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彩乃房間周圍的敵人後,江川渚沒有做任何停留就牽著彩乃,奔向了江川風崋所在的房間,好在距離並沒有多遠。


    彩乃的手被身前少年牢牢攥住,全力奔跑的跟在江川渚的身後,他感覺到手心中傳來對方的溫度,麵色羞紅的開口說道:“江川少爺,真的十分的感謝你,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我這個下……”


    黑發的少年打斷了身後少女的話,用一副語氣溫柔的說道:“彩乃在我眼裏才不是什麽下人,我們是一家人才對。”


    聽見江川渚的話,彩乃瞬間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心中湧上一股暖流衝淡了恐懼,被陽光所包圍即安心又溫馨。


    黑發少年打開衛生間門的那一刻看見,慌張的少女正舉起槍口,黑洞洞的對著他。


    江川風崋眼眶瞬間被淚水覆蓋,然後一個眨眼,晶瑩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然後江川渚感到身體,被一個柔軟的物體物體所擊中,江川風崋撲進了他的懷中抽泣,少年適時的伸出手把少女緊緊的攬入自己的懷中。


    少年手掌輕撫著江川風崋的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現在沒有時間了,風崋請你再忍耐一下。”


    短暫的進行了安撫後,江川渚訴說自己的計劃。


    ·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你一個人斷後!”


    江川風崋這個時候的死腦筋,讓江川渚有些惱火。


    換作自私一點的人在這種環境的考量下,丟棄掉他這個禍源,也是很正常人性的選擇的。


    就算是江川渚表現出來了不俗的作戰能力,但這是一場和死亡的會麵遊戲,稍有不慎就沒有再來的機會了。


    看到的是江川風崋眼神堅定的搖了搖頭,就像是在告訴他自己不會留獨自離開的。


    江川渚現在有些頭疼,江川風崋的過強的責任感還是很讓他頭疼的。


    在江川風崋眼裏他也和自己一樣是一個高中生。


    江川風崋手指摩挲著手中的手槍,內心不斷的告誡自己就算江川渚有擊斃歹徒的能力,但讓他獨自一人麵對在這番險境自己躲藏在安全的地方就算她最後活下來也會無比的後悔的,悔恨在她的人生信條上是被禁止出現的。


    為了不讓這個悔恨有誕生可能,她必須並肩和江川渚作戰,她還曾接受過係統性的槍械訓練的,在那段富人被綁架登上報紙的那一段時間中,而那時訓練的教官是大名鼎鼎的海豹突擊的退役成員,但那之後就沒有在接受任何的有關槍械防身自衛的訓練了。


    江川渚沒有放棄雙手抓住江川風崋的肩膀,嘴唇微動但不發聲,以一種認真嚴肅無聲的態度對江川風崋說,希望說服她聽取他的意見,同時希望她能明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江川希望用眼神告知她。


    她完全明白但,她的內心是抗拒的。


    沉默了片刻後,少女點了點頭同意了。


    江川渚對一旁的彩乃說道:“拜托了。”


    “彩乃會照做的,請少爺放心也放心。


    她心中無比為自己的決定懊惱,要是她不同意江川渚一起來他就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卷入死亡危險的旋渦,沒準這個家夥現在已經從澀穀的街頭逛了一圈迴來洗了澡,躺在沙發看著他最喜歡的動漫。


    ·


    黑衣年輕人望著監視器中的黑發少年他們,語氣諷刺的說道:“英雄救美,真是讓人為之讚歎呀,用你那滿腔的正義真能改變什麽?到最後感動隻是自己而已。”


    短短的時間內就損失了六位精銳的部下,讓齋藤一郎麵如死灰,而他那被西裝長袖覆蓋的手臂在得知消息後掐出一個又一個的印子。


    這是齋藤一郎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十八歲就進入部隊服役,然後以優異的表現被選入了特種部隊,退役後輾轉於各個雇傭兵軍團,最後機緣巧合加入了這個組織,在埃及與fbi搏鬥過,在西伯利亞為石油大亨搶奪過油田,刺殺過武裝組織的首腦,他總能從容的麵對各種複雜危險的情況,各有輸贏,但無一例外他都跟他的兄弟們活了下來。


