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原來如此


    蕭雲也琢磨道:“原來如此,這樣就串連成一線了,倭奴想進攻陸地,所以主動找王最交涉,王最就給眼看時局即將動亂心守浮動的東海城新城主出主意,招募流兵,恐怕那些人裏,混夾著不少倭奴,待明日再用海上之海獸除去將軍,這樣一來,他們的行動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待攻陷了東海城,倭奴們恐怕會換身衣裝,渾水摸魚,以此為跳板,在中原混戰時坐收漁利,實占陸地成功!”


    竟蕭雲這一全麵分析,梁無憂也瞬間理清了所有環節,咬牙跺腳道:“好一個卑鄙的王最小人,好一群賊心不死的東夷倭奴!”


    彩鳳宮主在旁擔憂地道:“但對方既有大圖謀且被我們識破,恐怕會先聲奪人,率先展開行動以反製,雲弟,咱們恐怕要抓緊了。”


    蕭雲斷然道:“不錯,此刻時機就是一切,梁將軍,請盡快展開布局吧!”


    梁無憂當即道:“那好,先去城主府,待梁某對城主講明王最的真麵目,再全城大搜捕,將混進來的倭奴一網打盡!”


    蕭雲不由心下懷疑,看王最被發現後撤離那架勢,恐怕準備非止一兩日,梁無憂這常規應對行得通嗎?


    不過,自己對這東海城畢竟還不夠熟悉,隻好點了頭。


    與♂→♂→♂→♂→,↙.≡.n︽et此同時,東海城主府,被強行驚擾出來了的旁城主聽了王最的報告,嚇得當場一個趔趄坐倒在椅子中,聲音顫抖道:“王軍師,你說的是真的,梁無憂要造反了?”


    王最恨聲道:“這還有假,那廝此刻大概正要利用手中的軍隊權利,先發製人集結兵力於趁夜前來城主府,到那時,再想應對就難了。”


    城主依舊難以置信,道:“可……梁無憂不是一向很忠心嗎,怎麽會造反呢?”


    王最道:“大人忘了,白日這武夫是如何不滿城主您的決策的麽?他要造反,自然有著很多充足的理由,再說,他真正忠心的,是逝去的老城主,而不是您,再想想,您即位後,與他意見相左的時候有多少,積隙成淵,武夫之怒而反叛,早有典故之呂奉先為前車之鑒,大人莫非還要不信嗎?”


    東海城主手掌哆嗦,依然難下判斷。


    而此刻,似乎源自城外大街上的聲音隱約傳來,那聲音貌似是:“攻下城主府,活捉昏庸城主,奉梁將軍為新首領!”


    這一下,胖城主即刻癱軟,從椅子上滑落下去,對著站立的王最抓救命稻草一般竭力道:“快,快,王最,救我,全靠你了……”


    王最嘴邊一個招牌式的彎起奸笑,當即轉向廳外,大聲道:“來人,快快將叛將梁無憂一幹人等阻擋在城主府外!”


    ……


    蕭雲三人於夜中向著城主府快速進發,然而,乍到中途,就遭遇到一帶著幾名屬下副官穿著的人,那人一看見梁無憂,當即大喜著衝過來報道:“將軍,不好了,城主府於軍中發布命令,說您帶人造反,要士兵們全城搜尋您的蹤跡,格殺勿論!”


    “什麽?!”


    梁無憂震驚過後,當即又怒聲道:“這定又是王最那小人的挑撥離間!”


    蕭雲正色道:“梁將軍,現在不是誰是誰非的問題,而是這局麵如何控製住,不知您對掌控軍隊有多大把握?”


    梁無憂細想過後,無奈道:“東海城一共不過幾千軍隊,有一半根本不能稱作戰力,剩下的,有一半屬於城主親自調令,剩下的,還有一小部分歸王最的人管著,真正對本將信任擁護、聽聞‘造反’的名頭還不離不棄的,恐怕也隻有那五百親屬衛隊。”


    蕭雲道:“這樣一想,肯定出先手的對方占絕對優勢,再加上那些難以記清數量暗中招募的的流兵,以及其中混雜的倭奴,唯一的路子,就是保存實力,撤出城外了!”


    那副官也得出了此種結論,對梁無憂勸道:“將軍,撤吧!”


