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火影……


    僅僅這麽一句話,此刻卻仿佛利刃一般刺入團藏的心髒。


    無法反駁,更無法反抗。


    一些動作能夠在暗處進行,但決不能明麵上動作,因為身份的不同,也因為他對這個老友的了解。


    根部建立,並且交到他的手上,某種程度是因為木葉確實需要根部,需要一個處理肮髒之事的部門。


    同時,他也是最適合的人選。


    而旗木朔茂事件中,無論他還是猿飛日斬,事實上都沒有想過那位木葉白牙會因此而自殺。


    這樣一個強大的戰力,無論怎麽用,都不應該消耗在自我了斷上。


    甚至還有人體實驗……


    一切能夠讓木葉強大的事情都能夠被容忍,隻要陰暗還沒有暴露於陽光之下。


    曾經初代火影忍者之神的力量,那是能夠讓整個忍界寂靜無聲的力量,也是能夠讓木葉成為唯一的力量。


    所以……木葉,才是對方的逆鱗。


    “咚。”


    拐杖杵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團藏轉過身:“戰爭結束之後,我會對火影之位提出質疑。”


    “嘭。”


    又一次,辦公室的門被重重關上。


    而猿飛日斬依舊抽著煙鬥,沒有任何擔憂的情緒。


    質疑?


    參天大樹之下,盤根錯節的根部會為大樹汲取養分,但處於地底陰暗土壤中的根,永遠都不可能沐浴在陽光之下。


    因為形成參天大樹的每一個部分,都不會允許。


    而根如果不在為大樹汲取養分,反而已經腐爛的話,那麽就需要被治療了。


    “日斬。”


    水戶門炎看著辦公室門的方向:“無論大名府還是我們,沒有人會支持他。”


    一口煙圈吐出,猿飛日斬沉聲道:“但確實需要有人負責不是嗎?無論是戰爭的損失,還是將野原琳送給霧隱,都需要有人為此負責。”


    聞言,兩名顧問沉默了下來。


    沒有人願意戰爭繼續下去,木葉的兵力也不允許戰爭再次擴大。


    作為五大國的中心,一直以來都占據著最富饒的地盤,一旦木葉衰弱,合圍之勢是可以想象的。


    但將自己村子的忍者送給敵方,這樣的決定是必然不會被中低層接受的。


    所以……需要修飾。


    但修飾能夠對中低層解釋,卻絕對沒辦法對高層解釋。


    這裏的高層不一定是決策層,也能是戰力的高層。


    波風水門、自來也、甚至還有綱手和一部分關係下連接的精英上忍。


    “波風水門……是關鍵。”


    轉寢小春看向猿飛日斬:“無印忍術、飛雷神,兩者結合之下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會形成怎樣的戰力。”


    猿飛日斬點點頭。


    當年老師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更何況現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已經開發的更加完善了。


    “我會和水門談一談的。”


    “同時戰爭結束之後,我也會辭去火影的位置,同時推薦水門成為四代火影。”


    聞言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相視一眼。


    這種決定,已經是在賭了。


    因為一個搞不好,仇恨影響了思維的話,成為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便會無時無刻不想著與霧隱開戰。


    “自來也不可以嗎?”


    “綱手同樣合適。”


    猿飛日斬微微搖頭,但並沒有給出原因。


    恐血症、命運之子……


    這兩樣東西和各自的性格,都決定了兩名弟子無法成為第四代火影,而最重要的……


    “責任能夠成為一把枷鎖,這個責任會隨著家庭的成立,與木葉合而為一。”


    猿飛日斬眯著眼,一句話便讓兩人明白了他的決定。


    看清楚一個人最在意的是什麽,似乎是他們這些人的特質,一點即明。


    玖辛奈、人柱力、火影、村子,這些成為一體後,波風水門隻會是木葉的金色閃光,也隻能是。


    “沒有其他辦法了,村子已經沒辦法再經曆一次四麵受敵,那個孩子的命運,隻能如此。”


    “忍者的命運本就如此,為了村子而犧牲,就算名字不能刻在慰靈碑之上,她也會理解的。”


    “以一人的生命結束戰爭,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波風水門會理解,未來村子裏的所有人同樣也能理解。”


    ……


    與此同時,以逆通靈術迴到木葉的自來也,也在第一時間與波風水門會麵。


    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後,公寓住所裏,自來也皺著眉。


    “老師……火影大人會不會?”


