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現在的珠江,就是有錢資本的天下。


    這富商一頓猛批,這群人也隻能應著。


    等人被抓走了,他們也要去警局錄口供。


    畢竟事情很大,富商本想不去,不過看蘇何去了,他也不知道怎麽的,還是去了。


    路上,富商跟自己的司機說了幾句,讓人開車去辦事了。


    在警局錄口供的時候,還是很清晰的。


    珠江的這群差老也不敢對蘇何不敬。


    因為富商就在一旁看著,而且桉情本來就很明顯,蘇何就是去幫忙的。


    當然了,蘇何等人也沒有傷人,不過就是卸了人家的胳膊罷了。


    那綁匪受傷的,也是富商動的手。


    很快,桑德士就趕過來了。


    “你怎麽還進來了?”


    蘇何聳了聳肩:“沒辦法,路上遇到了意外狀況。”


    實際上,桑德士是知道發生了什麽的。


    這一路上,他早已經讓人去調查了。


    桑德士知道這個事情,其實也是司機匯報的。


    匯豐的勢力,可見一斑了。


    桑德士都出麵了,差老就更不敢為難了。


    “這個時候,好在廉政公署已經建立起來了。要是以前……”


    桑德士說道。


    蘇何笑笑。


    其實就算是沒有建立廉政公署,以前珠江這邊各種不講道理的貪。


    但對於匯豐,他們還是不敢怎麽樣的。


    “怎麽樣?能離開了嘛?”桑德士問了一句,還感慨了一句:“不過說起來,你的保鏢很不錯,實力很強。”


    蘇何心中一動,突然覺得,或許在做別的事情之前,這個安保的事業可以先開到珠江來。


    不能說珠江沒有安保業務,也不能說珠江的保鏢都是廢物。


    但從今日這個富商的保鏢來看,珠江的保鏢,實力還是差一些。


    而且,還不敢拚命,有些惜命。


    而於途等人就不一樣了,身手好的很。


    這一點,內地的軍人,那身手肯定不差。


    何況是於途這些本身就是出身於偵察兵的?


    人家都說了,隻有佼佼者,才能去做偵察兵。


    還沒等蘇何和桑德士說什麽,那邊的富商過來了。


    “桑德士先生,還有這位蘇先生。”


    蘇何的名字,他不奇怪為何富商會知道。


    這些差老,應該不敢拒絕他的詢問。


    蘇何看向富商,富商道:“那個,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中元,嗯,我是中元節那天出生的,所以就起了這麽個名字。不是馬踏中原的中原。”


    馬中元沒敢擺架子,實際上,他也擺不出來。


    蘇何兩人,一個是桑德士,是匯豐的高管。


    珠江這邊,很少有能給匯豐擺架子的富商。


    能擺架子的,都是李黃瓜那一批人。


    富商連半山都住不進去,顯然是不行的。


    桑德士居然都不認識對方,或者說,是認識的,但不願意主動和對方打招唿。


    這代表,對方的檔次還不夠。


    馬中元從司機的手裏拿了一份文件過來,對著蘇何說道:“這是我在半山山腳下的一座聯排別墅的房契,算是我對你救命之恩的一點報答。本來還想著,過幾天辦好手續之後再給你,現在看到您和桑德士先生的關係,想來不用我費勁。”


    一旁的於途聽了,都陷入到了震驚當中。


    現在的人都這麽豪爽嗎?


    救了一命,就用一棟別墅來報答?


    這別墅,怕不是要上百萬珠江幣?


    蘇何卻知道,對方可能是想要了斷這份情分,免得自己攀扯上他。


    有錢人啊,都是這個德行。


    他們的人情,可比一棟別墅要重要。


    而他如果對蘇何的求助視若無睹,在珠江,也會有很多人鄙視。


    珠江這邊,為何老鄉都結黨?


