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牛皮大!能把我變成灰沫?”左斯福嘴雖硬骨頭已酥,心裏格頓一下:怪不得傑克斯死得莫名其妙,原來是被斬首了,可見聯合國今非昔比,憑著掌握的最先進武器,有了話語權;總統也被抓了?這好像不是沒有可能。


    “不信?真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作死貨’!”靈小文不由分說,“啪!啪!”連打兩個響指,聲音未落,就見左斯福油光光的大包頭一左一右燒了起來,一股焦臭味彌漫一屋。火勢漸大,烤到了他的兩隻耳朵,“支支”的冒出油來。他本能地用手去撩火,這下可好,連手指頭都燒著了,痛得又跳腳又甩手又晃耳,活像馬戲團的狗熊頂火球出把戲。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他“撲通”雙膝跪地,“我下令立刻撤軍,立刻撤!”


    “早該撤了,你這苦頭是多吃的。”現在輪到靈小文傲慢了,故意拖腔拉調地說,“我能將你燒我灰燼,這迴信了吧?”


    “信,信,我信!”左斯福叩頭如搗蒜,“啊呀呀,我的眉毛也燒著了,饒了我,救救我吧!”


    “嗬嗬,平時說‘火燒眉毛’,今日真看到了,原來是這個樣子。好玩!”靈小文幸災樂禍道:“女人為美容,把眉毛都刮光呢!眉毛是人身上多餘的東西,燒了就燒了唄,有啥急的?”


    “啊唷唷!眼皮都燒到了,求求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求人不如求己。用你自己的手抹一抹,不就把眉毛上的火滅了?”


    左斯福急糊塗了,果真用手去抹。他手指上著著火,這下可更慘,油滋滋的額頭和鼻梁也點上了火。“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他趴倒地上殺豬般地嚎叫著。


    靈小文起了惻隱之心,馬上對神球發指令。


    神球“嗤嗤”的釋放冷氣,很快將火滅掉,這下,左斯福變成了一條冷氣魚,還是彩色的,未燒盡的頭發是黑的,稍頭霜白如銀;灼傷處,鮮紅的,深紫的,微紅的,紫紅的,焦黑的,淺黑的,應有盡有;臉黑一塊,白一塊,紅—塊,黑中一點白,白中一圈黑,紅中黑白相間,眼珠透露出驚栗恐懼的幽暗藍光,一張臉真格兒鬼畫符一般;墨綠為主調的迷彩服軍裝,被燒壞的地方一圈黑,露出襯衫黃白的小格子,胸前掛著的勳章倒還光彩如故……


    “讓人給包紮一下吧。”靈小文毫無表情地說。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女軍醫,用古怪的目光怯生生地看了看靈小文,然後一聲不響去給左斯福清創包紮。


    屋外響起了集集號。入侵軍副司令得到左斯福命令,向在列的官兵宣布即刻從阿烏裏斯撤軍。


    官兵們高興地歡唿起起來:


    “迴家啦,我們可以與家人團聚了!”


    “早該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天天擔驚受怕的!”


    ……


    左斯福戴上了一頂大號長簷禮帽和一副寬片墨鏡,將臉遮住了大半,與換上的—套筆挺的西裝倒很匹配。他精神頹廢,毫無軍人氣質,儼然像一個生意場上慘輸的商人,用乞求的目光望著靈小文道:“請高抬貴手,饒過我吧。違抗聯合國通告,我一個小小的參謀長,隻管製定作戰方案,完全沒有資格,是總統和傑克斯司令的決定;與我毫無關係,毫無關係,饒恕了我吧。”


    “好,可以饒過你一次。帶著你的部隊,快滾迴自己國家去吧!”


    “謝謝,謝謝!”左斯福忙不迭地往外跑,剛到門口就“啊”的大叫一聲摔倒地上,真的骨碌碌滾了起來。


    哈哈,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沒係好的鞋帶,也“落井下石”跟他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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