    “會。”


    沒有絲毫猶豫的迴答,讓波風水門原本心存僥幸的心落入穀底。


    而自來也則繼續道:“在老頭子的心裏,沒有什麽比木葉更重要。二代大人獨身阻敵讓他們活了下來,臨危受命下村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水門雙手緊握:“我們並不怕霧隱!此前已經打過不止一次,那邊還欠著日向一族的一顆白眼。”


    聞言自來也目光亮了亮,但隨即便又低下頭。


    日向一族不在棋盤之中,宗家與分家的關係,也無法讓他們成為助力。


    “唿……”


    自來也歎了口氣:“哪怕戰爭已經進行到現在,木葉也絕不懼怕一個霧隱。但尾獸對一個村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木葉的地理位置又如此特殊。”


    不知不覺間,他已然用上了之前在雨之國聽課時的詞匯,並以那時教授的思考方式去剖析問題。


    而水門也明白了。


    是的,木葉不懼霧隱,但真打起來的話,四周虎視眈眈的餓狼是極有可能一擁而上的。


    “那位先生說得對。”


    自來也說著看向水門:“你的底蘊不夠,加上我也還是不夠。你我兩人的份量,在老爺子的心裏是沒辦法去賭一把的。”


    話音落下,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許久後,自來也忽然開口道:“或許……可以問問那位先生。”


    水門猛然驚醒,隨後又喃喃道:“先生離開後就沒出現,下次授課或許在幾天後,如果對方……”


    “去一趟雨之國,先以那邊最近的坐標用飛雷神過去。”


    自來也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大蛇丸那個家夥也很久沒見了,到了地方讓他帶我們找那位先生。”


    事不宜遲,兩人立刻出發。


    第三次忍界大戰,四大忍村從各個方向都與木葉交過手。


    而掌握飛雷神之術的波風水門,自然在各個邊界都留有飛雷神苦無,以作為機動性支援力量。


    片刻後,兩人出現在火之國與草之國的邊境線,隨即便朝雨之國境內而去。


    期間兩人取下了木葉的護額,先由自來也帶路,直奔一號學堂的位置而去。


    ……


    與此同時,水之國霧隱村。


    隱藏於暗處的凱文觀察著這個村子,卻並沒有任何動作。


    在野原琳事件中,霧隱口中所說的血霧,似乎並不是後來的血霧之裏。


    野原琳沒有死,宇智波帶土也自然沒有黑化,自然那個四代水影也沒有被操控。


    血霧還是原本的血霧,瘋子很多,清醒者太少了。


    被邁特戴打得肝膽俱裂的吉祥三寶,此時倒是都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但其中……隻有一個枇杷十藏或許可以試試。


    思索片刻後,凱文消失在霧隱村。


    ……


    而同一時間,前往一號學堂的波風水門和自來也,卻並沒有找到先生,倒是剛剛踏入便被見聞色感知。


    細雨之下,一個身影出現。


    白雪看向兩人開口道:“木葉的忍者,還沒戴護額,你們應該知道雨之國不允許衝突爆發在邊境內吧?而且……砂隱不是已經沒和你們打了?”


    自來也訕笑著走上前。


    “都是熟人,之前也認識,我們是來找先生的。”


    這個時候,一片片折紙自半空中落下。


    凝聚成小南的模樣後開口道:“軍隊長,我來吧。”


    白雪皺了皺眉,沒有開口。


    這時波風水門走上前,伸出手武裝色霸氣覆蓋,黑色物質出現。


    “我也是先生的學生,因為一些問題,不得不進入雨之國境內,還請原諒。”


    這一幕讓白雪的神情有了變化。


    “先生今天不在學堂,多久迴來尚不清楚。不過你可以進來等,他不行。”


    自來也愣了愣,指著自己問道:“為啥我不行?好歹我也是聽過課的啊!”