    一個是大家靠在一起,好麵對威脅。


    另外一個,也是怕人說自己不講情麵,連老鄉的麵子都不給。


    沒賺到錢,那自然是沒什麽好說的。


    賺到錢了,就要講究一個名聲了。


    這也是為什麽那些賺到錢的人,都喜歡迴鄉捐錢的道理。


    蘇何直接收下了,他也沒說桑德士會不會幫忙,也沒說不收下。


    他收下,就代表了,以後不會因為這個人情,去找馬中元幫忙。


    馬中元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個內地人為何會被桑德士看中。


    他其實是有些後悔的。


    看蘇何這樣子,未來未必不會在珠江站穩腳跟。


    這和他之前想的,一個小商人,是不同的。


    後來到了警局,才知道對方是內地的。


    馬中元才下定決心,要用一棟聯排別墅,把這個恩情了斷。


    這在珠江,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但和他被綁架,要交贖金來算,就隻是微乎其微的一點了。


    何況,交贖金後,安全也未必能得到保證。


    蘇何笑了起來,不說別的。


    馬中元本來打算離開了,他看到了桑德士眼睛裏的排斥。


    他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是做差了的。


    桑德士或許還在想,這人,本以為自己多高明。


    沒想到,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吧?


    蘇何連忙叫住了他:“馬先生。”


    馬中元有些欣喜,這個蘇先生,嗯,少年,要和自己說什麽呢?


    沒準,還能和桑德士認識。


    認識倒是認識,他認識桑德士,但桑德士不認識他啊。


    蘇何在馬中元期盼的眼神中說道:“我看馬先生的安保,似乎有提高的空間。


    這是我的名片,我旗下的安保公司,就是我今天帶著的這些保鏢差不多的水平。如果馬先生有需求,可以和我聯係。


    嗯,珠江這邊的辦事處,我還未建立,電話還未安裝。這是我在半島酒店的電話。


    迴頭,我這兩天讓人把公司辦下來,辦事處會盡快的找好的。有需求,可以和我聯係。”


    啥?


    不是要和我結交,是向我推銷保鏢?


    馬中元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但想到今天的遭遇,自己身邊的幾個保鏢,確實還不如人家一個。


    人家的保鏢,敢拚命,身手也好。


    今天那些綁匪,不是沒有熱武器,雖然數量不多。


    但都被蘇何的保鏢第一時間給卸掉了。


    然後,對方的冷兵器,也沒有起到效果。


    這麽想來,如果要升級安保,這個內地來的保鏢公司,確實可以考慮啊。


    看對方的實力,就知道了。


    珠江這邊的老板,是很小氣的。


    有時候,連自己吃飯,都很小氣。


    但另外一方麵,他們又是很大方的。


    如果真的威脅到了他們的人身安全,贖金多高,他們也願意給。


    而如果能有保鏢,能杜絕他們被綁匪綁走的可能。


    這筆錢,他還是願意交的。


    至於價格,馬中元也沒問。


    “我好好考慮一下,迴頭和蘇先生聯係。”


    說完這個事情,蘇何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這是他剛才靈機一動,才想起來的。


    在珠江,他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但哪一塊,都會觸及到別人的利益。


    而保鏢這一塊,也是一樣。


    隻不過,其他的行業,都沒有觸角伸進來。


    蘇何倒是想要搞零售,然後再往超市方麵轉。


    不過這個,珠江已經有了本地的地頭蛇。


    不是別人,正是李黃瓜。


    這方麵,蘇何想要進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李黃瓜這個人呢,資本家的氣息太濃了。


    打壓供貨商,搞不正當競爭,那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的。


    所以,蘇何還在猶豫,到底要從什麽地方插入進來。


    他也有幾個想法。


    一個是零售,這個東西,之前說了,有妨礙。


    第二個,就是零食等,其實也是零售。


    隻是不搞那些生鮮百貨等,就零售自己旗下九鼎集團的產業。


    這樣,可以減少供應商的麻煩,減少被其他人擠兌的風險。


    但風險仍然會有。


    那就是,別人打折,擠壓他旗下零售店的生存空間。


    盡管蘇何旗下的產品都是品質一等一的,但在價格麵前,也很難說。


    珠江這裏,寸土寸金,很難說這邊的人,會不會買賬。


    他是有自信的,但在這裏,要穩妥一些。


    工廠就不用說了,基本沒有可能。


    地價太貴,還是內地比較好。


    但說到運輸,又轉到海運和火車上來了。


    羊城到九龍的火車,是可以通的,但次數有限。


    海運的話,船太貴了。


    他倒是想要進入到海運,這方麵,海運雖然會有一個枯竭期。


    但是,隨著經濟的發展,海運不可能徹底落寞。


    空運價格太高,而且數量太少。


    至於火車,局限性也很強。


    海運還是占了大頭。


    一艘貨輪,就能運載五千噸貨物,這還是較小的貨輪。


    未來,基本上都是海運占了大頭。


    三萬噸的貨輪,走一趟,就可以運輸大量的貨物。


    何況還有五萬噸,以及十萬噸的貨輪?