    梁無憂小有遲疑,大概是對那因著那受構陷的造反的罪名而撤出很不甘心,但局麵至此,也容不得猶豫了,隻得下令道:“嚴副官,我身份**,就不好親自露麵了,委托你親自去見那些親衛,吩咐他們即刻分散後由四麵城門各自出城……不,就集結於東城城門處,一同出城!”


    嚴副官當即接令快速離去。


    梁無憂似乎完全找迴了將軍氣派,轉向蕭雲,道:“王最此人一向於算計,要除掉我,恐怕會先命令將四麵城門關閉,嚴令任何人出城,其下,就靠蕭大俠相助,待彼時以開啟城門了!”


    在梁無憂心中,蕭雲既然是呂仙人肯將過往經曆仔細告知的摯友,武藝肯定不凡,當此非常時刻,也隻有於關鍵處仰仗他了。


    蕭雲毫不推脫,拱手道:“不敢保留!”


    很快的,三人隱沒身形到了東門內城門處,果然,城門是緊閉的,而守城門的人,則圍在城門樓高處,人人手執弓箭,戰戰兢兢。


    不久,五百之眾的梁無憂親衛也到場了,梁無憂當即不再隱身,而是即刻出場,當即立在了數百人隊前,向著城門樓叫門。


    那守城門雖然對梁無憂話中的小人作亂,不得已要暫時出城並不太懷疑,或者說不想參與是非,但是大概剛得到過上頭死命令,也隻好裝作不知,隻想采用拖延戰術,想等到城內的大部得信趕來,將任務轉接,當然,手中弓箭也不敢真脫手。


    梁無憂隻好轉向身旁蕭雲,道:“勞煩蕭大俠了。”


    蕭雲一點頭,執兵器於手中,近前兩步,小小一掃看城門樓上兵員布局,手掌就弧形一動,月明輪於夜間月下呈一片銀亮光影向著城頭掠去,速度如電,眨眼就走行了一周,迴歸了主人手裏。


    而再看城頭眾兵士,人人呆滯了,因為,他們手中的鐵胎弓竟然無一不是從中間折斷,上了弦的箭支掉落聲響成一片。


    這時他們才知道,對方陣營中有高人助陣,先前不出手用強,不過是不想強攻而已。


    他們還不知道,蕭雲的月明輪,即便是想一下削開大門內栓都是可以的,隻是現在自己不是主角,過度出頭搶頭就不好了。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城頭兵士頭目馬上命人延內牆道下來,抖抖索索地用鑰匙打開落閂,推開了大門。


    這一下,梁無憂數百人與蕭雲彩鳳宮主兩個,如入海之遊龍,潮湧出東城門,而守城兵將隻能呆呆地看著。


    將要出城成功時,梁無憂忽然興起一個念頭,將去之時,轉身城門頭,大聲道:“諸位兄弟,梁某此次暫去,王最那小人肯定不會放過諸位,不若此刻也隨同梁某離開,再圖謀迴攻,光複東海城,如何?”


    不得不說,梁無憂素日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城頭那些士兵交頭一商議,最後齊齊點首,那先前發令開門的頭目向下一拱拳,道:“咱們便信任了梁將軍,兄弟們,撤下城頭!”


    此令之下,上百城門士兵由城內向城外轉移,匯入梁無憂的隊伍,同時帶來的,還有足夠的銅弓箭支,梁無憂當即手一揮,隊伍人人一匹坐騎,趁著夜色向野外雷動而去。


    而在幾百人離去不久,大批的喊殺者也到來了,為首的,就是那王最與抱著頭的小十郎。


    王最知曉了城門的事情後,咬牙切齒,那小十郎徑直道:“王軍師,速速追出城去吧!”


    王最卻搖頭道:“夜中敵方行蹤難明,梁無憂又擅戰陣埋伏,還是不要冒險了,但他們幾百人也興不起什麽大浪,反正咱們已經整個控製起了東海城,隻待天一明,就向城池內全數人告知梁無憂謀反的事實,讓他孤立無援,逃無可逃!”


    這內外勾結的兩人再次互望著奸笑起來。


    夜中的野外,感覺不到後麵有任何追蹤的動靜的時候,幾百人停了下來,因為,有些事不得不進行商議。


    那隨同出了城的嚴副官對梁無憂問道:“將軍,下一步咱們該怎麽辦?”


