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楓比較忙,先是派人告訴賈詡。


    安排了王祥、太史慈、陳武三人接管九江郡交接文書,好讓賈詡向朝廷司空府報備。


    然後,整理出保密條例,培育種植手冊,篩選前去九江郡鎮守兼官屯田可靠的士卒。


    畢竟,篩選忠心可靠士卒,誰都沒有他的係統便捷,他平時不開係統,是為了養成不依賴係統習慣。


    一旦哪天沒有係統,他靠自己養成一雙可以看到別人長處的眼睛,也能知人善用。


    每天準時鍛煉,練武,就像前世一樣,雖然進境緩慢,但長期堅持,總歸會有效。


    但九江郡關係重大,又太重要了,前去參與軍屯田官田製的士兵們,也都太重要了。


    一旦選擇的士卒有異心,很有可能引來天下諸侯討伐,成為眾矢之的,關乎著大業,容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他隻好再次祭出係統,開掛!


    劉楓行程安排滿滿的,充實而忙碌。


    ……


    另一邊。


    袁家小苑。


    劉楓不知道,他昨日的出現,打亂了這裏所有人的正常生活節奏。


    今日,袁琴一如既往白衣賽雪,來到了亭中彈琴。


    彈奏著那曲,被劉楓誇上天的,‘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幾迴聞’那一首曲子,也是她最喜愛的一首琴曲。


    與往常不同,今日,她每彈奏一會。


    就會突然,抬頭瞥向某個方向,什麽也沒有,失望的低下頭。


    細心看,會注意到,那個方向正是昨日劉楓站立,閉目的沉醉琴曲的地方。


    昨日,袁琴彈奏完曲子,突然,看到出現了一個陌生人,驚慌失措,心慌意亂,抱著琴,小跑走了。


    然而,今天,一曲,兩曲,時間仿佛很漫長,卻等不到想要見到的人出現。


    袁琴獨坐亭中,不知道為什麽,提不起精神,有些魂不守舍,仿佛心都不在最愛的琴曲上了。


    在往裏一些,以往聚在一起下棋的幾個人,不見了。


    武將出身的張勳和陸勉穿戴上了脫下數個月的鎧甲,抄起了各自的武器,對練,不斷的對練。


    張勳多日不練,武藝確實略有下降,生疏不少,以往和陸勉能鬥個數十迴合就能拿下來,如今打個數十迴合,他就有些累了。


    打數百迴合,氣喘籲籲,滿身大汗,才堪堪勝了陸勉一招半式,簡直有些丟人。


    昨日,他們在一起商量最終得出一個無奈的答案,天下之大,敢冒天下大不諱,用他們的沒有幾個人!


    最終分析來分析去,如果劉楓所言如實,那麽他們投靠劉楓比投靠任何人都會得到重用。


    連新降的孫策麾下太史慈和陳武,他都敢外派出去,派到從曹操那新得的九江郡,鎮守一方,不怕複叛,可見劉楓膽量氣魄有多大!


    如此能容人氣量,或許真如他的先祖一般,高祖劉邦,世祖劉秀,能打下天下,成就一番偉業!


    當然,他有些擔心,他跟劉楓互罵,會不會不願意收納他?


    當他把想法說出來,眾人都笑了,如果真因為這樣不願意收納他,那劉楓就不配他們追隨。


    而且,閻象提到一點,很關鍵,那就是他有注意到,劉楓走的時候,跟張勳道歉了,擺明就是要揭過這一茬。


    因此,張勳打消顧慮,為了把自己賣個好價錢,穿上了鎧甲,拿起了武器,隻要上戰場,他就要能開疆拓土,上陣殺敵!


    陸勉一直堅持練習打磨自身武藝,他一直在等等一個明主出現,立功勳,封侯拜相,他不知道劉楓會不會是他的明主。


    但,他昨天分析一遍,不光點醒了眾人,實際上,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不要抱著孫策打來,投奔其的幻想了。


    哪怕替劉勳領兵大敗孫策,展現價值,在哪不是受重用,豈不是更好?


    再差還能比軟禁在這小小的莊園中,整日無聊透頂,無所事事,更差了?


    如劉楓所言不假,那劉勳這個兒子便有成龍之勢。


    追隨這樣一個人,比追隨劉楓會有更大的空間,展露頭角,立下大功,實現誌向。


    想明白了,在劉楓昨日明確表示還會再來拜訪,再次登門,他更加努力勤奮起來。


    而且與平日不同,今日張勳主動的跟他對戰,他當然樂意之至,也正好借此檢驗這段時間,他武藝有沒有荒廢。


    雖然張勳這一段時間偷懶,荒廢,但張勳武藝確實有獨到之處。


    廢了好大勁,才堅持打了數百迴合,還是被張勳贏了一招半式。


    當然他也驗證了,他這段時間堅持練武是有效的,像張勳才不堅持幾個月,退步就很明顯了。


    武功就是這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年齡到了知天命後,就開始逐漸衰減,像廉頗、黃忠這類的寶刀未老的,頗為稀少。


    歇息時,張勳和陸勉都會期待的看向一個方向,等待那個承諾會再次拜訪的人到來。


    閻象在教著比袁耀小的各家家小讀書識字,他和楊弘一人教一天袁耀等人,一人教一天比袁耀小的小輩。


    一般漢代蒙學教的是《急就章》,隻有一些家道好的。


    士族往往學習的是司馬相如的《凡將篇》、賈魴的《滂喜篇》、蔡邕的《勸學篇》作為蒙學。


    而劉楓的《千字文》改變了當前格局,《千字文》傳播天下後,短期內隻要《三字經》不出,在傳播方麵絕無可當。


    課堂上,突然有個稚童問:“先生,你今天怎麽一直往外看?”


    閻象這才迴過神。


    楊弘教的袁耀等人相比大一些,在檢查昨天布置的作業,練字是每個人必不可少的,字如其人。


    袁耀就寫的一手好字,一直學的是蔡邕《飛白體》,今天楊弘給他布置了學習鍾繇《楷書》。


    昨日商量一番,袁耀也要出仕,出仕就要做事,展現能力,那麽學習《楷書》工整的字跡還是有必要的。


    當然,楊弘一大把年紀了,到不像其他人那樣魂不守舍,他是發光發熱,倍感有精神。


    仿佛,年輕了十歲。


    就這樣,一天,兩天過去了。


    直到,劉楓跟在袁家小苑約定下次來訪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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