何也明白，王教授不是真的煩了自己。
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好不容易見到了王教授對自己很滿意的學生，居然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有不少人都慶幸不已，還以為終於找到了機會。
周嘎嘎就是其中之一，他剛才正好從王教授的辦公室外經過。
看著蘇何遠去的背影，周嘎嘎的心裏閃爍著一些想法。
「什麽時候，或許可以在王教授麵前好好的說一說這個蘇何。目中無人，也不團結同學，不尊重師兄。」
蘇何此時不知道這些，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教授們的心胸怎麽可能這麽差？
蘇何又不是無緣無故的不來，都是有事情要辦。
再說了，蘇何在休假的時候，也沒有耽誤學習。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老師來說，不管你有任何的借口，隻要你錯過了學習，耽誤了學習。
他都會覺得可惜，甚至可能會失望。
可蘇何能在兼顧學習的同時，處理這些事情。
老師們就會覺得，實在是太勵誌了。
家裏那麽多事情，就他一個人能夠處理的同時，耽誤了那麽多時間。
但學習居然沒有落下。
肯定是在家裏的時候，平時沒有落下這些功課。
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不知道蘇何花費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這邊，蘇何的車已經到了帝大附小。
都是在hd區，離得其實並不遠，也不過是幾公裏遠。
車子剛到校門口，蘇何竟然發現，有一位老師，一直在門口等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那邊去請了個假，來晚了一些。」蘇何當然不會自甚過高，人家在這裏等著，他就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這是帝大的那位主任的安排。
這位老師也是接了任務在這，此時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呢。
任憑誰突然被人招唿著，來接待人，還要在門口等著。
心裏總是會有一些不舒服的。
人還沒來呢，就有這個特權。
往後，恐怕還真是不太好管理。
而且這個時候突然轉學過來，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調皮搗蛋？
原來的學校容不下了？
在蘇何他們來之前，老師想了很多。
蘇何出現後，老師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一輛車。
小車，不是吉普。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買到車的人，已經是很不平常了。
至少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的。
不光要有這個錢，有這個實力。
他還需要有這個資格。
普通人能買到什麽廠裏換下來的舊車？
而且眼前這車可是嶄新的，一點都不舊。
這人是誰？
一瞬間，老師的心裏，閃過了很多人。
姓蘇，還有這份實力，能夠買到這麽好的車。
這哪裏是普通人？
苦也。
要是喜歡鑽營的，沒準心裏就會想。
要是巴結好了，沒準自己加薪升職，就在眼前。
但眼下這位胡老師，其實就是一位實幹型的老師。
她最喜歡和學生們待在一起，最自豪的，是每年帶的班級考試成績在學校，在區裏，乃至在這個帝都，都是首屈一指的。
她很喜歡教導學生。
但也很苦惱，萬一要是靠關係進來的，脾氣不好怎麽辦？
靠關係進來倒是沒什麽。
學習不好也沒什麽。
她可以慢慢教。
但隻有脾氣不好，不願意學，才是胡老師最擔心的。
這樣的學生，很可能不太好管理，也不會聽她的勸說。
家裏有錢有勢，也不要學習太好。
這樣的學生，就像是刺蝟，怎麽處理都不好。
還好蘇何下車的時候，給胡老師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是胡婷娜老師嗎？你好，我是蘇何。」
不管怎麽說，胡婷娜和蘇何握了手，心裏也放鬆了一些。
看這位的表現，氣質非凡，證明了她之前的猜想。
也是，能讓帝大那位主任親自打招唿，校長又委派她過來接待。
可見這人的身份不凡。
她的層次不高，沒有想到這其實隻是一個十萬元外匯帶來的結果。
又看了幾個孩子，此時都下了車，老實的站在蘇何的一旁。
蘇何隻是迴頭看了一眼，祥伢子就帶著弟弟妹妹們對老師敬禮：「老師好。」
這幾個學生，一看就知道是比較老實的。
嗯，如果不算蘇玉成被改造之前的樣子，幾個孩子確實都是很老實的。
蘇玉成也是改造成功了，要不然也是不會被帶來的。
「好，孩子們都好。」胡婷娜的心稍微放下來，倒是沒有之前那麽擔心了。
蘇何又道：「祥伢子，你最大，你打個樣，給弟弟妹妹們做個樣子，給老師介紹一下自己。」
這也算是曆練了，祥伢子的脾氣性格比較內向，不喜歡和別人說話。
蘇何打算等過兩年，讓他們到九鼎食肆去端盤子，曆練一下。
嗯，主要是放假的時候。
勤工儉學也好，還是賺零花錢也好。
反正平時的零花錢是定量的，家裏的零食雖然管夠，但不允
許隨便帶到學校去。
在外麵要花費的金錢，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除了積攢下來的零花錢，就要靠在家裏做家務來賺取。
舒適區已經足夠了，接下來蘇何打算要培養他們的能力。
這不是事先說好的，屬於突發事件。
祥伢子一下子也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胡婷娜老師也是一愣，沒想到還有這一個環節。
不過她看出來，蘇何這是打算要曆練一下這個弟弟妹妹。
她不是那種十分教條式的老師，所以也沒有阻止。
孩子不隻是要學習好，能力也要提高上去。
祥伢子愣了愣，看著蘇何期待的眼神，倒是沒有拒絕。
整理了一下詞匯，祥伢子有些靦腆的說道：「那個，老師，我叫鍾祥，我家裏人都叫我祥伢子。我今年九歲了，讀四年級了。「
蘇何看了過來：「沒有了？你平時喜歡什麽，擅長什麽，都可以介紹一下。」
祥伢子有些窘迫，還是胡婷娜老師站出來說道：「可以了。我看的出來，這孩子，鍾祥？對吧？他是一個很靦腆，但也很自強的孩子。這些可以慢慢培養，那麽，接下來是誰呢？」
接下來，陳晨和陳楠，蘇玉成和小南瓜分別介紹了自己。
小南瓜和陳楠是一年級，也就是在胡婷娜老師的班上。
其他人都更高年級，隻是胡婷娜老師今天過來帶一下。
迴頭確定了要過來，肯定是要領到其他班級去的。
「這邊請吧，我們可以參觀一下。」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學校，特別是小學，也沒有什麽可參觀的。
不過帝大附小，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學校，就算是比西城區的小學，都要更好一些。
就更不用說碧水市的學校。
「這是我們學校的自然實驗室，裏麵有一些放大鏡、磁鐵等，可以做一些自然實驗，教導學生們一些自然界的現象。旁邊是圖書館，裏麵有一些圖書，連環畫之類的，充實學生們的生活。另外，這邊還有一些棋類，象棋和圍棋等，如果有學生有這方麵的興趣，可以和老師學一學，我們有專門的老師，可以教導這個……」
不得不說，帝大附小確實更注意學生的素質教育。
除了豐富他們的閱讀量之外，還教導他們下棋。
不管是圍棋還是象棋，都有利於他們的智利發育。
這是幾千年下來，祖先們的智慧的表征。
不得不說，蘇何還是很滿意的。
在這個過程中，蘇何也一直在觀察幾個孩子的表現。
對於下棋，除了兩個女孩，三個男孩好像都挺感興趣的。
不管是一時的，還是能夠堅持下來。
蘇何都願意他們去嚐試。
他們的年紀還小，可以有很多的嚐試。
年輕，就是他們的優勢。
「你們自己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