    梁無憂發現淡色的月光下,所有士兵都像嚴副官一樣用期盼和等待的眼神望著自己,不覺感受到了心頭一股壓力,不管怎麽說,是自己將他們導致到目前的境地的,一個操作不好,就是玉碎骨焚的下場,他不由很沉重道:“因梁某之故,於夜中將諸位召來至此,無憂先在此處給大家賠罪了。”


    說著,梁無憂向著諸多士兵,摘下頂盔,單膝跪地表達歉意。


    數百人連同那後來加入的城頭士兵們都相同地跪還下來,紛紛道:“咱們肯跟隨將軍,更多是源自自身良心,更不願附庸於那奸詐的王最,將軍切勿如此了。”


    雙方互相印證了心跡,才一同起來。


    梁無憂道:“此一局麵非同尋常,如何做,還需要大家群智群力,梁某再來拍板才好。”


    眾人也點了頭,是啊,也不能全靠官啊,一個個都似模似樣思索了起來。


    不過,向來並不轉擅計謀的士兵們,也難為了他們,所提的建議也並無特別的地方。


    有的說立即逆襲迴去,殺入城中,擒賊擒王,殺死王最,這當然難度太大,成功率小,被眾人駁迴。


    有的說派人想法潛進城去,避開王最等人,與城主單線聯絡,告知王最的真麵目,由他配合攻破王最,這一點貌似蘊含智慧且可行,但是,此種人必然要極大地具備城主的信任,而現今隊伍中甚至整個東海地域內王最之外也就梁無憂具備此條件了,關鍵之處卻是也是他此刻因受著懷疑而被變相驅逐出城,若讓梁無憂去密見勸說,那就險太大了,所以,想通了這關節的嚴副官等人立即否定,梁無憂則陷入了沉思。


    還有的說計謀遠,先尋個密地躲藏起來,待日後一點點尋思翻盤攻略,這一點有一半用意,一半不同意,畢竟,馬上攻迴去且成功,不太現實,然而若做任王最掌控局麵,那麽,隻待天明,他就會利用力量的壓倒性優勢向僅有數百人的梁無憂方麵鋪網捕殺,再等他將城池經營得穩固了,去奪取迴來難以登天,更別說,隱憂就是城主都可能被其控製起來,危及到性命。


    商量來,商量去,也都是這些所謂方法,士兵們討論爭辯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身為頭領的梁無憂卻一直沉默之中,不知在思味什麽。


    而蕭雲與彩鳳宮主則站立於隊伍一旁,暫時充當著看客。


    忽然,梁無憂猛一抬頭,道:“本將決定了,就依先前那計,由本將自己潛入城去,找尋到城主大人,解釋一切,我相信,即便一時受王最蠱惑,然而城主潛意識還是對梁某信任的,一當城主大人知曉了真情,就可以裏外配合,發動突襲,攻破王最了!”


    “更何況,決不可拖到天明,任著王最布局防備成功!”


    這一聽,嚴副官等所有兵將都一同反對起來道:“將軍,不可啊,王最此刻最防備的就是大人您,潛進城去,險何其大,咱們的主心骨就是您,可不能讓您冒如此大險啊!”


    嚴副官也補充道:“何況,您是主將,怎可深入敵前,要行動,也是屬下等人代為分憂啊,即便出了事,也不會影響大局!”


    梁無憂卻堅決地道:“本將已經決定,無可更改!”


    事實上,梁無憂未必不知道這一計略希望渺茫,且險極大,關鍵的,即是即便自己獨自見到了東海城主,以他的懦弱猶疑的性子,真的會相信自己麽,即便真的信了,知曉了城池內已經混進了倭奴,且趙牧的流兵皆是聽命於王最的,又真的有冒失去生命和地位的勇氣與王最決裂嗎?


    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能的捷徑!


    “發動百姓如何?”


    忽然,原作旁觀的蕭雲插了嘴。


    事實上,他一直在等待這樣一個選項,但很可惜,幾百人商量來去,竟然沒有一個提及此議,隻好自己點出來。


    “百姓?”


    眾兵將一聽蕭雲的話,齊轉過頭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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