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尋藥之旅


    從現在起,自己就將是一個鬥士!


    征服大海,征服海島的鬥士!


    為了姐姐蕭寒月的尋藥之旅,勇往直前!!


    發下了誓言的蕭雲,氣勢衝霄。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不過,他大概也預料不到,這一趟海中之旅,竟然耗費了許多事日,突破險阻無數,完成成就也多多。


    可說樹立了一份海中的大俠傳奇!


    而到歸來之時,那時的天下,已經麵目全非了……


    在到達東海蓬萊島之前,蕭雲一共做下了四件大事,或者說,四大善舉。


    治惡霸,誅海獸,救漁民,除倭寇。


    第一件,多少源自偶然。


    到達海邊當天,已近傍晚,此刻,已經不太可能有人會承接載客渡海的任務,所以蕭雲、彩鳳宮主和馬四決定暫時在漁民家裏宿一夜,未料到,此夜中就遭遇事端。


    竟有一群地痞之類來漁民家裏收錢,鬧得是雞飛狗跳。


    蕭雲三個當然也受到了騷擾,出到院中,看明一切後,義憤難平的彩鳳宮主當場就決定出手懲治惡霸,不料,被冷眼旁觀的蕭雲阻止,彩鳳宮主一時不理解,也隻好隱忍下來。


    惡霸走後,蕭雲才道:“你看那些惡霸的口氣,定然不會就是這少量數人,而是成規模、成團體的,所以更可以有恃無恐,威脅加倍,咱們若現在出了手,治了幾個蝦兵蟹將、小兵雜魚,倒是痛快了,但咱們此後一走,報複就會降臨在寄居的這家庭身上,而今,唯有全麵掌控訊息,爭取將惡霸所屬勢力一打盡,不留後患,才好。”


    蕭雲曾經在昔日的五連峰方圓數百裏內,以及乍入江湖的年間做過不少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的事,所以對這裏麵的套套環環明曉得多,這樣一說,彩鳳宮主與馬四也理解點了頭,唯蕭雲馬首是瞻。


    蕭雲於是在那幾個來收錢的惡霸離去後,向宿主的一家詢問具體情由。


    那家主的老伯道:“原來,這個漁村還是挺平和的,人們織養桑、出海打魚,再到臨近的東海城去販賣,以此換來食物財資,無傷無害,但是,不久之前,不知從哪裏漂泊來了一夥惡霸地痞,盤踞在了此地域,到各個村落去收取所謂保護費,以及‘海魚稅’,天可憐見,咱們漁民打漁曆經數十上百年,還從來沒有這麽一個稅種,更何況,收稅本來是官府才能幹的,他們僅僅虛構一下名頭,就獅子大開口,唉,咱們漁民都快活不下去了。”


    那老伯的兒子也道:“是啊,本來若在平常年月,即便被盤剝,咱們若能承擔得起,也就忍受下來了,不妙的是,現今東海海域正有海獸出沒,吞噬船民,咱們都不太敢出海了,先前答應幾位客官明日登船,也是因為到蓬萊島的線路較安全而已。”


    “海獸?”


    彩鳳宮主不由好奇問出聲。


    老伯道:“山林有豺狼虎豹,海中就有海獸兇魚,而且海中遠比陸地神秘,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些咱們沒有見過的陌生生物,若非兇惡的倒罷了,相安無事,若是類似那些惡蛟之類,攻擊漁船,趁風作浪,就成了一方水域的禍害了,東海有海獸阻門,就相當於捕魚無路,沒有收獲,又哪裏有錢去交人頭稅。”


    老伯的夫人也補充道:“前不久就有幾個村子的漁夫聯合出海,一方麵實在受迫於窘境,需要收入,另一方麵,也是想尋找是否有尚未被海獸霸占的水域,好新開辟出養生的路子來,不幸的是,不知是不是遇了險,數月也未有音訊,我們村子裏就有好幾戶家屬,唉,那些老幼是天天哭啊。”


    “若再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們漁民就隻有等死了。”


    這一家子合言一說完,蕭雲三聽者都沉默了。


    是啊,水中有兇獸,陸上有惡霸,兩方麵都是不長於爭殺的漁民們難以對付的,真的這樣下去,結局怕是將最終無法收拾。


    那老伯見三人無話可說的樣子,以為說了什麽多餘的,就不好意思道:“抱歉了三位客官,說了這麽些廢話,讓三位掃興了,您們放心,明日一早,老朽依舊會讓自己的兒子餘生載幾位登船入海。”


    三人當然不是此種心思,馬四這時也忍不住開口道:“老伯,那些惡霸再厲害,依我看也不是真的什麽武林高手,你們這一個小村就有數百口人,再聯合起來其他村落,即便人人手持榔頭菜刀,也能將那夥人嚇怕吧?”


