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幸福感?


    江川渚此刻會毫不猶豫說出答案,毋庸置疑就是此時此刻。


    鑰匙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投進了玄關台麵上的一個小鐵盒中。


    鞋底朝上,東倒西歪的躺在玄功處的大理石地板上。


    江川渚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他的眼裏隻剩下了床,就算現在東京大地震也阻止不了他對床的渴望。


    當你累到昏厥的時候,家裏有一張幹淨的床,少女原味的雪白床單,蓬鬆舒適並且有自然下陷的質感,當人躺上去就不會有想要爬起的魔力,精致昂貴的床上用品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其有多麽美妙的。


    仿佛勿入如花叢的蜜蜂,在花蜜芳香圍繞的仙境徹底沉醉迷失,睡眠是人類嵌入dna中的遺傳代碼這種反應在此時的江川渚身上反應尤為劇烈甚至出現了幻覺。


    警告:“宿主現在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請立即休息。”


    “閉嘴臭係統……”


    下一秒,江川渚發出細小可聞的鼾聲。


    ……


    “大小姐兩首譜子,真的都是出自一位高中少年之手?”一位身著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帶著一副眼前彎著腰對著桌上的兩份譜子來迴觀望。


    “目前是這樣的,負責版權這一塊的小組在市麵上已發布的歌曲庫中並沒有發現和這兩首一模一樣的,甚至連近似的也有發現。”一旁的職員接過了話,迴答中年人的疑問。


    “天才……那名少年無疑天才。”西裝中年人,抬起頭眼神中閃爍光芒,當中帶著一點憧憬與仰慕。


    小型的會議室之中,木村正太郎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顯然是一副發現了千裏馬沾沾自喜的伯樂模樣,之前氣急敗壞說江川渚這是垃圾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樣。


    “小姐你看現在……”木村正太郎彎腰在北川凜花耳邊小聲說道。


    “召集人手嚐試一下吧。”


    北川凜花她心中,遠沒有在別人看來那樣冷靜,五線譜上的音符具現後會呈現一幅怎樣的模樣她很期待。


    原本兩首譜子隻要六、七頁紙,但是江川渚整整寫了20多頁,當中把曲子呈現出來的方式都一一想好了,完超出了她的想法是她從未想到過的。


    北川凜花在看到譜子時,大腦想到的演唱呈現形式,在江川渚這份詳細的如“叫你如何唱歌”計劃書中都沒出現。


    這無疑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北川凜花從她記事起音樂仿佛就沒離開過她身邊,她可以說是,比那些號稱自己是出身音樂世家的更加音樂世家。


    從小教她音樂的老師,都是被人們稱為大師的人。


    在她潛意識裏,認為同齡人根本不存在和她一樣的。


    那些經常被外界拿來與她比較的人,北川凜花對此嗅之以鼻,隻不過是為了人設的進行的包裝罷了。


    江川渚在譜子空白處寫的方案是電子搖滾樂,而且兩首歌全是采取這個方案模式演出。


    這讓北川凜花,這個對搖滾不削一顧的人皺起眉頭。


    ……


    江川渚也想過,換一種方式改編這兩首歌,但是思來想去僅靠他腦袋僅有的那些樂理知識是有點不夠的,所以他還選擇還原唱無腦抄就好了,完全不費腦。


    如果現在不是對時間那麽敏感的話,江川渚甚至想過花很長時間,把這兩首改編成加入交響樂隊的演出方式的版本。


    但是那樣無疑需要更多的時間與交響樂方麵的知識,同時還需要進行大量的排練,無疑還十分分的燒錢,其實主要就是他心中那點執念在作祟。


    但現實擺在江川渚眼前。


    雖然現在無法呈現他心中所想的演奏現場,隻好等以後把這個遺憾填補完成。


    “小姐其他都準備好了,就是能駕馭這兩首曲子唱功的歌手沒在東京,她還在美國紐約參加演出今天晚上才會坐飛機迴來。”