    今晚是個例外,這位殺死了他弟弟的少年,讓他感到一種從心底生出來的恐懼,僅僅幾個照麵就幹淨利索帶走了六位特種作戰的老手,用怪物來形容也不為過。


    且就目前看來江川渚根本沒有表現出,對現在的處境感到過恐懼,從始至終,黑發少年的動作就沒有猶豫過,手起刀落,每次都以一擊帶走生命,仿佛就像死神一般。


    黑發的少年這樣的能力,幾乎隻有組織中的高層與精英才具備的。


    像神一樣可以對生者肆意屠戮,這樣的能力是齋藤一郎即熟悉又畏懼的。


    ·


    江川渚眼睛死死的盯著通道口,但大腦在極速的工作。


    判斷現在情況嗎,同時要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執行逃生的方案。


    但唯一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三個人目標實在太大了行動起來也不方便,流彈可是不長眼的。


    一個對講機從對麵黑暗的走道中沿地板滑過,寂靜的走道中響起了一絲刺耳的電流聲,緊接著對講機中傳來單調的掌聲。


    “江川少爺,你真是讓我歎為觀止,如果不是敵對的關係我會為你剛才的表現喝彩的,並且獻上我的掌聲。”


    而對講機另一頭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專業的話劇演員那樣富有磁性,會讓聽者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你們是?”江川渚低頭看了一眼地上還亮著信號燈的對講機,手上不緊不慢的把子彈壓件壓彈夾。


    “江川渚,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忘記了我們,算上這次你與我們是第三次打交道了。”


    “這幫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個答案其實在對方出現時,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出現過。


    但當江川渚從對方口中聽到後,還是讓他心中不由的一緊。


    毫不避諱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顯然對方對這次的行動有著無比的自信。


    獲得這樣的信息後,江川渚眉頭微皺,同時告誡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如果對方握有大量像上次黑衣人那樣注射體內強化的藥劑的話,難度將會直接拉滿到地獄級別,而他並沒有像在係統意識空間中的那樣,死了還有從重新來過的機會,而這一次他隻有一條命,必須要做到一命通關才行。


    “為了我一人,劫持一艘載有上千人的豪華遊艇你們也太得起我了。”


    黑衣年輕人聽得出,江川渚是想要從他口中套話,這種小把戲他無比的熟悉,自然不會如少年意。


    “容我說一聲抱歉,江川少爺你的提問,我無可奉告。”


    江川渚用嘲弄的語氣說道:“是嗎。”


    “有一個疑問。望能得到江川少爺你的解答,偽裝的人員你是怎樣發現的?”對講機傳內傳來的聲音詢問說道。


    “因為他身上有臭老鼠的味道。”江川渚意味深長的說道。


    當然這是江川渚隨便找的敷衍誤導對方的借口,能看見對方的情緒太過玄幻了,沒必要暴露自己的這個底牌。


    聽見江川渚的迴答後,黑衣年輕人眼中閃過一道厲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齋藤一郎,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用手扇了鼻尖。


    少年剛才的話,齋藤一郎也聽見了,臉色微微一僵用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


    門另一側的彩乃聽到江川渚的迴答頭浮上問號,對著房間內用力嗅了嗅,得到的結果就是根本沒聞到任何的漱口水的異味,江川渚所說的漱口和酒味,她是一個都沒感覺到。


    對講機那頭說道:“是嗎?我竟然有一天被一個小鬼識破,很不錯!你是我第一個誇讚的小鬼,要不然你殺掉你身邊的兩位少女,就可以加入我們了,金錢財富唾手可得。”


    對方的聲音像是誘導人們墮落深淵的魔鬼,讓人不由的浮想聯翩。


    “你們是逃不掉的,與其掙紮到最後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留下可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傷痕,不如做個聰明者的選擇繳械投降。”


    “我向你保證,我以上帝之名啟示。”


    黑衣年輕人像是一個循序善誘的老師,給迷失的小朋友講解這一場死亡遊戲的生存規則,他這些話並不是全是欺騙審判者交代他的是最差的結果必須保證江川至少一人存活,這點他是沒有告知齋藤一郎的,在這個組織中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的人,那無疑是個笨蛋。