    老伯歎道:“咱們怎就沒有那麽想過,起先也有人那麽提過,但是,村長陳老哥硬是將咱們勸了下來,倒是有別的幾個村子的人聯合了起來,前去對抗惡霸,隻不過,不知遭遇了什麽,群體鼻青臉腫的迴了來,從此再不敢有違抗之意,那些惡霸也越發放肆無忌。”


    老夫人勸停家中兩個男人的繼續訴苦,向蕭雲三人抱歉道:“讓三位聽了這麽久的牢騷,實在不該……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三位不如暫時歇息吧。”


    三人迴了客房,彩鳳宮主找到蕭雲,欲言又止。


    蕭雲似乎明白她要表達什麽,點破道:“姐姐可是想說幫助漁民們吧?”


    彩鳳宮主隻好點了頭,但她也在矛盾,幫助村民,勢必拖延入海尋島的時間,甚至依照蕭雲的秉性,恐怕被卷入的麻煩會接二連三,這不符合自己期望,畢竟,即便蕭雲不說,自己也能看得出來他此刻心中最急迫的是什麽,就是出海到仙島尋藥!


    因為,一路之上,雖然也能正常應對自己和馬四的攀談,但是主動開啟話端,以及哪怕嘴角象征笑意的**,蕭雲都沒有一個,顯然,不久前所遭遇的悲傷,確實將他整個人拖入,變成了一個會行動、會思索,但卻喪失了笑的功能的悲傷男子,自己又怎能不去體悟他的真正內心?


    但不管村民生存,同樣也不是一個俠道所應該做的。


    蕭雲正色道:“姐姐多慮了,若在最開始,小弟當然可以為了尋藥這一目標什麽都不顧,但一路來已經靜心想了很多,七年很長,雖不必說依舊的單純追尋俠之一途,到處去除惡找事做,但是既然碰上了,就不會不管,這點淺顯的堅持,蕭雲還是做得到的。”


    彩鳳宮主欣慰許多,安心道:“雲弟這麽說姐姐就放心了,往下怎麽去幫村民,都聽你的。”


    第二日,蕭雲留馬四於老伯家裏,自己和彩鳳宮主以推遲出海賞玩景致為由,在周遭地域閑逛起來,很快的,就大致摸清了這一帶的基本情況。


    這一帶,有村落達數十個,皆統屬於中心的東海城轄下。


    而東海城,因為地處偏遠海邊,算不得什麽戰略要地,也一時看不大出來會大受即將到來的戰亂影響的樣子,城池內外的百姓還是該怎麽生存就怎麽生存,隻不過,相較以往,確實多出了不少麵相兇惡,肆意橫行的人,城民村民們對這些人是能避就避,避不過的,也隻好忍耐。


    即便蕭雲,與彩鳳宮主在一處茶館二樓端坐喝茶時,看到街麵上一個惡霸糾纏騷擾少女的場麵時,也阻止了義姐要出手的衝動,反而是筷子提起,伸向桌上一盤唯一的食物,開始吃東西。


    而那惡霸幾次眼看要得手之時,就被不知源自何方的石子之類莫名擊中,四望搜尋質問不得答案,差點以為是大白天撞了鬼,大概是以前做的惡事太多,心虛了,不得不放棄糾纏而逃走。


    但是旁邊的明眼人,卻看得出那些“暗器”竟是滾落到角落的一顆顆油汪汪花生米,稍一分析,心下大驚,能用花生米當石子投擲,對於稍有基礎的江湖人並不難,但是,能高速擊打到人身上落地卻不破裂,甚至連灰塵都沾的很少,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投出之時,花生米上已經包裹有充當護膜的真氣,這就不是普通武人可以做到的了,所以,那惡霸沒有當眾喋血街頭,已屬人家手下留情。


