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難道就這樣放過她?”


    惜春一臉的惋惜,憤懣地問道。


    黛玉歎了一口氣,“妹妹,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方才外祖母已經是怒不可遏了,若是繼續下去,恐怕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惜春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就不信她敢對我怎麽樣?”


    看著如此張揚的惜春,黛玉伸出手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既然理哥哥現身了,這場風波不久就會平息的,對哥哥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話是這麽說,可是對於這種背地裏算計人的惡婦,我就是忍不住!”


    黛玉聞言,神情微微一變,隻要是生活在世界上,又哪有真正的一片淨土。


    哪怕是賈寶玉也知道,不能讓護著自己的娘親離開,甚至還摔起了玉,更別說其他人了。


    “那你仔細想一想,要是今日我們將二太太逼走,以後會是怎樣的局麵?”


    惜春聞言沉默了下來,她不是不聰明,這些事情她隻是懶得想罷了,如今細細一想,臉色微變。


    今日若是非得逼走王夫人,首先惡的就是老太太,因為今天打了她的臉,若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就沒有臉麵再執掌偌大的賈府了。


    之後就是大姑娘元春還有賈寶玉,畢竟王夫人是他們的老子娘!


    之後的李紈、王熙鳳,一個是兒媳婦,一個是侄女,這兩位倒是不好說,不過有賈母壓著,這兩位怕是不敢再來自己這邊了。


    三姑娘探春,為了將來自己可以許個好人家,一向是親近太太,疏遠姨娘的,自己今日趕走了王夫人,可以說是壞了她的好事兒,她恐怕會恨自己的。


    惜春臉色有些陰沉,語氣中帶著兩分怒火,“難道那個老虔婆還真的動不得?”


    黛玉知道自己的小妹想過來了,日後還有好幾年,院子裏的姐妹們是生活在一起的,若是關係真的鬧僵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惜春自己。


    雖然有賈理在給他撐腰,但是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倒時候她們再和惜春走動,徹底的把她孤立起來,還是能辦的到的。


    到了那個時候,惜春接下來的生活怕是就難受了,當然了賈理並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到時候他插手的話,這一園子的姑娘們可能都會被理哥哥發作了,就像上一世,因為這個小丫頭賈理點殺了當朝的皇子,一個連皇子都敢殺的人,對上院裏這幾個人恐怕是毫不手軟的,這就與今日的初衷就相差太遠了。


    “不是動不得,而是小妹動不得!不過小妹剛剛真的是嚇我一跳,你這脾性倒是和理哥哥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一對兄妹!”


    惜春搖了兩下小腦袋,哼了兩聲,白了黛玉兩眼,靈動的雙眸像是再說那還用你說!


    黛玉被她逗笑了,手一伸就抓向她的腰眼!


    “啊!”


    ......


    春風拂麵,給山海關帶來一絲暖意。


    距離山海關之戰已有兩個月有餘,賈理站在城牆之上,遙望遠方,隻見一行鐵騎帶著漫天塵土,直奔山海關而來。


    不消片刻,這群人就來到了山海關門前,為首的一人立馬橫刀,高聲喝道:“將軍,邶衛、邙山均已安排妥當!”


    賈理幽幽一歎,“歸營吧!”


    此次一戰,賈理收獲良多,不光是將自己的功法轉入正統,還在祭祀良那裏得到了不少好處,將修為推進了一個小境界,來到了築基後期。


    “將軍,侯元帥有請!”


    賈理眉頭一皺,那個老家夥對自己向來是不對眼,這次恐怕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想了想之前在軍隊裏傳的那些瘋話,賈理倒也沒有拒絕,“前頭帶路!”


    隨後賈理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山海關的大帳之中,此刻帳內已經坐滿了人,大大小小的將軍聊的正起勁。


    不過卻不是什麽軍機要事兒,而是恭維之語,而對象就是這位侯元帥。


    此人名叫侯行疆,是八公之一修國公一脈的嫡孫,也是這次八公之中少有的全須全尾活下來的人。


    這個老家夥不像是牛輔他們一樣墮落,整日的遛狗鬥雞,而是精修武藝,熬煉氣力,年紀剛到三十又五,一身氣力極為恐怖。


    他坐在正坐上,看見進來的賈理,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轉而是一臉的冷意,他冷冷地說道:“賈無殤,你可知罪?”


