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瑪爾傑娜了!”一名身背弓箭的女獵人,手裏還拿著一把匕首,可惜材質不是很好,刀刃已經有了幾處缺口。腰間還配著一把彎刀,一把長筒手槍。衣服上棕色的迷彩條紋,裸露著的小麥色皮膚,以及塗在充滿魅力臉龐的棕色油脂,極大的體現了一種野性的美感。


    在她的身旁,漂浮在半空中的貓咪,腳底下還踩著一本展開的魔法書。同是,肩上還出現了一隻黑色的小貓。


    “這裏有羈絆的力量!”忽然間,那隻貓開口說話了。


    “哦?影鑽,你發現了什麽?”


    影鑽縱身一躍,跳到了地上,用鼻子嗅了嗅,小小的貓臉上浮現出凝重的神情,“不確定,但可以肯定這股力量很強大。”


    女獵人聽後神色喜悅,對著漂浮在空中的貓咪吹了一聲口哨,“悠米!我們走!”還在地上的影鑽急忙跳迴到她的身上,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就被拋棄了。


    霎時,那道靚麗的身影化成一陣疾風飛奔上山下的村子。她的速度很快,雖林中枝葉繁茂,其中不乏有尖銳的樹杈,充滿倒刺的枝幹,稍有不慎,便會劃破皮膚。運氣不好些,再碰上劇毒之物,恐怕尋常人性命難保。但對於常年生活在山上的女獵人來說,這些都是小兒科。隻是,倒也有女獵人犯難的時候,比如無聊。


    就在山下的不遠處的一個村子裏,不,應該算是廢墟。周圍數十公裏,無論是房屋還是山頭,幾乎被夷為平地。所幸,一月前這裏被流寇襲擊,這裏並沒有村民居住。


    一處廢墟中,一群蒙麵的黑衣男子,圍著一名已經身中數刀的老者。


    黃色的外衣,如今卻隻能勉強遮體。鮮血和塵土早已經把老者變成了一具血人。周圍一片狼藉,血跡,屍體,殘肢混雜在倒塌的房屋之中。那幾名黑衣男子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身上的衣物還算完整,到依舊血跡斑斑,甚至有幾位身上的黑衣已出現裂痕,鮮血正順著刀口緩緩浸濕著衣物。


    領頭的黑衣男子微微眯眼,眼神中充滿著深深的忌憚。此刻,他的雙手還略微發顫。自己這邊近百位的武帝外加自己這個新晉武神,卻被眼前的這個黃衣老者拚死幹掉這麽多人。可見武神之間差距之大,若是用數量上來彌補,可就大錯特錯了。


    “黃重,你為林家辛苦十五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可那林震過河拆橋,偏偏叫你過來送死!身為武神就這麽死了,不覺得可惜?”


    這位深受重傷的黃重,不是別人,正是港州城州府總管黃老。


    黃老並沒有迴答他,還是在原地靜靜地坐著。或許,他已經力竭而死了。畢竟麵對這麽多高手圍攻,應該已經油盡燈枯。


    其中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忽然爆發自己最強戰力,衝向武神。


    “轟!”


    兩名武帝的全力一擊,足矣讓黃老身體化為塵埃。


    爆炸產生的強烈衝擊波,使得兩名黑衣人和黃老陷入了塵埃之中。領頭的黑衣人凝重地望著,不敢上前。不是他太過謹慎,而是這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實在戰力太過恐怖。一交手,僅僅一個照麵,己方的數名武帝便身隕當場,連武魂都沒有留下。若不是有那位在暗中相助,自己恐怕早已經分屍當場。


    待到塵埃散去,黃老依舊席地而坐,但雙手舉起。黑衣人定睛一看,瞳孔緊縮,神情充滿恐懼,忍不往後倒退了一步。在場的黑衣人,瞬間就感覺頭皮發麻,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兩名衝上去絞殺黃老的武帝,已經被殺死了。蠟黃的枯掌捏斷了他們的脖子,跪在了老者麵前。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名領頭的黑衣人,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這讓領頭黑衣人感受到來自內心恐懼,自己失算了,如果再打下,自己就有可能交代在這裏。直接對周圍黑衣人大喊道,“撤!”說罷,身影便往遠處掠取。周圍的黑衣人也連忙撤退,甚至連同伴的屍體都不要了。躲在暗處的那位,也微微遲疑了一下,便又走了。


    隻是此刻黃老哪有氣力,剛剛隻是留存著最後的一絲力量,拚掉了兩名武帝。若是剛剛那名領頭的黑衣人意識堅定一些,說不定,他已然成為碎片。


    那年,年輕氣盛,為爭奪那莫須有的功名,他殺了很多人。但總有人會給他擦屁股,畢竟他還是少年。


    那年,敵寇來犯,為掙那絲薄麵,竟孤身前入敵營,卻不料中了奸計。


    那年,身擔守城之責的他,卻失城了。可導致了兄弟之親,慘死敵手,唯留下一女。


    那年,他隻想自殺,來贖心中罪惡。不料卻被人製止,“你的命,留著,十五年後,再去了斷。”


    十五年了,這期間,沒有一天是睡好覺的。


    今日,總算是有個交代了。


    “淩大哥,大嫂,不忠的老黃前來見您了!”黃老沾著血汙的臉龐,笑著閉上了眼睛,疲憊地低下。


    “諾拉!看那邊有個人!”悠米漂浮在空中,遠遠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枯瘦身影。一路上,他們看到房屋,隻剩下一座地基,時而有著數米的深坑。到處都是黑衣人的殘肢殘骸,宛如人間煉獄一般。若非諾拉從小跟隨獵戶出身,恐怕早已經被嚇著逃命去了.