    普通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心中會被恐懼所占領,喪失冷靜並會失去一定程度的判斷力,這樣的手段他運用過無數次,他就像奴隸主,對弱者發號殘酷的命令讓他們在角鬥場中自相殘殺,那個殘酷鮮血淋漓畫麵讓他會有一種無比的愉悅感。


    黑衣年輕人此時想到,這三位少男少女麵臨著生與死的抉擇他們內心一定是煎熬的,想到這裏他不禁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對方這樣的話很明顯是想從內部分化,然後各個擊破他們。


    對講機另一頭的家夥,竟然在他麵前賣弄著恐懼。


    笑!既然這樣就陪他好好玩玩。


    拖延也不隻是有利於對方,顯然第一遇見這樣場麵的江川風崋與彩乃內心一時是無法適應的,所有江川渚必須為她們爭取一點調整心態的時間,同時巡找一個合適機會讓她們按計劃先撤離。


    黑發的少年迴頭看了一眼,江川風崋與彩乃。


    他們的目光交錯,江川渚用眼神示意彩乃、江川風崋,讓她們放心打消對方的話。


    借由現在對話談判的契機,江川渚手勢示意她們乘機離開,躲進相對安全的滅火設備儲存艙。


    儲存艙那扇門的材質是由鋼鐵澆灌成型的,就算對方手中有武器的情況下,在從裏麵鎖死後,一時半會兒從外麵也是無法打開的。


    這樣就能根據之前說好的計劃一樣,順著梯子爬進通風管道,至少這樣會比躲在某個房間中更加的安全。


    一直盯著屏幕沒有說話齋藤一郎對黑衣年輕人說道:“b2小隊已經完成的任務,可以去七樓支援。”


    黑衣年輕人擺了擺手冷笑道:“不用了,審判者派來的支援小隊已經你的人失敗後前往了,你的人還是全力搜索那件任務物品吧。”


    ·


    黑發的少年單腳屈膝半蹲著,這是一個準備攻擊的姿勢。


    江川渚從長褲的貼身口袋裏,掏出一根士力架咬在嘴裏。


    在咬碎巧克力夾心餅幹的那一瞬間江川渚大吼喊到,“就是現在!”


    黑發少年手中的手槍迸射出火花,把地上的對講機打的粉碎。


    江川風崋與彩乃,聽見少年的話後極速穿越路口,察覺到黑衣了準備開槍阻止的時,少年手槍的七發連射讓他們一時無法行動。


    看到江川風崋她們穿越過路口,江川主的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


    一層的控製室中,突然爆起一陣刺耳的電流,黑衣青年把手中的對講機摔的。


    同時怒吼的說道:“行動!”


    一位黑衣人用手勢示意身邊的同夥準備突進,他們是配備了單兵紅外夜視儀的,手中的衝鋒槍可不是好看耍酷的燒火棍。


    紅外線掃過走廊,槍口楚噴射出長長的火焰,火力瘋狂的宣泄,黑色的身影被打的麵目全非,當煙霧散去,衛衣裏的海綿填充露了出來,是假人!


    “該死!”


    江川渚看準時機探出身子扣動扳機,探出身子“嘭嘭……”


    又有兩個身影,應聲倒地。


    不過對方的人也立即反應了過來,對著江川渚的位置瘋狂開火。


    子彈激起的碎石,打的在他的臉上生疼,看了一眼讓他心驚膽戰的牆壁,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彈孔。


    身體開始無法跟上大腦了,要不是剛才對方反應慢了0.3秒,不然現在他的身上就會有幾個血窟窿。


    聽見槍聲的江川風崋停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江川渚的方向,眼神中混雜著悔恨與不甘,但還是咬牙繼續朝江川渚交代給她的位置前進。


    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江川渚的分神還來照看她們有些事情必須他們自己搞定。


    江川風崋轉頭看了一眼黑發少年的背影,默默的說道:“請平安歸來。”


    江川渚無聲地笑著,雖然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但是澎湃的腎上腺在源源不斷的產出,恐懼開始被取代,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在刺激著他大腦的中樞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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