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司機已經到樓下了。”彩乃輕聲提示,正看著江川渚空空房間的江川風崋。


    “那個混蛋呢?”江川風崋眉頭一皺詢問道。


    “渚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


    “他難道不知道今天是考核的日子嗎?一天到晚就知道亂跑。”


    “少爺應該是知道的,他走到時候讓我們不用等他,說辦完事直接會去。”


    這兩天江川渚幾乎一直呆在房間裏,除了上廁所和洗澡在房間裏無法解決的事,就沒有邁出房門一步,吃飯也是彩乃端進房間他在裏麵解決的。


    想來江川渚很忙,但是這種隻知道單兵作戰的家夥,在這種形式下不尋求協助完成任務,在她看來是十分幼稚的英雄主義。


    抱有這種天真想法的人,在櫻花財團這種綜合性的商社中,是注定不可能走遠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下去吧。”江川風崋轉身走向門口。


    江川渚正做著地鐵前往秋葉原的路上,就算現在不是上下班通勤的高峰時段,東京地鐵上給人的感覺還是夠舒適,對於他長著一張帥氣的臉龐,人和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這一路上各種香水的氣味一直都縈繞在他身旁。


    香水這種東西,不經意間進入鼻腔那是美好的,如果一直都被香味包圍那種感覺簡直一言難盡。


    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駛進了千代田區一棟高級會所中,細長彎曲的柏油路兩側是一整片碧綠的草坪,幾顆被花匠精心修飾過的迎客鬆立於大門兩側,完全由木質材料搭建的框架,建築而成的宮殿就在道路的盡頭,沒有任何多餘繁瑣的裝飾,青瓦白牆所透出的氣質是獨有的神韻。


    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一座豪華的宮殿。


    而這棟建築持有者就是櫻花財團。


    千代田區坐落著東京眾多的政府辦公機構,日本國會、參眾兩院、各省廳辦公大廈、最高裁判所。


    日本天皇的住所皇居也在這個區域,可以說千代田區是離權力最近的地方。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又有一座宮殿可見其財力和權力的雄厚。


    白色的勞斯萊斯在一個由大理石搭建而成的空地停了下來,穿著素色的衣服的管家真在有條不紊的協調車輛的擺放。


    已經換上了一身幹練裝的彩乃提醒道:“小姐我們到了。”


    江川風崋放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窗外饒有興趣的說道:“看來人到齊的差不多了。”


    彩乃說道:“是的小姐,隻是不知道少爺到了沒有。”


    “到沒到我不知道,但要是遲到了他會很慘。”


    黑色西裝的司機已經從前麵下車,打著傘打開了這一側的車門。


    江川風崋對著身旁的女仆說道:“該走了!”


    女仆低頭說道:“是的。”


    ……


    江川渚做著觀光車,看著低調奢華的宮殿式建築,不經感歎有錢真好。


    因為沒有公共交通直達這裏,從地鐵站出來後他隻好叫了一部計程車,看著計費表滾動的數字金額江川渚心在滴血。


    他身上的錢是哪天街頭賣藝賺的,並沒使用江川家給他的生活費。


    東京的計程車是出了名的昂貴,如果從他住的地方打車去成田機場的話,少數也要四萬日元,換算成hxb就是2600元,好在這段路程不是很長。


    江川渚被身穿和服的接待引領帶到一間會議室前,推開雙開式大門一個現代式的會議廳映入他的眼簾。


    守在一旁管家捧著托盤上前,托盤的中間放著一塊刻有號碼的竹製小牌,上麵寫著13的字樣。


    老練的管家察言觀色水準一流,低頭聲音緩和解釋說道:“這上麵的數字代表著出場順序。”


    “知道了。”


    江川渚把竹牌塞進口袋,準備往裏麵走去。


    “咳咳……”


    管家捧著叫住了他:“江川少爺你還有東西沒給我。”


    “東西?”江川渚一臉迷惑,他實在想不起來還需要帶什麽,出來的時候彩乃並沒有交代他需要帶某種物品才行。


    “考核開始前需要準備好材料,發放給各位評審老爺的。”


    “是這個嗎?”江川渚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一塊u盤放到托盤上。


    老管家恭腰伸手示意,“是的,少爺你這邊入座,拷貝完後會第一時間還給少爺您。”


    江川渚點了點頭,之後他還是要用到u盤的,畢竟他之後要在電腦上來講述的預案。


    不愧是日本首屈一指的財團,管家的肢體動作間的細節,無不彰顯其實力。


    ……


    果然大部分人在他之前到場了,這也沒辦法誰讓他更環保,使用的交通工具都是公共交通。


    說到底還是貧窮。


    一眼望去,江川風崋果然還是最引人注目的,以她為中心眾多財團子弟眾星捧月般如木星的裙帶環繞一圈,算是見識到了江川風崋在新一代圈子的地位崇高。


    黑長直的秀發如瀑,後麵用一根紅色的絲帶係著,俏人嫵媚的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相較素顏更加盛開盡顯奪魄成熟之美,一身黑色小西服搭配上短裙正式又不失活潑,白皙紅潤的肌膚令人垂涎。