    而高樓之上,彩鳳宮主見蕭雲每動一下筷子,夾起的花生米明明是一顆,盤中少的卻是兩顆,而樓下的惡霸也會同時慘叫一聲,自己則僅能大致分辨得出來有一道灰影自筷底時而分蘖出來,掠向街麵,蕭雲做了什麽,清楚明白。


    彩鳳宮主不覺唇角彎起。


    看來,雲弟還是那個雲弟。


    喝完了茶,彩鳳宮主不再保留態度,徑直道:“雲弟,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蕭雲喝下一口茶,淡淡道:“這一兩日,咱們已經去過不少地方,見識盡了老伯所說的那些收錢的惡霸,城池之外的,且不必說,而這城中也有許多惡人肆無忌憚,就值得探討了……彩鳳姐姐,從這些惡人身上,你能感覺得出來什麽共通點嗎?”


    彩鳳宮主仔細一迴想,琢磨道:“要說共通點,就是……一股匪氣!這些人好似根本不是城民村民出身,而像是一堆土匪!”


    蕭雲落杯道:“不錯!匪氣,但又不是普通的匪氣!”


    彩鳳宮主疑惑道:“那是?”


    “兵匪!”


    蕭雲的迴答直截了當。


    彩鳳宮主不解道:“兵匪?”


    蕭雲道:“不錯,尋常匪徒,行為直接,標注的就是不講道理,至多的也是歪理邪理,但是收錢作惡的這些人,匪則匪已,卻能做出一副行為正當的樣子,口中充斥大言不慚,恰似以正當名目擄掠慣了,而脫下軍衣轉換了身份的一群丘八。”


    “而能容忍如此多的人於城池的地域內橫行,且貌似是有組織有係統的,那幕後的主使人是誰,就一目了然了。”


    彩鳳宮主心中一驚,猜知了那個名頭。


    夜中,兩個人蒙麵潛入了東海城城主府,很快就找到了依舊燈火通亮的主宅。


    而此刻,正有一個盔甲在身的四十多歲中年人在向主座中軟玉在抱的一身形肥碩城主模樣的人跪請什麽,而此城主身邊還有一眼神奸詐嘴角彎起類似狗頭軍師的人物。


    “城主,屬下近日聽聞、甚至親見本城下轄地域內,有不少匪賊冒官府之名擄掠民脂民膏,請允許梁無憂前去征剿,並且,規整城池治安!”


    肥碩的東海城主不得不暫時放開小妾,不耐煩地對地上人道:“無憂啊,本府知道你心係百姓,一身正氣,但是啊,地痞流氓哪裏都有,他們根本不與官軍接陣,一見就逃,本城下轄的村落又那麽多,城中就那麽幾千兵力,你都抽調去了,本府誰來保護啊?”


    梁無憂一咬牙,道:“那麽本將隻求士兵五百名,即便抓不到多少匪徒,多巡邏幾遍,也能讓村民們的生活安定不少……而且,優先需要治理的是城內的匪象,那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惡人!”


    這刻,城主身邊那軍師譏笑道:“梁將軍,村落中的事不去說,城池之中又哪裏有什麽匪象?咱們隻接到過幾例尋常的民事糾紛,無非是婚娶拖延、商事合同單方麵履行不足等的事例而已,咱們也都當堂公正審判過了,以為類似事件的模板,再有人以此為理由無端滋擾公堂,就是刁民習性了……至於那些商人的投訴不滿,這也沒有辦法,這段時間不安寧,為了加固城池,更多招募兵員,就要加收稅賦,這也是為了大夥兒的安危著想,連這點良苦用心都理解不到,也沒有資格稱作東海城民了……再說,你說城池之內就有匪氣,不就是質疑城主他老人家的治理有缺陷有問題嗎,你居心何在啊?!”


    跪地的梁無憂瞬間瞠目,怒瞪向那軍師,罵道:“歪嘴二,你這個賊子!”


    仔細看去,那軍師身上的奸詐,有一半都是嘴角那似有似無的弧度所引起的。


    軍師“歪嘴二”仿佛被觸及了什麽不想去迴憶的過去,咬著牙嘿嘿笑道:“梁無憂,你現在倒是堂堂正正,一派將軍身段了,但別忘了,十多年前,你跟我同樣都是‘賊子’身份,你還是頭領,你這句話,不知罵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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