    待她們走進一看,是一位渾身血汙老人,手中還抓著,兩名死去的黑衣人。不過,老者身前的一個黃色信封吸引了諾拉的注意力。


    “淩靜小姐親啟”。


    諾拉雖然很想打開信封想看看這上麵寫著什麽,但獵戶從小就教育她,不能隨便打開別人的東西。


    “他是力竭而死。”影鑽望著老者身體,嚴肅地說道。


    “或許是這位老者自己求死,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身為武神,若是在這些武帝中逃脫,雖有困難,但也不是沒有希望。”它用鼻子在老者身前嗅了嗅,小小的獸腦有些想不通。


    “這裏貌似出現過刺客羈絆!”影鑽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不確定的說道。


    “哦?是新的召喚師嘛?”諾拉走過來問道。


    “應該不是,沒有感覺到別的小小英雄存在。”


    忽然,悠米的耳朵立了起來,小聲地說道:“有好多人過來了!”諾拉急忙把信封放到懷裏,接著,一人兩獸立馬向不遠處的山上掠去!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約千人來到了這裏,看穿著貌似是軍隊裏的人。


    “快!一隊去那邊!二隊把屍體都收集起來,三隊……”領頭的一名將領表情凝重,指揮著這千人。


    不遠處的山上,諾拉依靠在一棵大樹旁,盡力收斂自己的氣息,緊張注視著。


    “諾拉,他們是什麽人?”影鑽也學著諾拉的樣子,趴在地上,眼神謹慎的望著山下的軍隊。


    身穿紅色鎧甲,胸前都有一個“血”字的標誌。


    好吧!諾拉也不認識,畢竟在山裏待了這麽多年,又沒出來過,再加上她對軍隊也沒有關注過。


    “應該是軍隊的吧!”


    影鑽斜著眼睛,瞥了她一眼。好吧,自己閉嘴!


    唯獨悠米不關注這些,跑到一旁跟一隻小蝴蝶玩耍去了。跟著小蝴蝶一起飛來飛去,真的太好玩了。


    影鑽轉過頭去,不想看到那個貪玩的悠米。


    將領獨自一人走到了戰死的黃老身前,摘下頭盔,深深得鞠了一躬。之後,親手把那兩名黑衣人的頭顱砍下,將兩具死屍與黃老脫離。李星翰眼圈微紅,將黃老的屍骨平放到地上。


    臨走之前,黃老曾找到過他,像是交代後事兒一般。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用命來贖罪!”


    身為血衛的將軍,李星翰並沒有嫌棄這個死去老者,而是親手為他挖了一座墳墓。


    待所有的後事兒處理完畢,李星翰便帶著軍隊離開了,臨走前還迴頭看了一眼黃老的陵墓。


    傲氣當身烈由衷,揮淚拔劍罪言求。


    黃老有句話,一直對他念叨著,“人啊,有些錯,需要一輩子承擔。”


    一代武神,最終還是化為塵土。


    “他們走了!”諾拉隨手摘了一個馬尾草,uu看書 ww.uukansu叼著。不過,神情卻不輕鬆。看樣子,那個將領似乎跟老者是熟人,可為什麽不把老人的屍體帶走,反而留在這裏了呢?這讓還是少女的諾拉想不通。


    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個女獵人思考著,拿出藏在了懷裏的信封。是繼續向南走,還是去尋找這個叫淩靜的女子。


    看名字,貌似是個女孩子。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影鑽拖著悠米的尾巴,走了過來。悠米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被製裁了。同是貓根生,相煎何太急。


    影鑽:煎你個頭啊!我再不抓著你點兒,估計你都能飛到天上去!


    “港州吧!”諾拉神情堅定,還是決定把這封信送到,畢竟死者的遺物要物歸原主最好。


    我看你是想去港州參加港會吧!你知道這個淩靜在哪不?難不成你說在港州,還真在港州了?影鑽不知道聽她念叨了多少次,好吧,這次終於有理由去了。


    “港州是什麽地方?好玩嗎?”悠米一聽來了精神,“有好吃的魚嘛?”


    影鑽嘴角抽了抽,現在他有點後悔了、


    “我們盤纏不太夠啊!”悠米看了看勞拉沒有包裹的後背,擔憂地說道。


    “沒事兒,到時候買東西的時候找淩小姐借點……”


    看到影鑽那不信任的目光,諾拉仰著頭,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淩小姐是有錢人家的大戶小姐呢!”


    你幹脆直接說淩靜直接在州主家,得了唄!影鑽幹脆沒搭理她,不理這個異想天開的少女。現在他們是要考慮路上的這個盤纏,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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