    在所有場合都能成為視線焦點的被動,為她帶來大批簇擁者,鮮花和讚美不絕於耳。


    江川風崋一顰一笑間,牽動少男少女的心弦


    唯一人們感到惋惜的是,這朵鮮花已是有主之物。


    江川渚眼神從江川風崋身上收迴,打量起房間裏的在場的所有人。


    來這裏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找到主角陣營的其他人,江川風崋是其中一員,所有她身邊必然會出現男主,通過未來之卷出現的畫麵也驗證了這一點。


    考個試之餘,順便守株待兔,觀察是否有男主人選出沒。


    場地還存在著另一個焦點,是江川渚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佐佐木瀧介,臉上始終洋溢著自信的微笑,一襲黑色的風衣繡著金邊的風衣,把原本高大的身材更承托的淋漓盡致,如雕塑般英俊的臉龐,足以讓眾人少女為之淪陷。


    佐佐木隴介身邊大多是以少年居多,隱約有著這輩男生中的領袖之姿。


    相較於江川渚的精致五官不同,佐佐木隴介是屬於粗獷帥氣的類型。


    江川渚默默把他歸入,潛在男主候選人之一,其中另一個要素就是他和江川風崋好早就認識,小學甚至在同一個學校。


    青木竹馬不就是男主常用的設定之一嗎?


    他也是櫻花財團,八大家族之一的佐佐木氏,是佐佐木氏中年輕一代的翹楚,聽說在小學生已經跟著家族長輩學習,傳聞其在商場會表現出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老練和冷靜。


    “這不是躲在女生後麵的江川嗎?我還以你今天逃跑了呢。”


    “看到沒這小子,還是一個人來的,是被風崋厭惡了吧。”


    引起了一片笑聲……


    已經開始有人,肆無忌憚在他麵前以羞辱口吻討論他,可見平時江川渚在這個圈子裏的不受待見程度是如何的糟糕。


    其中不乏一些對他不友善的眼神。


    江川渚不準備搭理這些精力旺盛的小年輕,搭理他們隻會讓他們更加來勁罷了。


    他朝著長桌走去,路過那些說他閑言碎語的人,看到不同以往江川渚淡然的眼神,下意識竟然沒有阻攔,閉嘴讓開了道路。


    這時管家敲響了放在最前方的銅鍾,原本輕鬆的氣氛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大部分人臉上浮現出緊張和不安。


    而他也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當絕大多數人身體繃緊,正襟危坐焦慮的眼神四處飄蕩時,看著手中的文件資料嘴裏不停的默念著,不安等待考核審批的到來。


    這裏麵一個坐在長桌的末位的少年除外,一身休閑西裝搭配上精心修飾過的短發,眼睛緊閉兩隻手慵懶地搭在椅子扶手上,頭靠真皮軟墊。


    鼻子發出微小的鼾聲,睡著了過去。


    淡定程度近乎無禮。


    江川渚。也不是故意為之的,。昨天工作到淩晨2點才把,才把預案寫完這還沒有結束最後的步驟就是審稿和檢查是否出現遺漏和疏忽部分。


    畢竟這份預案整整忙了三天時間熬了三天夜,除了吃飯和少量的睡眠幾乎,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趕進度。


    因為看到自己的號碼,在所有人裏麵是比較靠後的,索性就閉木養神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就睡了過去。


    在場的不少人已經注意到江川渚。竟然在這麽重要的考核當中睡了過去,其中不乏有交頭接耳嘲笑的人。


    “白癡!”


    江川風崋看到江川渚這樣索性。撇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一來是她坐的位置離江川渚太遠,二來並不想讓人覺得他和江川渚很親密,雖然他們之間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


    江川渚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手帕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把它從睡夢中叫醒的是老管家手中拿著是之前給他的u盤。


    “少爺u盤請拿好。”然後恭身退到一旁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少爺快輪到你了。”


    “謝謝。”江川渚點頭說道。


    顯而易見剛睡醒的江川渚現在是所有人的焦點,向他投來不屑鄙夷的眼神。


    各個一副高高在上自信滿滿樣子。


    “咳咳。”趕作業趕到睡著了怎麽樣嘛。


    不過話說迴來,他貌似好像被某些人當成了獵物呢?


    剛才有幾個人對他做出挑釁的手勢。


    長桌的另一頭坐著今天重量級的任務,佐佐木氏的家長、藤田氏的家長、中村氏的家長、還有江川氏的家長。


    而江川氏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江川富野,別看他坐在椅子上長著一張憨厚的臉背後其手段極其冷酷江川渚在沒少受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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