    木村正太郎原本的設想,都是北川凜花不在的情況下進行的,但他沒有預料到小姐的對於這兩首歌的興趣程度有這麽濃厚。


    原本訂在明天的試唱改成了今天下午,結果就是試唱歌手還在美國無法到達。


    “要不還是明天吧。”


    “既然這樣,還是我來吧。”北川凜花的話語很冷,但是如果是熟悉她的人,是能聽出那如萬裏冰層下,那股炙燙的熱泉在奔湧。


    “但是歌詞是德語。”木村正太郎提醒道。


    “這點小事,我能解決。”北川凜花不容置疑說。


    ,“好的小姐,請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北川凜花並沒有係統的學習過德語,歌詞部分她想到的辦法是用羅馬音標出來這樣就可以良好解決。


    看不懂歌詞一點不並不能阻止北川凜花的熱情。


    剛才還在練習室排練的搖滾樂隊,被拽到演唱廳的他們,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不停整理衣服三位女生是負責和聲的部分的,顯然也是緊急召集過來的,臉上還是素顏的狀態妝都沒來得及畫。


    但他們的視線無一例外,都被舞台中間麥克風前的北川凜花所吸引,此時的她風姿卓越像極了希臘神話中的繆斯女神,主司藝術不折不扣是音樂的化身。


    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中,她記住了江川渚在紙上注解標出注意的事項,每句演唱換氣的時間點和方式。


    細致程度在北川凜花看來是保姆級別的,感歎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同時還給出從頭到尾的演唱方法,這真的隻是一個跟她同樣是高中生的少年寫出來的?這樣太不可思議了。


    江川渚已經把路都鋪好了,剩下的她隻要照著五線譜的旋律演唱就好了,能否完成這首歌那就全看演唱者的水平了。


    北川凜花閉上雙眼對著話筒輕聲唿出一口氣,用手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


    吉他弦樂和密級的鼓點的插入,瞬間打破了安靜的演唱廳注入躁動的靈魂,隨後和聲的吟唱在室內迴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北川凜花再次睜開雙眼時,仿佛一切都變了眼神中那無法掩飾的銳利,在一瞬間刺入她麵前所有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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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長串的吟唱拉開帷幕,長驅直入直擊靈魂。


    北川凜花用那極具穿透的聲線,把在場的所有人帶入到一個她用音符旋律構建的世界,在哪裏她就是統領世界至高的神祗,而台下的聽眾就是她那最忠實的信徒。


    此時的北川凜花仿佛化身為絕世而立的歌姬,音符就是她的利劍,歌詞就是她的戰甲,在的戰旗下被俘獲的人匍匐在她的腳下。


    成為廢墟的街道仍舊如斯美麗。


    我將勿忘我緊握在此手之中。


    一直等待著你歸來的那天。


    仿佛就像那籠中之鳥一般。


    我究竟如何才能企及。


    我希望你比任何人都堅強。


    故響起你的歌聲讓我的靈魂感受。


    ……


    北川凜花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出出現這種感覺了,複雜的心緒在此時交織,有點恍惚,有點顫抖還要點興奮與熱血。


    握緊話筒的手掌也變得濕潤,心跳還在上升。


    此時所有人都被旋律裹挾,此時的他們隻能跟隨著音樂起伏,甚至連北川凜花也不例外。


    北川凜花想起,在譜子的最後寫著這的一句話。


    “此曲節奏激動人心,氛圍悲壯雄闊,在未知的維度之中渲染出生命與死亡的碰撞,也是在被命運的壓迫下奮力一次拔劍。”


    曲終。


    舞台上北川凜花的表情,被燈光下的陰影所籠罩看不清,朝著前方的眾人鞠躬致謝。


    然後她一句話沒說,隻是轉身朝通向後台的側門走去。


    台下木村正太郎的唿喊,北川凜花充耳不聞,她的心緒已經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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