    另外,就是酒店業了。


    不過這個也要在內地先開啟了,未來再發展到珠江來。


    至於清溪流泉,這個東西,隻能少量放出來。


    也隻是賺錢,無法當做是常態。


    結果,今天的遭遇,或許也不是壞事。


    他雖然可能也得罪了一些社團,但隻要手上的武力不弱,他也不用太擔心。


    不過心裏,蘇何還是想著,讓於途再叫一些戰友過來。


    暫時,他出入都是坐的匯豐的車子,對方應該不敢動手。


    但以防萬一,什麽事情,都不能寄希望於別人不敢。


    桑德士笑了起來:“我估計這位馬先生,心裏可後悔了。”


    於途看了過來,為何?


    心疼那一棟聯排別墅?


    他也不是昔日的於途了,他也是知道珠江這邊的地價的。


    一棟聯排別墅,上百萬呢。


    蘇何笑而不語,兩人一起往外走。


    桑德士道:“不過,今日你向他推銷安保,可是有意在珠江開安保公司?”


    這個方麵,珠江也是有的。


    但蘇何這邊,不是猛龍不過江,他有信心開展業務。


    隻要有那麽一兩單事情發生,自然就會把名氣打起來。


    蘇何搖頭,說道:“我暫時沒打算在珠江展開太多的業務。主要還是珠江這邊,格局其實已經都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模式,我要是插入進來,難免會動了某些人的蛋糕。不太好,我需要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不就是82年的股災麽?


    到時候,地產也蕭條了,他就可以趁機進來。


    而且,手底下有很多優質的產業,可以進入這邊。


    這兩年,還是再緩緩。


    再說了,他也得積累一些資金。


    股市,還有內地的產業,就是他積累資金的來源。


    沒辦法,人家碰到了好時候。


    他沒有早幾年來珠江,那個時候,也沒辦法。


    嗯,客觀原因,還有他也還沒穿越過來。


    等兩人一路迴到半島酒店,一路交談。


    到了半島酒店,桑德士都沒有告辭離開。


    蘇何就知道對方是有求於他,今天去警局接他,也是禮下於人了。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蘇何也沒有主動開口,他現在基本有了這個底氣。


    再說了,之前桑德士也是有求於他的。


    匯豐也是有些擔心內地,既然如此,他為何要但係你呢?


    有些權力,現在不用,將來可沒有機會。


    等了好半天,桑德士才苦笑道:“看來,蘇先生是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了。”


    沒辦法,這東西實在是好。


    他也知道,蘇何為何會提前一天給他的原因了。


    蘇何笑道:“想來,桑德士先生已經派人去檢驗過了。而且,喜鵲國那邊的消息,應該是傳過來了?”


    什麽傳過來了啊,他可是花了代價,讓人去打聽的。


    越是如此,桑德士越是相信自己知道的這些。


    “是啊。沒想到,內地還有這麽多的好東西。蘇先生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啊。”


    桑德士說道:“實不相瞞,我這一次來,是想要求一瓶優秀品質的清溪流泉。咱們這位珠江的都督馬上要卸任了,要迴約翰牛國。明年的四月份,他想迴國,麵見女王。需要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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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這位都督在珠江還算是個人物,地位也很高。


    但迴了約翰牛國,那就不一樣了。


    其實珠江這邊的都督,在約翰牛那邊,在老牌貴族看來,相當於發配一樣。


    他既然被發配過來了,那說明他在約翰牛的地位有點尷尬。


    想要迴去,再躋身上層,得有一個亮眼的表現。


    而和女王關係好,無疑就是很好的辦法。


    女王年紀也不小了,有什麽東西,比一瓶可以保養身體,益壽延年的好酒,來的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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