    小南解圍上前拉了拉自來也。


    “自來也老師,雨之國的變化很大,你們這一路來應該也都看到了。商業貿易中心,所有外來忍者都必須登記,你們這樣潛入沒被抓著關起來等贖人就很不錯了。”


    抓著?關起來?


    商業貿易中心?


    說起來進入雨之國後,似乎確實看到了很多商隊,而且道路也在擴寬。


    這個時候,凱文事實上已經迴來了。


    但他並沒有打斷白雪,也沒有開口去否定這位軍隊長。


    水門進入學堂後,凱文直接對他招了招手。


    兩人走進辦公室。


    凱文開口道:“剛剛迴來,白雪並沒有騙你們。不過作為軍隊長,她有自己的判斷,我不能以特權去否定。”


    聞言水門點點頭,見先生倒茶,忙站起身接過。


    但茶水他卻真的喝不下。


    “先生,您預料的沒錯。我們迴村後,霧隱的使者就緊跟著到了木葉。”


    “所以你拖了幾天才迴去的?為什麽要拖呢?無論什麽事最終都需要麵對的,迴村才能夠聯絡自己的底蘊,溝通各方關係。”


    水門目光一凝,隨即便有些慚愧。


    是的,拖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但那個時候,他也同樣心存僥幸,哪怕剖析的結果和先生預料的一樣。


    “你來是想詢問我解決的辦法?”


    凱文坐下後繼續道:“戰爭所帶來的傷痛是刻苦的,特別是在這個時間點。第三次忍界大戰眼看著就要結束,木葉也度過了危機……”


    “這種時候無論猿飛日斬還是村子的大量忍者,事實上是都不願意繼續打下去的。”


    沒等水門開口,凱文看向他繼續道:“同樣……你想清楚了嗎?”


    “先生?”


    水門有些茫然。


    自己想的很清楚啊,野原琳是自己的弟子,帶土也絕對無法看著琳被送走。


    凱文笑了笑:“因為自己弟子的緣故而一意孤行,致使戰爭再次爆發。一個個同村的忍者死去,甚至有可能將整個木葉陷入危險的境地,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話音落下,水門眼中的茫然再次加劇。


    是的,他想清楚了嗎?


    這並不僅僅是對錯的問題,而是關乎但村子的問題。


    戰爭再起,那麽本就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死傷慘重的木葉,必然會再死更多人。


    可是……這不對!不應該這樣!


    “今日送一人,明日送十人,然後得一夕之安。起視四境,而敵軍又至矣……”


    凱文的聲音響起,水門抬頭,兩人相視。


    這段話他能夠聽懂,但其中更深層次的含義,他還在理解。


    “水門……和平並不是祈求來的啊。”


    “戰爭的本質是資源也是利益,那麽如果不用打就能夠獲得利益,國與國之間會怎麽做?”


    凱文沉聲繼續道:“答應霧隱的要求,事實上是在告訴其他四大忍村:我們很虛弱,不願意繼續打,為了不打,哪怕是村子的忍者也能夠舍棄。”


    “如此一來,你覺得其他影會怎麽想?”


    水門目光一凝:“他們會覺得霧隱得了大便宜,而他們卻沒能吃下一口肉。他們會以同樣的方式逼迫木葉,以換取他們的利益。”


    “今日送一人,明日送十人,得一夕之安,緊跟著便又是如此反複循環。”


    “和平不是祈求來的,而是打出來的。國與國之間,就像最初的雨之國,弱小即是原罪。”


    水門站起,微微躬身。


    “先生,我明白了。”


    凱文點點頭笑道:“既然你的內心已經堅定,那麽該怎麽做你也同樣應該清楚了。”


    “想要保護玖辛奈,保護自己重要的人,加上弟子也同樣成了人柱力,那麽火影的位置便必須要爭。”


    “而給予的火影之位,和爭來的火影之位……是不同的。”


    ……


    木葉。


    迴村的方式自然不需要再長途跋涉,帶著自來也迴道公寓,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見到先生了。”


    “老師,我想和宇智波一族還有日向一族的族長見一麵,同時希望您和綱手大人能夠陪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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