    賈理視眾人於無物,來到帳內拿了一把椅子徑自坐了下來。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給我安一個什麽樣的罪名?”


    見賈理根本就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侯行疆一拍身前的長案,猛地站了起來,“就憑你不服從軍令這條,老子就能治你的罪!”


    賈理嗬嗬一笑,“抱歉,我是直屬皇上的親軍,直接對皇上負責,侯元帥恐怕是管不到我吧!”


    賈理的話把侯行疆堵得一愣一愣的,“你......”


    侯行疆臉上一片寒意,不過這次他似乎並沒有放過賈理的意思,一計不成,又來一計。


    “那瓦剌叩關的第十二日,你為什麽消失不見了,那本將軍是不是可以視你臨陣脫逃!”


    賈理帶著一絲譏諷之意,迴道:“就憑那些人瓦剌人?你覺得本將軍會怕他們?”


    “這場大戰結束,恐怕元帥的中軍殺的敵人還沒有我一個人多吧!”


    這話極為的刺耳,聽到在座的眾人臉色一紅,他們今天能坐到這裏,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是侯行疆一脈的人,賈理這赤裸裸的嘲諷讓他們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不要岔開話題,我在問你當日為什麽臨陣脫逃!迴答本帥的問題!”


    這時侯行疆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惡狼,咬住這一點就不打算鬆口,就想要給賈理定下罪名。


    他見賈理並沒說話,猙獰一笑,“就是因為你的臨陣脫逃,我大康不知枉死了多少兒郎,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你難道不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嗎?”


    “元帥說的對,賈無殤,若不是你臨陣脫逃,我們哪裏會死這麽多的人!”


    “對,要是當日你在,瓦剌狗怎麽會攻上城牆,我們怎麽會打的那般艱辛!”


    “對,別以為你武藝高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不怕你!”


    “對,為了大義,我們就是縱死又有何妨,就算今日你殺了我們,也難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對,今日你必須給個說法!”


    聽到眾口一詞,賈理不禁被他們氣樂了,感情那日他沒在山海關殺敵就是他的不對。


    兩國交戰,這tm是一個人的事兒?


    看著情緒高昂的一圈人,賈理站了起來,“我倒是很想問一句,諸位的意思是大康與瓦剌的戰事兒是我一個人的事兒?那些參與戰鬥的大康將士難道是在為我打仗?合著本侯就應該在前線奮勇殺敵,你們就躲在身後搖旗呐喊?本侯就該死?”


    不待眾人說話,賈理麵向侯行疆繼續說道:“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為帥?你在侮辱那些為大康拚死奮戰,血撒山海關的將士,他們不是在為我戰鬥,而是為了大康的所有的黎民百姓戰鬥,他們死的無悔,死的無憾,他們死的光榮,那是他們的榮耀,如今卻被你沾上了汙點!”


    “就你們這些連條疤都沒有的人,也有臉替那些將士們在本侯這裏討公道!”


    侯行疆一時間被賈理說的啞口無言。


    “本侯的破陣營三千將士如今隻剩下不到千人,本侯說過什麽?因為我知道,打仗就是要死人,這是將士們宿命,血戰沙場,馬革裹屍還!”


    “如今將士們死了,你們一臉的笑意,在這說著那些讓人作嘔的拍馬之言,不知道靜思己過,在平複北境上使勁,讓亡靈安息,你們還有臉被那些將士稱一聲將軍嗎?”


    侯行疆見帳裏的人氣勢極為的低沉,他也沒想到賈理的口才如此的出眾,暗道一聲不好,轉而說道:“這是另一件事,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為什麽臨陣脫逃!”


    賈理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身形一閃,來到侯行疆身前,冷冷一笑,“本侯很想問你一件事兒,你哪來的底氣敢在一位強者麵前大放厥詞!難道你認為本侯不敢殺你嗎?”


    話音剛落,賈理迎麵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風雷隱動,侯行疆還未反應過來,隻見一顆大西瓜砰的一聲炸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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